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三生梦,仙寓情(散文)
一
接连几场大雨,天气徒然凉了许多。妻打来电话,叫我不要返城,说明天有“三生”朋友要到仙寓山旅游,要我做向导。我遵命。
导游,我不行,怎么导呢?我豁然想起了许俊文老师的散文《干净》,这可是仙寓山绝好的广告词啊,我立即打印三十多份,让朋友先了解仙寓山。
当生活在喧嚣的城市,每天都能看到一堆堆肮脏得不堪入目的白色垃圾,或能闻到一阵阵恶心的腐臭味夹杂着浓烈汽油味时,能到仙寓山来旅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许老师说它干净,是因为仙寓山还处在原始的胚胎。这里“车轮碾过的山路不起一缕尘埃,一路上,见不到花花绿绿的告示牌,也看不到那些名山随处可见的题刻。它似乎把每一寸泥土都给了蓊郁的草木,每一块石头都给了苍碧的苔藓,却不愿给人类留下任何可以造次的余地。到了这里,假如谁要是染指,即使山不说,那你也会自惭形秽的。原因很简单,那是一座至今仍然清净的山,原始如初生的婴儿,纯净得也像婴儿”。仙寓山,真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地方。
二
第二天,大巴车早早行驶在通往“干净”的路上,“三生”的朋友听我这么一说,心悬起来,情绪荡漾起来,歌声如风筝飘起来。恨不得即刻飞到仙寓山。
“三生”,何也?前生、今生、来生?非也。“三生”乃一家公司,是一家国际化直销企业,它以“弘扬中医药养生文化,提供优质健康产品;打造全球最佳事业平台,帮助人们获得‘健康、幸福、成功’的和谐人生”为使命,通过高品质的健康产品和专业的健康服务,为人们缔造健康家庭生活,为营销人员打造“最佳事业平台”。我了解“三生”,是因为我妻子结缘了“三生”。“三生”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学历层次、不分信仰有无,却是一群茂腾腾的有追求、有梦想的人。荣,一个有想法且执着的女人,两年前才认识,她那时刚进“三生”,现在却成了年薪百万属五星级的“三生”高管。啊!两年,百万,多么大的梦啊!多么大的诱惑!怪不得三生人那么执着、发飙、抓狂。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仙寓山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一群怀揣梦想的“三生”人慕名而来。是想求仙人指点,梦想成真?“三生”朋友真的是这么想的。我说,行,当你投入仙人的怀抱,那清新的风,翠绿的山,纯净的水,就会让你陶醉。你静坐在深谷的小溪旁,闭上眼,你内心的困惑、纠结、苦闷,便随风而逝,内心就成了一片空灵的世界,这时,你的灵魂深处出现一块土地,是一块处女地。你把三生梦想的种子,播在这块地上,用仙寓的圣水浇灌,定会发芽;让仙寓的清风吹拂,定会拔节。梦想的种子,在这块肥沃的处女地上定能长成参天大树。
“我要播种,我要让梦想变成参天大树!”三生朋友亢奋、欢呼,中巴车里翻滚着夏日的热浪。
不知不觉,车到山脚。站在仙人面前却看不到面目,连绵的山峦全罩在朦胧的雾气里。显得神秘莫测。也难怪,昨夜暴风骤雨肆虐了一夜,今天没有下雨算是仙人的恩典了。“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侧耳谛听,一片澎湃慢慢变得隆隆有韵了,就如一面天鼓从远方击来。不见真人,却闻水声。隆隆、隆隆,依声而寻,似乎“听幽泉在万山之外,依稀似籁音飘渺,疑王母驾辇西来会我;观淡墨于浓绘者中,隐隐如云雾缭萦,叹细风催雨也觉清心”。
