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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回归】职评(情感小说)


作者:木春 秀才,2013.2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965发表时间:2022-07-04 08:08:51
摘要:我在职评中一直不被领导待见,久而久之,我的渴望和郁闷已被岁月磨灭,对职评已经麻木。可麻木的我对工作没有怠慢,令我诧异的是,生活最后也没有怠慢我,它最终给了我一个心满意足的安慰。

【回归】职评(情感小说)
   九月的艳阳在季节的轮回中又如期而至,学校及周围的山岗上都被披上了金色,农人们怀着丰收的喜悦,奔走于田间地头,张张笑脸上都挂着金色的光泽。
   我校一年一度的职评大会刚刚开完。拿到职评表的几位老师印堂发亮、眉眼欢笑,他们围在一块,叽叽喳喳地研读评审文件,逐字逐条,一丝不苟。
   够资格参评但因名额有限而没有拿到职评表的老师是绝大多数,他们个个拉长了脸,噘着嘴,睥睨着那一小撮叽叽喳喳者。平时处得很好的姐妹或兄弟,瞬间分道扬镳,泾渭分明地走向两个互不相容的阵营。
   高大威猛、满脸胡茬子的体育老师祁虎,竖着剑眉,瞪着铜铃般的双眼,把手里的一张还没看完的报纸抓捏成一团,狠狠地掼在墙壁上,弹到走道里。纸团被踢来踩去,噘嘴者们却视而不见——狠狠地踏在那灌满祁老师满腔怒火的纸团上,他们获得了瞬间的快慰。
   我把它拾起来,投入近在咫尺的垃圾桶中。每年的此时此刻,我都拾到过类似的丢弃物,不仅有报纸,还有粉笔、水笔、铅笔、手帕、餐巾、簿本、书籍等,它们都满身伤痕,提前结束了“年轻的生命”。令我不安的是,丢弃物的数量在逐年上升。
   祁老师瞪我一眼,扭过头大踏步地走了,楼道里响起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
   叽叽喳喳者费了好大劲,终于参透了其中的内涵,都安静下来,凝神静气地填表,字体特别端庄,笔力非常遒劲。若有拿不准的地方,他们还会重新凑在一块研讨,直到把握透彻之后才各就各位,继续全神贯注地填写。若遇到莫衷一是的问题,便推举年轻漂亮的女教师胡燕妮打电话询问局里的唐主任。
   燕妮的莺声燕语甜如蜜,脾气怪异的唐主任每次都会被那莺声燕语所融化,都能耐心细致地给她解答,而其他人的请教常常会被唐主任高声高语地呛回来。
   嗨,现在就有一个项目——老师培训时段,不知如何界定。燕妮掏出“迷你”手机,拨通了唐主任的电话:“是唐大哥吗?哦,我是燕妮啊,唐哥您好,不好意思,又打扰您了。噢,您有客人啊?对不起了,那我等……哦,您让客人等,哟,您真体恤妹妹呀,真是我的好大哥!我想请教‘老师培训时段’……哦,好好好,您这个大专家指导得真细心,真耐心,也真暖心。太谢谢啦!大哥,晚上,我请您去鸿运酒楼吃大闸蟹……不见不散哟!”燕妮语气甜美,笑声清脆,吟吟的粉脸就似三月里一朵怒放的桃花。
   燕妮放下电话,精准地指导大家填写。同事们伏在案上,支棱起耳朵,聆听燕妮的口令。室内悄无声息,只有纸笔的沙沙声和众人的呼吸声。
   九月的天已经转凉,校园里的翠叶开始变黄,偶有几片无声无息地坠落了。
