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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归魂(小说)


作者:足行两行泪 举人,3068.1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76发表时间:2022-07-10 16:19:25


   安馨坐在那儿,出现了多次恍惚的征兆——不是看东西模糊不清的那种恍惚,而是眼前像有什么东西时而浮现、时而消失的恍惚——这是她眼睛在闭合期间,才出现的不切实际的反应!
   整整一个下午,她坐着,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一个重要时刻的来临。确切地说,是在等天黑,只有那个时间段的到来,才有可能出现她想要的结果。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人。她们这个家原本的标配是三个人,只因作为顶梁柱的他先走了,就剩她们这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了,而今连女儿也走了,最后只有她一人留着来独撑门面了。家,却不能因此散啊,至少她还在,要坚强地撑下去。
   邻居们把后事安排完了以后,各自回家。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们的帮助。尤其是村民小组长刘咸,在第一时间就把打扫环境卫生、借用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烧水砍柴的任务,分别落实到了每个人的头上。连请哪儿的厨师来办丧宴,请哪儿的锣鼓匠来吹拉弹奏,包括做灵房纸活的事,他都有条不乱地给安馨作了提醒,明白无误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突然得到这悲惨的消息,安馨的脑袋像炸裂了似的难受,除了悲痛还是悲痛,她根本不晓得接下来要干什么,哪些事又是急办的,她一片茫然。村民小组长给她说的那一堆话,以及一些安排,必须得由她自己来拿主意——有些事是没人替她作得了主的。问她什么事,她都眼泪汪汪木讷地点头,这急坏了问她话的人。什么话也入不了她的耳,周围人不是没看出来,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们就七嘴八舌地给刘咸讷柬,你自己决定好了,她人都木了,以后她不会怪你的……
   有着成年人身胚的安然,平躺在一个薄薄的木板上,拉成了一个大人的长度。其实,她才十三四岁,离成年人还远着呢!堂屋里灯火朦胧。本身也只有她脚头那个小碗里,用灯草、加了菜油做出的水灯,唯一的亮斑是从那儿泛出来的。在没有一丝风儿地照顾下,它僵硬地亮着——就凭它吐出来的那些微光,能把一间用四周黑乎乎的墙壁围成的、用来安顿亡灵的堂屋照明,那才怪呢!
   此时,安然异常安静。即便堂屋的门掩着,那门外是热火朝天的鼓乐齐鸣,她依然静静地躺着,像在无声地等候各司其职的人们忙完手上的工作后,再来把她移到棺材里去似的——那儿才是她永久的家。
   安馨自从女儿安然回家以后,就被好心的人们隔开了。主要是怕她在见了女儿冰冷的尸体之后,会去撞墙。她已经多次出现了这种情况。几次昏厥过去,多亏人们及时按压人中,才使她得以清醒过来。
   当安然的遗体正式装入棺材去的一刹那,屋外场地上的鞭炮齐鸣了,哀伤的唢呐吹了起来,雨点似的锣鼓也敲了起来,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让在场的每个人心情沉重。
   身为母亲的她,虽受困在另一间屋子里,但她已经意识到了这是自己的骨肉被“封存”了,从此就永别了!要不是搀扶的人将她紧紧抱住,她怎么也会跑出去与女儿见上最后这一面的。尽管如此,她还是拼了老命,一头撞向黑乎乎的墙壁。力气之大,把头上弄出了一道口子。
   “她连一个棺材都没有,只用了一个薄薄的火匣子……”她在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心如刀绞般难受。她的脑子里随即出现了“火匣子”的事。安然好命苦啊,村里对“短命鬼”惩罚的办法,就是用几尺龙头白布裹尸草草安埋了事,但她的安然还是在她的反复哀求下,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终究对她网开了一面。
   想着想着,她情感的力量突然爆发了。“女儿啊,你怎么忍心留下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活啊……”慢慢地,她又昏厥了过去。
   安葬女儿的那天早上,下着的细雨只把路面打湿了,让抬丧的人异常艰难。人们不知道平时快乐的安然,个子不高还很瘦的安然,哪儿来的重量,把抬她的人累得够呛。
   母亲安馨,在两名医护人员的专门护理下,远远地跟在送葬队伍的后面。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早就被喉咙里的沙哑给卡住了。人们本想让她只看看女儿坟地的位置就行了,并不希望她走拢去干扰他们铲土隆坟,她却一个劲儿地拖着她们跑。
  
