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耕耘】【流年】飞毛腿大哥(散文)
快乐一轻舟,是江山文学网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编辑,我称他“飞毛腿”大哥。
“飞毛腿”来源于古代的邮驿制度,即现在邮政的前身,那时候,在军事文书上插上鸟羽,以示紧急,送信人要靠两条腿奔走,要健步如飞。20世纪50年代,苏联研制出了一种地对地战役战术导弹,被称为“飞毛腿导弹”。
我称轻舟大哥“飞毛腿”,不是因为他跑得快,而是因为他写文章快,三四天一篇。我最早称他为飞毛腿,是在2019年4月6日。因五天前,我才编辑他一篇文章,就又投来散文《雨后闲赏黑虎泉》。编辑完这篇文章,我在留评处写上了,大哥真是个飞毛腿。谁知,过了三天,他又投来一篇文章,真是神速。2019年到2020年,轻舟大哥的文章大都是我编辑的,一编辑完,时不时会在留评处写上飞毛腿大哥。
认识轻舟大哥,是2018年的秋天,他来流年投稿。“快乐一轻舟”,这个充满活力的名字,文章写得又快又好。所以,我以为作者是位身姿矫健的年轻人。直到11月3日,我编审了《普希金,我终于站在您的铜像前》这篇文章,才知道轻舟大哥已年过花甲,且六十有四了,不由得打心里佩服。
我从这篇文章里了解到,20世纪70年代中,因父辈所谓的历史问题,轻舟大哥高中毕业无缘高考,无缘工作,也无缘当兵,只能回乡务农。一时间,自卑、沮丧、消沉,占据了轻舟大哥的心房,他感到前途渺茫。恰在这时,他得到了一本《普希金文集》,便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普希金的文章,给了轻舟大哥勇气和力量,使他振作起来,特别是短诗《假如生活欺骗了您》,更是让他从沼泽地中走了出来,看到了光明与希望。
时隔四年,国家恢复高考,轻舟大哥走进考场,并一举夺魁,他终于跳出农门,走进了朝思暮想的大学校园,成了一名国之骄子。大学毕业,轻舟大哥做了一名中学语文教师。
轻舟大哥经历丰富,当过农民,做过工人,做过教师,当过语文教研组组长、教务处副主任、办公室主任、业务副校长,还当过校长,又挚爱文字,喜欢写作。他说,一天不写,心里都空落落的。
一到暑期,轻舟大哥发文章就慢了,原来是他外孙放暑假了。外孙一回来,就霸占了电脑,使轻舟大哥无法写字了,他急得不知所措,在家里走来走去,盼着学校赶快开学。一开学,外孙就走了,他就能写文章了。近两年,轻舟大哥身体不太好,常要住院治疗,为了写作,他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那天,轻舟大哥在群里高兴地说,笔记本真好,可以随身带,走到哪都能写作,特别方便,暑假也不用和外孙抢电脑了。到任何时候,轻舟大哥都不忘记写作。
读罢《与病同行》这篇文章,更是让我感动。2020年,是轻舟大哥与疾病同行的一年。一年三次住院,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轻舟大哥依然写作了一年,依然保持着每月发文五六篇的速度。他从小酷爱读书,喜欢写作,三次住院,他都带着书,读完书,又在网上读小说,出院继续读书,除了读书,就是写文章。用一个月时间,写了一个三万多字的电影剧本。第三次住院,构思几篇小说和散文,一出院,都写了出来,每周至少写三千字。
别看轻舟大哥年龄大,因读书多,写起文章来思维敏捷,词语丰富,题材也多种多样,大都取自于现实生活中,有写小时候的《水上漂》《五个杠子馍全进肚了》《趴在小杌子上就“睡”着了》《打红枣》等,有写干农活的《记工员万成叔》《深翻土地》,还有解读古诗的,如《体物赋情气象新》《不系舟》等,写得最多的就是游记,如《塔希提岛的诱惑》《醉美天山天池》《神秘的喀什噶尔》等,还给家乡写县志,还积极参加江山文学的征文活动。今年春天,轻舟大哥参加了江山文学举办的《读名著·传经典》征文活动,写了四篇文章,三篇获得精品,并荣获征文三等奖。
轻舟大哥到流年一年多时,社团发生了动荡,人心惶惶,几乎没人写文章了,只有他还在坚持。轻舟大哥写,我编辑,有时他也向外社团投稿。他到外面投稿,我虽不高兴,却也能理解。社团不景气,作者到别的地方投稿也属于正常的。可看他接二连三地把文章投到外社团,我着急,却不好说什么,直到流年后台没文章了,我才忍不住跑去找他,大哥,流年现在十分萧条,也缺稿件,如果这样下去,恐怕要关门了,你还是把稿件投到流年吧!
