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摆渡】夜晚的归人(随笔)
初三,年过了,尚未褪去的喜庆味道,和已经开始升温的天气交融在一起,淡去了鼠年的不愉快。浅浅的云层,遮不住那一轮明月。路边的灯光,洒在地上,映出霜白的痕迹。
换一身休闲的衣服,穿上还有些湿的绒鞋,面颊两边是柔和的春分,不戴口罩,也不敢和邻居们打招呼。避开小孩子的玩耍,步伐随意,漫步在这城市的一角。
路边两排的树在冬天里光秃秃的,只留下几片黄叶,依旧顽强的挣扎着,不时的随风飘摇,然后悠然然的落下,躺在了还算湿润的土地上。幸运的话,还能融入泥土中,养分反哺到大树上,开春再度展开叶片来。月光穿过灯高楼的遮掩,刺破灯光的围捕,捉住那细细的枝丫,将影子投下,露出光怪陆离的一面来,狐假虎威的吓唬着人,乐的人心花怒放。
拐角的桥下,往日发绿的河水,在夜色下,看起来竟有些清澈了,再也没了那一股腐臭的味道,还能看到河岸边,一丛丛芦苇,还有一小块菜地,密集的种植着青色的蔬菜,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样子。
路上车并不多,悠闲而有序的行驶着。三三两两的行人,或是消化那丰盛的晚餐,或是赶着去广场舞的,或是点着烟扯天论地的,亦或从老家过来,忙着采购,这偏安一隅,慢慢的聚拢了些许人气。
插肩而过的少男少女,年轻躯体里隐藏了强而有力的能量,给沉闷的城市里带来了一抹鲜活的红色,他们笑着,放纵着,消耗着寒假最后的日子,记不得数日后,苦闷,最充实的开学号角声。
我许久不曾回老家,却还能记得小镇烟火后留下的烟火味,青烟随风吹散,刺激鼻腔,和城市汽车尾气不同,空气里跳跃的都是令人喜悦的气息。远离家乡的人们,大多在除夕前都不留恋的离开工作的地方,喧闹的城市,在那短暂的时间按下静止键,安静的令人平静。而现在,伴随着对未来的憧憬,城市又按下了慢进键,稀稀落落的人群,又会汇成汹涌的人流。
只是默默地走着,漫无目的,尽情的释放着内心的躁动和不安。突然,远处传来了鞭炮声,在楼栋中来回反转着,发出令人压抑的沉闷声,瞬间,好心情被吓走了,天已黑的令人心悸,也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