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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摆渡】浓香无著处(散文)


作者:别似幽居人 秀才,2666.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952发表时间:2022-09-26 16:50:01

【摆渡】浓香无著处(散文)
   又到桂花盛放的季节,中秋前后是它的鼎盛佳期。要在温度持续25度左右一周,桂花会如约而至。
   桂花以香气取胜,华英细蕊,那幽渺精灵的一段馥郁藏在碧绿青翠的枝叶间,不仔细看,很难见到它的尊容,只能从空气的飘散中,风的信息中,才能感知到它已悄然绽放。
   我常常在想,它的简素清雅、纡徐要渺的灵魂里,必然藏着一个读书人的梦想。潜藏数年,历经春夏,刻苦攻读,只为在秋闱试场,将毕生所学一展其长,直至浩气满乾坤,花香溢满城。因此,古人赋予桂花一种智慧的象征,一轮圆月的祈盼。月照桂影,蟾宫折桂,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是对于知识的肯定,也是对于读书人的褒奖。
   我的父亲,一个从田间地头走出来的读书人,他的生命与书为伴,是知识助他走出一方狭小的天地,改变了个人的命运。那天,整理旧书,蓦然发现一套《红楼梦》,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版本,与我的年龄等长。上面的扉页,有父亲的题字,留下的年月日记录分明,父亲的名字历历在目。如今这套珍贵的版本成了我的枕边书,是父亲留给我的美好纪念。
   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父亲历经家庭贫寒和艰难困苦,历经时代的风云变幻,走出了一代知识分子坚韧的足迹。如果不是时代之殇取消高考,他优异的成绩会带给他怎样命运的垂青跃升?我可以想见。如果不是时代之幸恢复高考,他又如何能从泥潭中再次跃起,继续实现一个书生的梦想?现实,已给出最好的答案。
   父亲经常说,是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一直支持他读书,才有了家族第一个从乡村走出来的大学生。父亲是长子,他启蒙很早,五岁上学,是班上年龄最小的学生,但很快就展现了读书的天赋。爷爷欣喜地发现,这个家庭可能要走出一个读书人了。赤贫的年代,无数人辍学,无论再苦再穷,爷爷一直坚持让他上学。从此,知识改变了一个家庭的命运。爸爸敏而好学,成绩名列前茅,只是因贫穷饥饿而瘦弱不堪,及至他毕业以后参加工作,他的同学才惊讶地发现,他个子长得很高了,肩膀变得宽阔。他身体的成长,因后来营养补足而得以弥补。
  
   二
   我们的家,在父亲一代的努力下,终于在城市有了一席之地。父亲在单位分配的平房院落里种了两棵桂花树。那时,我十岁左右。
   他用自行车从外面运来两棵桂花树苗,大致与我同高。他挖出两个坑洞,一锹一锹地。他把脚踏在锹背一侧,用力往下挖,渐渐挖出两个树坑。我和姐姐扶着树苗,配合着父亲把它栽下去。妈妈培土,一双脚把树苗根部的泥土踩得严严实实,又提来水浇透。妹妹只有两三岁,看着树苗竖起,在旁边拍手欢笑。全家人围着刚栽下的桂花树,心里都憧憬着,希望它扎下根,在我家小院里发芽,成长。
   正是有了知识改变命运的切身感受,父亲很重视对我们的教育。但他的教育不是规划的、完整的,而是随意的、零碎的,很多时候就是漫无目的的聊天。像桂花树的树叶,看似一枝一叶,但却日见茂密、馥郁。他可以从一件很小的事情说起,讲着讲着,就讲到唐诗宋词,讲到时事政治,讲到名人轶事,讲到广阔无边的天文地理。我和姐姐称这种谈话方式为“讲经”。父亲的学生,同事,下属却都喜欢听他讲经。很多年后,有人还缅怀我的父亲,对我说,最喜欢听你爸爸“讲经”,别人讲经是瞎咵白,你爸爸讲的才有味。长大以后,我才深刻体会到,爸爸对我们的教育就是日常熏陶,耳濡目染,可谓润物无声。
