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耕耘】【流年】时光书:十年踪迹十年心(散文) ——致意酒家及山泉
一
记不得是在哪一年,欢喜酒家与逝水流年的后花园“茶园”与“水榭”,开辟出一条友情观光隧道。此后,不用返回江山主页,更不用回到各自的大堂,就可以互通直达,沿路茶香醉人,清风怡人。
这些年里,我常去酒家茶园,闻一闻茶的清香,然后选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上一盘酱牛肉,一碟腌黄瓜,再讨一杯神仙酒喝。顺便问问酒家的店小二,那个掌柜的故事中人去哪里了?
这位在酒中寻找快乐的故事中人,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文集的最后一篇文章题目居然亦是《一杯老酒》。记忆中,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他的消息。
最后一次,在社长群见他浮出水面,我说“故事,好久不见。”他亦言:“雪,好久不见。”如此寒暄几句,便不见踪影。人在职场的我们,颠沛流离在生活之路上。文学只是精神食粮与慰藉,永远无法替代柴米油盐。
他的酒家依然隐匿在青山秀水中,酒旗在风中招展。
我的流年依然彳亍于水泽丛林间,水声响彻情深处。
酒家的故事,酒家的山泉,酒家的酒,酒家的情,在江山的历史烽烟中,真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酒家沉静低调内敛,是江山独一无二的精品特色社团。
对作者有多负责,对稿件便有多挑剔。这些年里,酒家一直坚持着社长“故事中人”在社团成立四周年寄语中的审稿要求:“稿子一定要严,宁可三天没有一篇文章发,也不要一天发三篇质量不好的文……”这一点,最是值得流年学习的地方,也是我经常在流年编辑群反复提及和要求编辑们做到的。
在欢喜酒家成立四周年的祝福帖中,我写下:
酒家,在江山,就是一个传奇。
四年的时光,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酒家的掌柜“故事中人”和酒家人守护着一个共同的家。为了这个家的存在,酒家人奉献的不仅仅是时间与精力,还有纯纯的爱。
纯纯的爱,纯纯的欢喜,纯纯的酒家,以安静的方式存在着。
酒家,四年了,我知道,这一刻,这一路,我们都走得不易。
记得三年多前,我第一次步入江山时,读的第一篇文章就是“故事中人”的绝品小说,读的第一篇散文就是山泉大哥的,读的第一首诗歌就是小人鱼的。酒家是最真诚最坦荡的酒家,故事、山泉,小人鱼是我最好的朋友。
四年了,酒家,我祝福你。生日快乐!
酒家的五周年,八周年,十周年,十二周年,都是江山社团发展史上的传奇,酒家注重文章品质,更重朋友之谊之情之心,这样的社团在江山更是难得。
直到现在,酒家依然是我心中最好的社团。虽然现在酒家的人迹寥寥,编辑寥寥,文章寥寥,但酒家的品质还在。我想在每年的七月,都能步入酒家茶园,向掌柜讨一杯酒,与三两知己围炉夜话,畅聊文学与友情。
二
二〇一一年九月二十七之前,我还在江山流浪,喜欢酒家的严谨和“故事”的严格,便把自己还算满意的文发去酒家,编者按的署名多为“故事”和“山泉”。
除了散文《我与“故事中人”的文字之缘》中书写的文学友情,还有山泉兄对我在写作上的指点,令我受益匪浅。在小说《来不及说“我爱你”》评论栏里,我读到编辑山泉留下的文字:
“看过作者的好几篇文章,始终围绕一个“情”字,每每读罢,心中涌起的感慨,无以名状。包括那篇愚人节,只有感情不能愚弄的文章,深刻我心。然这一篇,我认为是最成功的,开篇的平铺,故事的朦胧,像电影里的蒙太奇,把主角凸显得鲜明,刻骨,把主题提炼得催人泪下,短短几千字的文章,能如此,足见作者驾驭文字之功底。
感觉小说不足的地方,在时间连接上,确实太朦胧,不清晰,远行的宋远乔,是为了正义,不知道怎么就去了大洋彼岸,战争的烽火,是燃烧在哪里。多少年未娶,在结尾一句中提示,是残酷的战争剥夺了他男人的生理,那么,心中的翘望,为什么相隔半个世纪的时光,而其,半个世纪后的相见,却在短短的十日内又分离了,似乎不太合情理。未嫁而守候的阮筠庭,一个人,没有颠沛流离,真的就如此守候半生吗?类似逻辑上的一些小细节,在下认为还可考虑,使小说读起来更入情入理。但总体而言,瑕不掩瑜。能够感动人,打动人,就是好文章!”
