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风景这边独好(散文)
芳菲四月,人间处处锦绣,地垄一派繁忙。初夏的阳光,照在巴陵大地,尾春的脚步正迈进五月的火红。
这天傍晚临近,我从社区超市购物回家,走在宽广的林荫大道上,正碰上工厂职工下班,他们一个个从接送职工的班车里走出,身着浅蓝色的工装,青春靓丽,谈笑风生,似乎在感叹着一天工作的收获与疲劳。不经意间,我忽听两个走过我面前的中年职工对话说:“这次大检修真是不同寻常……这人生呀,即便活上一百岁的目标,也是活一天少一天。”“那是,哪个都一样……”他们走过去了,我听不见他们还在交流什么人生话题。但他俩的话像盐巴掉入油锅里,我的心海可不平静了。有关生命的话题,真是这样的吗?
俗理是公认的。自己不也常与人议论此话题的么!人自出生走向生命的终点,过程无论长短,时间就是倒计时的,从帝王将相王公贵族到凡夫俗子,概莫能外,这是生命的自然规律。秦皇汉武欲求天下长生不老药,劳神费力殆尽,也是枉然,老天也不给这些真龙天子们多活一天的奖励,万岁声中,还是活一天少一天。我正想赞同以上二位职工的观点时,头脑中又响起了另一个战鼓般的声音:“……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死了还活着的人,活在世人的心里,像雷锋、焦裕禄、王进喜,他们不止比他们的生命多活出一天,一月一年,而是跨了世纪。
读诗人的诗时,开始不甚理解,用辩证思维、理性思维、文化思维便看到了同是人的不同生命内核。因为有限人生对这世界的伟大的奋斗和创造,他们的生命精神灵魂价值思想放射的社会光芒,已永远大于和超越了他们的生理年龄,成了时代社会的共同财富。铁人王进喜曾说过,宁可少活十年,也要为祖国拿下大油田,其敢为人先,敢克难攻坚的英雄气概,不是我们石化人的共同财富是什么?英雄是不死的,永生的,他们生前的每一天都有超量的工作记录。像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地为人民服务中的雷锋,乘趟火车便做好事“一车皮”;像焦裕禄肝病晚期躺在病床上还想着为兰考人民防沙治碱脱贫……他们每活一天的创造价值是每日24小时载得了的么!想着想着《海棠依旧》电视剧中敬爱的周总理的高大形象更站到眼前,几次大手术中与生命抡时间为国操劳尽瘁的故事,好是令人潸然泪下……
在这里,笔者无意数说那说了大实话的职工。但世间苟活者,做和尚撞钟者也大有人在,他们心中自会生出人生苦短的悲凉意境,望着生命的终点数时间。
我站在创造生命奇迹与事业辉煌的人生平台继续四周眺望,又发现洞庭湖畔云溪的青山脚下有一派独具特色的风光,这风光能使我身历其境,更加亲切。这就是犹如壮丽画卷铺展在群山脚下的巴陵石化将要为期一月的大检修现场,我个退休之人哪能去亲历亲见这些,凭着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通道,我几乎每周翻看巴陵石化报有关工厂组织这次大检修的报道和记者朋友经常发给我手机上的微信图片。各事业部火热生动的检修场面便呈现到了我的眼前。正是芬芳四溢的红五月里,职工们激情澎湃的战斗豪情更充满了我的心田,每翻读一章(张)每凝视一组图片,便感到其中闪现有伟人感召的力量,有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无数英雄群像的鼓舞!红旗招展处,这里书写的是新的时代乐章,是万千岳化儿女献给中国梦的歌。