   可那些够条件而没拿到表的同事心里却闷热起来,有的浑身瘙痒,有的满面通红,有的呵欠连天,有的吞云吐雾,有的骂骂咧咧,有的砰砰地摔打书本,有的把茶杯掼得当当响,有的啪啪地敲打饮水机责怪它热得太慢,有的瞪着无神的双眼长时间地瞅着窗外,有的只在作文本上批一个潦草的“阅”字,有的放大手机的音量肆无忌惮地播放音乐,有的诅咒金秋的燥热……其实天已经变凉,我已穿上夹衣。
   每天晚上,寂静的校园不再寂静,黑咕隆咚的球场上总咚咚地响。不用看,我知道那是祁老师在独自打篮球。每年这个时候,这样的情景都会发生,都要持续两个星期。我不爱打球,但我会去帮他拾球,他也总是默默地接我扔过去的球,但并不言语,只狠狠地把球一次次砸向篮筐,篮筐在瑟瑟震颤中发出咣咣响。陪伴他的只有我,还有悬在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唉,这金色的秋天给人们带来的未必都是金色的光泽啊。
  
   二
   我也是够条件而没有拿到表的一员,我还是其中年龄最长者,可我已经没有闷热的感受了。我照常批作业,写教案,备教具,约家长,依旧对生病缺课的学生当面辅导……我感觉秋风还是那样的凉爽,秋色依然金黄,秋景依然丰盈。
   实话实说,我也不是一个天生就耐热力超凡的人,这些年来在职评中一次次落选,让我一次次经历闷热的锻炼,久而久之,耐热力越来越强悍,不敢说达到了炉火纯青,可也远超常人。因此,现在的我面对又一次落选,不会喜形于色了,心静得像茵茵碧草下的暗潭。我早已形成了一套劝慰自己的理由:没有晋级已经是损失了,气坏了身体,不是损失更大吗?若带着苦闷的情绪把工作干坏了,下次更没有理由去争取那张令人神往的职评表了,对不?评职是为了更好地活着,可活着不只是为了评职,对不?
   按情理说,最迫切评职的是我,因为年过半百的我行将走完教学生涯。可我知道现实无法改变,节怨顺变也许是最好的应对,何必天天愤愤然,既得罪他人,又自我戕害呢?
   我想用我的心态影响祁老师和类似于他的落选者,可我不能。他们鄙视我的逆来顺受,小觑我的无动于衷,可怜我的木讷猥琐。他们抨击我说,正是有我这样的懦弱者才助长了领导们的偏私狭隘,才助长了职评中的不正之风,才助长了小人的得意和猖狂,才让软柿子一次次被捏扁……唉,我倒成了助纣为虐者。
   因此,我现在虽然不苦闷于我自己的落选,但我苦闷于我的那些落选的同伴不能像我这样走出苦闷的境地。眼睁睁看着一群神情黯然的同伴被困于悲戚的沼泽中备受折磨而不能自拔,能不心生怜惜?
   你也许会怀疑我的心态是无能者里的阿Q精神。也许有,其实不全然,不信,我把本人的教书历程向你做个简述,便可让你释疑。
  
   三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中师毕业,被分配到这个偏远乡镇的中学任教,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我从二十岁的稚嫩小伙,熬成了年近花甲的老人。我熬走了比我年长的老同志——他们都光荣退休了,有的已经去见了马克思,在送别逝者的时候,我也会不由自主地看看他们的来路,瞅瞅自己未来的路;熬走了和我同时代的师兄弟——他们在这里只作了短暂的过度,就飞走了,在新的岗位上大放异彩;熬走了一些比我小的后来者——他们不愿囿于这旮旯里,都陆陆续续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调走了,他们在新的岗位上英姿勃发,有几个出类拔萃者或是局座,或是专家,或是富豪了。一些实在找不到路数的人,在岁月的长河里像流沙一样慢慢滞沉下来,附着在这个像河床一般的学校里,陪着我熬,或者说我陪着他们熬,熬成了这个学校最基本的教职工群体。