三
终于,见到了“孔雀瀑”,瀑布不高,但气势逼人,水从上而下,飞奔而来,上窄下宽,若如孔雀开屏。抬头望,不见瀑布的源头。有人说,“瀑布的源头在天空的云朵里、在山顶的小溪里”。到过这里的许老师有他的独到感悟,他说从林中的一片树叶中,他看到了瀑布的源头,河流都是树叶上走下来的。回归自然,回归人性,也就是回归本真。“三生”朋友,欢呼雀跃,美女们,在瀑布前面摆弄风姿,抓紧拍照,融入自然。
沿着石阶而上,触目皆是绿:葱绿的树,碧绿的水,苍绿的石,油绿的茶,翠绿的竹,每一种绿都有着不同的韵味与情调。你看那些树,绿的多么霸道和张扬,它们当仁不让地从山脚下一直簇拥到山尖,恨不得绿到云头上去;而茶的绿则是低调的,幽静的,它们生长在半阴半阳山坡上,藉着层层雾纱的遮掩,静静地修炼着去往红尘的品格;令人费思的是那些石头,原本生就一副坚硬的风骨,不知为什么,非得披上一袭苔藓柔软的外衣。
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如同天上落下的轻纱。远处的人,朦朦胧胧,恍若神仙。“三生”朋友在仙境里畅游,自然赋予的景点美不胜收,担心闪烁的照相机灯光会惊动神仙。山谷里经久地回荡着歌声、笑声、赞叹声。
山谷的风和空气是灵动的,从飘渺的轻纱雾霭中,我看到她的身影,你看见风的裙裾从草尖和树叶上轻轻掠过,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皱纹。一阵清风还没有走远,一阵清风又匆匆赶了过来,吹来吹去的风,把野花野草的气味带到很远的地方去。
“妈妈,看!”半山腰的浓雾里,一个红衣少女,高高举起一串绿阴阴的野果,是猕猴桃。也称奇异果,狐狸桃、藤梨、羊桃等,是仙寓山特有的果实。果形一般为椭圆状,早期外观呈绿褐色,成熟后呈红褐色。因猕猴喜食,故名猕猴桃;也有说是因为果皮覆毛,貌似猕猴而得名,是一种品质鲜嫩,营养丰富,风味鲜美的水果,若是九、十月里来,当场就能尝鲜。红衣少女的妈妈,是方老师,我认识不久,她是个要强的智慧女人,进“三生”不到一年就成二星。令人钦佩。
沿途的雾里随处都能看到野茶,摘一片嫩叶,放在嘴里轻嚼,涩涩苦后便是绵绵甜,不久,你的五脏六腑像注入清洗剂,清空、清爽,大脑变得格外地清醒。这不就是“雾里青”吗?怪不得美名远播,受人青睐。
四
明晃晃的碧绿的溪水撞着鹅卵石发出低沉曼妙的音乐一路伴行,走着走着,路道中间伫立着一块巨石,巨石下面是一个盆口大的光滑的石头,上面写着“转运石”,传说,只要用手在光滑的石头上摸三下,然后,绕巨石走三圈,你就会转运。“摸三下,走三圈”这与“三生”多有缘。“三生”朋友一个个虔诚膜拜,摸三下,走三圈,我相信“三生”朋友好远会光顾,事业会成功。
突然,深谷里传来悠扬的唢呐声,这声音仿佛从辽远的天际飘来,清脆悦耳。在这寂静,浓雾笼罩的山涧,这时候人的灵魂出窍,随乐声起伏飘荡,甚至怀疑自己也入了仙道成了神仙。我循声追去,原来是一个老者,他也是个追梦人,年近70还在追求事业,我由衷地佩服他。从唢呐声里,我听出了沧桑,也听出自信。他站树间专注的神情,如同一尊雕塑,多美的一幅画,我赶紧摄下绝美的一瞬间。
接近中午还没有攀到山顶,天下起了小雨,山里的仙人们真的要我们洗礼一次吗?不,或许是到了中午,是他们放下雨帘。开始午休了吧。那就不打扰了。
一群忘我的,疲惫的“三生”追梦人,沐浴在原始的大自然的怀抱里,轻松了,自信了。伴着云雾下山来,如同神仙下凡阶。带着仙人的灵气,去放飞人生的更大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