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摆渡】一张牛皮几根毛(故事)
在大西北黄土地上我的家乡,那里有风景如画的大自然美景;那里有肥沃的黄土地;那里有世代居住着心地善良、憨厚朴实、与世无争的父老乡亲;也有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是我的家乡。村里所有的农家院子和房屋,都是傍山依水而建的。村中央有一条常年涓涓流水的小溪,是由“红土沟”的几眼清澈、甘甜的山泉,汇集而成,一路向南,穿越而过。村里除了可以耕种的田地外,所有的空闲地方,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各种树木,这个美丽的小山村,在旧社会名字叫“小杨家湾”,却没有一户姓“杨”的人家,地名的命名来历,却无法历史考证。可这里住着一户大户“姬”姓人家,还有后来从外地迁徙而来了几户“雷、黄、马”几户人家,他们和谐共处、团结友爱,世代联姻,永远呵护着这片美丽、富饶的黄土地,在她上面辛勤的耕耘,世代繁衍、自强不息,永远坚守着“诚实守信、和睦共处、共建家园”的诺言。从来不践踏黄土地上“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永远过着只求解决温饱、与世无争的俭朴的世外桃源生活!
由于这里的“姬”姓家族,人丁最兴旺,后来便用“姬家湾”用来命名地名。小时候,贪玩无知、懵懂的少年我,经常让我那年过花甲的爷爷,给我讲故事听,今天我要给大家分享这个发生在“姬家湾”的“一张牛皮几根毛?天下有几眼窑”的故事吧!
那是在国民党统治的旧社会年代,大西北也是土匪到处流窜、国民党马家军监管的地盘。腐败无能的国民党,为了加强自己的政权统治,就在当地任命“保长、甲长”的一些列的官僚统治。所谓的“保长、甲长”通常由当地地主、土豪、顽劣人员担任。国民党,竭力通过“保长、甲长”牢牢控制民众,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横行霸道,到处扬武扬威,让这方安宁祥和的净土,弄着鸡犬不宁。
“山高皇帝远的”的“姬家湾”,也是保长管辖的地盘。这一带地方的国民党任命的“保长”,就住在当地叫“金家湾”的地方,当地人都叫“金保长”。说起“金保长”,也是方圆几百里,肥的流油、赫赫有名的大地主,良田百顷,骡、马满圈,牛、成群,日进百斗;筑高墙,建土堡(堡子,用土建成的防御墙,高,相当于现在的十层楼;宽,墙顶上面可以跑现在的一辆大卡车。),堡子内粮食万担(万担:古代的度量衡,一担相当于今天1500斤。),清油(清油,指食用食物油)满缸。如果遇到土匪战乱,“堡子”内生活的百十号人,可以闭门不出,吃三年不在话下。至今,“金家堡”仍保存完好。
说来话长,“姬家湾”的姬姓人家,和金保长联姻,有一种特殊的亲戚关系。我的太爷是金保长的姐夫,由于我的太爷,从不贪婪,家徒四壁,过着只求解决温饱的生活。而金保长,财大气粗,把他姐夫我的太爷,由于家底薄,几乎从不当人看。可我的太爷是旧社会的读书人,身正为范,说话办事,从不拖延,说道做到,经常替贫苦百姓办事,深受十里八乡,人们的拥护爱戴,由于从不穿袜子,当地人起了一个“光脚面大汉的”雅号。(光脚面大汉:是方言,指的是说话、办事,从来没人违背,有能力的人)。金保长虽然身居国民党的保长官衔,但对我的太爷他姐夫,也敬而畏之,也不太过分刻薄,怕对他造成舆论,只要金保长抓住机会,也会故意刁难他姐夫几句,出出洋相,彰显自己的才华。
在国名党统治年代,有一年春节,当地“耍社火”,闹新春。金保长邀请我的太爷,他姐夫,带着“姬家湾”,几户人家组成的“社火队”,在他的“金家堡”,用“耍社火”方式拜年、贺岁。金保长同时也邀请了方圆几十个“社火”队,来给金保长他助阵……,他当着方圆几百里的有头有面的各号人物,开始给我太爷他的姐夫,出了一道难题.挖苦讽刺的问道:“姬家湾,社火队,连狗带人12人,你知道一张牛皮几根毛吗?”
我的太爷,被问得满面通红,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俗话说的好,“兄弟协力山成玉,父子协力土变金。”站在旁边的我太爷的二弟,我的二太爷,看到自己的哥哥,被娃娃舅讽刺的满面通红,再也忍不住了,便机灵的回答道:“金保长,你随身带着两杆枪,(两杆枪:指的是抽大烟的烟枪、和步枪。)筑造堡子、有高墙,你可知道,天下贫民住着几眼窑?”身为一个管辖方圆几里的金保长,被问着哑口无言,引起了哄堂大笑,才化干戈为玉帛……
从此以后,金保长对“姬家湾”的几户人家,也从不欺压,和平相处了许多,亲戚之间,时间长了也相互有个来往!
2021年7月2夜落笔于蒙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