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抢救香菜(随笔)
这几天有点忙,菜园里管得少。做饭,只弄些简单且容易清洗的蔬菜,给随便对付一下正常工作的肠胃,让它不饿着就行。稍微闲一点,再弄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好生招待一下,若惹得它生气造反,就得不偿失,麻烦大着了。
这不,今天的事不是很多,计划改善一下伙食。中午炖点腊肉吃,在那腊肉炖钵里,下点鲜嫩的香菜,香菜在烫钵里打个翻身,赶紧捞上来吃,哇!真乃美味也,荤菜有,蔬菜也有,特别是口感非常好,容易下饭进口!嘿嘿,比那餐馆的味道还要爽上几分,比皇上吃的那御厨菜,还要美!
我一贯的作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咋吃就咋做。腊肉拿出来洗净,备用。然后到菜园里去扯些香菜来。农村里嘛,各种季节的蔬菜基本都有,不用买,新鲜得很。有时候,即使灶里已经烧火了,到菜园里摘点菜下锅也来得及。今天的香菜是连根拔,有泥土,得先洗净准备好。
喔!到菜园里扯新鲜的香菜去咯,等会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把前几天对胃肠的不公,给弥补一下,让它继续为我的身体健康保驾护航!
我像个年轻人一样,蹦蹦跳跳兴冲冲地跑菜园里去扯香菜。走近一看,咦?香菜呢?怎么只见青草,少见香菜?仔细看,原来香菜已被很多杂草挤兑、覆盖,一些香菜都没有立足之地了。这些草与香菜一个颜色,也是嫩绿嫩绿,远看,茂盛得很,近看,却是杂草丛生。唉!香菜在杂草里显得有点孤立无援,可怜兮兮咯!要是将它们比做正在进行一场殊死搏斗的话,杂草众多,香菜明显已经处于下风,很快会被打败。
我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杂草真可恶、可恶至极!香菜,别怕,我来帮你忙,将它们给你清理干净!我蹲下身,里面的鹅儿肠,肥大嫩绿,像个网兜一样,一株便网了一大片,一扯,还带连上了紧挨着的香菜;里面的棒棒草看似矮矮墩墩,却也是青绿无比,它的根系发达,须根特别多,用力一扯,便是一个不小的坑,同样将周围的香菜给带走一片;还有里面的兰花草,它的细滕贴着地面,与香菜搅和在一起,一篼也是霸占了一大片……。这些草好像很团结的样子,手挽手肩并肩,大有誓将香菜压倒、压死、网死的决心。它们抢着土壤、抢着肥料、抢着阳光,无助的香菜已无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力了,只能眼睁睁地被欺负被凌辱。如果再不将这些杂草拔除,这些香菜就要提早结束生命了!
稍微改变计划一下,午饭延后一点时间吧。我小心翼翼地扶着香菜,快速铲除一切不利于香菜生长的杂草,将它们连根拔起,堆放在一块儿,将它们来个底朝天。今天太阳大,让太阳晒死它们、让它们自相残杀、自取灭亡吧!
我一边扯草,一边选些香菜放菜篮里。正扯得有滋有味时,过路的大姐戏谑说:“干嘛?今天有空给香菜打抱不平、给它出气呀!这些杂草就喜欢占强,既没播种又没管理,偏偏它们长得旺!我家菜园里也是一个样,几天没管都成了草荒!”我站起身看了看她,笑说:“就是,这些坏分子,年年除年年有,打也打不尽,杀也杀不绝!往往将正主欺得无立足之地,这杂草的威力太大了,再不帮它出气,会全军覆没!”她接着我的话说:“这些草就是害群之马,太会整人,生怕人闲着!又没谁撒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草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唉!不说了,我也去菜园里打黑除恶去啦!”
是啊,明明在种菜之先,将地里的杂草已经除干净,可往往是作物还没出土,杂草已抢先生出。杂草除了,不久,又长出来。除了又长,长了又除,总是除不尽,真恼火!
岂止是植物,我看啦,动物和人也是一样。在给鸡撒吃的东西时,总会有不少飞鸟之类来抢,吓不退,赶不尽,那些鸟类吃惯了,每天的同一时间就等在那里,同吃同抢。换个地方给鸡投喂粮食,鸟儿会跟着鸡的声音寻去,一会儿就找着了!
古代诗经里就有“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杜鹃不会筑巢,喜鹊心生可怜,邀请杜鹃同住,渐渐杜鹃觉得鸟巢太小,便将喜鹊赶走,自己独占鹊巢。这不就与现代版的黑恶势力,那些“扒皮”吗?“村霸”、“乡霸”、“矿霸”、“船霸”、“市霸”等,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或多或少、或重或轻的黑恶势力存在。这些势力给人们的正常生活、人居环境、人身安全带来很大的影响,有部分弱势群体敢怒不敢言。有部分想反抗,或是以卵击石的结果,或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明代刘基《瑞麦颂》里写道“元失其鹿,天下共逐,扰扰纷纷,强食弱肉。”自然界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弱者被强者欺负、凌辱、吞并。
社会要发展,人类要进步,世界要和平。无论这些势力有多嚣张跋扈,或者有多么惨绝人寰,终究还是被正义所取代。人在做,天在看,大路不平有人铲,刺棍挡路有人砍。邪,终不可能胜正;恶,也不可能成功!只要是不利于团结稳定的杂草都会拔除、会歼灭!
一个小时后,终于将香菜给解救出来。站起身看了看刚才的成果,长长舒了口气,转身,做好吃地去咯!
2022.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