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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筑巢(小说)


作者:妖怪山 秀才,1536.6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419发表时间:2021-01-13 20:46:46


   她被冷醒了。枕头下掏出手机,眼前一团亮,时间显示五点多。去柜里抱来棉被,扯掉那床薄被子,盖上厚被。
   徐剑突然坐起来,现在几点了?怎么了,冷?
   她说是的,好冷,真像个秋天了。他嗯嗯两声,却又说还好啊,我没感觉怎么冷。他也拿手机看了看,哦,有五点多了,我也要起床了。翻下床站起,定了定神,手掌轻轻拍了拍额头。头有点晕,他说,看来昨晚是喝多了。
   以后你就少喝点,以后起床慢一点,坐个几分钟再起,别那么猛。这个时候她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讲了N遍了,自己都觉着枯橾,想翻个新,又想不出什么新词。
   他说,好的,我知道了。趿着凉拖鞋去厕所。
   她还能怎么说?每次他都答应好好的,却屡说不改,一切照旧。按说胖的人容易高血压,他这么瘦的人,不是实实在在数字显示,怎么也相信不了他血压高。那种家庭备用的测压器,套在他手腕上,那指针直接就忽到最高值,不带一点犹豫的。
   唉,他真瘦,穿个平底短裤,就显得更瘦了,骨架子特别显眼,其它肉类都可以忽略了。给了他几次睡衣,他愣是失眠,只好随他了,就永远光膀短裤。他说这样才轻松,好睡,最好短裤也免了,真免过几次,见她不裸,他又套上短裤,说,你应该也裸我才裸,否则还是不舒服。她不听他的,一裸,他就动作不断,觉也不睡了,她想这不是找罪嘛。后来,她有那意思,就裸,他有裸必应,成规律性了。不裸,他就安分守己。挺默契,这样挺好的。
   蹲坑冲水,显响,敞开,哗啦啦啦一路奔腾而去。一声屁响,像布匹撕裂,从水声中脱颖而出。她皱了皱眉,添了分厌恶。这男人,还是糙了些,不像南方人,细腻,哪怕是在婆娘面前都懂得遮丑,他不会,跟东北那帮爷们差不多。
   可还能咋地,至少他给了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虽然是暂时的,虽然地方老旧,是个小匣子。
   此刻是最安静的时候,再过半小时,车声人行声吆喝声……便会蜂涌而来。现在,男人的所有动作,通过清脆的声音,如画般展开。嘁喳嘁喳嘁喳,他在刷牙,动作很快,连续,幅度大,二十几秒结束,吐水咕噜水,毛巾嘴巴上一抹。下一个程序,抹脸。打开水笼子,双手掌朝上并成凹陷状,接水,拍到脸上,使劲搓几搓,取来干毛巾擦掉水份,完了。
   非得要这么早?不能迟一点吗?看着他套裤穿衣抽皮带,动作利索。
   不行!这家催了好几次了,都不高兴了,说今天再不弄好就换别人做,另一半的钱也别想要了。
   这活难做,她晓得。永远被别人催命,永远得不到满意,要工钱像挤干瘪的牙膏。随着他的离开门哐啷一声巨响。她能听见他的脚步踩碎落叶发出的刺啦声,逐渐远去至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所在的空间,发生奇怪的、隐隐约约恐怖的变化,灯光仿佛一下子就暗淡了,灯泡周围呈现一道宽厚的光晕,犹如进入浓稠的云层,房间忽儿大了,像摊薄的一张饼,又忽儿小了,甚至离去,脱离她而远去,房间的摆设有变,甚至床上的那床被子,也在,一边被头掀起,一边还茧蛹似的原状,唯独不见了她。这一切变化让她心慌乱起来,似受惊吓了的野狗,不分方向地在一处封闭的死地狂奔乱跳。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躲在燕巢里的小雏,听见动静,擞擞发抖,巢突然被捅破了,它掉了下来,它挣扎着扇动那双未长出羽毛的翅膀,根本阻止不了坠落……她终于按住那边狂跳的胸口,安慰着安慰着,极力劝它平静,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躁动的心脏,缓慢回归正常的博动。
   这种情况,发生过好多次了,而且都是在他离开时。难道这预示着什么吗?她极力回想徐剑近期的表现,一举一动。和认识初期的几个月相比,他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不一样,要说有,也有那么一点点。晚上没有以前那么主动了,还较为被动,往往在她有所暗示之后才有行动,甚至有时他在勉强,她能感觉出来。但,这些,她能合理地解释。男女间谁不都是这样?新鲜劲过后便是家常,那又不是饭菜,每天饿了都少不了的。难道,是那女人出幺蛾子了么?
