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园】信(散文)
【题记】:你的信,系寄给谁的呢?
今晨,我写好了一封信。可是,不知寄给谁的了?
那么,系第一封么?不是。那么,系最后一封么?亦不是。那么,就是当中、其中的一封什么信的了……然也?不过,我还是写完、写好的了。
信,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就不大盛行的了。但是,在旧社会;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等等,那都是很盛行的了。为何?不知也。其实,我也是?
信,自从有了电话、呼机和拷机,以及,手机之后,那么基本上就销声匿迹的也。为何?不知也。
那么,对我来讲,信,恐怕比较有印象和特殊的有三封的了。
第一封,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与二姨的来往也。
为何?她新购的一台原装进口的阿里斯顿冰箱。不久,温控开关坏了,要我和航天厂联系。于是,我们就她来一封、我回一封,这样几乎是每周一封的了……为此,二姨单位的收发还以为我俩在谈恋爱、写情书的了?最后,我亲自跑到闵行厂里去了一趟,厂里接待的师傅帮我从一台正在启用的冰箱上拆了一个下来。返回后,我立马就邮寄给了二姨的了——好啦!
从此,我们也就断绝了来往书信?还是?
第二封,九十年代初吧。有一天,在单位里,突然,我就收到了京城、我的小学的同桌莉莉妈妈的来信?这个么就使我特别的丈二和尚的啦?!这是从何说起的呢?于是,我立马拆开来看看的了。
莉莉妈告诉我:莉莉嫁到香港去了……很富有……叫我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她的了……哦?
于是,我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的了!吐也吐不出来的啦,横竖都不是的呀?!
为何?一年多前,我按照莉莉京城的旧址,去了一封信:告诉她我现在的单位的啦。同时,也是老同学的问候的了。
1974年,我离开京城了。1978年,我至京城看望过莉莉的了。从此,再也未曾谋面的了。
其实,我是毫无其他奢望的了。
谁知,半年之后。莉莉从香港,给我寄来了两封信的了。一封:仅有一张名片?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另一封:有信。还有一张她在维多利亚岸边的照片的呢!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的了,真使我不敢相认的了……她告诉我:京城的家搬家了。信是由老邻居转交的云云。
于是,我立马就给她回信了,也呈上了两张我在无锡鼋头渚旅游的照片的了。
后来,她告诉我:移民去了英国的伯明翰。再后来,我们也就再次地失联的了……至今?
那么,今天,莉莉……你还好么?有年,《新民晚报》/中秋遥祝征文,我也一挥而就的了。
秋天秋季秋色秋水秋千秋实秋华秋京莉
童话童谣童真童趣童星童车童歌童朝晖
谁知,还得了一个特等奖的啦?!只可惜,至今,莉莉都不知道和没看见的了……肯定?
第三封,也是使我最最——刻骨铭心的啦!为何?至今,我都没有破案的啦!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我在法院上班。突然,我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骂我是伪君子、不得好死云云。这个么,我就十分的吃惊和诧异的了!为何?
平生,在下始终是清静无为、与世无争;与人为善、得理都让人的;绝对不会斤斤计较、争风吃醋、横刀立马和夺人所爱的呀……同时,亦从不敢轻地易得罪和拒绝任何一个人的了,包括大人、小人和对手,乃至于敌人的呀!
那么,此信系老家的糖果厂。没有署名。字迹,亦是陌生的、从未见过的?那么,会是谁的呢?那么,无形、无意中我都得罪了谁呢?那么,我又开罪于谁的呢?还有,这成为了我的千年之谜和万恶之罪的呀……至今,我都没有一点点的头绪和线索啦?!还是?
于是,我每次回去,都要提及此事?可是,至今无人知晓、无人告知和无人应答的呀……还是?
曾经,我回老家时,多次询问过老同学的了……可是,始终没有找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的啦?还是?
那么,会是谁的呢?
这个么,我也就不得而知的也!那么,我非要亲自去破案的么?不必了吧!随着时间的推移,于是,我也就逐渐地忘却、淡忘和忘得一干二净的了……也许?
唉……随他/她去吧!骂,就让他/她骂去吧。反正,我又不疼不痒的,也没掉几斤肉的呀?只要他/她好;只要他/她解气;只要他/她舒服、痛快和自在;只要他/她比我过得好呀——只要他/她如愿以偿了……那么,我也就无怨无悔、无忧无虑和在所不辞的啦!还是——肯定?
其实,我知道。我深深地知道:
他/她,能写匿名信;他/她,能骂你;他/她,能给你写信——证明:他/她,还是有勇气的,也是恨死你的啦!那么,你不是还是很可爱的么?同时,你还是很有威信/威力的;你还是很有美丽/魅力的;你还是很有威胁/杀伤力的呀……那么,他/她,还是很恐惧/很惧怕你的、很恨你/很在乎你的;还是很看得起你的呀?!你应该感到高兴/激动/自豪/伟岸的呀……难道,不是么?
倘若换成我的话——写,都懒得去写的了!
我,没有回信。因无名无姓。
我,不会回信。因无地址。
我,也不会写信给他/她的反唇相讥的啦!为何?
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我绞尽脑汁和煞费苦心地写信给他/她的——回敬/回复/回信的了。为啥?我是很鄙视他/她的啦……还是?
其实,当时,我是很气/很气/很气的啦……都要气死的啦?!下定决心:此生不破、绝不为人也!
那么,现在的呢?
我不气了/不气了/再也不气的了……为何?我,早就——无气的啦。
这不,今晨,我又写好了一封信了。可是,无处可发的了?
于是,我也就不发也。还是自己留着用吧!为啥?
慢慢地去品尝/舔犊/回味/分享/享受/受众的也……
人无信、而不立也!
这就是:
信与不信汝自知,
知道多少伊白痴?
痴心不改谁人在,
在你在她在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