轻舟大哥说,唉!整天都是你编辑,我实在不忍心让你编辑,怕你太累了,才把稿子投向了别处。听到这里,我好感动,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也忽然想起,轻舟大哥常在文章后面这样回复我,谢谢你,流年的老黄牛!又是你,你辛苦了!我说,大哥,如果没有其他原因,你还是把文章发到流年吧!轻舟大哥忙说,好啊,好啊!从那以后,他把文章都发到了流年。
前两天,为了写这篇耕耘,我去询问轻舟大哥的身体状况,并告诉他,如果不想告诉我,就当我没问过。我从不过问他的身体,那是隐私,怕他不愿讲而为难。轻舟大哥却发给我一篇文章说,这上面有,你去看吧!
这是他新写的文章,我读后十分震惊,轻舟大哥六十岁就患了肿瘤,已经九年了。当年因为肿瘤,摘除了右肾,三年后,在摘除右肾的地方,又发现了肿瘤。四年前,在腹部也发现了肿瘤转移的迹象。这些年来,肿瘤与轻舟大哥如影随形,一次次地住院治疗,让他饱受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读到这里,自责愧疚一起向我涌来,由于所谓的忙,近一年,我几乎没读过轻舟大哥的文章,一点也不了解他的病情。看轻舟大哥不停地发文章,我还以为他身体状况不错呢。更没想到,轻舟大哥对待顽固肿瘤的态度,竟是那样坦然,那样的乐观。
轻舟大哥在文中写道,除了药物治疗,他还给自己开了四剂药方:读书写字,游山玩水,赏花玩草,摄影拍照。轻舟大哥说,读书,能开阔视野,能使精神世界丰盈。写字,敲击着键盘,让一个个方块字,从手指下缓缓地流淌出来,在自由的申诉中,净化了心灵,美化了胸臆。靠文字修行,这剂药方也是最佳良方。
高尔基说过“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书籍唤醒了许多沉睡的灵魂,为他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用文字疗伤,能治愈内心的伤痛,让人走出了迷茫与彷徨。用文字疗伤,也能治愈身体上的疾患,驱赶病魔,恢复到健康快乐之中去。
读完轻舟大哥的文章,我心绪难平,一直到了深夜还在想,作为一个人,我们应该怎样去活着?已经第三次想这个问题了,第一次是读完雨果的《悲惨世界》,第二次是读完路遥《平凡的世界》。
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了奔小康的努力,只要努力过了,即使没有改变贫穷,也会活得充实,活得坦然,活得有价值,使生命有意义。不去试一试,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实力呢?只有试过了,努力过了,才不白活一场。被人误解不可怕,被人追得走投无路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善良,失去了人性。只要善良之心还在,总有一天会被人理解,被人谅解的。病魔不可怕,可怕的是恐惧疾病的心理。病魔就是这样,你进它退,你退它进,心理防线一旦倒塌,会给病魔造成可乘之机,使病体会不攻而破的。
翻开轻舟大哥的文集,红豆豆满篇,偶尔一个蓝豆豆点缀其间,还蛮好看的。这是轻舟大哥的收获,是他在江山文学网辛勤耕耘的结果。我数了一下,从2018年9月轻舟大哥进流年开始,9月6篇,10月7篇,11月7篇,12月6篇。轻舟大哥来江山不到六年,共发表文章389篇,平均每年发表70多篇,每月6到7篇。这写文的速度,就像飞毛腿导弹一样,对准目标,飕飕地发射出去,又快又稳,让人叹为观止。
轻舟大哥不但收获了一篇篇美文,愉悦了心情,调整了心态,还战胜了一次又一次病魔的进攻。轻舟大哥是耕耘者,也是收获者,更是一个胜利者。
轻舟大哥最让人感动的是,不仅仅是耕耘文字上的真诚和努力,而是他面对生活挫折和疾病折磨,所表现的勇气和乐观心态。他给自己开出的四剂药方:读书写字,游山玩水、赏花玩草、摄影拍照,其实,就是他乐观心态的具体表现。
本篇散文行文如流水,情感真挚,读之感人。写得真好!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普希金,苏东坡,之于轻舟大哥,亦然。他们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赋予轻舟大哥生的活力与精神之泉。轻舟大哥好棒。
锄过地,站过讲台,支个边村教学。多舛的命程,因了内心的光明和乐观,展现出来别样的精彩。乐活,善写,耕耘不止,即使是病魔缠身,也坚守四项良方,佳作不断,红豆满纸。
玫瑰姐姐写人,抓魂,又立足于互动的细节,佳作。形象呈现了一个飞毛腿的轻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