   大约,在可儿和徐剑睡一窝三个月以后的某一天,是晚上。那时徐剑已经在她爸妈那名正言顺吃饭了。晚饭,他照例要喝酒,喝那种便宜的几元一瓶的绍兴加饭酒。黄酒好喝么?我总觉得不如白酒。可儿这样问过他几次。她也会喝,记忆里自己没真正醉过,是那种天生有酒量的人,或者说来自遗传,老爸就是那种每餐无酒不欢的人。不同的是,她不成瘾,酒对她来说,是一种态度。比如,起初陪他喝酒,是表达她愿意和他交往的意思,这种意思从语言中难以达到那种心神合一的效果,陪着喝酒,却可以达到爱意朦胧迷离的状态,不需要语言,只需举起杯,递一个眼神,眯着眼啜一口,然后看着他,继续看着他。他便豪气地一杯干一杯,然后激情四射滔滔不绝。
   徐剑说白酒太猛太辣反应太快,不符合南方人的性格,他喜欢加饭酒的温和绵,后劲经久不衰连绵不绝。也许他说的有道理,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价格。便宜的白酒,绝对是配制的,劣质的,而要喝上好一点的酿制白酒,价格比加饭酒高出许多许多倍。时间久了,可儿能知道他在生活上很节制,他绝不会去夜店,不会去茶馆,他不赌。他除了干活,就是喝酒,然后睡觉,很简单,很单调、枯燥。徐剑没有什么来往的朋友,也有例外,他的同学阿标除外。
   爸还好点,妈可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了。菜盘摆上桌,响声大,以至于惊到他了。徐剑没看她妈的脸色,兴许是为了避免尴尬吧。听见沉重的响声,他抬头不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加快了喝酒的速度,一口半杯,一口菜又一口半杯。她妈丢难看的脸色,像大雨倾盆前翻滚的乌云。白了她一眼,换只眼睛又对着他的后脑勺白了他一眼,像暴雨前乌云团中的闪电。跐牙,上下两片薄透了的嘴唇,诵经似的快速张合,却不发声,像极了拍着响亮的掌骂街的老妇。可儿皱了皱眉,这也太丢脸吧。可儿妈从她隆皱的眉心察觉到了她的不满,如火上浇油,再也克制不住她的忍耐,破口而出。你都几岁了?三十六啦,人家闺女到你这个年纪小孩都上小学中学了,你呢,还在吃爷娘的,不是准备成家了?成家也要烧吃填肚皮的,你就不能早点自立?
   好!甭用你催,以后不来就是了。
   好,你自己说的,那就好,帮我争气点。
   她爸站在厨房,隔着油腻的玻璃,望了望这边,将最后一口烟狠狠地吐在玻璃上,那张脸便模糊了。
   回去的路上俩人都没有说什么。可儿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好。到爸妈开的排档蹭饭吃,是她的提议。她做饭不行,天生进了厨房就是个呆子,怎么也不顺手。看着徐剑干活回来就进厨房忙东忙西,火烧火燎,忙完吃完又得出去忙活,她又实在过意不去,就自作主张,提议去爸妈那儿吃。
   不太好吧。徐剑觉得不妥,人家还要招呼客人呢,咱们一去不是给他们添事吗!何况我也赶时间干活的呐,总不能让他们丢下客人先来招呼咱们吧!
   呵,你见过他们店里啥时忙过?
