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生日的变迁(散文)
十年水滩十年潭,乾坤世事在变化,并朝着好的方向改变。我的生日也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在我没有出生之前,社会生活很穷。我一九六四年五月出生后,社会生活稍稍有了点改变,但过生日要么没饭吃,要么靠荞粑粑充饥,更不要想肉吃,菜都没有,连油星子也看不到。别说别人有贺钱给,连父母也没有给的。一年八九岁的五月生日。我饿着肚子在小叔家晕睡了。等我醒来,不知小叔家在哪里弄了点大米搞了点饭,还炒了个青菜,也给我装了一份,叫我趁热吃。看到香喷喷的大米饭,饿极了的我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那滋味美极了,那感觉幸福死了。这是我八九年来过的最好的生日。至今还记忆犹新。
糊里糊涂长大后结婚了,到了八几年,中央提倡改革开放了,分田到户,包干到人。我们分了六七亩水田。这下好,每年都有大白米饭吃,每到生日都可以吃饱饭。那时候吃饭的日子便觉是最美好的生活。随着发展,猪也养起来了,鸡也养起来了,菜籽也养起来了,鱼有吃了,肉有吃了,鸡肉有吃了,油有吃了,小菜也充足了,米酒也有喝的了。这样每年生日都是满汉全席,满桌佳肴,每到生日都是吃的喝的满面红光,神采飞扬,精神抖擞。那滋味有多美有多美,那幸福感有多好有多好。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十年,每年都在变化。羊肉有吃的了,牛肉有吃的了,比较贵的鱼有吃的了。几十元一斤,买时眨都不眨一下眼,从来都不掂量掂量。甚至人工喂养到山里的野猪肉也能吃到了。到了城里,正宗的米酒没了,就买更贵的瓶装酒,或一百多元几百元一瓶的葡萄酒。这日子火红火红的,生日美极又美极。到了五十来岁,两个女儿长大了有了工作也给贺钱了。两个外甥长大了有工作了、也每年给贺钱了。这样的生日一直延续了七八年。每到生日,我二姐连她自己生日都不记的她却每逢我的生日她都记的十分准确,便吩咐两个外甥给我寄贺钱。这时,我感动,有点过意不去。二姐却亲切地说:“娘亲舅大!外甥孝敬舅舅是应该的!”我听了好感动,便热泪盈眶。从前没有人给的起贺钱,今日有人给贺钱了,这日子有多美了,并且贺钱逐年增加。女儿结婚了,女婿混的还不错。今年生日女儿给了五百元,女婿晚上回来也要给五百元。我说苏芸给了。女婿慷慨大方诚恳地说:“她是她给的,我是我给的!”说完把钱塞到了我手里。这样的显现了女婿一片诚挚的孝心。
今年年满五十七岁,女婿老早就问我要不要茅台酒喝。我因为年纪大了容易上火,喝不的了。不然由没有酒喝,到能喝到米酒,到喝比较贵的瓶装酒,今日又能喝上茅台酒了。女儿叫我买羊肉牛肉。这些都是五六十元一斤,但因上火,我也不能吃了。这些东西也基本吃厌了,生活好很了,就容易上火生病。从去年下半年来,我平常都改生活习惯了,再不光吃大米饭,改吃五谷杂粮稀饭了,肉也很少吃,不是吃不起,而是吃不的,生活太好了容易上火生病。吃五谷杂粮便成了更理想更美好的生活了。而且现在是天翻地覆,事是颠倒颠,五谷杂粮比大米更难得,要比大米贵一倍二倍,甚至四五倍。今天吃的不再是大米贵如金,而是五谷杂粮贵如金了,不再是羊肉牛肉猪肉鸡肉好吃了,而是瓜果蔬菜更养生了,许多人归真又回到了原始。但这是现代化的原始,这是更贵气的原始,许多人更注重吃绿色健康食品了,不再局限吃饱充饥了。由充饥到养生是生活发展更好的原因。不是人们吃不起,而是吃的太好反而有害健康,只好还菐归真,回到了现代化的原始。于是今年的生日,我只搞了三样简单的菜,搞了一点点五谷杂粮稀饭就两根生黄瓜,买了三瓶十五元一瓶的退凉的高级啤酒,就这么过了一个美好而现代化原始的生日生活,那是另一种反而更美的感觉了。
从没有五谷杂粮到以五谷杂粮充饥,那时候吃一顿饱白米饭就是最美好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向往与幸福。从五谷杂粮低贱,白米贵如金,到白米低贱,五谷杂粮贵如金,显现出社会发展的脉络。社会越来越好,生活太好了反而影响身体,许多人开始享受现代化的原始生活了,它不是一种倒退,而是更好的发展。因为五谷杂粮,瓜果蔬菜在现代生活里是更好的享受,许多人懂得养生了,懂得享受高质量的生活了。这说明社会发展的越好,人民的命运改变的越好,日子过的越好。我也是一样,生日的变迁折射出社会的变迁,人们不仅是为了充饥,而更是懂得享受了。
二O二一年七月八日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