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灵】是你告诉我,职业会发光(散文) ——浅记世间美好
还记得那个仲夏第一次遇到你,你是我最爱科目的老师。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好凶,可是,又觉得你好厉害。第二节课上,年少无知,曾以为历史是不用背的,对你的问题支支吾吾你觉得好笑,叫我傻瓜。我不知道,除了我,你还如此称呼过谁。但似乎并无厌烦,回忆只觉有趣。初一艺术节排节目,剪了个齐刘海,是草率的一刀切,你说可爱的紧。我记得那时候我成绩很好的,但是,很遗憾在初一的没尾,没有给你再赚一个100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考96,但有人考97。那时候可能是怀着亏欠而接触你的,我真的很想你。在那个老师尽数换掉的晚上,我埋在被子里,想你背对黑板的样子。于是我选择,在教师节,我人生中第一次自己动手去给老师准备礼物,那时候是你一个对我来说很特别的老师,而我是你众多同学里的一个。但是你红着眼睛来我们班门口找我的时候有点意料之外,也有点感感动,大概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对我来说不一样了。
后来大概是因为孤独吧,我开始每天追着你跑,我记得很清楚,在别的班门后面听你讲课,又一次听到你的声音,真的好想你。
那时候或许是因为历史对我而言是特殊的,所以你对我也是特殊的。当我用每一个课间去找你,我发现你对我来说真的很不一样,所以当你第一次告诉我你的小秘密的时候,我是非常高兴和雀跃的。我胆子小,所以每次总要拉一个人和我一起去。
一天晚上你还开玩笑般的说加你微信就说了一句话。你知否,那年仲夏,一本笔记,本是想开学给你审阅的,可谁知如期开学你却不在。
后来我们逐渐开始熟络,我就越发想接近你,我们第一次拥抱,你穿着白色的裙子,那时你真的好美。
有一天晚上你告诉我,你要出去看电影,我突然就觉得很委屈,所以又一次和你拥抱,那是你穿黑色裙子。那是我因你而哭。
其实你不知道后来的每一天我都盼着你有一节晚自习,那样你就不会早早回去,我们可能会撞见好多次,所以做英语课代表的我,看你从门前路过,好多次,没有叫住你的我,在门口冲着你笑。
后来有一天你问我以后想去哪个大学?那时候年轻啊,随口说说,说了南开,你说怎么不想想去清华北大了?没出息!不知是否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你的笑骂,而今时过境迁,已经是改变了目标,也不曾再听过你的笑骂。
初二的运动会,我没参加,但你是裁判,所以我初中唯一一次留校,为了和你多说上几句话,甚至还莽撞的给你打电话,你不知道,听到你的声音,那一刻欣喜万分。
后来,有一次期中考试,出成绩时,你在门口,穿了一件墨绿的裙子,我记得清楚,你问我的成绩,我说班里第三,年级十四。是我抱着你说的,别的孩子嫉妒,羡慕,问你为什么只抱我一个,你说因为她最爱我,我也最爱她。
后来你得了阑尾炎,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担心了好久。算算到了一个月,小心翼翼发了一条微信,知道你要回来了,你说你黑了,胖了,可是最后是你骗我,脸色变得不好了,人也瘦了。你说是学生送你出校门的,我在想为什么你需要我时我始终不在,而我需要时你永远都在。你拉着我的手,你的手很粗糙,我开始歉疚,歉疚于你对我的好我不曾报答。从此,一条定律缠上了我,我需要时你一定会在,可你需要我时我永远帮不了忙。
你不在的一个月里,我常半夜躲着流眼泪。有一次音乐课,听了两首悲伤的歌,突然落下泪来。心想啊,要是你在就好了。
初二结束时,你兑现了给我喜糖的承诺。满满一把,甜到我的心坎,我小心吃完,留下最后一块,留到现在,成了我好运的象征。
上了初三,忙了起来。总远远的见你,后来相隔再远,也能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你。几次擦肩而过,几次笑着低头离开,我不知,你记得吗,你看见了吗。
表演哈利波特时,第一次,我表演后未看到你,所以第二次,我对着你演。你和别人介绍是说我是你的好姐妹。
你自己种了不少葡萄,你为了给我葡萄,在门口等了很久,那满满的一袋子是我学校里吃了一周的甜蜜。你担心我成绩,帮我打听询问,找了少有交集的我的任课老师分析成绩,是我无以为报的感动。那次监考拿着我给你的杯子,告诉我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说我是他小姨,你不知我多快乐
你说过,傻瓜,没出息。称了姐妹。也与我笑谈,别人开你玩笑,连你的闺蜜都吃我的醋。你总说我安抚了你,可是最后还是我欠你的许多。忘不了两个半小时的无偿补课,忘不了中考前的鼓励,也遗憾着身边不再有你,遗憾着毕业照上没有你的身影。我也曾盼着你在大会上出现,所以不论何时我都刻意坐在后排,时常扭头看着,可我看着看着你就不再出现在那个位置了,看着看着毕业照上没有你,甚至一张和照都没有,看着看着初中结束了我们再难相见。
后来我做了一个傻事,在毕业前一天把你的故事将给很多人,我大概是盼着你再回去日子好过一点吧。姐,想听你叫我傻瓜了,夜深了,很想你。
我仅以这篇文章回忆那个对我永远保有最大善意的老师你,仅以此告诉自己,我的人生因你的出现变得充满暖意,似乎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教师整个职业都闪闪发光。
很荣幸,在懵懂的年纪里,遇到一个愿与我姐妹相称并陪伴我长大的你。不在日日相见,但各自安好。
祝远方的你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