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河】走进文学殿堂 重新做我自己(随笔)
我走过的路,多半坎坷,多半困惑,为众人所周知。常听别人说:“你有才,却总是屈就。”别问我的感受,无奈只觉得是先前走错了路。现实与理想往往如隔天涯,尤其是仕途屡屡受挫和人情世态炎凉,更多的是充满了欺侮和泪血。一晃之间,青春已然不在。
我对文学的偏爱,一来是被逼出来的。那时,在运管所混迹了十多年,到头来寸步难行。有愁、有怨、有恨、有愤,却只能沉默、沉默再沉默。
一次偶然,我开始了写小诗,就像一个小学生。二来是在一次看望同学时,在他的办公桌上见到了《榆社风》,是另一个同学所著。心中那股不服的倔强性格,自然而生,从而促使我重新选择了文学路,作为自己的另一条路,并且坚持十多年,一直矢志不移。
一谈起来,我确实有着良好的文学功底。只是没有发现和发掘,这得益于榆社一中和在太原就学的那段美好时光。那时的语文成绩,我可是一流的。我的家境虽不富却算殷实。父亲出身于贫困之家,他和母亲一样,从来没上过一天学堂。他从放牛郎到从战争上走下来,懂得了文化的重要性,便倾尽全力抚育儿女成才。我是最小的儿子,寄托着他最大的希望。所以,在学杂费和生活上,从不让我为难。我也节省下一部分,买了不少的文学书籍。那时,太原的书店,我每周都去逛一逛。但那时只注重读,谈不上写作,最多写写日记。可惜,在一次失意时,一把火把十多本日记,全烧了。
自从我写作始,一点也不夸张,纯粹就是个门外汉。开始写古诗时,觉得太难了。尤其写古词时,一不懂词牌,二不懂平仄,三不懂押韵。在写了一段时间后,只有字数相当,仍边查边学。只要存疑就查字典,或从电脑上查寻。之后,修改押韵,又修改平仄,这一改就是三年。或在其间,又对一本约有1500首词的《宋词辞典》,进行了一首一首地学习,一首一首地模仿写作。我除了不耻下问之外,就是晒诗,听师者指点,收益颇丰。还有,写诗就得有个性,不能人云我云,不能陷于吹捧之俗。尤其对于现实中的人物和世事,在历史还没有定论前,正反很难拿捏。以事论事还好说,最难写的就是现实人。作为笔者,不是历史的定论者。所以,我从来不愿写现实的人。有道是,诗为言志,要站在高处,并刻意留心悟性,去立意立境,去抒怀。庸俗的东西,甚至不如昙花一现,甚至会沦为别人饭后茶余的笑柄。对于半路出家且又是理科生的我来说,本来功底浮浅、瘠薄,加上记忆力衰退,什么也记不住,只能是努力、努力再努力,没有其他捷径。幸好,我养成了一种好习惯,写作时桌前总放着一本诗词谱、一本押韵表,所以,我总说不是“写”,而是“填”。但也养成了一种恶习,一动笔就想抽烟,正如路遥那样,纵然咳嗽连连,也扔不掉烟卷。写成一篇成文,不仅耗费心血,也耗费劳薪。值不值,从来不问。对于谱与表,我始终是学生;对于师者,我也始终是学生。真到青出于蓝而甚于蓝的那一天,我还是学生,不仅仅是踏着前人的肩膀而前行,更是学而永无止境。
我刚开始写文章的时候,说起来不怕别人笑话,一篇千字文,总有几十个错别字。一个错字,就如一颗籽坏了满锅汤。别忽视错字,发现一个就及时纠正一个,别羞怯,要勇于面对,只要下次用时用对用好,就是好样的。倘若不纠正,就会一直错下去。这样积累的多了,出错也就少了。我们每一个人,开始写作的时候,总离不开自我的小圈圈,甚至重复不断,这是共性的问题。然写的多了,视野就宽了,从表面的也可到深层次挖掘。正如走的足迹多了,没有路的地方也就有了路。对于自己来说,无论哪一种文体,要敢于吃第一个螃蟹。以前,我常常强迫自己写征文,就如命题作文一般,不仅长了知识和见识、锻炼了文笔、收益了丰富的经验,更收获了自信。所以,对于一种文体的创作,就没有了畏惧。说起来,我的写作,很杂。有古诗词、有歌曲赋、有新诗、散文诗、有小说、古新散文、有小剧本快板、有三句半、童谣等等,有点贪多嚼不烂。但一个人,在一定的阶段,对生活的感悟会有所不同。一种文体,在长时间的运用过程中,也会有厌烦、厌倦的时候,尤其在进步的节点上,欲上不能,欲下不舍。这时,可以把这种文体暂时放一放,换一种,会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之快感。写作,本身就非常艰难、辛苦,耗费精力、心血,只能自己寻找快乐之法。把创作当作一种快乐,说的轻巧,做起来并不轻松。所以,要量力而行,量自而为,不要看着别人走路。正所谓:“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
所有这些,都以勤读为基石。现在,很少有人花自己的钱来买书。所以,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别有过多的指望。但从手机上,也可勤读,十分便捷,只看是否多多存于心而已。当然,读手卷书读好书,更好。再有,就是挤时间的问题。生活、工作,谁都有肩负的担子,谁都有压力。不是说,时间就像海绵,挤一挤总会有的。尽管家人不支持,我也常在休息日,一个人独自在办公室里耕耘,这是幸福的,贵在坚持。
文字,早已成为我生活、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文字的嗜好,总能感受到生活那么美好。不论是逆境还是顺境,都能淡泊于心、淡泊于宁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在今天看来是做不到的,因为生存的尘缘,本身就是一个共同体,隔是隔不断的。但我们能做到,也应该做到,不负韶华。纵然韶华远去,也有老骥伏枥,壮心不已。
今应约而谈,敢竭鄙怀,恭疏浅引,以自之短求鉴而补长,并以此与读者共鸣、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