   我刚来的时候,学校才从文革造成的颓废中复苏,残垣断壁般的校园里荒草丛生,却没有绿树一棵。我和几个民办教师都会砌墙,我们利用星期天、节假日修葺了残垣断壁,清除了丛生的杂草,铺就了延伸到各个教室的碎石路,换掉了房顶上裂缝的瓦片。我还从同学(他父亲是林业局的)那里讨要两棵梧桐树苗,植在大门两旁,那苗当时只有猫尾粗,现在已经是一抱粗了,枝丫交叉得密密匝匝,叠成了一个碧绿的拱形校门,成了我校一道独特的风景,进进出出的师生都接纳着它们的庇荫。
   我很感谢那些被我熬走的同事们。因为他们多数还情系旮旯里的这所学校,在教师节前总有一两个会回来一趟,慰问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并特别要见我这个老教师。在座谈会上,他们拉我坐在他们身边,把我抬举得老高老高,最初说我是蜡烛,接着用老黄牛喻我,后来用桃李满天下赞誉,现在呢,敬我是时代楷模,口口声声尊我为郝老。
   呀,那郝老两个字一出口,我脸一红,心一颤。哦,我用了将近四十年完成了从小郝,到老郝,再到郝老的蝶变。
   其实,我憨厚,可我不傻,我知道一大把年纪的自己不是小郝了,但也不是郝老,我就是老郝,是一个趴在这个学校近四十年没有挪窝的普通老师,是守着这个学校时间最长的员工,是看着门前的梧桐树发芽落叶、再发芽再落叶几近四十个轮回的门人。我对郝老的称谓实在不敢接受,我不仅口里说他们过奖了,心里更是忐忑,我知道那顶高帽子扣在我的小脑袋上太沉重。当然,我也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其实他们给我戴这个高帽只是他们对我在漫长岁月里没有挪窝的惊叹,其中可能蕴含着淡淡的揶揄和幽幽的调侃呢,并不是笃定我就是德高望重的郝老。
   他们的每次来访,都会被地方的新闻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出去,他们自然都获得“尊师重教”的好口碑,而我也会在报道中闪一下一晃而过的脸。
   人到中年的祁老师一听这恭维之词就哈哈大笑,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咋不愿意在这里趴近四十年,也把自己变成神圣的张老,李老,王老呢?我就不愿意在这里把自己熬成祁老!我就愿意到城里当老祁,你们哪个能帮帮我挪窝?你们能透露一下自己当年出走的秘笈吗?”
   来宾无不尴尬,可他们只是笑,笑后,一个西装革履的朋友捋了一下领带,挺直了身子,不紧不慢地说,祁老师还是那样的爽快,还是那样的爱开玩笑,还是那样的活力四射——真是这个学校的顶梁柱啊!大家说是不是?
   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拍拍祁老师的背,他吧嗒了一下嘴,不再言语了。
   其实,我也知道人们背后并不叫我郝老,他们常常揶揄道,老郝就像一只老母鸡,在这里育了一窝又一窝,熬了一年又一年,最后老得毛都快掉光了,再也没有挪窝的希望了——哪个单位要糟老头呢?
