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天下、苍生、己任(散文)
自从栽下这一棵思念的树,心就像煮沸的开水,鼎鼎沸沸,沸沸扬扬的。
昨天,我回到福建平和县城小溪镇,或许是由于太久的思念吧,老同学黄绿林,已经几十年没见面了,所以特别想他,不知现在变得怎么样了,老了吗?头发白了吗?心中一直有一个未了的情缘,在心中隐隐作痛:要去看看他!
恰值六·一儿童节,我们这些老顽童,是否还记起童年的一些往事呢?
“眼带老花镜,牙嚼豆腐食,头染白霜雪,脚步渐蹒跚。”这大概是必然的规律吧,少年怀抱着“天下、苍生、己任。”的信念,是有些少年狂的。
前天,我们这些小学的同学又建起了一个“霞寨中心小学同学群”,更多的记忆还是童年那些憨憨的往事、傻傻的梦想、痴痴的情怀。大家聊得还是如痴如醉的。
那些童年的故事,一桩桩、一件件,逐渐涌上心头。
是啊!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到最后参加高考、中考,到最后各自走上不同的工作岗位,如今有的退休了,有的还在坚持,还在站好最后一班岗,有的当爷爷奶奶了,有的正准备当爷爷奶奶,毕竟,过的不是六·一儿童节了,应该过九·九重阳节比较合适。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夕照明,可是再也没有八、九点钟那种旭日东照的火热了。
曹操的《龟虽寿》里的诗有句名吟:“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是更适合我们这些老同学的励句吧!
老则老矣,阅尽沧桑变故,品尽人间的酸甜苦辣,百味人生,历尽坎坷,这一颗苍心,也被磨砺的快差不多了吧。
平淡、苦涩,与苦难的沧桑感,一起在酸涩的心间隐隐袭来。
“茫茫人海,终生寻找。一息尚存,就别说找不到。希望还在,明天会好,历尽悲欢,也别说经过了。每一个发现,都出乎意料。每一个足迹,都令人骄傲。每一次微笑,都是新感觉。每一次流泪,也都是头一遭。”我还是特别喜欢《渴望》里的这一首歌,这首歌是由雷蕾作曲、易茗作词的,而雷蕾又是老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著名作曲家雷振邦的女儿,这首歌的旋律高亢激昂,非常优美动听,是由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张宏声演唱的,特别契合我的心情,也唱出我们这些历尽人生坎坷,饱尝人生艰辛的老同学的人旅轮廓和感受,所以每次去卡拉OK唱歌,这首歌都是我必唱的保留曲目。
“满目青山夕照明”这是叶剑英元帅在《七律·八十毋劳》里面吟的一句诗,是啊!越来越逼近这种人生感觉了。
“人生坎坷多磨难,谁敢狂妄抗上苍。默默修炼图展击,不辞万死写未然。”这是我年轻时候写的一首诗,遵循人生规律,不越雷池半步,渐渐走过来,人也慢慢变老了,心境也慢慢有了老态龙钟的变化了,“返老还童”,这确实是不可能的,青春岁月,只是梦中的记忆,时隐时现,再也找不到十二点钟中午时分太阳犹烈的那种感觉了,怀抱着理想,已经寄给天上的愁云,让它悠悠的飘走,岁月的记忆要永恒,只有身体健康,才有可能会有长生不老的记忆呀,在这个同时,我又想起了郑板桥题《竹石图》里面的名诗名句:“立根本在破岩中,咬定青山不放松。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也就顺便顺手掂来,以做自勉和激励吧。
我们已经把希望寄给下一代了,寄给儿女和孙子辈了,只要不出现鲁迅写的“一代不如一代”那种九斤老太的唉叹,我们也则足也,其心足矣!
知足常乐吧,这可能是茍且偷生的一种自我安慰吧,天在上,抗不了,地在下,蕴万物,人在其中,只能遵循规律,循规蹈矩,不然就有被颠覆的可能呀!
罢罢!“陈词滥调毋须多,未雨绸缪才是真。”放下心中所有的杂念,静下心来,写写书法、画画国画,作作音乐,偶尔也写写文章,打打乒乓球、篮球,去九龙江边钓钓鱼,其实也不乏是人生一大快事吧。
老则老矣,其心乃苍,苍天苍心,苦海茫茫也。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已经是宿愿了。
昨晚呀,和老同学周火见谈得很晚,又一起吃了点心,和周雪清、周玉良、黄绿林一起,吃了周雪清和她的女儿亲手包的香喷喷的水饺,又享受了那一碗美味的高汤,自然也想起那童年的糟糠生活,那时候,能美美地吃上一顿地瓜蕃薯、芋头,就是最大的盼头了,至于能吃上猪肉,那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多少时间才能有一回呀。
但是,看到同学们今天都发展的比我好,我心里是很高兴的,我这个小学时候的他们的老班长,自然喜悦于心,是快乐悠悠上心头的。
想起那些已经辞世的数十位老同学,特别是今年农历正月初五,我和黄木生、陈聪、黄科元几位老同学,一起送走好同学黄顺卿以后,那些有的也是我童年的好伙伴,如群英村顶街组的周燕青,我的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感受,我们只能默默地对他们的英灵鞠一次躬,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安详,活得幸福。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我又想起了唐朝诗圣杜甫《石壕吏》里面写的诗句了。天下、苍生、己任,已经是儿时的记忆,只要我们今天这些尚还活着的老同学们不把日子过得忧心楚楚,郁怀茫茫,这就是对我们这些老同学们的最大的宽慰吧。
“往事悠悠寄九天,唯有愁云尚自烦。饭后茶余常自想,人生己过与沧桑。”太多的奢求,已经化成天上的白云,随风飘舞,悠悠远去,在今年年初送走老同学黄顺卿以后,我就说,好好活着,活得开心一点,多活几年,好多看看这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绚丽无比的世界,至于“天下、苍生、己任”,那是伟人们和高人们思考的问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唯有实实地在地上走,走好每一步,走实每一步,走牢每一步,也不枉愧对晚年的夕夕日照,残辉无限吧。
祝福老同学们!祝福大家!
2021.6.2.
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