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老鞋匠(散文)
四季如往,春去秋又来,花开花又落,总是不停地的更替,也不知道何时?在马路旁,植树停车的空白位置,多了一个柜子,那一个破旧的柜子自从落脚后,再也没有移动过。
柜子旁,有一个老头,一直守在那里,我不知道他家住那,因为我也是刚来这边不久,不过只要不是极端天气,你都可以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一个老头,一个破柜子,地面上摆放着零散的工具,看起来都有点老旧,似乎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节奏。
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老头子一直持续了好多年,具体是几年,也没人说得清楚,也没人在意过,我只是顺耳听过,零散的几句只言片语,有人说三年,也有人说五年,或许会更久。
老头子从来不言语,也没人愿意去跟他打招呼,没有顾客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像一个木桩,发着呆,过往的行人和疾驰而过的机械,这些对于他来说,没有半毛钱关系,也就唯独有人找上门来,对着他一顿比划,他才会抖擞精神,开始自己的工作。他是聋哑人,也是一名鞋匠,除了修鞋之外他还修理各种自行车轮胎和配钥匙。
对于这样的人,我一直心存怜悯,当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名好人,顶多算个赖好人;或许这样的人要比自己生活好的多,只是有的人闲着无事,找个事做,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明明开着宝马,却在路摊上装作乞丐;明明是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却要跪在地上,祈求人们的同情;更有那种在直播平台卖惨的人,抱怨命运不公,可从来没想过自身原因,这种卖惨的人,很是让人厌恶。但显然这名老鞋匠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乐意去给他捧个场。
只是一直以来,也没什么需要修理,刚好这天有钥匙需要配,我就去了他那里。来到他摊位前,他正在为一名少妇修理高跟鞋,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娴熟的手法,没一会功夫,一双高跟鞋就被他修理完毕,只是那一双长满了茧双手,尤其是食指都变了形。
说真的,我起初还犹豫,怎么去跟他交流,不过这个似乎有点多虑,当我把钥匙放到他面前,然后给他竖了两根手指,他已经领会我的意思,顺手接过钥匙,便开始了工作。
而在配钥匙的过程中,我看出来他的食指为何会变形,那是长年累月,用食指出力,才会导致变形。
只不过老鞋匠经过半个小时,依旧没有将钥匙配好,最后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对我摆了摆手。而在配钥匙的过程中,也有人劝说,对他打手势,让他放弃,可老鞋匠不信邪,他不断的比对钥匙长短和钥匙的厚度,这样不行,他又换机器上面的针头,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第二把钥匙都断了后,他才放弃。我知道老鞋匠这么执着,也是为了留住生意,留住客户,虽然没有配成功,但那种精神值得人们学习。配钥匙并不是不是他的专业,他只所以会,也是自己看人家配钥匙,揣摩出来的,而没有配成,也不是他不够专业,只是他的工具跟不上节奏,还有就是钥匙本身质量也达不到标准。
老鞋匠能够不畏严寒,不因为自己是聋哑人,就去装可怜,而是靠着自己的双手,维持自己的生活,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去尊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