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舟】梦里繁花(自序)(随笔) ——辕之迹
我,一位平凡的老人。我这一生平淡无奇,但也并非一杯白开水。在这世界上我是唯一的个体,无论怎样平凡,也不可复制,替代。因此,当我循天道而接近那个人生终点时,想留下一点自己特别的回忆。
回忆录,是老人留下的记忆,是他们的心路历程,传递的是智慧,传承的是精神,是晚辈惦记老人与孝敬老人的特殊路径。
所谓回忆,是站在今天想昨天!有回忆,表明你不仅拥有昨天,还拥有今天!在回忆中享受今天,你就会远离寂寞,握手明天。
我有回忆,也力所能及可以写一点回忆的话。记得我的求学路上,从不偏科,后来虽然身不由己考了理工科大学,但当年也曾做过文学之梦。及至退休,时间失去用武之地,于无聊中我开始试着码字,用笔写心。陆续弄成了一点小说、散文和诗歌,在传统媒体上有一些零星的发表,更多的则是刋发在几个文学网站上。后来陆续汇编成了《雾雨呢喃》、《寸草春晖》、《羽之歌》和《帆之韵》等集子。
人一旦赋闲,大都会冷眼旁观看淡一切,随遇而安的享受生命,而不再去包揽社会和子孙的俗事。安闲中会很容易拾起往事来咀嚼品味,而萌生出种种恋旧的冲动。我无法脱俗,所以要试图提笔弄出一点类似回忆录的东西来。
得先定个名字,方便称呼。都说人生如梦,梦里都有自已的花团锦簇。何不将这汇聚人生回忆的册子,称为《梦里繁花》。
我的回忆里有贫瘠荒漠,也有沃土香花。人生沉浮三万天,匆匆来去一闪电,从懵懂童稚到耄耋老人,浸淫万事,五味俱全。也许有人说:“我的人生一团糟,只有荆棘,哪有鲜花!”不,如果你能用心去感受,就会看见鲜花向你微笑。人,往往活的是一份心境,因为没有新鞋穿你就伤心,当看见没有双脚的人,你就会释然、庆幸,心中的鲜花也就自然绽放。
冥冥大千世界中,我是一介凡夫俗子,幸与不幸当然如影随行。天性使然,既追求完美,嫉恶如仇,又心态平和,随遇而安,两者统一于一身,构成我言行、修为中相辅相成的两个侧翼。人间万事,纷纷扰扰,待到垂暮之年,回头望去,不免唏嘘。自信心态还好,所以在我回忆的梦境里,所有的不快就比较模糊,而更多的是开心与欢乐之花,有如一座花园,春去秋来,总有绚丽和芬芳。
这些就是我写这本《梦里繁花》的动因。
用“辕之迹”做了副题,顾名思义,就是车过留下的迹印。雁过留声,车过有痕。我们走过一生,理当留下一点或浅或深的足迹,有如车辙。
入学启蒙注册时,大人说应该启用学名,依了字辈和曾祖父的意思,便报上了“袁成吉”三字,喻万事顺意吉星高照。后来学了历史,知道有一位叫成吉思汗的盖世英雄,敝名能与之雷同两字,内心好一阵窃喜。再后来,一位老师和有文化的长辈,告诉我:还是你的小名“溢春”二字来得更雅!我也以为然,便废黜了“袁成吉”的大名!高中阶段受老师撺掇,意欲向报刊投稿想弄个笔名,搜肠刮肚莫衷一是,急切中又想起“吉”字来。仅仅重复又不甘心,于是乎从姓到名,皆采用谐音,“袁”用了“辕”,据信辕是古帝王所赐的姓氏,后辗转发展而为袁。“吉”变成“迹”,辕过而有迹,也自然而然。再用“之”字相联系,使增加一点雅气。就这样,“辕之迹”成为了我年少时自以为酷的笔名。时过境迁,而今出这个拙集,让沉睡多年的古董,又重见天日,也别有一番乐趣!
每一代人都会有自己的幸与不幸。我生在旧社会,却长在红旗下,困难时期的饥饿摧残过我稚嫩的身体和幼小的心灵,但改革开放又给我希望的曙光和盛世的温暖。时代变迁,沧海桑田,历经两“朝”和不同时期,值得大书特书的记忆不少,本集仅以个人经历为线索,主体上以时间为顺序,平实记录自己的人生经历。至于描摹时代、剖析社会或演绎故事、塑造形象,那是另外一些人士和作品的使命。
当然,人是社会的人,下笔不免会留下时代背景、社会环境的印记,但这只求起到帮助读者理解内容的作用,而非本集的初衷与重点。
除了自身,笔下必然会涉及到一些相关的人和事,会力求真人真事,为保护他人隐私,减少麻烦,有的人也会被隐去了真名;还有时过境迁,太过久远,有的时间、事件也许已记不确切,此予申明。
最后,再说一遍,辕之迹,车过的痕迹,亦即袁氏鄙人平凡一生所留下的微不足道的脚印!呜呼,如此而已!
……
初次提笔写这个《自序》是2018年在“湖北利川谋道”避暑期间,写到半途,受到颈椎病强烈攻击,其他几种疾病也一齐上来助攻,不得不搁笔休息。重新拾起笔来已是2021年3月在海南的琼海蜗居。时值贾平凹发行《暂座》,其中有言:“经济不好的城市饭馆多,混得艰难的男人关心政治。”当时的我,除在小区散散步外,便只剩下关心“国际国内”,看电视只看《新闻联播》及央4的《国际新闻》、《海峡两岸》、《今日关注》、《深度国际》之类,“混得很难”,也很难混。于是又想起,该做点什么,以避免做了贾氏的笑柄。这才又拿起笔来,继续记录我的回忆。
大脑长期供血不足,记忆力急速下降,许多回忆被模糊,遣词造句也难于随心所欲,写出的东西不免干瘪无物。原来的想法是,一鼓作气立个架子,然后再装血肉,使之丰满,现在也难于达成宏望,就流水账一本而已。虽自知贫瘠,却无力改观,请有幸读到本集子的诸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