我看到,年轻的年长的工人师傅们,工程技术人员管理干部们,后勤保障和政工宣传骨干们,他们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师傅徒弟,不分干部工人,不分父子夫妻……全都顶着烈日风雨,在炼塔旁,在高楼间,在脚手架上,在锅炉旁在管道网线间,在电器仪表操作室,在指挥现场,战白天斗黑夜。凡攻难克坚的地方,随处可见党团突击队,青年突击队,劳模团队的雄姿健影!他们究竟加了多少班,熬了几多通宵,流了多少汗水,吃了多少盒饭,让多少家庭老人添了牵挂,让几多婴儿要娘奶,肯怕连最喜作证的青山也说不清,连最爱炫耀的鲜花也一朶朶庄重了,连能镇住山神的钟声也自顾不暇了……只晓得近日青山脚下,群山沟里是一幅特别的景象。风展红旗如画里,大红横幅下,检修健儿为下轮高质量保环保开车,正万马战犹酎。公司所有的化工设备,生产装置,橡胶炼油水电工程等都要进行一次全面彻底大检修,不遗漏每处细节不放过每个螺丝垫片,每个阀门管线,每只仪表接点……。每天都有闪光点爆出,每天都有新人新事跟进,每天都有新进度与刷新成绩出现!连五一节那天,都有三千多名检修大军坚守在大修技改的现场工地。
掠影几位鲜活的英模人物吧!他们是这个群英谱里的翘楚。享受国务院津贴的高工橡胶总监梁红文,被称为炼油装置“营养师”的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陈旺和坚持每天工作十四小时工作保化工装置安全运转的“神探”邓隆晶等一批英模依然挂帅在前,同时,人们发现此次挑大梁领起检修关键项目的中坚骨干,竟有八〇、九〇后的青皮厚生——公司劳模付为金及李莹等。袁罗云应不是个特例,他也出现在记者的镜头前,在公司后续的群英谱里,他是一名受党组织多次肯定称赞廉洁奉公有作为,职工群众信赖拥戴的处级党政干部。是他们用拼命三郎似的敬业精神和过硬的专业知识技术本领,用没有任何虚声的华彩乐章放彩于洞庭湖畔,放彩于巴陵大地。
在这次大检修中,我还看到我的子女们跑现场跑工地,一个个也是行色匆匆,汗流浃背,他们虽都是业务人员机关工作人员,我常看到他们把上班没干完的活,如材料报表图纸拿回家里来做,坐在电脑前,一干就过半夜。我二女儿负责永兴公司对大厂有关现场管道施工材料的预算工作。她不多言语,干事可是手脚麻利,是公认的业务技术骨干。领导总是信任地把大块工作任务交把她。她从不推诿拖延,还总是提前完成。有时,家人劝她说,你颈椎眼睛都不怎么好,要注意多休息,把手头事暂放一放去看医生。她总是一笑,没关系,事不干完心不踏实!其实,她是在干活时喊没关系,事后则是喊那疼这痛的!有时,我问在外地上班工作的儿子,你们上班也这么节奏紧事情忙不过来吗?他说,只要是干事创业负责任的人,哪有不把时间发条拧得满满干事的。他说他们中午吃饭休息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他们老总都是两头不见天吃喝在工地现场,不到零点不回家,下面人,哪敢按部就班啊!我懂了改革开放的年代,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年代,都是火热高速的快时代,这样,我们的国家民族才能威武地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哎,观赏点赞工厂气势不凡的宏图画卷,无意中说及到自己的儿女表现,算是一曲捂脸的小插曲吧。
我要是回过去二十年,我也一定在我们巴陵石化的这次空前全面的大检修大动员大聚焦大量身中一显自己的身手,像当年氧化会战那样,不分白天黑夜跑现场工地,跑材料供应,受了伤也不下现场。而今只能翻阅报纸图片关注新闻报道,借他山之石攻玉了。开始,我和有的职工认识一样,这次号称的大检修仍会是宛如平常一首歌,在现有的舞台上照例唱唱罢了。现在回溯上检,我发现错远了。它是在谱写一首歌,可是崭新的歌,是云溪石化城里的倾城之恋,不仅投入的人力物力资金技术空前,组织的场面宏大气势空前,上级还派来督查组,重视空前啊!
这支崭新的歌,是由三千多倾城之恋的劳动者集体大创作大合唱的!
啊!这是一支感天动地之歌,威武雄壮之歌,气势喧腾澎湃之歌,歌里有洞庭湖掀天撼地的涛声气魄,有岳阳楼上先贤的天下忧乐情怀,也有长江滚滚向前的湍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