   徐剑想了想,说,是好像不太忙。
   不是不太忙,根本就没啥客人,来的也就是附近工地上做工的,贪点便宜而已。
   可儿知道爸那点厨房手艺,骗骗自己还可以,他还真以为他能上台面呢。在东北老家,他那些狗屁哥们儿,蹭他的喝他的,当然一堆捧卵泡话。爸就这样,爱听好话,听多了自己就信。可到这边,何况饮食是以精致细腻为上的南方,他那点手艺那出菜的品相,糊搭搭,乱搭,百搭,丑相出尽呢。
   她以为呢找到个可靠的男朋友,带来吃几顿便饭便菜,爸妈应该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她三十六岁了,毕竟她不会再挤进他们那三、四十平米的出租房里了。没想到才几天,就这么的不耐烦了。徐剑虽不算大方,可和她一起见她爸妈,礼物可一样不会少,听她的话,额外又送一些。
   爸妈的表现太让她失望了。
   那晚,徐剑一直在翻看手机。洗澡后,她穿上了那件粉红透明睡衣,虽薄如蝉翼,却垂,尽显本色。那睡衣她藏了好多年,从北方带过来的。同学结婚,她是伴娘,婚宴的第二天,一向不穿睡衣的她,突然心血来潮,到古今内衣店,挑了这件睡衣。一直没有穿过。那是她高中同班最后一位女同学结婚,也是她最后一次做伴娘。几年后就跟随爸妈,莫名其妙地来到南方这个小城。什么都可以丢,这件睡衣,她当作自己喜欢的小物件,折叠成小小的方块,像折叠的手绢,塞进手提包里,随时可以带着。
   他靠在床头档上玩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拨拉,有时手指还粘粘吐沫,使劲划,像在书里找什么内容,找烦了,便点钞似的翻,人都一拱一拱的。可儿知道这时间的他是堆干柴,就差星火了。她便到客厅,她要静静,仰在沙发上,看着那块窗光线逐渐暗淡,然后有光一闪闪,形状似海星。知道了,那是路灯亮了,那自私的,保守的那点亮,被一旁的树枝揉碎。
   可儿没有开灯,也没有打开电视机。
   这时的可儿像老式放映机未正式开场前的片头里的人物,黑白、隐约、斑驳,背景是无数只爪子流水似的爪痕。
   该打破这种沉默了,她想,徐剑不爽的情绪,应该消化得差不多了吧,毕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能算一点点的羞辱吧。徐剑并不是那种锱珠必较的人,度量还是有点的。时间是流水,那点不爽是粘在器皿上的污渍,冲刷冲刷冲刷……她朝开着的房门喊:徐剑,睡着了吗?尽管房间里也是黑漆漆的。
   没睡!他果然没睡,还回话了,虽然只有两个字,对她来说,够了。
   也就是那天晚上,那女人,一个叫艾玛的女人,她的身影进入了可儿的视线,闯进了她和徐剑的生活。不,或者说是可儿无意中闯进了艾玛和徐剑的生活,可儿觉得自己是个可耻的第三者,但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哪儿不对劲呢?哪儿不对劲呢哪儿不对劲呢?哦,有了,那女人那个叫艾玛的女人,她是个已婚女人,是个有丈夫有个女儿的女人。这些信息是徐剑确认的,主动确认的。
   可儿进房时,徐剑在看手机。屏幕亮光和那张有微弱亮光的脸,似尾灯忽闪忽闪的萤火虫。
   可儿开灯,可儿又打开床头灯,可儿又关掉房间灯,仅留台灯,这一过程,徐剑连头都未轻轻摇摆一下。
   洗完澡她穿上了那件既垂又透明的睡衣。倚着门框,嗨!徐剑,好看吗?徐剑仅仅歪了下头,说,好看的。又继续在拨拉手机,动作明显快了。一闪而过的眼神,她捕捉到了一霎的强光,似彩虹桥。你也去洗个澡吧。
   那晚他有点狠,炫耀似的,复仇似的。
   她是火星,成功点燃了那堆干柴。激情燃烧,之后,化为灰烬,仍有余热。
   咱们结婚吧!她说。爸妈不想留我了,你都看见了,你留我吧!
