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野】情系“九三”(杂文随笔)
“九三”是在黑河地区,在讷河市北,嫩江市南。“九三”是一个中等火车站名字,也是个有13个国家一流现代化农场的老垦区的名字。“九三”有840万亩肥沃的黑土地,是有17万人口的小城镇,是国家的重要商品粮基地,我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
火车一接近九三站很远,我就会不自觉的朝向车窗外,向九三眺望,直到能看见九三的最高的气象站楼塔,我的心就随着看到的九三景物增多,兴奋就开始莫名地增加着。忽然,我好像回答谁的问话,自言自语的小声说:“我回来了!”对谁说的呢?是对着自己怀着思念情感的自心说的。其实,我回九三并没什么事儿,可就是有那么一种无名“回来”的欲望在牵动着我的心。
到了九三,我最大的快乐,就是见到老熟人唠嗑打趣,走走逛逛。这北大荒的风俗可真怪:一个朋友见面了,就会约请一大群我想见的老熟人。酒桌上边喝边唠,问候喝一口、祝福干一杯,最多的当然是回忆,到激动时也会不减当年豪情,不但是喝一大口,还要喊上几句,尽管酒后唱歌有些上不来气,尽管有些老歌已经跑调忘词,大家还是共同忘情地唱着、喝着、唠着……最后,歌也不知道是谁唱的;酒也不知道是谁喝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休息的。真是喝得:“醉而清醒、老而年轻,醒而似醉、乐在其中”。又好像“乐而未尽”,还会有人定下明天的聚会,也在乎自己的老“胃”在酒后的反对。
我问自己,回九三最不高兴地事儿是什么——那就是总先后有老朋友老同事“走”了。尽管不高兴,但那是不可违的自然规律,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去爬大烟筒,就像站排买车票一样,先来的、着急的、加塞的先走,后来的、贪玩的、傻乐和的后走,早不登程晚登程,早晚都西行,不就是这样嘛!所以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是最晚走的那一个,我想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和他们相聚,共同回忆往事,一起饮酒畅谈,也希望这份牵挂能时刻提醒我多回来几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可能会越聚越少,有些人有些事也不会向像我们预期的那样如约而至,我们要珍惜好时光,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