   二
   天幕不紧不慢地落下来了,黑得有些彻底。
   天空即使有不少的星星在眨着眼,但它们释放出来的光亮,也丝毫影响不了这个偏远山区已经到来的漆黑。
   锅底黑的群山躬起了毛茸茸的脊梁,它们合力把山里的那些孤零零的村庄,给分割开来又合围拢来。山坡上,偶尔还能听出几声野鸟梦游的呓语。
   鬼火似的煤油灯,微弱的光,从片片漆黑中漏了出来。并不明显的嘈杂声,给黑下来的夜晚增加了几分躁动与不安。
   快到七点了吧?再等等!虽然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安馨对时间的判断就是估摸。神奇的是,她每次都能估摸得八九不离十。安然读小学那阵,每当她不想做作业了,就给妈妈出难题,让她准确地猜出“现在”的时间,误差不超过五分钟。要是猜错了,她就可以借故不做那该死的作业了,可她每次都没有如愿。后来,当妈妈看到她做作业在偷懒时,就想调动起她的兴趣来,又主动向她提出以猜时间决胜负——这应该是令女儿最畏惧的一个游戏,想想就是输,她便摆手制止了。“算了算了,还不如不猜呢,你简直就是个神人。”看她这样说,做妈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心想这招还真管用呢!
   这样坐着不露声色干等的结果,令她又不得不陷入回忆之中。初三下学期开学安然走的那天,她竟突然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拥抱,嬉皮笑脸地说,“我们又要分离了哟,想到留下你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我都不想去学校了……”当时,她一愣,呆呆地看着女儿,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才蹦出一句算是回答的话来,“傻女儿哟,妈又不老,找个说话的人还不容易,你倒是要好好读书呢!”安然走了以后,她反复回味起女儿说过的那些话,给自己安慰说,是女儿懂事了,晓得疼她妈了!
   每次女儿去学校,剩下她孤身一人的时候,她想丈夫王全的时候都不多,倒是对女儿的思念占去了她相当多的时间。毕竟丈夫已经病死十多年了,想也白想。尽管丈夫当初是作为上门女婿,才来到他们这个大家庭的,却很快就融入了进来。后来有了女儿,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家,他便拿出了最大的勤劳朴实与善良,把个小家经营得红红火火的。他们成了别人眼里最和睦的那一对。丈夫凭着自己婚后有限的那几年时间,为她和女儿挣下了一份不错的家业。今天,她疾病缠身,做不了重体力活,女儿也还读着高中,母女俩所用的一切都源自于他的馈赠。
   他刚离去那阵,她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抱着被子哭,有几次惊动了幼小的女儿。懂事的安然用小手给她擦泪,她这才发现自己吵醒了女儿。女儿一脸懵懂地说,妈妈别哭,妈妈别哭嘛!从此,她只得收起痛苦,在女儿面前表现出异常高兴的样子来。眼泪流干了,她就不再有眼泪流了。
   没想到这反倒引起了女儿的怀疑,有天女儿突然问她,“妈妈你想爸爸吗?”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爸爸都‘抛弃’了我们母女,有什么可想的?”女儿却伤感地说,“妈妈,我想爸爸,我几次梦见他了。他喊我去他那里玩。”
   这话引起了她的警觉,她连忙追问,“他喊你去他那里玩了?”
   “嗯!”女儿认真地点了点头。她把女儿揽入怀中,深情地说,“哪儿也别去,有妈妈在,不放你走!”
   看看天色黑得像墨染过的一样,尽管到处都有不太安静的噪音在干扰着些许的寂静,好在没有狂吠的狗声来扰乱她对自己发出的声音:我该出发了!
   她把自己简单地“打扮”了一番之后就出门了。
  
   三
   一个礼拜前,她正忙着做庄稼地里的农活,那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农事,总是纠缠得她晕头转向。当时,她正用一双沾满泥土的手扯地里的野草,突然身上的电话响了。照理说,她这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又不做生意,联系的人也不多,买个电话纯粹是个摆设。可区别于常人的她,还是买了个手机每天都拿着“防身”。从那架势看,像随时都有人要打电话给她似的。
   实际上,给她打电话的就只有女儿一人。其他人的电话,一个也没打给她过,她更不可能接过。女儿的电话是在每周七晚上的十点才打给她,这是她们约定俗成的事。也只是三言两语的汇报与问候之后就完事了。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电话,一开始让她疑惑,继而又衍变成了紧张,她忙把一双泥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心跳加速地接起了电话。
   “你是安然的妈妈安馨吗?”电话那头急不可待地问,许是刚才接电话慢了,对方才有些着急吧!