   于是,在漫长的夏夜,常常会有这样的情形:满院的树木婆娑,两棵桂花树下坐着爸爸,围绕他的是我们几个孩子,妈妈在一旁默默做着家务事,不时抬头看看爸爸和我们,露出会心的笑意。有时,还有前来串门的一位梁姓伯伯,他是爸爸的同事,年长儒雅,同样喜欢与爸爸在桂花树下品茗聊天,谈天说地。爸爸也经常去他的家里喝茶聊天。他们坐在一起可以长时间说话,从晚饭后一直谈到夜深人静。我和姐姐眨着眼睛在旁边听着,有时,给他们的茶杯里续茶。妈妈屡次想催爸爸快点洗澡,因为洗澡水早就冷了。
   月光清澈,清风徐徐,院落里树影斑驳。许是桂树下的雅韵清幽让爸爸生出绵长的谈性,抑或是梁伯伯频频点头赞赏激发了他们思想的交融,他们的话题海阔天空。语声仿佛从桂花树梢飘起,穿越云层,穿越星空,抵达了月亮。每每很晚,月亮高悬,梁伯伯才起身告辞,爸爸客气地送他回去。妈妈总是无声地再为爸爸烧一遍洗澡水,她从不当着客人催促他。而我们三姐妹,早已在他们的起伏的谈话声中进入了梦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桂花树在院子里深深地扎下根,那逐渐葳蕤茂盛的树叶枝干长成大大的球形,里面细小绵密的花蕊金黄灿烂,就象树的精魂藏在里面。比起桃花的艳丽,玫瑰的雍华,它从不以外表取胜,只是那香气无法自抑地播散开来,缭绕在我们的身上、发间。
   在桂花香气的浸润中,在爸爸的娓娓讲述中,我们渐渐长大。爸爸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任老师,是我幼时的图书馆。他教我书本中的知识,也教我书本外的很多有趣的知识。记得我上初中后,进入青春期,有段时间非常痴迷文学,导致理科成绩不好。爸爸知道后,严肃地批评我,要我学好数理化,两条腿走路,不要当跛腿子,文科再强,理科不行,跛腿子也是跑不快的。我只好收起野心,埋首代数几何,以期达到学科上的均衡。但我的天赋离爸爸差得太远。爸爸文理兼修,理科成绩很好,是数学系毕业,教高中数学多年,后来转换行政,他的文章也写得相当棒。他教书时,每天坚持背一首唐诗或宋词,还在自己的寝室里贴着两张地图,一张中国地图,一张世界地图,提起地理知识,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多年以后,当我的孩子遇上学习地理的困难,我们都是找到爸爸,爸爸讲解赤道知识,经度和纬度的含意,形象生动,一点就通,女儿很是欣喜。我站在一旁,看着祖孙两人,心底瞬间涌过一股幸福的暖流。我为我的女儿有这样的外公,我有这样的爸爸而感到欣慰和骄傲。
  
   三
   两棵桂花树周而复始,历经严寒酷暑,渐渐茁壮繁茂。我们一步步地成长,也遭罹了人生的凄风苦雨。
   那一年,母亲病了,很突然。在小城治不好,爸爸和叔叔连夜将妈妈转到省城的大医院。我和姐姐均未成年,在家里照顾妹妹,也等候着妈妈能早日康复回来。
   那个夏天的傍晚,一直对我们家很好的邻居陈婆,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姐妹,说你们的妈妈明天就要回来了。我们不疑有它,都高兴地笑了。陈婆是一位德高望众的老人,对父亲有知遇之恩,我们都很喜欢她。第二天,陈婆来到我家,说你们的爸爸把妈妈接回来了,现在要给她送点衣服过去。当时只有我和姐姐在家,妹妹还未放学。陈婆打开我家的衣柜,找出了妈妈一件很好看的冬衣,绣花缎面棉袄,那是妈妈进城以后,一向节俭的爸爸给妈妈做的一件新衣服,爸爸经常说妈妈跟着他受苦了,现在条件稍微改善一点,就在过年之前做了这件新衣服,妈妈一直很喜欢,舍不得多穿,收藏在柜子里。我看到陈婆拿出这件棉袄,非常诧异,忍不住质问她:“这么热的天,怎么拿这么厚的冬天的衣服出来?”我的声音里止不住地颤抖。姐姐和我对视了一眼,都把目光望向陈婆。老人家转过脸去,回避着我们的眼神,楼下接我们的人已经来到,妹妹放学也回来了。
