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当着疫情的日子(杂文)
人类生存活动在自然界,命运便自然地与自然界的变化息息相关。今天,令人诧异的是,一种被命名为新冠肺炎的病毒突如其来。其传染性异常猛烈。时至今日,尽管人类的医学成就已经相当伟大,然而面对这一新出现的烈性传染病毒,急需克敌制胜的时侯,竟然一时捉襟见肘。唯一实用而有效的对抗办法就是群防群治。采用居家隔离来坚壁清野,不给病毒和人体接近的机会。同时通过核酸检测把已经感染了新冠肺炎的患者从人群中清空出来,排除净传染源。这样的手段真是行之有效的好办法,我们伟大的祖国已经为全球各国提供了宝贵经验。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异域好些标榜为民主国家,政府在抗疫时玩忽职守,致使疫情中的感染人数大到触目惊心。最终使全人类的抗疫工作变得旷日持久,离最后全球胜利的一天遥遥无期。即使我们个别的国家抗疫成功了,全国再无一例新冠肺炎病患者,可是国际间的贸易和人文活动总要进行,于是境外还正在如火如荼发生着的病毒就会借机蔓延过来,使得已被消灭了的病毒再次死灰复燃。无论你抗疫胜利了的国家怎样用尽力量加强国境疫情管控,总是防不胜防的,导致以前的抗疫成果前功尽弃。恢复了的生产和市场不得不再次被关停。到此,我们不得不发出感慨,人类命运是个共同体,当涉及到有关人类利害至关重要的问题,所有国家理应走出门户之见,亲密合作步调一致地完成当前人类的共同使命。然而基于目前国际间的重重矛盾,对这一目标的实现,恐怕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我的家乡位于中国的陕西省,目前正在遭受着剧烈的疫情肆虐,疫情的起源毫无例外就是由于境外输入引起的。下面把家乡礼泉县在封城抗疫后的一些眼见耳闻写出来,当作纪念。
谁都知道礼泉县的疫情管控是从12月24日开始的,城里乡下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了出入管制。在所有的街头巷口设立路障和简易的工棚,执勤人员已经在上岗检查。城里小区的业主出入,得凭物业发放的出入证,村落的出入同样得凭扫码登记等手续。接着便是逐日或间日连续不断的核酸检测。
24日下午4点钟刚开始封城的时候,城门囗的景象真是沸反盈天的热闹。当时还在2点的时候,我正忙着在城效卖卫生纸。突然间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消息,说礼泉不一会儿就要封城了。对这一道看似空穴来风似的信息,谁都不持怀疑。因为根据传染源西安市连日来有增无减的报道,大家在心里隐隐地早有预感,满相信着不久就会发生。只是没有预料到会来得这么快。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出城和进城的人跟车蜂拥在各个城门口的大路上以及两侧,一时车水马龙盛况空前。场景虽然杂乱,但每个人都带着口罩,并保持着距离。
闻迅消息后,急忙买了东西匆匆收车回家。礼泉的北郊与县城之间隔着一道河流,在河面上驾着两道大桥和城市相连一一一仲桥和泥河桥。那天步行进城回小区,我走的是泥河老桥。沿途遇到的多是出城的人和车。公路两侧是北堡子村庄住户的门前,地方很宽大,此时象潮水一样,涌动的都是人和学生。每个口罩上方一双双眼晴流露出来的似乎都是紧张不安。差不多每个人手中都提满东西,不是疏菜,就是米面油。人的洪流尽管广大,但少有闲谈和问候,都在忙着走路。整个场景给人一种悲壮却有秩序的感觉。