山泉兄的这一段评论对我来说十分珍贵,先是肯定后是建议,用词委婉,句句中肯。我反复读,感觉到了小说情节设计上的欠缺。后来我们多有交流,谈及写作上的方方面面。此后,我尊他为师为友为兄。
与酒家离得最近的是二〇一三年十月,酒家征文《痕》完结,社长“故事”发来邀请,邀约我出任散文组评委,为十七篇精品散文打分。诚惶诚恐中接下这个活,好在故事将我安排在散文组,加上这些征文之前陆续读过,用了两个晚上时间读评。
世上种种皆有痕。痕,这个题目,不知道出自哪位师友的灵感。痕,是我喜欢的意蕴很深的词。一个“痕”字,就像一把钥匙,轻而易举地开启了众位文友的记忆之门。那年秋深时节,我像是远行归来的故人,待船只靠岸,船夫系好缰绳,拾级而上,轻轻推开欢喜酒家的大门,那么多的生命之痕,便纷纷涌入视线。
十七篇散文,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情味,篇篇入痕,绕心。
一等奖获奖篇目是作者“needing1981”的散文《等待一朵花开》。这篇散文的作者驾驭文字的功底极强,思维灵活宽广,散文有着绵密的情感描述,富有变化的语言、节奏,层层递进的情感表述,使整篇散文有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情感力量。穿插在文本中的三段诗句,无论是哪一段都让人有着一种深深的喜欢与迷恋。等待一朵花开,将静态的文字化成一幅幅生命图画、一程成长的见证。
二等奖获奖篇目是作者“温柔小娴”的散文《痕》,司药姐姐说:在这个“生硬冰冷”了的人世间,这样的文字和心境,弥足珍贵,其意义远远超越了文本。确实如此,这篇散文是一个女子向这个苍茫世界,面对沙隙间暗黑的水流发出的独白,她躲在某一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痕,躲在某一地点,想念那些逝去的岁月。散文文风素朴,言辞饱满,情感细腻,内涵深刻,主题凸显,意味深长。
三等奖获奖篇目是作者“小人鱼在天堂”的散文《痕》,鱼鱼文学功底了得,左手诗歌,右手小说,散文流淌其中,亦如行云流水一般。 思绪在文字里无限延伸,突破文字原本逼仄的空间,终究衍化出一种静沉斑斓的意象。 一切文字皆有心生、皆因情起,比文字更美的是这份情,比天空更远的是这份思念。 散文极具画面感,并给人以无法言说的厚重感——隐秘而深远,平实而奇崛。
还有其他优秀的散文作品,令我不忍释卷。
读文友庄明的《痕》,发现可以沿着散文的通道,去了解一个男人细腻的情感以及那些留在他心上的无法抹去的疼痛。我看到了那些如风逝去的岁月里,划过时光的一道道痕,在作者的文字里,那么真实地存在着。这散文语言素朴无华,在文字的运用上没有过多的出彩,但也正因为这种平实让文章在描述上显得更为深沉,显得更加感人,让情感的表达水到渠成。
在文友“冰城深雪”的《痕》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划过岁月深处的那些痕。散文一气呵成,叙事铺情感人甚深。行文看似随意,却蕴含了相当大的弹性,让人读完后仍然余下挥之不去的思考,同时也发出了珍惜生命的呐喊。
文友“琴声悠扬”的《痕》写给母亲,表达母爱的散文有很多,在我有限的阅读中,这篇是极易打动我的一篇。母亲牵着孩子的手,沿着那些温馨的痕,一起走过那些或甜或苦或喜或悲的岁月。当母亲的灵魂飞向遥远的天堂,人间的孩子只能望着头上的明月,一路点数着那些忧伤,在文字里留下一份怀念。这是一篇朴实无华却闪耀着亲情光芒的散文作品。这份爱,在时光的长廊里迂回流转,散发着通透的光芒。简单明朗的语言,深层次的情感抒发,提升这篇文章的质感以及这份爱的浓度。散文文笔流畅,语调平和舒缓并很好地抒情和叙事有机结合在一起,使这份思念之情格外深沉。