   后来,读到叶嘉莹先生的《哭母诗》,一共有十首,其中一首有锥心之痛,就是写她听到母亲的棺木被钉子钉上发出的敲击声,我想,这种声音在她的生命里永不会消失。我不想去描述在错愕与猝不及防间,命运怎样带走我的母亲,我不去想最后与母亲的见面竟是在殡仪馆里,那件缎面绣花棉袄陪她燃化,最后化为一缕轻烟,我只想记住,永远记住母亲的温柔慈悲,她的爱是我永生的珍藏。
   院落里,两棵桂花树静静矗立,母亲走了,父亲变得沉默寡言。他工作中的责任也越来越重,双重压力随之而来。桂花树还是如期开放,芬芳依旧,香气抚慰着我们全家伤痕累累的心。那一年,单位的房子要统一规划改建学校,我们的家要搬迁,从平房小院搬到单元楼里。但院子里的桂花树怎么办?父亲意兴阑珊,他叹息一声:“人都不在了,树又能怎样?”
   人犹如此,树何以堪。在父亲心目中,那桂花不仅是嫦娥玉兔的一段清波掠影,也是苏轼《江城子》词中的明月夜,短松冈;或许也是归有光《项脊轩志》中的手植之树,亭亭如盖也;更是母亲音容温语在记忆中,不能忘却的身影。
   在狭小的单元楼栖身几年,爸爸以自己的切身感受,理解单位干部职工住房的困窘,一心为职工考虑,亲自指挥和参与修建了一个职工宿舍小区,改善了很多人的住房条件。我们惊喜地发现,这里的院子更大,更有种树的空间。爸爸这次选了好多树种栽在院子里,其中就有几棵桂花树。曾经陪伴我们童年长大的桂花树,瞬间回来了。这些树长得高大茂盛,春可赏叶,夏可乘凉,秋可赏花闻香,冬可挂霜成景,给我们这个经历巨大创伤的家庭,带来生活的信心和勇气,我们又在桂花树下,在时间的废墟上重建一个破碎家庭的完整。
   可能是借桂花树的福佑,我和姐姐学习成绩都不错,姐姐尤其优异,她的数理化很突出,而我重在文科,爸爸让我学了财经专业,妹妹后来也考上一所重点大学。走上工作岗位后,我又自修法律和汉语言文学专业。文学陪伴我走过悲欣交集的岁月,一如桂花的芬芳,抚慰我忧伤的心灵。
   爸爸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自己家里建一栋小楼,有一个院子。他想把读书人和知识分子的精神寄养在一个旧时庭院,在里面可以立中宵,怜幽草,可以做学问,可以和孩子们一起成长。他和妈妈毕生努力,在中年时准备了所有盖房子的材料,门窗都是他们用板车拖的,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但随着母亲的离世,这一切都化为泡影。后来爸爸终生都住单位的宿舍小区里。不过,这里有更大的院子,有他带头种下的树木,更不缺少桂花树,这也算对他的一种慰藉吧。
  
   四
   我们一个个出嫁了,从父亲身边分离出去,去建设自己的小家庭。回娘家看望父亲,总是带着自己的孩子再去听爸爸“讲经”。
   爸爸退休了,对孙辈比对我们更温和慈祥。孙儿孙女聚集在爸爸身边,膝下承欢,含饴弄孙。桂花树下,又是一代人了。爸爸多么欣喜于孙辈的成长,这种教育的传承又到了下一辈身上。爸爸经常给孙辈们讲这讲那,就象我们小时候。就这样,我们的孩子都上进懂事,在学业上尽己所能,负笈有师,力展所长。姐姐的孩子大学毕业那年,父亲生了一场重病,最终没能扛过那个深秋,在立冬那天去世了。院子里,桂树洒下一地落叶。
   爸爸走了,与妈妈在另一个世界里团聚,我的生命留下了一个断层。伴随着他的离去,也带走了我们生命的来处。大院落里,桂花树犹在。我把无处诉说的话语写在纸上,把思念嵌在文字里。每到父亲的祭日、中元节,我会写一封信给父亲,告诉他,我们这个家族这一年怎样生活,他心心念念的孩子们怎么样了,我还有些什么心愿,希望通过努力变成现实,以及我只能对父亲讲的话语,全部付诸文字,燃化在祭奠父母的烟火里,那缕缕青烟在桂花树下缭绕,徐徐升腾而去,飘向另一个遥远的时空。此时,一颗心才开始平静柔和起来。
   又是几年过去了,桂花依旧如期盛放。父亲不在了,院子里住的人来的来,去的去,他们在各自的宿舍里烧火做饭,也在桂花树下休憩聊天。
   直到接到开发商电话的那天,我好久才回过神来。爸爸以前住的宿舍小区,整个地段都要拆迁。时过境迁,这里紧邻西湖,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陆羽故园茶文化的人文气息,让老院落成了城市中最好的地段。当时的干部职工都很感念爸爸主持建造了这栋宿舍,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小区,这个院落的命运又将改写。
