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摆渡】蛇出没(随笔)
最近,学校的微信群里经常有关于蛇出没的视频和照片,就在学校东面大柳树底下的大石头周围不断有小蛇出现,视频中的小蛇不断扭动着身子匍匐前进,很显然能够看得出来,那现代化的地面(塑胶地面或者水泥地面)并不适合小家伙们行动,它们越想尽快离开却越又寸步难行。
视频或者照片发布以后,紧接着就是一行温馨提示:最近,校园的大石头周围经常有小蛇活动,估计附近有蛇窝,希望有小孩的老师们带好小孩,以免被蛇咬伤。紧接着便是大家们的一番赞美之词,比方说谢谢提醒之类的。
我闲着没事也将那视频或者照片放大了来看,果然是一条漂亮可爱的小蛇,尺寸不过一尺,蛇身上有横条型花纹,舌头呈标准的等腰三角形,一看就是毒蛇。我也就感恩这些发现小蛇的老师,认为他们果然仁慈,能够及时发现并提醒我们尤其是有小孩的家属们,做到防患于未然,从而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自从看了今天这个视频,我的思想却改变了。今天午休结束,就发现学校的工会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原来又有小蛇光临学校塑胶操场,花枝招展着招摇前进,熟料危险就在小家伙身后,眼看着就有一对大皮鞋过来,只见一只大皮鞋便雨点般朝那小蛇踩去,只几秒那小家伙就蜷做了一团没了生命体征,然后视频便戛然而止,皮鞋也在瞬间消失。然后下面就是一段段赞美的文字:某某的胆子可真大,那一顿皮鞋可谓是痛快淋漓,只踢的那家伙皮开肉绽,真是痛快,很有大英雄风范;某某这次终于为民除害了,校园里终于可以安全了。不过也有提醒安全的:某某你要小心了,当心被蛇伤着;当然也有替某某捏一把汗的,万一那家伙弯过身来咬你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着。接着就有某某的大胆陈词:大家完全没必要替我担心,我少年时期就抓蛇,还抓过十几斤重的在集市上卖过呢!哈哈,那气质、那胆识一定是在全校所有师生之上。只可怜那小蛇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刚才都还许诺它的父母要早早回家吃饭的,没想到就在瞬间毙命,成了一团死尸。
群里多见欢呼雀跃的、称手叫好的,却没有几个替小蛇叫屈的,我就知道替小蛇叫屈的人一定有,我也算是站在替蛇叫屈替蛇喊冤枉的人群之一,只是这想法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也就没有面世,大致都窝在心里,也就没有在群里大发议论,大放厥词,我也是无处排遣委屈,只好在这里发一通感慨:试想一个小蛇,离开襁褓还没有几天,还不食人间烟火,更不识人间凶险,只想着乘这山花烂漫春尚未竟之时顺势溜出来兜兜风,做些深呼吸,做些微运动,顺便体察一下民情,从而为日后的独闯江湖做准备。当然它是没想着要出来咬人的,据说蛇妈妈还未来得及给它传授关于伤人方面的知识,再说它的牙都没有长齐,还不具备伤人的能力,在它的眼里还都是满目的彼此尊敬和相爱。人有活着的权利,蛇也有出门透气的义务,记得刚刚出门的时候,蛇妈妈还嘱咐它不要轻易外出,因为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可小家伙眼里只有“人之初性本善”的原始意识,根本不会想到会有那样坚硬无情的大皮鞋,也不会想到祥和的五月竟是自己的末日,更可怜的是它的妈妈还在焦急地盼儿归来。
蛇是一种爬行动物,因为体温很低形状怪异且还携带剧毒而被人们恶之。圣经开首就说人类罪的起源就是因为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子,从而终生靠刨土为生,而这一切都是由于受了蛇的引诱,于是人们都以蛇为敌,也许就是从这里结识下的冤仇才导致人们视蛇如敌,有见之者要么远遁回避要么伤害其性命。可我也查看历史书了,大凡死人都是人为,比方说战争,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杀戮,而被蛇伤害致死的却寥寥无几。可反过来看被人类杀死的蛇却屡见不鲜。现在餐桌上有蛇肉,二胡上有蛇皮,药酒里有蛇身,中药里有蛇胆……人们杀戮蛇的方式也五花八门,那些可怜家伙们被装在黑袋子里辗转倒卖,然后剥皮掏心,实是可怜至极。就拿这次学校花园附近的蛇出没事件,我常常听到的是蛇被大皮鞋杀戮或者被用棍子打死者无数,却从未听到哪家孩子被蛇咬伤的情况。可见在伟大的人类面前,蛇大不了只是一个弱者,对于弱者我们理应保护而不是残忍杀害,人有赏花活动的权利,蛇也有出来透气溜达的权利,这个地球是人和动物共有的家园,而不只是人类的封地。所以我们要跟动物们和平共处,人有意动物也有情,动物也能够体会人心的好恶。所以我们不应该就这样残忍排除异类而不负一点儿责任,哪怕是良心或者道德的谴责也行。
蛇的故事讲完了,我也没有再讲的必要了,在这个以人为本的世界里,我看惯了被杀戮和被伤害,所以也不会为此而大惊小怪。我只是想写一下事实,也只是想说明一下事实而已。通过多年的生存体味我深深感觉到弱小者要生存下去实在不易,要想生存除非自己也变得强大,否则别无出路。那么蛇有必要变得强大吗?如果蛇果真都变强大了,那这个世界还真没有我们人类什么事。
还望大家善待生命,你命我命她(他、它)的命都是命,只要来到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就人人有份,命命有份,我们应该敬畏生命,呵护生命,就是一簇小草也不该随意践踏,难道不是吗?据我观察,蛇之生命的孕育过程也很不易,我们就这样随意剥夺人家的生存权利难道不是有点残忍吗?
不过我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