   徐剑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半坐着靠着床头档,点了支烟,滋滋滋吸了半截。我早就打算让你跟我的,你爸妈怎样我不管,跟我过日子的,不是他们,而是你。真的吗真的呀,可儿把他一直摇,晃不倒翁似的。你也真是的,真能憋,就不怕把我给憋走了呀,咱俩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吧,越快越好。
   我没憋,有一件事,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到这份上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都应该要告诉你了。徐剑拿钥匙打开衣柜最底下的那个抽屉,他说过,抽屉里都是他做活的单据,都是东家没付清的帐单。
   他抽出一张,递给可儿看,却不是帐单,而是一张协议,是徐剑和另外一个叫艾玛的女人之间的协议。
   徐剑长得既不像他大哥也不像他大姐,更不像他二姐。大哥矮挫胖墩,大姐也是肉墩子,肉多命好,大哥银行工作大姐国企工作。徐剑就身材和二姐还可以扯上一点皮,二姐是均材,不能添丁点儿肉也不能少那么一两二两的,刚刚好,人家怎么看着都顺眼。至于徐剑嘛,像是被烂工匠刀削斧劈修理过了头,该留的肉不留都给割掉了,就剩个骨架子。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让他不待女孩子们喜欢的,是他那张脸,像是被轰炸机地毯式轰炸过,坑坑洼洼,满目苍夷。
   那高中那会儿,虽然迟了点儿,有些东西在他心里还是萌芽了,他也发现了自个儿的缺陷,甚是苦恼。可爸妈死得早,他没法儿问爸妈。他会问:为啥我模样既不像哥也不像姐?有人说大哥大姐像妈,二姐像爸,那我是谁?爸妈这里是找不到答案了,那只好问哥,问姐。大哥说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你只有问你爸妈。那他怎么问呢。问大姐,和大哥一个腔调一样的话一样的套路。他想啊二姐和大哥大姐那么不同,文文静静的,像出生名门世家的,可能姐有答案,结果呢还是失望了。二姐说啊我也不知道啊,我懂事的时候啊,咱们爸妈已经不在了,这个,只有问你大哥大姐了。
   他不会问了。好看的女同学,他偷偷地看几眼,想法是有,但不敢想,那就没有了想法。除了上课,他就打篮球,狠命地玩球。阿标也喜欢打篮球,早上起来早操之前,俩人就打球,打到晨跑,然后早饭然后上课。下课也打,午饭吃了又打,晚饭后又打,直到天黑咕隆咚看不见球会落到头上,才罢。
   大学是考不上的,那就上班吧。可上班的地儿比学校更糟糕,女人更势利眼,更挑肥拣瘦,徐剑是渣,连男同胞们也不待见他。他成了孤家寡人,有什么意思!干脆,辞了自己干,替房子装铝合金门窗。房门屋窗像是一个人的面孔,要给人看的,讲究点的人家不会怠慢,徐剑就有活儿干了。这多好,不用管同事待不待见自个儿,自己待见自己就行。女人嘛就算了,不抱希望。这行当差不多就和同龄的女人绝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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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描摹当下大龄男女青年的小说。已经三十六岁的大龄女青年可儿还跟父母挤在一个租来的三四十平米的屋子里,做小生意的父母因此对她心生嫌隙。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大龄男青年徐剑。徐剑要貌没貌要财没财,不过就是个给人家装铝合金的手艺人罢了。这个行当要账困难,使得他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即便如此,他还跟一个已婚女人签了一个在一起七年的合同。当可儿知道了他的一切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决定嫁给他,只因他能给自己一个窝儿,虽然这个窝儿破旧、狭小,甚至也是暂时的。可儿总算能搬离父母的租住屋了,可是就在简单的婚宴后,徐剑突然意外病亡。可儿再次陷入恐慌中,居然像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打给徐剑的哥们阿标电话。然而,当可儿说出这个世界上只剩他一个亲人时,他竟然挂了电话。小说到此戛然而止,后面可儿该何去何从,给读者留足了想象的空间。写小说就是写语言,本篇小说一如既往地延用了作者一贯的语言风格:节制的,充满节奏感的,富有韵味的。短篇小说讲究的是意味,本篇小说以筑巢为线索,通篇氤氲在一种沉郁的气息中,韵味十足,意味深长,彰显了作者非凡的小说功底。文中燕子筑巢作为一个意象很好地起到了点缀和隐喻作用。一篇直击当下房子问题,揭示人性的好小说,实为佳作,倾情推荐!【编辑:雪飞扬】【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114000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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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雪飞扬        2021-01-13 20:53:32
  读这样的富有韵味的小说真是享受,欣赏学习了。
回复1 楼        文友:妖怪山        2021-01-13 22:02:50
  谢谢编辑,幸苦了。
2 楼        文友:雪飞扬        2021-01-13 20:55:07
  感谢赐稿,期待妖哥的更多佳作!
