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南】攀岩(散文) ——致女儿灿灿
2016年大年初三,吃过午饭,打包了一些零食,豆豆背上她的小水壶,顺便还抱了只布娃娃一一小兔兔,我们一同到银滩玩儿。
下了公交车,一股热流向我们涌过来,我们跟着人群朝银滩正门方向走,来来往往的车辆,时不时能听到”嘀嘀”的鸣笛声,过道两旁,有进进出出的人流,有的肩上挑着游泳圈,有的背着各种各样的轻气球,还有的左手为孩子拎着工具(锹、桶等),右手拉着孩子!
我们从银滩正门口入,便道两旁是两行整齐的排房,排房里商家经营的品种五花八门,有饭店、烧烤、泳衣等!
沿着人行道一直往里走,老远看到一块黄色石岩盘踞在走廊尽头左侧,石岩近两米高,呈不规则多边形,上面有五个醒目的大字:天下第一滩。由曾任国家副主席杨尚昆老前辈书写!继续前行就是台阶,台阶下是一片银色沙土,脱掉袜子,徒步走在沙滩上,看天上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一架直升飞机盘旋在银滩上空,时高时低,像雄鹰展翅,眷恋着祖国大地。我们兴步在棉软的大地,均匀的节拍与母亲共欢喜,大地母亲,我们来了,我们仿佛听到了您”怦怦”的心跳。
由沙摊到海浪,一个浪一个浪向我们走来,我们一起冲浪,朵朵浪花与我们撞个满怀,女儿开心地叫,老婆会意地笑,大手牵小手,大步往前走!
海水是咸涩的,母亲的眼泪也是咸涩着,母亲的汗水也是咸涩的!
咸涩的海水偶尔会涌入儿女嘴里,我们细细嚼咀母亲的辛劳。
我们上岸,沿银滩西行不足一百米,就能看到高耸入云的吉尼斯之夜一一攀岩,顶端插满五颜六色的旗帜,黄褐色的岩版,密密麻麻的洞穴,凸凹不平的岩面,观众将岩面围成半圆形,中间留出一席之地,供参赛者随时进出。
出于好奇,我们站在外围观望,不足二十分钟,三位壮汉和两位少年都攀爬到中途,因体力不支,或者平衡能力没有把握好,都半途而废。我惊讶地发现:每位勇士从出场到攀爬再到下滑的每个细节,灿灿看得很认真,我捉摸不透灿灿的心思。
围观者看到五位勇士沮丧地败下阵来,现场由最初的沸腾,一下子平静了许多。主持人亮开大嗓门,“下一位准备上场,下一位准备上场……”围观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报道,就在我们拭目以待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挤到场地前,对主持人说:叔叔,我来一次!灿灿报道后,妻子过去付款,灿灿做好准备工作,主持人发话:巾帼不让须眉,加油!小美女!
当时,我为女儿捏着一把汗,心想:刚才几位少年都身强体壮,他们都不行,女儿行吗?凡事贵在参与,不图鲜花和名利,但愿她能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能亮相,相信自己就足够!
灿灿步步走得稳健,围观者的欢呼声经久不息:小美女,加油!小美女!加油!我和妻子嘴里不住地喊:刘艺灿,加油!刘艺灿,加油!灿灿像鼓足马力的风帆,不畏艰险,迎难而上。顶部的旗帜随风飘扬,好象向灿灿招手,默默地为她祝福:你真棒,你真棒!。三米两米一米,主持人开始倒计时。当主持人正式宣布:祝小美女刘艺灿同学首次攀岩成功!围观者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当初为女儿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灿灿,成长的路上,难免会遇到艰难险阻。只要脚踏实地,有信心,有恒心,有耐心,有雄心,有决心,再高的山岳都在你的脚下。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江南烟雨!我回来了——时隔多年,江山依旧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