等走近桥头,看见进城的一侧路面已经被封死,出城的一侧敞开着,只允许出城不许进城。经过时,必须扫码查看。
在川流不息的北大街走了一程路后,开始拐进一条背街,空空如也的街道人影异常稀少。店铺也都关着门。远远地看见一个小女孩背着大书包,手里还拖着个箱子在走路,看样子已经走了很久,显得很疲乏。自己虽然一路走来,也有了五里多长,早已是气喘吁吁,终究还是帮了这个佰生的小女孩把箱子拖了一段路。问小女孩家人为啥没有来接她。女孩泪兮兮地告诉我,家人为使她能有好的学校上学,专门从农村进城来求学。租住在县城的东关村子。父亲去了外地打工,还没有回来。母亲在好又多超市卖货,今天因为顾客多,请不下假。就只能一个人走路回家。我听了女孩的话,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在疫情束缚下的三个孩子和从事核酸采样已经疲惫不堪的我的一位兄弟。心里不由一阵辛酸,但很快念头一转,强忍着忧愁不快宽慰女孩道:一切都会改变。只要你坚强,只要你努力学习,将来一定会做到出人头地,报答父母。万万使我想不到的是,在分手的时候,女孩端端正正,神情庄严地向我敬了个军礼表示道谢。这一出乎寻常的举动,顿时使我的心情从眼前低沉压仰的环境中解脱了出来。心中荡漾起莫名的激动和欣慰。
二十五日的清早,醒来后感觉室内比往日要冷,等打开窗帘一望。荷,一个瑞雪纷飞的景象正呈现在面前。雪不知夜里几点钟开始下的,地面和万物早蒙上了厚厚的雪毡。此时还没有停,由无风的雾茫茫的空中自由自在地落下,显得繁密而热烈。平时,每当着天色发白后总能听到的一阵小雀的啼声,这会儿也不例外地啁啾地叫着。隔窗凝望了一刻,只闻其声不见踪影,凭声判断怕至少有五、六只。小区的庭院暂时还不见人,也没有声响。附近的几栋楼上稀稀拉拉地亮着灯光。街上也听不见有声音传来,正常的时候,不到拂晓,小区外边的街道车声总是很喧闹的。可是今天却出奇的静,猜想除了下雪的缘故,主要还是因为封城抗疫的结果。
家中此时就我一个。妻子在乡下教书,学校不知何故,把学生提前放了寒假,却不教教师离校。三个孩子,小的是女儿尚在读大学,前天刚打了电话,说因防疫学校执行封闭管理。尽管已到假期,却不能够回来。即使不管控封校,但通往两安的客运也停止了。大儿子在外地工作,抗疫开始后转身成了抗疫执勤人员,忙着露天巡锣。小儿子呆在本次疫情最烈的西安,寸步不能出门。
日常总在劳累着的日子,忽儿一下子变得闲静下来,反倒生出几分高兴。索性脱了再睡。谁料,日长月久养成的习惯竞执拗地驱赶着睡意,怎么也难以再入梦乡。打开今日头条,连着看了几期司马南和王小东的视频,深为他俩的才学和见解所倾倒,更敬仰其言论的真诚。一晃到了九点钟,饥肠辘辘起来,可是一想:昨天咋就忘了买馒头呢?只好烧了浓浓的大米稀饭,准备够三餐来用。菜是有的,但也仅仅几个土豆和一颗大白菜。这倒不怕,小区院子周年四季总有两辆卖菜车支应着顾客光临。
第一次品尝起百无一物的白米粥,深深地体会了一下白米纯正的味道。竞爽囗得了无遗憾。然而后续的午餐和晚餐,感觉大相径庭,每况愈下。待到第二天早上,重新烧了新的热粥,又白饭地吃了一顿。不禁萌发了一个感悟,没有妻子掌勺的日子真不是滋味。一瞬间进一步想到,为防疫而离家执勤的各个女同志真是值得感谢!
到了中午,想吃馒头的欲望异常地猛烈起来。经多方了解,暂时还无处可买。不期而然的是,我的好朋友王楠老弟适逢其会地打电话过来,询问我生活安排得怎样。一经我说明,立马叫我过二十分钟到大门口去取馍。原来他所呆着的小区已经发放了出门证,凭证两天可以出去采购一次物品。而我的小区据说还得等到明天。至于要送给我的馍,倒是家里新蒸的。
好友把一个诺大的塑料袋隔着小区的大门递给我,看着满满的白华华可爱的包子和馒头。再看看好友那双充满着友爱和光彩的眼神,真叫人感激得谢天谢地!
