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新】你安好,我无恙( 散文)
这个标题在我心里已经多年,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总有生长的欲望。然而,直至今天才生长成文字。
几年前,在江山文学网上与小美不期而遇,友谊花开的声音便栖于我的心底,让我相信了虚化的网络中也有友谊和温度。一路走来,她让我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纯洁而美好。
我有个习惯,但凡对某个人有了亲切,在心里就多了份关注。小美QQ头像那浅浅的微笑,如花香馥郁着我,吸引我再去读她的文字。她的文字贴近生活,贴心、美好、温暖,如手指可触。后来,不知不觉中小美是妹,我是姐,宛若前世今生的约定,或者人世间生生死死的拉勾。
记得刚开始交谈时,我们彼此客气、彬彬有礼,老师来老师去,然而没多长时间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贾平凹说:做朋友非常不易,因为对于磁铁,钉子和螺帽才有吸引,而木头和棉絮是不产生作用的。或许就是因为彼此的拼命、忘我、尽责,或许就是因为彼此文字的亲切、悦目,或许就是前世姐妹的转世,我们成了走进对方心灵的人,能说到一块,并且说得愉快。
相遇江山,文字自然是我们共同的梦想。还记得我们精心准备,一起参与江山赏析;我们约好时间,一起去江山夜校听课。在学习与进步中,我们制定创作计划,约定再忙再累,也要半月写一篇文。每次写完文,对方都是第一个读者。真诚的赞扬,真诚的提意见,真诚的讨论怎么修改,直到我们都满意后就投稿。文章发表了,“加油”“胜利”“拥抱”等等表情包砸向对方,隔着银屏我们的笑声像春风中的风铃穿过空间,清脆的碰响。有时也有委屈和泪水。
记得那个八月下旬,我自驾去赣南旅游走错了路,深夜在深山里出不来又遇冰苞。小美一直为我担心不能入睡,不时地发信询问,直到凌晨我住进宾馆。而那次,我因社团任务没完成受到责怪时,她仿若生活中的闺蜜,立马为我“打抱不平”。我就想,有小美在,网络也会给我一份美好。
小美是一个白衣天使,用双手托起一个又一个新生命,给无数家庭带来幸福,同时也是一个勤劳的妻子、善良的母亲和孝顺的女儿。这些一一唤起了我对一个女人的全部赞美,也唤起了我心中深深的爱恋。她用丰盈的文字,细腻的笔触,记录生活,抒写生命。我心仪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拥有幸福的家、听话的孩子、喜欢的事业,还有小资的生活情调。
我以一种欣赏的目光亲切地望着她,为有这样一个热爱生活的朋友而无比的幸福,更感到弥足珍贵。我们隔着银屏走进了彼此,一起谈家庭、孩子,一起谈各自的同事、朋友,一起谈要不要生二胎和现实中的男人与女人,一起谈身体健康、文学创作。有时忙了、累了,顾不上说话,就彼此发一个微笑、拥抱,或者一杯茶、一束花。
从春到夏,从秋到冬,文字把我们牵着,网络把我们连着,从虚拟走到真实,从天南海北走到心心默契。我以为,我们会牵着手,与社团一起飞翔,没有料到,她却离开了,那一刻我流泪了。我怕,没有了社团的牵绊,她会慢慢不记得我。
人生有许多岔路口,人便有了许多不同的方向,只要快乐就是最好的方向。后来,看到她快乐,我也就释怀了。
小美离开社团时,做了两朵漂亮的头花,一个玫红色,一个粉红色,玫红色寄给了我,粉红色留给了自己。她说:到冬天,我去长安找你,我们一起看雪时戴,拍好多美丽的照片。
那个冬天,长安没有落雪,之后连续三年都没有落雪,我们便约定一起去北方看雪时戴。尽管生活的忙碌,使我们一直未曾一起看雪。但我相信,我们今生一定会去北方看雪,看冰雕,坐雪橇,再去林海雪原老猎人的小木屋喝一杯烈酒。然后一起飞到长安城,煮一壶茶,月下谈文;再一起飞到南宁,品一杯咖啡,花前吟诗。
那朵玫红色的头花成了小美离开社团时给我的礼物,看雪成了我们今生的约定。我丝毫没有觉得好笑,成熟的我们竟像孩提时代那样,天真无邪地许下承诺向未来签约。
后来,在各自的时空里,有了无形的牵挂。想小美时,我对同事说,同事讪笑我的幼稚。就在这时,竟收到她的微信留言:“姐,想你了”。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不是矫情。既做了姐妹,今生今世无论何时何地我是姐,她是妹。
前些日子因身体原因,我不想接听任何人的电话或信息,也不想任何人牵挂或担忧,便选择了长时间关机关网。数日之后打开手机,小美的留言似排山倒海而来。我一字一句读完她的心扉,泪水模糊了视线,有一种无比的幸福,像春雨一样一寸一寸地渗透在全身。小美在信息中说:“我坐在床上发呆,心烦意乱,默默地流泪,怎么联系不上姐姐了?”后来,我知道她找到社团的人打听,像一个妹妹,走散了她的姐姐。
谁说世间情寡义?谁又说网络无真情呢?人这一辈子,注定要经历许多,高低浮沉,无论是现实或是遥远的时空,人与人之间,都是心灵的靠近。感谢江山,感谢相遇,感谢文字,此时我坐电脑旁,敲不出任何感激话语,但内心是“你安好,我无恙”的祝福,是岁月花开的美好。
人生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而这些温暖在日后看来,都似乎命中注定。
写完这些文字后,窗外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两只鸟儿在枝头歌唱。此时此刻,我内心的静谧伴着一份喜悦在鸟儿的歌声里情悄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