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一病三诊(随笔) ——看病
网上曾有这么一个问卷调查:当父母后,哪个时刻最让你泪崩?人们的回答基本一致:孩子生病的时候。这也难怪:“有什么别有病,缺什么别缺钱”嘛。只要孩子生病不舒服,哪怕是小小的感冒,当父母的都恨不得去替孩子承受,更别提孩子生了大病,崩溃可能就在一瞬间。因为这意味着孩子身体要遭罪,父母身心更疲惫。
记得有一年我们的孩子说有点儿不舒服,呼吸时胸部有点痛。我给他量一下体温,37.5°C,还有点儿发热。我和爱人赶紧放下手头工作,直接带他去了正规医院——我们县医院。因为孩子免疫力低下,经常闹病,之前已经有两次由于治疗不及时加上地方的诊所治疗也不规范,输液十来天,孩子的高烧不退,上感慢慢发展成了肺炎,差点儿酿成大错!我们都被小诊所给吓怕了。这次接诊的是县医院有名的儿科医生。他给孩子检查了一下,也就是用听诊器听了听,看了看舌头,立马开了个单子,就让我们去做心电图。当我把结果给了他,他的一句话把我们吓得直接崩溃:这孩子是心肌炎,得住院输液。我问住多久,他说至少两周而且期间不能下床走动。这么严重!我和爱人虽说腿都发软了,还是决定再到大医院去看看。我们立即打车带孩子又去了市中心医院。医生听了我们的描述,也给孩子检查了一下,又看了看我们带来的心电图,同样说是心肌炎,得立即住院。他补充说因为是周六,做不了其他检查,只有先住院输液,等到下周一再做全面检查,可不能耽搁。我们一想,不行,一是在市住院不方便,二是怕他们也没把握,更重要的是这病听起来很严重。还是到北京看看才放心。毕竟看病时今日“山穷水尽”,明天“柳暗花明”的例子不胜枚举。
真应了那句“有病乱投医”。这样我于周日先坐车去了北京的大舅家住下,在周一早上6:30我到北京儿童医院排队,幸运的是挂上一个知名专家而且还是一号。到上午8:00前我爱人也从老家赶过来把孩子带到医院。医生听完描述,同样先用听诊器听听胸部,再看看喉咙,自言自语道:有那么严重吗?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啊。思量片刻,她开了三个单子:心电图,心血管图和抽血化验心肌酶。前两项很快出来结果,一切正常。心肌酶结果只有等到星期五,专家建议我们先带孩子回家去,我们不放心,请求先给点药。医生回答仅仅8个字,简洁而干脆:病情不明,不能用药。我们没办法,只好忐忑不安地回家等结果。到了周五,爱人自己带着在县医院做的心电图去北京儿童医院拿结果。中午十分,她打电话给我,医生说心肌酶不高,不是心肌炎。而且县医院做的心电图她也看了,属于正常小儿心电图!说来也怪,孩子这几天体温也正常了,胸部也不痛了。
又到了周一,我再次来到北京儿童医院找这位专家。她耐心解释,孩子不是心肌炎,更不需要不用住院输液。至于胸部痛,是肋骨神经疼,也就是偶尔出差了气造成的,什么事都没有,请放心!我还是心里不踏实:大夫,能不能开点药?大夫回答:没病开什么药啊!犹豫片刻,她还是提笔开了药方:给,拿药去吧。说着她把药方递给了过了来,还诡异地眨了眨眼。我如获至宝,赶紧划价交费,仅仅一元。最后取药我才知道,医生只是给了我一小瓶VC片!
我立刻明白了她“犹豫”和“眨眼”的用意。原来这些细微的肢体动作都含有“良苦用心”。医者仁心说的就是这样的大夫吧。我把药带回家,一片都没让孩子吃。
现在看来方清平的段子“医生说严重,专家说没事”并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