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恒】【柳岸】我得收藏(散文)
我有个习惯,就是一篇文章不读便罢,一读就会读两遍,第一遍是领悟,第二遍是品味。
近来,有幸拜读了文友蔡凡的微小说《干休所里的故事》,第一遍对我的总体感觉是这没什么呀,不就是赵老头脾气倔吗?当第二遍再读的时候,就看出字眼来了,从抗日战争跨度到赵老前辈九十二岁,“恒”贯穿了赵老前辈生活的时空,从我进干休所开始,“恒”考验了“我”处事态度和智慧,从干休所成立开始,“恒”定位了共产党的情义和胸怀。
赵老前辈之“恒”在于他保存了班长的骨灰,他到哪儿,“班长”到哪儿,他和“班长”形影不离,无论班长的尸骨是被当时火烧的还是到了和平年代被找出来后火化的,当他进入到土瓷罐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和赵老前辈持之以恒的相守:保家卫国的时候,“班长”和赵老前辈不离不弃,英勇杀敌,别人杀一个,赵老前辈要杀两个;祖国建设的时候,“班长”和赵老前辈形影不离,别人干一份工作,赵老前辈要干双份;安度晚年的时候,“班长”和赵老前辈相依为“命”,当有人向“班长”伸手的时候,他大发雷霆,不依不饶;赵老前辈一生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经受过多少曲折沧桑,东奔西跑去过多少地方,居无定所的他搬过多少次家,他始终守着“班长”,“班长”高大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成了永恒的纪念章,“班长”最后的“快走”两个字成了赵老前辈永恒的记忆,“班长”的精神成了赵老前辈不懈奋进的动力……除此之外,赵老前辈和李老前辈之“恒”还体现在他们对共和国江山的爱上,为了捍卫国家主权和民族独立,他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家人,试想一想,如果在民族危亡时刻他们没有把侵略者赶出中国的恒心,能让现在的青年女性成为“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吗?没有他们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大智大勇,浴血奋战,能给“我”在文学的江山上挥洒自如的机会吗?
“我”之恒,主要体现在“对付”赵老前辈上,“我”和赵老前辈第一个回合就是他大发脾气,这老头,“倒饭菜”、“掷笤帚”,一见面就给我一个下马威,他给“我”的感觉是难伺候,难到啥程度?更愿意去照料瘫在床上的老李,不过,老同志,你有你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对你这位“老变小”的人,“我”有恒心制服你:向婆婆请教对付你的办法;“我”的怯懦,“我”的老实,“我”的手脚慢都是在你面前做样子的,对付你这样一位顽固的老同志,不讲点“策略”不行;你当爷,“我”当你孙女,你有本事胡闹,“我”就用“一句暖心的话儿要比做十件事还有效”来对付你的胡闹;你有本事保守你的秘密,“我”就用“缠”的办法来“缠”你,把你的传奇人生挖掘出来。“我”之恒还在于“我”对理想的追求,当干休所在这里建立以后,“我心里便极向往那里的生活,总觉得要是进去住几天,此生就无悔了,”恒心所在,“我”在等机会,终于梦想成真,“数年后,我还真的住进去了”,而且,还有额外的收获:“我”一直往“江山文学网”上发战争题材的小说,有幸接触了赵老前辈,还有幸从他那里探得了土瓷罐的秘密,让我有了参加这次“江山文学网”征文的素材。“我”之恒的另一点也有必要解释一下,“我”认为,写文章是让人看的,是为大众服务的,语言大众化是“我”敲击键盘的一贯原则,用华丽的辞藻堆砌起来的语言不一定适合大众化的口味,所以,“我”这篇征文恒定的一个原则就是用白描的手法突出赵老前辈的形象,在通篇行云流水的叙述中,适当加点颜色,给人以新鲜的感觉:比如“猴子不吃人相难看”,这样的俗语虽不是画龙点睛,却能够润笔润色,为了使素描的语言更有弹性,大量的比喻会让人感到更亲切:“鼻梁如军刺”“剩下的人还是像野马一样奔去”……
李老前辈、赵老前辈以及干休所里的其他老同志都是共和国的功臣,都为共和国的成立和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人民没有忘记他们,共产党也没有忘记他们,说共产党有恒心让他们安度晚年并不是一句空话:政治上尊重老干部;思想上关心老干部;生活上照顾老干部。这里为什么要建立干休所?为了让老干部老有所依,安度晚年;这里环境怎么样?“绿草茵茵,鸟儿在排排错落有致的小树枝头低吟浅唱”,“花木丛中,有三两个老人在打拳、练剑”;这里的伙食怎么样?在吃的方面,那里有“稀罕的吃食”,不合口味的饭菜能让赵老前辈“摔”,然后还能够吃他想吃的东西;这里的服务质量怎么样?当出现了一些让老干部们不满意的服务员,所长立马去招一些勤快的小媳妇儿……共产党持之以恒关爱老干部,使党的形象在这里变得更加高大,更能体现共产党的情义和胸怀。
《干休所里的故事》由“恒”统揽全篇,然而从头到尾却未出现一个“恒”字,这就是作者的文笔独到之处,这样的文章,我得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