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舟】s路司机(散文)
有些善良的人,当他们在你身边时,你往往不放在眼里。当他们离开你时,你却能清晰记住他们。就像我几年前遇见的s路司机,他的纯真和善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几年过去了,他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越发清晰和高大,我必须把他写出来,告诉众人,方能心安。
哈尔滨的夏天,老天爷说翻脸就翻脸,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眼就大雨倾盆。不管天怎么变脸,心静做人你就成功了。
那年的那天,我从屯里到中医药大学看病,因挂错了号,没看上病。来的时候天还是晴的,这时就有点阴了。我想赶中午12:30分的在松花江公路大桥发的回家的车。错过这趟就要再等到下午16:30分的,所以我得马上坐s路公交车赶到松花江公路大桥。错过这趟s路车,担心下趟车时间不够用。
我急匆匆赶往s站台,站台牌上没有s路,为了稳当起见,我又急匆匆赶往下站。就快到下一站的时候,s路车来了。我回头看一眼s路车,心想:这趟车是赶不上了,我放慢了脚步。我正低头走,忽听车喇叭声,一抬头s路车停在我跟前,车门开着,司机正歪脖看着我乐。我忙不迭地迈腿上车,司机带着不忍心不让我上车,而又怕我责怪他的表情。我忙乱之中也没有顾及他的反应,上了车连声道谢,并没有嗔怪的意思,他开心地笑了,他笑得很灿烂,很阳光。
他笑得天真、善良,透着心灵的纯净,看着就让人喜欢。车里人并不多,坐位还没满。我真诚地连声道谢,让在坐的乘客们紧绷的模样都露出了笑容。坐在前排的六十多岁的老哥也放松了紧绷的脸,开心地哈哈笑着告诉我:“刚才司机还说呢,‘看她走得比我车还快’”。满车人都哈哈笑起来,气氛由紧张变得轻松,我也跟着笑起来,还是连声说:“谢谢!”司机不好意思,带着道歉的样子小声说:“那站牌可能忘写站名了。”
我看着他,小平头,一张娃娃脸,一双清澈、洁净、真诚里透着善良的丹凤眼,嘴角微微上翘,露着白白的牙齿,还带着青春的调皮。我想他的家一定很温馨,夫妻一定非常恩爱和谐,你谦我让的。母亲一定非常非常善良,乐于助人,不计得失。父亲一定非常非常正直,做事能拿到桌面上,不搞小动作。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看着就善良让人舒心的儿子。他就像闷热、浮躁、喧闹的钢筋混凝土的房子里,吹进的清凉的带着泥草的青香味的风,淳朴又与众不同,他能把房子里的浮躁吹散,闷热变清凉。让人感受到世间最真最纯最美的东西。
我看着他就高兴,满脸感谢地说:“我忙着赶车,不然我就不着急了。太谢谢你了!”他看我发自内心地道谢,不好意思又腼腆地说:“站台没人,我才给你停的,一脚油门的事。”言外之意“不用谢我”,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多几分敬意。我笑着说:“虽是一脚油门,却体现出你的善良。不管咋说,我都应该谢你。”他又天真地看着我乐了,还带着点孩子气。并不是因为我夸了他,而是因为我看懂了他。
这时,雨点噼噼啪啪地砸在车窗上,他仍然平静的稳当地开着车,心静如水,心纯如泉,脸上仍是单纯地笑,一直笑呵呵。他的心灵特别干净,如山中的泉水又清又纯。看这张脸就知道是个可靠的、真诚的、善良的、值得信任的、能让人快乐的人。
雨越下越大,车就慢下来了。每到一个站台他都提醒乘客:“先往上上,让后面的人都上来再刷卡,照顾一下后面的人,往里稍走走!后面的人还浇着呢。”他一面招呼着车门的人,一面照顾着车厢里:“阿姨小心,别滑倒了。哪位给阿姨让个座?谢谢!”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在替别人着想。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听他的每一句话,心里都是暖暖的,都在洗涤心灵深处的自私和麻木,使人不自觉地把他和自己对比,把你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挤出去,你会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有点渺小,有点利己。
这样的小事,不至于让他成为英雄,然而点滴的善意却显露出他坚实高尚的心灵力量。我突然更清楚认识到,我们要学雷锋精神,要让这个时代变得更加美好。
善良是可以传染的,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就被他传染了,有人下车,我赶紧拿纸把留在座位上的水擦了,免得下一位看不见坐湿了衣服。乘客也向我投来了敬意的目光。我想不能只是我一个人被传染,会有很多,一定会有很多,我相信。我们的社会会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
我被上了很好的一课。好多年之后,他的笑容,他的一言一行,总浮现在我眼前,在我心里一直挥之不去。我必须把他写出来,让更多的人学习,才能了我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