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丰富的情感
　　 文/妍冰
　　
　　 儿子结婚后，就从日本调回香港工作了，相对而言，香港毕竟离家更近一些。
　　 一晃小孙女将近三周岁了。
　　
　　 这天儿子打来电话，希望我去带宝宝睡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宝宝妈妈太忙，晚上休息不好，影响了工作和身体。
　　 于是，2018年11月11日开始，我便每晚前去带孙女睡，早上孙女上了幼儿园，我再回家。
　　 于是，再次近距离和孙女在一起，又发现了孙女一些可爱而微妙之处。
　　 一天晚上给孙女冲凉后，她就和我一起上床了。
　　 关了灯，打开录音机，轻音乐在房间流淌。孙女说要听故事，还亲自点了几个：白雪公主，小红帽，小马过河等等。于是讲给她听，听着听着，就没声了，而且呼吸也越来越重，我以为孙女睡着了，于是轻轻下床，打开落地窗透透风，再回到床上，孙女一直没动静。我顺手摸了一下她的脸，理了理一下她的头发，不经意碰到她的眼睛，感到手湿湿的，心里一惊！
　　 于是轻轻问：“宝宝怎么了？是哭了吗？”
　　 宝宝应了一声：“嗯。”并坐了起来。
　　 于是我说：“宝宝为什么哭了？奶奶抱着好不好？”
　　 她答应：“好！”然后说：“那个新皇后坏……坏，欺负白雪公主。”
　　 我听了心里一动！原来如此！
　　 好一个心地善良情感丰富的宝宝！
　　 我没敢开灯，黑暗中帮她擦了眼泪，抱起宝宝，她要求立着抱，还要求我要下地。我便抱起她下地慢慢踱步，并轻声唱着：《妈妈的吻》。
　　 宝宝平静下来了，跟着轻声哼着。
　　 唱完第二段，她还想起暑假时在我家跟着编的词，自己补充第三段：在那家乡的远洋城……第四段：在那家乡的中信左岸……
　　 这样走着唱着，终于趴在我的肩头睡着了。
　　 等她睡熟才放在床上。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宝宝，她的情感如此丰富！
　　 为她默默流泪而感动、心疼。
　　 第二天宝宝特别乖，给她洗完洗头之后，她要求自己洗澡、刷牙，睡前只是要奶奶抱了一小会儿，就主动说：“奶奶，我们上床吧，听奶奶讲故事。”
　　 我放了录音机里的轻音乐，在音乐背景下给宝宝讲了几个故事，一会儿宝宝就没动静了。起来一看，宝宝已经听着听着就睡了。没像前晚那样默默流泪。
　　 以后几天，宝宝越来越乖，躺床上要奶奶摇一摇，然后自己关灯，继续听故事。
　　 这一天，我即兴编故事：一个小女孩很聪明也很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宝宝问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我说出了宝宝的大名，孙女拍着自己胸脯说：就是宝宝啊。
　　 然后我继续编：宝宝的爸爸妈妈带她坐飞机去北京看长城，很高很长很雄伟的长城。她就记住了长城。
　　 第二天清晨，妈妈过来看她睡醒没有，宝宝睁开眼就说：“妈妈，带我去长城好不好？”
　　 妈妈一时间被宝宝问得莫名其妙。我在一旁只有笑得份了。
　　 一天傍晚，冲凉之后，宝宝要喝牛奶。她妈妈把冲好的奶粉拿进来。
　　 宝宝问：“这是奶奶冲的奶粉吗？”
　　 妈妈说：“不是，是妈妈冲的。”
　　 宝宝仍然坚持说：“是奶奶冲的。”
　　 妈妈就顺着宝宝的话说：“行，是奶奶冲的，你快喝吧。”
　　 我过来告诉宝宝：“这是妈妈刚刚冲的呀，你看，刚刚奶奶在房间里陪着你，没有时期去冲奶粉对不对？”
　　 宝宝于是喝了一口奶粉说：“是妈妈冲的，不甜呀，奶奶冲的就很甜。”
　　 那时候妈妈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了。
　　 我觉得宝宝可能真的觉得奶粉不甜了，于是尝了一口，说：“没问题的，奶粉很甜呀，是不是刚刚你吃了什么东西？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尝了一口果酱？”
　　 宝宝说：“是的。”
　　 我说：“你在床上等奶奶给你倒一杯水，你漱漱口，看看奶粉甜不甜？”
　　 “好吧。”宝宝答应了。
　　 于是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然后再喝，终于说：“嗯，奶粉是甜的。”
　　 “那甜的奶粉是不是妈妈冲的？”我又问。
　　 “是的！”宝宝很肯定。
　　 于是，我欣慰地笑了。
　　 宝宝关了灯。黑暗中，我放着音乐，继续讲故事。
　　 宝宝说：“还讲长城。”
　　 讲完长城，我又接着续编：“去故宫，故宫里面着国王、王后和公主……”
　　 宝宝问：“是白雪公主里面的国王和王后吗？”
　　 “是啊。”
　　 “那公主也是白雪公主吗？”
　　 “也是。”
　　 然后说：“以后爸爸妈妈会带你去故宫看国王住的宫殿雄伟，看王后的后宫华丽，看公主房间的漂亮，里面有很多书籍，玩具还有钢琴。”
　　 宝宝说：“我也喜欢钢琴。”
　　 “好啊，以后奶奶帮你买钢琴。你好好弹好不好？”
　　 “好！”声音里面透着自信和欣喜。
　　 我心想：等宝宝再大一些，一定给她买一台钢琴。
　　 之后就没声音了。我悄悄起身看看，宝宝已经睡着了。
　　
　　 现在，宝宝每天自己冲奶粉了。冲好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喝，还是觉得不甜。她想起奶奶说的，喝一口水就甜了。于是，每天喝奶粉前都要喝一小口水再喝奶粉，然后自己点点头说：嗯，很甜。
　　 孙女上幼儿园才有一段时候，说话很有大人范儿，如：
　　 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忙，一会回来找你玩。
　　 你过来和我一起跳，我们一起跳小苹果。
　　 你坐那边去，我是老师，给你上课。你好好听，一会给你拿玩具。
　　 我去上班了，等我回来陪你啊。
　　 我去市场了，买豆腐，买冬菇，买鱼，还买肉……
　　 看着宝宝模仿大人的神情忍不住地笑。
　　
　　 还有一段宝宝和我的对话也值得回味：
　　 “奶奶，我喜欢摸你的手臂，凉凉的，很舒服。”
　　 “奶奶也喜欢你手，热热的。那么，你喜欢凉的，奶奶喜欢热的，我们这是……？”
　　 “各取所需！”宝宝非常肯定。
　　 我又问：“那么，你也很满足，奶奶也满意，这是……？”
　　 “两全其美！”宝宝一样认真地说。
　　 忍不住抱起宝宝，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着。她便咯咯的笑着，笑声在房间回荡。
　　
　　 周五下午，宝宝爸爸请假从香港回来，妈妈爸爸带着宝宝一家人去幼儿园开亲子运动会。一大早一家人穿着亲子装前往，我便开车早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