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四川女人(散文)
第一次打工,还是在刚念完初中,去的是延安甘泉,记忆特别犹新,或许要不是那次打工,我的选择也会随之不同。可能出于年轻气盛,觉得打工也没有父辈口中说得那么苦和累,当父亲问道“不上高中会不会后悔”我不假思索,说得斩钉戴铁,可当真正步入社会,再次踏上工地,当时的想法,居然是那么多荒唐。可能自己不是一块上学的料子,但就算不是,自己也没有硬着头皮,去上上高中,体验一下,哪怕混日子,把三年混完,再上个三本不入流的大学,自己的人生将会是另一番场景。
由于当时那个工地,堂哥是技术员,所以多少有点照顾我们的意思,我和堂弟干得活都不重,属于那种吊儿郎当的,在甘泉干了半个多月,拿了人生第一桶金,当时心中说不出的开心,以至于坐车回家的时候,老是防着有人对自己下手,我听过不少关于小偷在车上如何游刃有余将他人的钱偷走,所以一向晕车的我,那次居然神奇般的没有睡过去。我看着坐在车上的人,都对自己不怀好意,显得很警惕,那种尴尬的气氛,让人一眼就看出我是一个刚出门的乡巴佬。
第一次打工,并没有遇到四川人,更别谈遇到四川女人了。在我的认知里,他们四川人不会为了打工跑这么远,但这个认知如一张薄纸,经不起一点火星,就燃烧殆尽。当时有那个认知也正常,因为当时去的时候,楼层大致建设成型,就差一些外围和内围粉刷跟布线,所以那个时候也没有多少外地人,大多都是本地人,而且多数都有一点不远不近,不亲不热的关系。这种关系很微妙,但却很普遍,几乎渗透整个社会的角角落落,就算打扫个厕所,扫个大街有关系和没关系都能一眼看得出来。
直到第二次上了工地,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我还纠结,他们是那里人时,身边的工友对我说:他们是四川人,我瞬间明了。
之前多多少少也听过四川人的故事,而常被人挂到嘴边提起的无非就是三个字“辣妹子”起初对辣妹子理解仅限于她们爱吃辣,后来发现这个理解就跟起初的认知一样,错的有点离谱。
从网上搜了一下关于辣妹子的解释:由于四川天气寒气重,所以人们喜欢吃辣,四川以麻辣为主,再说四川属于盆地,光照时间短,皮肤好,四川妹子长得水灵,漂亮、性格活泼开朗、也比较偏辣敢爱敢恨,是非分明。所以人们就给取了个辣妹子的称呼!
喜不喜欢吃辣,我不知道,但性格活泼开朗、也比较偏辣敢爱敢恨,是非分明,这个我很赞同。
要说现在能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跑,阐述的淋漓尽致,非四川女人莫属。
如果你不信,不妨去工地看一看,走一走,四川女人挺着大肚子都跟着自家男人爬在工地上,经历着日晒雨淋,而没有怨言。或许他们刚开始有过,不过为了生活,他们选择了,双方共同奋斗,这是对当初的选择负责,更是对自己男人的支持,爱了就死心踏地。
这样的女人我想很多人都羡慕,不止我一个人,就人家那种吃苦耐劳的精神,我们就无法跟人家相提并论。我们这边的女人现在思想大多都是坐享其成,有一句话说得是“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这句话不知道出自那个人之口,但用来形容我们这边的女人,很切合实际。
四川的女人在工地上都是拖家带口,老的小的都挤在一起,蜗居在一个小彩钢房里,白天在工地上打滚,已经够累,晚上回到彩钢房里还得忙碌做饭,给小孩子吃奶。最令我触目惊心的还是第二次在工地上,有个大肚子四川女人,眼看就要临盆,居然还干着活,那种魄力,让我自叹不如。就在第二天晚上,她就生了,而且没有大张旗鼓的去医院。我们这边的女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不说头一两天,早在一个礼拜之前就住进了医院,一点点疼痛就哭爹喊吗,你要是敢对她有一点抱怨,免不了对你一阵臭骂。当然,我虽然对这种魄力钦佩,可并不赞同。
还有一点四川女人很齐心,至少对外很齐心,如果有人敢欺负她们,她们都会挺身而出,说直白点就是不让人看笑话。至于私下处的愉不愉快那是私下的事,但真正有人敢欺负她们,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们这边的人,更喜欢去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她不是你朋友或亲属,你的死活很难让她动容。
以上所写,可能会让很多人觉得不舒服,甚至想反驳,但我还是写了,无所谓,喷子的口,就跟键盘侠一样,只图自己开心,何时考虑过他人的感受,又有几个人能把“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当作修口德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