   可我担忧的是,这满院的树木呢?这门前的桂花呢?它们将安于何处?每棵树都有它独特的语言和含义。柚子树是福佑子孙,苹果树是平平安安,石榴树是多子多福,玉兰树是洁白无瑕,香樟树是美好品质香远溢清,而桂花树,那伴随一生的喻意更加亲切,更为真挚。
   后来,所有的职工住户联名提出,要求保留这些树种,一棵也不要毁坏。开发商答应了,修改了他们的绿化方案。
  
   五
   有什么是永恒?一棵树的命运,还是一个人的一生?都是,又都不是。我以为桂花树永远是爸爸的,我以为我永远是爸爸的女儿,然而他们都离我而去……
   一棵植物的灵魂藏在花朵的香味里,“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这缕生生不息的香气,永远萦绕在心间。如一段风景,记忆里留屏,浓香最无著处,渐冷香,风露成霏。
   中秋已过,今年的桂花才开始绽放幽香。走在大街小巷,走在陆羽故园,走在西子湖畔,走在家乡的四野八荒,走在父亲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走在母亲温润无声的微微笑颜里,走过每一段人生的悲欣交集。那桂花的香气,已渗透秋日的长天碧空,宽怀大地。
  
   (原创首发)

共 5070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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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感人至深、蕴含哲理的优美散文。作者以桂花树象征父亲,集博学、睿智、奉献于一身,同时诠释了生命真正的意义,上升到哲学的高度,辩证的观点,永恒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世界万事万物都在相互转化之中,没有绝对的永恒,只有相对的守恒。讲述了一位勤劳、睿智、善良的父亲,凭借自己刻苦耐劳的秉性,走出乡村,改变命运,走向世界,成为一名知识分子。从三尺讲台传道授业解惑,桃李满天下;后来又转向其他工作岗位负责主政,无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深受下属的爱戴。那株一家人共同栽培的桂花树,见证了我们的成长和生活变迁,带给一家人快乐和趣味,就如父亲,陪伴我们一起成长,为我们遮风避雨,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我们一个个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品质,不论从学业方面,还是为人处世方面,都成为父亲的骄傲。天有不测风云,桂花树带给我们欢乐的同时,也经历了风雨人生。母亲的突然离世,让我们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阴影,一个快乐和谐的家,一下子就像坍塌了一样,猝不及防的伤痛,让父亲这棵大树遭遇了一场暴风雨似的,但父亲依然挺直脊梁,在生活和工作的双重压力下,改变了单位职工的居住条件和环境,也为后来拆迁改造奠定了基础,居民楼处于城市的黄金地段,使单位职工受益匪浅。同时,桂花树也重新建立了家园,就如我们支离破碎的家庭,重新有了生机和活力一样。在父亲的呵护下,我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父亲孙儿孙女绕膝,三代人其乐融融。生活不总是一成不变的,一个凄冷的冬天,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离开了那些他亲手栽培的桂花树。反映了作者深刻缅怀父亲,思念故土和亲人,哀而不伤,桂花树依然飘香,浩气满乾坤。