   “是!是我,你是哪里?”一种不祥之兆迅速在她心里放大,变得很急促了。
   “我是安然的班主任李老师,你女儿出事了,你赶快来学校一趟……”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学校,也始终想不起当时听到这消息时,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反应,即便李老师扶着她先安慰了好久之后,才把她带到女儿的遗体旁,她都感到自己的脑子是没法再用了,整个人显得六神无主,仿佛支配她的另有其人。
   活泼可爱的女儿突然跳楼了,这是她无论花多长时间,都无法搞清楚的问题。但班主任李老师就是这么告诉的。她的脑浆迸裂,在场的人无不以惨不忍睹来形容……但她没有看到,只听人在这样议论着。她看到的是女儿已经处理好了后、显露出来的“安详”的遗容。看上去,她一张娃娃脸仍是那样天真,没什么痛苦。
   接下来村民小组长夫妇也来到了学校。他们是怎么知道孩子死因的,她没心思去过问。对他们的到来,她流露出来的是平静如水的表情。
   在一群围观者中间,村民小组长的妻子自始至终都搀扶着安馨——从当时的情况看,她也的确需要有人搀扶着。刘咸组长清楚地问学校领导,孩子是因为什么跳楼的?这是她只顾伤心的妈妈一直“忽略”的问题。
   “还没查清原因。有同学汇报说,下午她一切正常。下课时,同桌还看见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蹦蹦跳跳地行走在校园,一上课才发现她没到教室……公安机关已经介入了。”五十多岁、有点发福的老校长,代表学校谨慎地透露了这不多的信息。
   这显然不可能是事情的真相。李咸组长本来还想代表死者方再问些其他问题,不料学校为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校长第一个从座位上离开了,他便只好悻悻然离开。心想这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作为安然的妈妈,安馨是会弄明白的。
   但老实而又本分的安然妈妈,只想着女儿既已离世,就该让她早日入土为安。至少现在是不会花心思去根究这事的。直到女儿的遗体从山洞抬回村里,她也没想过要去追问她的死因。
   女儿的遗体回村,按她的想法应该像死去的大人们那样“风风光光”的下葬,却遭到了村里老人们的抵制。
   专门来料理后事的“阎王爷”,再三说出了“利害”关系,最后安馨只得按“规矩”,把女儿的尸体先摆放在村里的那个山洞里,经过三天的“净化”后,才抬回家来正式装进棺材。不这样做,变了鬼的安然会祸害村里人。“阎王爷”懂这方面的专家,村里人都得听他的。只因他姓阎,享受了至高无上的“王爷”待遇。
   那些吹鼓手们,本来是安馨请来为女儿寄托哀思的人,却变成了以强大的声浪阻止女儿灵魂回家的力量,这是安馨当初没有想到的。她只得三天都往那黑灯瞎火的山洞里跑——陪她亲爱的女儿说说话,消减她刚离开母亲时的孤独与寂寞。在安馨坚守的第二个晚上,她于朦朦胧胧中,在女儿的遗体旁睡着了,她居然真的就与可怜的女儿说上了几句话。
   “妈妈,我害怕,我想回家。你还愿意让我回家吗?”
   安馨看不到女儿的脸,但凭着母女连心的感知,更凭着女儿身上释放出来的、也只有母亲才能捕捉到的气息,她深信不疑地相信那就是女儿对她的央求,她义无反顾地答应道,“我这就接你回家,妈妈也需要你呀!”
  
   四
   女儿出事,安馨事先是有征兆的。只是碍于她当时警惕性不高,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谁又能想得到呢?
