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儿子那些事(散文)
一
常常回忆宝宝三岁的场景,一不顺心就哭,经常买些超人玩具,不会玩就发脾气,那时候我们都为生计而忙碌,对付这样的事,精力有限,便觉得好心烦。解决的方法很简单:给他糖吃。平时因怕糖对他的牙不好,是限制他吃糖的,物以稀为贵吧,这个办法十分灵验,接到糖后,他的哭声突然停止了,屋里立即变得安静了。
我想,甜可以缓解太苦。这是很好理解的逻辑。
可有一天,也是因为一点小事他哭了。还是老套路,我扔过去一块糖,谁知,这次小家伙没有急着去吃糖,只见他小手紧紧地攥着糖,小脸蛋挂着泪珠子,他说:妈妈,吃完糖我还要哭。
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我哭笑不得了。
我们是双职工宝宝,从小没有人带,爷爷奶奶离我们很远,所以孩子的事情必须都靠我们自己。记得有一次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因为我们下班匆匆赶回来接他,最早一个送他去幼儿园。我们送到门口他说:“妈妈你们今天要早点回来接我呀。”我答应他了,最后我们下班有点晚,还是最后一个去接孩子,我以为他会在那里哭呢,没有想到,他居然乖巧,在帮助老师收拾玩具,不哭也不闹。懂事的孩子令人喜爱,记得他那个样子长得好可爱,虎头虎脑的,幼儿园那个班主任张红老师对他疼爱有加。
孩子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不符合逻辑的表现。我觉得自己在孩子面前往往是无能为力的,但看到孩子的表现有时候会感觉很幸福。
二
到六岁那年他就开始独立自己睡觉,上小学自己回家,小学一到六年级学习都很好,我感觉儿子就是一颗好苗子,心中洋溢着满足感。上了初中也是一个转折点,一下子就跟不上了,学习压力大,成绩跟不上。结果选择补习,补习数学和英语,其他科目还算可以,那时候平凡家庭的补习费超贵,三百元一节课,但没有办法。一补就几万块钱,当时就想一年到晚上班那几个钱都你用在补习费去了。
为了孩子,一切都值得,一切都要付出,我们的想法很简单,不能输给当下的形势。
孩子终于有出息了,考上大学读完之后,选择去当兵。他这个想法家里人高兴极了,尤其是他爷爷,还有舅舅,所有人都为他高兴,他说男孩子要有担当,要为社会做出一点点贡献。就为了这些话题鼓励着,住在河南的表哥都常常鼓励他。当时表哥没有读大学,直接考军校去部队,现在已经是八年的兵龄了,他说,“我要当成一位优秀的军人,为国家做出贡献。”现在的热血青年想法不同,我们由他去吧,他能够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感觉很自豪。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孩子去部队也有半年多时间,在部队里很严格,只有周末可以联系一下,其他时间不准拿电话使用。
孩子长大了,父母特别幸福,他能够成为社会中有用的一员,即使没有惊天动地的业绩,我们也心安。
三
今天珠海下了一天的暴雨,早上下到傍晚,在九点的时候终于停下来。
雨,下了这么多,好些人说是龙舟水,哎呀!我觉得像泪水,想孩子的时候总是不禁滑下。有一次在夜里,悄悄地,雨夜觉得彷徨,犹若在岁月孤寂的年轮中踯躅,都想念那些曾经的朋友,会想起每个温暖的家庭,忘不下你在我耳边说歌声。总想起孩子周末运动场上挥洒汗水和努力,丢不掉你在记忆中的成长。前些日子,你说老妈我想家了,你说拍一下我的房间给我看看好吗?回头我给你发去,我总在想孩子,回忆那段时间,依旧他在身边的温暖,让思念连绵漫溢,电话里,他说妈妈长话短说,这句话之后,我会更加慎重,“我想你孩子”偶尔也视频一下,我看到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久前他有点儿委屈,他不敢说心里话,恐怕让我担心,只告诉他爸爸,他说“今天好冷哦!”整天都在扫雪,在训练过程中非常艰苦,每天跑步十公里左右,在那里吃不习惯的食物,天天吃同一样的东西,分别占五个菜都是一样的,吃不饱总在部队里的便利店买方便面和零食充饥肚子,没想到他的点点滴滴却让我说不出来的滋味,我想这就是母爱吧?家人们都说了,你就放心吧!在部队里面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要瞎操心。
现在,你一个人独自在异地,我想你倔强的微笑,你的坚强和勇敢面对自己的未来,宝贝!你在边疆保家为国,我和你爸爸一起等待你的凯旋归来,加油孩子!我知道你倔强,你的傲气,你的梦想,都会成为自己想要未来!想起你没去当兵的时候,我们还在家里为你鼓励,会想起你在我身边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现在回想我们拿起手机给你视频你的声音比以前更加响亮。前段时间是母亲节,你拿到电话时主动联系我,你说“妈妈母亲节快乐”,发了一点点心意给你,以前在家的时候,你从来不给我掏一毛钱的,现在再部队培养几个月终于不同的想法了。
我想今天是雨下得太大了。老想和儿子说说话,以前他在家的时候,他总是没心没肺地说,每次我买新衣服回家穿上,他就说泼我一句冷水,老妈你长得这么漂亮,可惜呢,就是个子矮了点,当年我爸爸是瞎了眼睛怎么看上你呢?
孩子说着他不应该说的话,一切都是幽默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