3 楼        文友:梅子青        2021-01-14 14:47:24
  曾经很奇怪,为什么叫妖怪山。读多了妖的小说,才懂得情节和语言都有点“妖”。我理解的“妖”,在作者的小说里绝不是指妖里妖气,而是小说的铺排与语言的顺溜,就那样水到渠成,一泻千里,不是“妖”,绝对驾驭不了。小说切近生活,直击老姑娘这样一个话题,作者是敏锐的,好像是挠到了痒处,说到了痛处。当然,严重的社会问题,不是一篇文章可以解决的了的。喜欢这样的小说,我写不了,只好祝多出“妖”作的份。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回复3 楼        文友:妖怪山        2021-01-15 05:23:45
  谢谢梅子青文友的关注。对小说的认识,我还在皮毛,小说不好写难写,上刊又难。当然了,写出的小说能让人喜欢,那就不错了,也就开心了。谢谢你的赏读。
4 楼        文友:宇蓝        2021-01-14 23:52:47
  小说的女主年龄有点大,她想与男主共建一个家,没有豪华,甚至是简陋之极,却也没能如愿。读罢小说,不禁感叹女主的人生有些悲催,她那抓不住任何救命稻草前路何其漫漫!叹服作者老师的精妙构思。学习了。
回复4 楼        文友:妖怪山        2021-01-15 05:26:51
  谢谢你一直关注我,对你的小说我印象也非常深刻的,语言好,立意什么的都不错,主题比较阳光,不像我太灰暗了些,也祝你收获满满,不断进步。谢谢!
5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1-01-15 06:23:00
  妖怪不妖,以极大的悲悯情怀和冷静得有点儿冷酷的眼,审视现实生活——特别是底层老百姓的生活。生活的艰难,在冷酷的解剖下,似乎有点儿惨不忍睹。正是这惨不忍睹,给人带来深沉的思索。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回复5 楼        文友:妖怪山        2021-01-15 12:33:32
  谢谢轻舟兄来捧场!
6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21-01-15 17:37:23
  她叫“可儿”,可她的生活却难如人意。作为大龄“剩女”,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她谈婚论嫁,却在即将跨进婚姻的门槛时意外死亡,眼见着属于自己的小巢化为了泡影,今后的她又该何去何从?生活不易,世事凉薄,几多无奈。妖怪的小说越发好了。
闲云落雪
回复6 楼        文友:妖怪山        2021-01-17 13:14:24
  谢谢落雪捧场。
7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01-15 22:38:53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8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1-01-16 22:17:23
  别的不说,就这语言,确实有点妖气,像爆豆子似的,劈里啪啦,蹦蹦跳跳;又像清泉撞击礁石 ,浪花四溅,赏心悦目。为妖妖喝彩!加油,再来一篇!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8 楼        文友:妖怪山        2021-01-17 13:15:05
  谢谢春光姐夸奖,谢谢春光姐捧场!
9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2-27 22:36:42
  直逼城市剩女剩男的生存困境,尤其是婚恋问题与房源的微妙关联。
   秋燕筑巢,隐喻不合时宜的、以婚而“家”的饮食男女。
   深度好文。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10 楼        文友:康心        2021-05-08 12:48:57
  徐剑是个悲剧人物。可儿又何尝不是呢?人活着,仿佛只为了一个巢,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是巢若没有了爱的人,那就没有心的归宿。可儿最后的结局是啥呢?作者没有告诉我们。生活本来也没不可彩排。写了底层的小人物的命运。打动人心。
用文字记录人生的轨迹,修一条心心相通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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