   这才是真实的评价。是的,在这待久了,真觉得这学校就是我的窝,我就是一只抱窝的鸡——一晃抱了三十大几年。可惜,岁月没有把我洗礼成凤凰,磨砺成大雁,锻造成雄鹰,也没有把我熏染成狐狸,扭曲成狡兔,困扰成树懒,只把我压缩成了一个干瘪、矮小的秃顶老头,远观和近看都像标标准准的农村老爷爷——若腰间别一把旱烟管,头戴一顶麦草帽,手执一杆牛皮鞭,则更像了。
   我透过窗台模糊的玻璃,望着远山的黛墨,心平气和,思忖自己确实只有抱窝的本领,只能把飞翔蓝天的梦描绘给一窝又一窝的鸡仔们——他们毕业后,飞向祖国的四面八方,已经翱翔蓝天了。我在这旮旯里遥看他们矫健的身姿,干涩的眼窝里总是充满亮晶晶的润泽之光,干瘪的心窝里总是充盈如喷泉般的自满。
   唉,我不堪大任,走不出山沟沟里的这个窝,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有两点是明确的,首先,我是个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老婆称之为窝囊废,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她叫过我郝老师,可是不久便改成了窝囊废,一直到现在。我虽然在课堂上滔滔不绝地谈古论今,引经据典,海阔天空,慷慨激昂,可在生活中见到生人就腼腆,见到领导就局促,见到机遇就迟疑,见到利益就退让,见到违规就回避。嗐,如此不合时宜的我只适合教书,只能在如白纸一张的学生面前彰显我的睿智和练达,展示我的浑厚和气度。其次,我是农村出身。这儿与我的家乡很像——空阔的天像,贫瘠的地像,纯朴的人像,就连干燥的空气也像,这里的沟沟坎坎总能对应我家乡的山山水水。这里的父老乡亲对我很热情,全乡两万人中不认识我郝老师的寥寥,只有从外乡娶来的新媳妇和懵懂无知的婴孩见到我陌生。乡亲中天天来学校找我郝老师的络绎不绝,他们总是带着愁容来,诉说自己教育孩子时遇到了种种难解的麻烦;他们总是带着笑容走,因为我每一次都能针对他们提出的问题支出实实在在的招。有空了,我就主动家访,免得乡亲们跑到学校耽误农活。这个乡的每个村庄我都去过无数趟,每一条大道我都走过无数回,每一座小桥我都跨过无数遍。这里的山风我吹得爽,这里的山泉我喝得甜,这里的炊烟我闻得香,这里的犬吠我听得亲。我对所教过的每一个学生的家庭都熟悉,对每一个家长的脾性都了解,我们无话不说,开诚布公,亲如一家,我甚而是一些家庭三代人的老师,哦,有人就真的当面叫我师太,不到六十的我混到了太字辈,心中着实有种别样的感受,是满足,是得意,是幸福,还是酸楚?不能名状。
   其实,我现在不仅仅是许多孩子的老师,我还成了他们全家人的知己,许多家长有文字上的事情要处理,也好找我帮忙,比如写写信函和春联,算算私账和公款,记录红白喜事的礼单等,我都在工作之余挤时间,心甘情愿地代劳。这还没完,若谁家有了矛盾,我也常被邀请,成了他们的和事佬,许多矛盾都在我春风化雨般的劝说下迎刃而解。乡里聘我为义务调解员,不咋懂法律的我感到光荣又神圣。
   哎,我被这块黑不溜秋的乡土黏住了,并深深地融了进去,我习惯在这里孵蛋,怎么舍得离开这里的土鸡窝呢?
   你也许会说,郝老师学历低,水平差,走出去没人要,只能伏在这土疙瘩里抱窝啦。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你这话只说对了一部分。我呀,中师毕业,确实学历低,我无可争辩地承认这点。在学历满天飞的当下,我这个中师生在一批批专科生、本科生、研究生面前,被他们的高学历碾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我们八十年代的中师生难道没有自己的特色?当然有,那个时代的中师生基础知识扎实得如大榕树的根,在教学一线无论哪一门功课都拿得起放得下,所以你不能瞧不起中师生,我不能同意你说中师生水平差。网上有人赞叹,那个时代的中师生相当于现在的211,甚而是985。我不知道这样的说法是否准确,但我觉得这是对那个时代中师生扎实功底的真诚肯定。为了弥补短板,我不断学习,八十年代末就进修了专科。后来,专科又显得寒碜了,我就自考师范大学的“数学教育”本科,并拿到了学位。这令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都咋舌,他们说自考理科很难,特别是数学,坚持到最后的仅百分之几。再后来,农村的留守孩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教,怎么办?当然需要吃透青少年的心理,需要寻觅新的教育方法。我就自学师范大学的“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专业,并很快修完,又考了二级心理咨询师。论学历,我现在怀揣一个中师学历,三个大学学历,上面都有红堂堂的印章,或硬扎扎的钢戳。我这样的自补,不算虚空吧?