酒家社团《痕》征文的十七篇散文中,篇篇精彩,最打动我的是文友“雨萱”的痕,唯有这一篇,让我真的深陷文中。那种时光在瞬间停滞的恍惚,一切有痕,又似无痕,就这么无声地从心河掠过。不由得想到一组词语:长日留痕。过去的时光里,终有一些是要留下来的,渐渐地,渐渐地成为一种痕。散文文风雅致,语言轻灵,长句情深,短句精致,铺陈出一个有痕的世界。
三
一粒草籽,蛰伏漫漫长夜。一声春雷,空谷传音,唤醒沉睡的期望。终于在某一天的黎明时分,穿过层层沙砾,身披朝露,萌芽青青。“草色遥看近却无”,大地如此广袤,天空如此湛蓝,春风轻拂,小草心荡神驰,轻快地摇曳在荒原上,享受历经艰辛的硕果。
——这是酒家山泉写在他的散文《因为挚爱,所以坚守》中的开篇。遵循这段文字的意境,我为这篇散文配了一幅图片——
斑驳的木栅栏,向着远方无尽延伸。
青釉色的苔藓,沿着雨的足迹,莹莹发亮,将沉寂的家园装点出层层绿意。
一株小草,依附着它,就像孩子依附着母亲温暖的胸膛,这一幕,让人想起刘禹锡写在《陋室铭》中的诗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去年,江山文学网十三周年《恒》征文启动,山泉兄将这篇散文投来流年。当时,数次阅读他的这篇征文,不知如何表述心中的感动,却真正懂得了什么才是“因为挚爱,所以坚持”。坚持不易,酒家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坚守着——为文学的坚持,为友情的坚持,为当初的一个承诺而坚守,这所有的坚持,只因难舍江山情无限。
为不辜负社长“故事中人”当年的托付,也是为了那一句承诺,这些年里,山泉兄义无反顾,一头扎进江山,为了心中纯粹的文学情怀,为了那些远行的家人,一个人坚持到现在。
文末一句“心上人,我在江山文学等你……”温情且坚韧,生生带出了我的眼泪。读着文中的字,仿若看到他站在高高的山巅上,深情地呼唤着那些离家多年的“心上人”——小人鱼在天堂、杨钟雄、十五岚、秋风向晚、易水犹寒、天赋棋子……
在河之南的小人鱼,不知游去了哪片溪流?
她的诗歌令人一眼惊鸿。她在二〇一五年的秋天,以诗歌的形式去吟咏人间繁花。山泉兄读后,为这组《繁花》写了几千字的评语:
“在这个万木凋零的深秋,一组《繁花》,写尽繁华垂败,空遗情恨九天。《繁花》不凡,洋洋十六首,随着诗人的深情汩汩流淌,朴实的意象,独到的视角,成熟的诗句,盛开也好凋零也罢,其主题始终系着秋天,其情爱始终渗透在原野,接地气,忆乡愁,忧民生,叹人间万物,思人生如斯。《繁花》读完了,记住了其间的经典,达到了精神的愉悦,想透尘世的沧桑……”
同样写过《繁花》的杨钟雄,是江山为数不多的优秀诗人。他写在酒家茶园里的帖子《杨。简单手记》,我常去读,常常是反复去读前面他写下的片段。忘了是在哪个楼层,我读到他说:可以抵达心灵的句子,生命力肯定比华丽修饰的来得持久。再华丽的都是片刻欢愉,贴近灵魂才能历久弥新。读完,一眼望见窗外的秋色,在黄昏的光影中有了更为深沉的意味。
山泉,是我在江山所遇见的仅有——对味的人。同一频道上的人。文学素养极好的人。我尊敬的兄长和师长。在江山那么多年,虽然不经常说话,但却时常牵念。彼此之间,总能以真以诚相待。
流年成立之前,我征询他的意见,他说:“飞雪,做社团很辛苦,也很难坚持下去,更难的是长久地做下去,但我相信,你可以!”
