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母亲之死——第一、二幕(话剧剧本) ——三幕话剧
【题记】:
本剧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切勿对号入座也。多谢多谢!
还是——
——老牛。
时间:2010年5月7日/5月/9日。
地点:海霞市某医院8楼。
人物:母亲,父亲,小牛,小妹,小表妹,李医生,汪主任,护士甲乙,小四川(护工)其他亲戚等。
序幕
大幕,徐徐拉开——
背景:黄浦江边,南浦大桥——卢浦大桥之间。
(旁白:2010年5月1日,上海世博会正式——开幕的啦……)
第一幕
5月7日。
814室。
(注:病房内只有两张床:靠窗一号,萧山人;靠门二号,母亲。)
小牛:(上)妈——今天可好么?
母亲:(有气无力地)还可以吧……
(注:随后,小牛很有礼貌地和一号的陪伴家属丈夫和保姆打个招呼了……)
小牛:我给你买了几只小蛋糕。
母亲:(忙摆手)不要……太油了……吃不下去啊……
小牛:(无可奈何)哦……
(注:随后,拿起一只苹果,在削。)
护士甲:一号家属来一下!我们汪主任找——
小牛:(忙停下手中的苹果和刀)哦,来啦——
(注:跟着护士甲,来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
汪主任:(乜斜眼)你母亲病危了!
小牛:(一惊)啊——怎么会呢?
汪主任:这个么……不好说呀……
小牛:(很急切)那该怎么办呢?医生——(乞求眼神)
汪主任:(看也不看)这个么……我们要用激素了!你签个字吧——
小牛:哦……可以。
(旁白:此时此刻,小牛还能说些个什么的呢……)
护士乙:给——签吧!
小牛:(一看)四份?
护士乙:对的!签吧——每份都要签的!
(注:一份是病危通知书;一份是谈话记录;一份是使用激素通知书;一份是使用激素后遗症通知书。)
小牛:(看也不看)好啦!我签完了。给——
汪主任:好啦!你回去吧——
小牛:(气势汹汹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走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们:我不会和你们打官司的!你们一是对得起自己的职业;二是日后扪心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得!我相信媒体的力量——
(注:咣当一声,砸门而去……)
(旁白:此时此刻,小牛感到无比的愤慨呀……)
返回。
母亲:(有气无力地)怎么样啊……
小牛:(强忍着、面带微笑)没事啊……妈!
母亲:哦……没事……就好呀……没事,就好呀……
小牛:(还是)对——妈,没事的!我去抽支烟哦。
母亲:没事啊……去吧——你……去吧……
小牛:哎……妈,我去了。(下)
母亲:(挥挥手)去吧……
(旁白:此时此刻,小牛来到电梯口的安全通道上,一支接一支地在抽烟的啦……)
返回。
母亲:(有气无力地)好了……
小牛:(面带微笑)妈,好啦!我给你请了一个护工。
母亲:(很着急的)不要……不要啊……我不需要啊……我自己行的……我能行的啊……不要乱花钱了……
小牛:没有。妈,没事的呀!晚上,我要陪你……你又不肯的。我只好……妈,我没事的,妈!
小四川:(风风火火的上)来啦——来啦,我来迟了——
小牛:哦……你就是小四川啊?
小四川:对头!因我是四川人么——
(注:随后,小牛就将她拉到一旁,询问一晚多少钱?70元。哦,知道了。随后,立马硬塞给她100元。这个和你工钱没关系的啊……)
小牛:我母亲……就交给你了!
小四川:没得问题哟!大哥……你就放心去吧!
母亲:(很无奈)小牛……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做饭吧……反正,你护工也请好了……
小四川:对头!大哥,你去吧——这里有我呢!阿姨,你也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大哥,你先回吧!
小牛:(望望母亲、看看小四川)哦……好的呀,妈,那我就先回去做饭了……明天一早,我就来了!再见,妈——再见,小四川——多谢多谢你啦!
母亲:(有气无力/挥挥手)去吧……去吧——
小四川:要得!大哥——你放心吧!去吧——
小牛:(恋恋不舍地)妈,我去了……小四川,谢谢你啊!(下)
(旁白:此时此刻,小牛,那是非常地担心的呀……但是,不回去,还真的不行的呀!为何?多病的妻子和接幼儿园的小女,都需要他回去亲自照顾的呀……好在,单位里还是很照顾他的——在家休息的了。)
第二幕
5月8日。
814室。
(旁白:7:30许,小牛就到了。此时,小表妹已在了。)
小牛:(上)呀,小表妹你来了。
小表妹:(已在母亲床尾立着)你好呀!小牛,今天大姨气色特别好么。
小牛:哦,是么?我看看。(看一下母亲)嗯……比昨天好多了!(忙和一号家属打个招呼)
(旁白:此时此刻,小牛的心里是异样的激动啊……为何?看来,激素起效果了!)
小四川:(上)大哥,你来了——
小牛:对。昨晚……我母亲可好么?
小四川:很好呀……阿姨,还给我讲她当兵的故事啊!她都当了20多年的兵了?