二十五、二十六的两天,由于出门证没有发下来,只好安心过起静斋悠思的日子。人的头脑真是奇怪,一旦不被日常的衣食住行所困绕,就莫名其妙地乱想起来。短短的两天功夫,竞昏昏暓瞀、白日做梦似的胡思乱想了许多东西,连自己也觉得愕然。首先想的是本次病毒地由来。如果是自然界与生俱来的,那么早就感染到人了一一一这在逻辑上是无容置疑的。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来源于生物实验室。生成这样穷凶极恶病毒的意图,难道是为了发动细菌战?那它就不能不为自己先生产出有效的防护药物。只可惜当还未研究出降服这恶魔的克星的时候,孰料,因为保密做的不好让其从实验室逃跑了出来。凭着自身可怕的魔力,把人体做为寄生的宿体,迅猛地繁衍出来,致使病毒大流行,人类遭殃。在此,我忽儿觉悟到一条自然界的规律:一切生命存在的本能是为了繁殖后代,不论生物、动物都是一样的。要繁衍生育,就得有天然的食料,这不就要介入生态系统和生物链吗?生物链金字塔式的模形,很明白地是依照弱肉强食的次序搭建来的。其一个显著特点是位于顶端的狮虎猛兽最少,而位于下端的食草动物,从种类到种群数量异常量大。大约自然界中的一个奥秘就隐藏在这里,才使得各种动物相依相存。表面上的水火不容,你死我活,实质是一种优胜劣汰的保护。那则在草原上有关狼和羊关系实验的结论,早就很浅显地道出了二者相互依存的奥秘。
举一反三,一个结论随之而生。尽管管状病毒异常可怕,当它一旦进入到自然界,就必然摆脱不了自然界万物的羁绊和克制,最终要想达到与世永存,威力一定会递减衰弱下去。变到同现有的病毒毒性相差无几的情况时,就会停止再变。会意到这里,自己不禁暗暗发笑。
接着,我又忽儿思索起我们人类在地球上,否,应该是在宇宙中的使命。
上学学生物知道,地球在形成之初是一团混沌的气体状态,犹如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电影中所表现的妖气。随后,经过亿万年的进化,脱胎成了球体,当时弥漫在球面的尽是各种毒气。后来,等到人类出现时,先前含量最大的二氧化碳和那些毒气都跑到那里去了呢?答案很简单,不就是被储臧在地下的石油、天燃气、煤炭等各种液态和固态的能源中了么?今天的人类生产生活不就是在逆推其复生吗?
有一个说是哲学见识,在我看来,怕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意识。那就是万物的荣衰,生生死死在宇宙中是轮回的,永无止息。往近处探索,先说说我们人类。很显然做为智能的人是不应划入生物链的。那其在地球生命周期中的使命是什么呢?突然,一个可怕地图景呈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原来地球是借助人手,确切地说是借助人类的科学技术达到返祖的目的,最终使地球土崩瓦解,回归到生命之初的原始地球状态。当一想到地球的尽头是消亡,募地,自己感到再不能胡乱想了,否则会使精神变得颓废。不是吗?活生生精采而美好的东西不是每天都在阳光中上演着吗?能够诱惑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李白在诗歌中对美景的吟诵,对情感的提升,常常就叫自己痴迷。快到午后三点钟,楼下传来小喇叭的声音:“xx小区1到3楼的各位业主,下楼排队来做核酸。院子的其他人,请不要逗留,赶快回家,等通知到了,再下来做核酸。”前一天还是大雪迷茫的景色,居然到了第二天后,万里无云,晴日高悬在太空,阳光明媚地照耀着大地。把个冬日白花花的雪景点缀得愰如仙境。
当我下楼进人队列时,前头已经有了约摸三十几位,其中有几位看似高校的女学生,挺拔的身材配着时尚的衣裳,在亭亭玉立中露出无限妩媚和青春气息。一个个美汪汪的大眼睛,分外清澈和可爱。她们当然是在寒假期归了家的,学校肯定在西安以外,想来十之八九应在南方某些城市,就凭着穿著的时髦和衣饰的色彩一定是在南方读书。此时她们为小区带回了新气象。感染着小区每一个对美好事物憧憬的心。一时通过眼前这一个个鲜活美丽的姑娘竟心驰神往到人类高尚的思想灵魂和创造发明上来。高出万物且能够倾倒万物的,其实就是人类不以动物界的弱肉强食做为生活法则,而是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舍生取义的牺牲精神!顿时我不禁赞叹起在这次疫情中忠于职守,勤勤恳恳忘我工作的每一位人员。就如眼前我们小区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青年,每天组织人员做核酸或是帮助各个家庭传送物品,忙得一时一刻也不见停。但态度却总是分外的亲切,实在叫人感动。按要求每人间隔一米距离排队等候,所以都没人说话,院中只有来回飞动的乌雀和它们欢乐的鸣声在此起彼伏。我把头扭向太阳,迎着它可爱的温暖的光辉,不由眯起眼来,啊,光芒万道,七彩眩目。心中不由在想,生物动物个个无比灵动可爱,再加上象这发着光的太阳和清洁的流水不就是鼓舞人们争取生活自由的自然之神吗?
人类在短暂的厄运面前,断不应消沉和气馁。到此,我暗暗下定决心,一等明天拿到出门证,一定把民生物资保障的通行证办下来,好去为抗疫除疫工作尽一份力。让我们的大家庭在特殊时期依然能够过得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