流年成立之后,山泉兄发来作品,支持流年。社团成立的第三天,他便发来小说《大山里的故事》,听他讲述大山里的故事,仿若促膝交谈。社团成立的第二个月,他发来散文《凋谢的花蕾》。后来,他又将散文《一任真情似水流》《岁月如歌,情义似水》《村庄,我们的爱与疼痛》投到流年社团,还有这篇江山十三周年的“恒”主题征文《因为挚爱,所以坚守》。
酒家走过四年,五年,八年,十年乃至十二年的光阴,山泉兄自始至终都在,他如同一位老僧一般,守护着自己的家园。他这一生,经常是一半清醒一半沉醉,但总会记得自己有两个家,一个家,小城中的三尺陋室,用来安歇肉体。另一个家江山之上的欢喜酒家,用安歇灵魂。
他的这番言辞,是一个男儿的深情告白——他对江山的情深,对酒家的深情已然极致。情到深处人孤独,在“故事”外出云游的这些年里,他一个守着酒家,掌柜伙计的活他一肩扛起,倒酒送茶的活他一人包揽……他一个人喝酒,一个人挑灯夜读,他是孤独的耕耘者,守望者。
当千万片叶子从山谷中飞起,当春的葱绿,夏的斑斓渐渐褪去,他依然站在山巅,对着山峦长歌,他发出如恋人般的呼唤。群山回应着他,空谷回应着他,就连旋转的秋叶也一起回应着他——那些声音,都是爱的回响,令他喜极而泣。
散文里例举的几位文友,都是江山优秀的写作者。他们的才情与大度都值得我学习。
这篇散文写得好,紧扣主题,情感饱满,缓缓徐来,那过往的一幕幕,生动而富有意味。
一篇佳作,值得品读。

谢谢小石头。
是文字作梯江山搭台虽人在天涯才相识相知,是情缘所致情感相通虽岁月洗刷依旧弥久留新。
一切的过往,宛如昨天。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相处的点滴,透过这篇文章,很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
人生难得一知己,哪怕素未谋面,在众多的挚友中,雪,你像一片雪花天上来,飘飘洒洒,温润如玉,沁人心脾。你悉心寄来精美的书籍和礼物,是友情的倾诉和见证,一直珍藏在心。
人生易老天难老,一晃十多个春秋,这份情一直在,在延续,在厚重……
一直关注流年,一直敬佩你带领下的流年,在江山之上流光溢彩,那是你的团队辛勤耕耘的回报,默默付出的收获。特别是流年团队中的山地、五十朵玫瑰等等编辑老师和朋友们,他们的执着和坚守,同样令人感动,感慨。
再回首,江山的老社团不多了,很欣喜的是酒家是其中之一。浪涌浪奔,波峰波谷,万物如斯,就像日出日落。也许,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才是一件事物经久不衰的基础,江山何尝不是如此。酒家走到现在,真的很无奈。我知道,生活不是诗歌,时而大气恢宏,时而柔媚恬静,那些柴米油盐总会缠绕在身。我理解酒家的人,一直的老朋友们,为了生活,他们四处奔波。一个人的江湖,不一定冷暖自知,因为有你们的关注鼓励和支持。在自我守候的日子里,但我始终相信,只要酒家那面杏黄旗还在,他们有空还会回来的,那时候,一定是满面春风荣归故里……
这些年,我们在江山的坚守,其背后的意义更为深远。
守着江山,守着一个社团,其实就是守着心中的依然存有的信仰。
山泉兄保重,愿酒家安在,愿兄长安好。
祝福流年,后花园“茶园”与“水榭”开辟出的这一条友情观光隧道,将跨越时空。
代表故事社长和酒家,问好流年的朋友们,并深深致谢!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祝福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