小牛:对!我的老父亲,也是当兵的。他还是三八式的老革命啊……
小四川:哦……怪不得,阿姨特别的开朗啊!就是有一样不太好么。
小牛:那是——
小四川:她不让我帮她洗脚、洗屁股啊……
小牛:哦……
母亲:(很难为情的)我自己能洗的呀……
小牛:好啦(一转身),你还要辅导妞妞(小表妹之女)呢……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小表妹:哦……好的呀!那我就先回去了。有啥事儿,你打电话给我呀……(下)
小牛:知道了。没事的!
母亲:(脸色绯红)再见啊……谢谢你啊……还来看我……
(注:小牛,搬来一张小方凳,取出了本周的《文学报》,那是母亲为他订的第一份报纸呀……)
母亲:今天的午饭……我没订呀……
小牛:哦……那么——
母亲:这样吧……麻烦你到下帮我买一碗……咸菜肉丝面吧……
小牛:哦,好的呀!这是你第一次提出来了。还麻烦啥呢……不麻烦的啦!
母亲:你先吃吧……吃完了,帮我带一碗上来……就可以了……谢谢你呀……
小牛:啊——还谢啥呢?妈,应该的、应该的呀!
(旁白:这是母亲,第一次说——谢谢小牛的啊……还是——)
母亲:时候不早了……你快下去吧……啊……
小牛:哦,好的呀!(一看手机,已是11点了。于是,立马就下去了。)
(旁白:不到半个小时,小牛就上来了。当他上来时,看见母亲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在发愣的呀……那眼神,系无光的、恍惚的和不着边际的?!)
小牛:(上)妈——给!
母亲:哦……太多了……太多了……
(注:于是,小牛就去洗碗了,那是4月30日,母亲住院时,自己新买的两只新碗呢……)
母亲:(有气无力地)哦……荷包蛋,太油了……我吃不下去呀……
小牛:哦,妈——知道了!
(注:于是,小牛,将荷包蛋给捡出来了。)
母亲:(很吃力、很开心,取下氧气面罩)还是太多了……
(注:小牛又减去一半的了。不久,母亲还是很吃力地吃完了。)
(旁白:此时此刻,当小牛看见母亲吃完了时,那么,他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的啦……这样,母亲就——有救啦!)
母亲:小牛啊……你也休息一下吧……这几天,都是你跑进跑出的呀……辛苦你了——
小牛:妈,没事儿呀!应该的。
(注:母亲开始倒下——休息了。这样,小牛也趴在床沿上,睡着了……他开始做梦了:明天,她的母亲就可以——出院了!)
母亲:(甚无力地)小牛……你醒醒呀……
小牛:妈,怎么啦?
母亲:哦……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你老外婆现在怎么样了啊……
小牛:(一惊)哦……没事啊!妈……老外婆,她很好的呀……
(旁白:其实,5月2日,老外婆就驾鹤西去的啦……父亲的意思:可以告诉你妈的!可以的,没问题的。你妈也是当过兵的呀……可是,小牛坚决不同意。也是一直坚持:目前,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的好呀……怕母亲承受不起的呀?!)
母亲:哦……知道了。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你老外婆的呀……以免她老人家担心死了——
小牛:妈,知道了,妈!不会的。
(注:接下来的谈话、对话,小牛都会十分地小心、谨慎和不提老外婆一个字的呀……)
(旁白:下午,不愉快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的了……还是?)
小妹:(上)妈,我把老爸给带来了!
父亲:(有些个激动/上)老太婆呀……你还好么?
母亲:(脸色通红)老头子啊……我很好……很好呀……(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注:此时,晚饭送来了。于是,小牛立马去打饭的了……然后,给母亲分了一半。)
小牛:爸……你还是先回吧……啊?爸——(担心他的心脏病呀)
母亲:(很生气了)不许走!等我吃完了再走么……(右手,紧紧地拉着老父亲的手)
(旁白:此时此刻,老母亲是怎样的心情和感受的呢……)
小妹:好啦,妈,你也吃完了。我先送老爸——回去了!(下)
母亲:好的呀……回去吧……早点——(终于,吃完了。)
父亲:老太婆……保重啊……(下)
(旁白:这是——最后的晚餐的么……还是——但愿不是的呀!)
母亲:(平静些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可以回去的啦……
小牛:妈,我没事儿啊!
母亲:回去吧……回去吧——我这里有护工啊……
小四川:(上)对——大哥,你先回去吧!你也忙了一天的了……够累的啦!
母亲:(用眼神)回去吧……快回去吧——明天,再说吧……
小牛:哦,好的呀!妈,没啥事儿……那么,我也就先回去了……妈,明天见啦!
母亲:(甚有气无力)明天……
小四川:回吧回吧——大哥!我在——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小牛:再见——妈……谢谢了——小四川!(下)
母亲:明天……见了——
小四川:大哥——明天见啦!
(待续)
老师——
多谢!
多谢——
在下不敢当也。
多谢!
努力呀——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