共 14435 字 3 页 首页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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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这篇万字小说需要一点时间,期间随着作者的笔痕心情起伏,也有许多预想和悬念充斥在脑海,就有了急切想看下去的渴望。至结尾,终于明白了此文的玄机,也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人生况态啊,心中暗暗为老郝喝彩,虽然有点悲哀。此文的特点是戏剧性迭起,故事性细腻,语言风趣幽默,叙述张弛有序,能引人入胜,能让人回眸,也能让人掩卷沉思。职评的原理算是一种源远流长管理特色,其目的不言自明,其作用毋庸置疑,在此不便累述。读罢此文,在细咂其中滋味时,不禁为其提心吊胆——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功败垂成……然而,此文中的老郝却是功成名就、功德圆满、大功告成。可喜可贺之际,未免有所怅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老郝,不是每个老郝都能险过那些人生的栅栏。这篇《职评》小说通过跌宕起伏的叙述,把人生的方方面面都汇在这里,让职场的打拼活色生香,凸显一种别样的风采,实在是像鲁达拳打镇关西,一会儿像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一会儿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一会儿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十分精彩。我想,诸位看官都是过来人,定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或是其他人的影子,这或许就是人们的日常生活。佳作,特此推荐!【编辑:策马南山】【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20707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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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策马南山        2022-07-04 08:48:20
  感谢木春朋友的热情支持,回归社团是每个人文字的精神家园,希望朋友们在此都心身愉悦。问好朋友了!
人生如梦
回复1 楼        文友:木春        2022-07-09 22:29:32
  南山社长,您好。
   您辛苦了。
   又见您的文字,可谓是谆谆教诲,让木春继续受益匪浅。
   您对木春拙文的透视,是木春永远钦佩的原因。
   遥祝晚安。
2 楼        文友:石寸雨        2022-07-05 15:39:02
  如今像文章中“我”这样的老师越来越少,个别老师别说家访,连学生家庭住址都不清楚;别说是任劳任怨了,受点儿委屈就叫苦连天,甚至在课堂上对自己的学生诉苦。当然,多数老师还是敬业的。小说人物真实,将“我”与其他老师从相貌到感情形容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值得学习。
   希望能多一些“我”这样的老师。
文学比海,我愿做一滴水。
回复2 楼        文友:木春        2022-07-09 22:31:54
  石寸雨老师,您好。
   看到您的文字,真实,可信,亲切。
   谢谢您对木春拙文的关注,谢谢您的鼓励和支持。
   遥祝晚安。
3 楼        文友:紫云朵朵        2022-07-09 20:20:15
  初看此文标题“职评”有点枯燥,但认真一读,才感受到作者已超越“职评”心态的伟美,不再被“职评”牵着鼻子走。“职评”让很多人为条条框框而活,唯独忘了自己的本职——“点燃别人,燃烧自己”。文中“我”的心态能超越于世俗的虚荣,不但能坚“守”教书育人的岗位四十年,而且桃李满天下,贡献满满的,这是众多家长心中的最满意的“中高教师”,社会需要这样的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的务实教师,而不是“惟职称”“惟学历”的形式主义教师。该文将普通教师敬业的生活升华到精神境界,让我们感受到他们的可爱。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
回复3 楼        文友:木春        2022-07-09 22:35:56
  紫云朵朵老师,您好。
   木春完全同意您的评析,我们心目中都有一个好老师的标准和形象,我们都希望这样的老师越来越多。
   木春谢谢您的关注,关心和鼓励。
   遥祝安好。
   晚安。
4 楼        文友:心静天好蓝        2022-07-12 09:21:25
  老师的文笔真是出类拔萃,让人耳目一新!学习了。一次职评评的是道德,评的是良知,评的是心态,评的是社会万象和百态人生。好文
回复4 楼        文友:木春        2022-07-12 18:31:43
  心静天好蓝社长,您好。
   谢谢你在酷暑时节对木春拙作的关注,谢谢您的鼓励和支持!
   您的散文和小说都是精美的,是木春学习的榜样。
   夏日炎炎,遥祝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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