   她在内心里,深深自责。
   对于这桩怪事,她不加修剪地告诉了阎王爷。阎王爷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很快就得出了最初的结论,那是只灵鸟,它事先知道了一切。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他让安馨再把真实情况细说一遍,他才好以此判明最可靠的结果。
   于是,可怜的安馨只好再把那天的事重新叙说了一遍——每次叙说,都让她又增加一分痛苦。她说,那只从没见过的鸟儿,是在一个不经意的下午出现的,歇在了她们家门前的皂角树上。它站的位置没有树叶遮挡,一眼就能看得见。那鸟望着她们屋里,像作揖那样点头哈腰地叫唤,她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它口里叫的是什么。她丝毫也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也没去喝令它离去,任凭它一个劲儿地叫唤。听着听着她突然警觉起来,它叫的是自己女儿的名字啊——“安然,出事了。安然,出事了……”
   正当她确信叫的就是这个意思时,它突然神一样地消失了。不论她怎样找寻,都没了它的踪迹。
   “这就对了,那只从未出现过的怪鸟,只是起到一个传信的作用。既然信已经送到了,它不走才怪呢!”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阎王爷又说了一桩相同的怪事,去年也是在那个阳关中学,一个女生莫名其妙就跳楼死了,我还去为那可怜的孩子作了法事。听她的家人说,两天前,她们家来了一只从未见过的怪鸟,同样是在呼唤那女孩的名字,好像是叫刘什么丽。人们私底下议论,说她是被某某人欺负而死的,不过公安也没给个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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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十三岁的少女安然并没有像她的名字那样,安然地长大,而是选择跳楼这样极为惨烈的方式早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让原本就残缺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安然的妈妈安馨在痛失丈夫十多年后,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女儿。安馨的出场像是一部影片的特写,白晃晃的灯照在她的脸上,悲伤、麻木、绝望等表情分割着她的脸。她恍惚不定,黯然神伤,她坐在那里,等待黑夜的降临,等待有一双手为她开启真相的帷幕。这实在是一个太过凄苦的女人,看着好心的邻居们帮她料理女儿的后事,看着青春可爱的女儿最后被装进棺木里,埋入黄土里,那一刻的生离死别,要用多少时间,才能抚平心头的伤痛。在作者的讲述中,我们看到这个家庭曾经幸福的样子——女儿乖巧,妻子贤惠,勤劳朴实的丈夫王全,为妻子女儿挣下了一份不错的家业。然而,这所有的其乐融融皆在丈夫去世后荡然无存。安馨无法接受女儿在学校跳楼的事实,一心想搞清楚其中的真相,但校方一直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沉浸在失女痛苦中的安馨,只能按照当地人惯用的方式,呼唤女儿的灵魂回家。村里料理后事的“阎王爷”,为她指点迷津,告诉她怎样才能唤回女儿的灵魂,安馨照做了,四十九天的时间里她经历了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煎熬,这种“喊魂”的方式,多少有点不可思议,但一个母亲对死去女儿思念与呼唤,却令人泣泪、动容。四十九天又像是一次没有终点的跋涉,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心心念念的女儿重逢。意料之外的是,在最后一刻,安馨唤回的却是别人的女儿,一个与安然有着类似经历的少女。同时,在这个孩子的讲述中,安馨知道了导致女儿轻生的原因。出于母性的善良,安馨收留了她,抚慰了一个孤独的漂泊无依的灵魂。小说后半部分关于安馨喊魂的情节虽较为荒诞,却极为让人沉浸于某种情境中,究其原因无非是漾动着母爱的光芒,母女之间隐约且深厚的情味令小说增添了更多的感染力,那些时代环境与个人遭遇的柔韧连接,更让我们感受到母爱的生生不息,绵延不止。这篇小说将我们带入到生活的枝蔓中,从而也警示了学校在一味注重成绩分数之外,更应加强对学生心灵关爱,思想修复、精神重塑等方面的重要性,让那些花季少女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小说情节起伏,让人深思,富含意味,佳作,倾情推荐!【编辑:纷飞的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20716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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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07-10 17:15:07
  读完小说,唏嘘不已。为小说中那位失去女儿的母亲,愿她安馨。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07-10 17:32:51
  感谢足行老师赐稿流年,顺祝安好!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3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07-10 17:38:16
  雪社,编稿辛苦了,在此表示感谢了。祝周末愉快!
4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07-19 12:29:48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5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2-11-01 17:29:42
  小说的叙事在关键之处运用倒叙,还有在重新引开故事链之时突然垂下情节的帷幕,这些手法加大了小说的结构应力,加重了叙事的喘息感和人物命运的跌宕感,也丰富了小说的想象力和感知力。来学习老师好小说。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回复5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02 12:42:54
  谢谢。本篇小说已发多日了,老师还来阅读,并给予鼓励,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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