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家乡的市长,挥不去的情(散文)
最近,我在网上看见《我在深圳当市长》一书,为之一震。
书的作者,李子彬市长,原锦西市(葫芦岛)市委常委、副市长。少年时曾在锦西县高桥镇小学读过书,时隔40多年,他家与高桥的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
李市长家,住在高桥镇南街,与我家一个胡同之隔,都属一个生产大队。
上小学时,听爷爷说,(爷爷在高桥小学任历史老师)李市长在镇上后山小学读书,大高个,白脸膛,说话走路特别的稳当,每次回答老师提问,都是有眼有板,作业本工工正正,是学校里的好学生。升锦西高中三年后,考入了北京清华大学,是咱镇上首位进入北京的大学生。
李市长的父亲名叫李和。大高个,圆俊脸,戴着一付金丝边眼镜,见人一说一笑。老父亲有一手侍弄园子的好手艺,十里八村出了名,街面人都称他“和大爷。”
我和“和大爷”二儿子同届学生,经常去他家串门。隔着一条小道,方正院子,南北朝向三间青砖瓦房,下边东西两面偏房,院中间一片菜园子。邻居们都夸,老李家干净整齐,人好。
“和大爷”的菜园子招人喜欢,里面种有芹菜、韮菜、豆角、胡萝卜十几个品种。一年四季“和大爷”都在忙碌。冬天,一个粒一个粒选种子,春天,打笼备埂翻土,夏天,除草打药浇水,秋天,顶着露水采摘,把小园子侍弄得一个草刺都没有。
清晨,“和大爷”把摘下的新鲜菜装进篮子里,担着挑子赶往市场。“又去卖菜啦!”“赶早卖个好价,好给咱大彬汇学杂费啊。”和大爷笑呵呵地跟人说着。
那阵子,上下都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生产队里不让种小园田,“和大爷”一声不响,把铁大门关严,墙头扎上绿树枝,杜绝外人参观,小园田里长的还是绿葱葱的,谁看谁喜欢。
一到星期五,学校半天学,“和大爷”的二儿子“二彬”就喊我们去他家玩,边走边说:“去我家帮择芹菜,有好吃的胡萝卜。”一帮同学背着书包唱着跳着,直奔“和大爷”家,把书包当屁股垫,开始择芹菜。天黑了,逗够了,同学们每人手里拿着红樱萝卜,跑出大门,各自回家了。
“妈妈,今天去和大爷家,他说,要好好读书,将来也像他大儿子那样,考上清华大学。”
“那得认真学习,多下功夫,咱也不种地了。”妈妈的话,让我明白了读书的道理,对李家的“大哥”更加崇拜,似乎有一种精神在感染他们,要好好学习,走出农村。
“大爷,您又汇款了。”柜台员热情的帮助“和大爷”填单子,地点:北京市海淀区双清路30号。落款:辽宁省锦西县高桥东街三队。北京与高桥多远。
“和大爷”每次走出邮局大门,仿佛都在用步子丈量,在数一、二、三……期盼,下面几个儿子都能进北京念大书。
“和大爷”,像他家门前那棵老槐树,不知疲倦地绽放着绿叶,一年四季担挑在追赶太阳。至今,“和大爷”担挑子卖菜的身影还深深印在我脑海中。
“和大爷”正是凭着这种挚爱胸怀,守着他那片小菜园,日月行走在胡同里,用一蓝子一蓝子菜,担出一位大学生,培养出一位改革前沿城市的优秀市长。
他像一尊雕像,刻在我的心里,永远在夕阳中。
时光的穿梭,我长大了,参加了工作。在通勤车上,听说“李大哥”是锦西化工厂厂长。我高兴地流下了热泪,为他点赞。在化工厂期间,他大刀阔斧,改制企业经营,推行技术革新,当年,化工厂扭亏为盈,创下历史上最好水平,职工都亲切地叫他“彬厂长”。
此时,我在念叨和赞誉“和大爷”是锦西县一大功臣。
1989年,锦西县升格为地级市,李厂长提升为锦西市常务副市长。
第二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做为粮食局企业代表,参加由他主持的汇报会,亲眼见到这位我心中久仰的家乡市长。当我汇报完后,让我把详情写出书面材料报政府办。只咫短暂的对话,让我感到这位市长,有风度,学者之深,将帅之才,真不愧是清华出来的顶级人才,我心中的领导。
李市长这种风度和工作作风,一直在激励和影响着我前行。
当香港回归那一刻,全世界人都举目观看,我在电视机里,看到了李子彬以深圳市市长的身份出现世人面前,欢送人民解放军进港部队。我拍手为香港回归叫好,为李市长在深圳改革关键时刻走马上任祝贺。
后来,我与老同学“二彬”常见面,话题还是他大哥——李市长。他说,大哥现担任国家大西北扶贫办公室主任,前年,又创办了中国中小企业协会,任会长。
大哥——李市长,还不时问起家长——葫芦岛变化,为咱葫芦岛对外开放、扶贫项目奔走作贡献。
我把这些消息收集在一起,多次回家乡,向同学邻居讲李市长的事,每当说起这些,老乡都夸赞,李市长是位好市长,咱高桥人的骄傲。
家乡的人物像一面旗帜,飘扬在上空,我写下了《财神庙胡同的脚步》《高桥小菜飘扬四海》《万屯粉条走全国》等通讯,为家乡变化呐喊助威。
《我在深圳当市长》这本书,网上介绍,是李市长回顾深圳发展,二次创业、高效办事、大力开放的实践录,里面有他的工作作风,人生感悟,为民执政等精彩故事,遗撼的是,我跑遍了本市书店都没买到这本书。
李市长那种为国为民的胸怀,那种家乡情意,久久留在高桥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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