令读者深受启迪,生命的意义就是让存在变得有价值,父亲虽然离开了,但化作无形的爱和力量,鞭策和激励着我们继续向前。运用象征的手法,桂花树贯穿始终,隐喻父亲的一生,渲染了主题。文中多处运用比喻、拟人的手法,更加具有艺术感染力。引经据典,增强了文学的说服力,可见作者文学底蕴深厚。描写细腻逼真,引人入胜,母亲离开时陈婆取衣服那段,让读者潸然泪下。逻辑清晰,结构严谨,首尾呼应,文中多处留白,增加了况味,给读者意犹未尽的感觉。不乏一篇散文佳作。感谢作者赐稿摆渡,欢迎大家欣赏。【摆渡物语编辑:优雅如枫】【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20929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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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优雅如枫        2022-09-26 16:55:34
  欣赏别似幽居人老师的散文佳作。语言精练优美,情感真挚,引经据典,哲理深刻。以桂花树为象征,缅怀亲人、思念故土,哀而不伤,诠释了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不乏一篇寓意深刻的散文佳作,期待新作,点赞学习。
喜欢伴随着晨曦的脚步聆听世界的声音,闻着文字的馨香穿越时空的隧道,做一个灵魂有香气,骨子里有正气,举止优雅的女子。
回复1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9-27 09:21:20
  感谢枫社深入解读精心编按,并对文章给予饱含真情与鼓励的留评,我深受感动与鼓舞。一路有你,倍添信心,倍感温暖,谢谢如枫老师,送去我真挚的问候!
2 楼        文友:静净        2022-09-26 18:09:48
  好感人的一篇散文,缅怀父亲,父亲是山,父亲是树,三尺讲台,桃李满天下,父亲是榜样,激励作者有前进的方向。
回复2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9-27 09:25:44
  谢谢静净老师阅读留评,你的乐观豁达,善解人意在我心目中永远难忘,幽默诙谐的话语如一缕阳光温暖我心,感恩遇见,让我们携手同行!
3 楼        文友:梅楚酒        2022-09-26 19:48:26
  值得认真品味的一篇文章,尤其文中以桂花树为线索,刻画了父亲的形象,尤为深刻。象征手法的运用,更添了一层深意。
在校学生。平生醉心古典文化,喜爱踏雪寻梅,愿铺地为桥,隐于烟雨青山;愿栽雪种字,匿于古籍诗词。
回复3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9-27 09:28:13
  谢谢梅社阅读留评,如卷妹妹的肯定和鼓励让我充满力量,让秋风带去我的问候,遥祝工作顺利,永远美丽!
4 楼        文友:寂寞看风        2022-09-26 20:14:49
  父亲的桂花树,见证了家庭的成长,维系了亲人的情感,其中的悲欢离合令人感叹,桂花树尽管不再是最初的两棵,但恰好印证了两代人的新陈代谢,其中的情感仍然得到延续。幽居人老师陈静却不低沉的文字。
回复4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9-27 09:37:41
  感谢看风社长阅读留评。不恋过往,着眼将来,珍惜当下,感谢在摆渡相遇,谢谢老师一直以来的肯定和鼓励。遥送祝福!
5 楼        文友:文生        2022-09-26 21:05:36
  如枫老师真能评!按语写这么长!想要把赞美一口气说完呐,哈哈
6 楼        文友:文生        2022-09-26 21:19:39
  本文以桂花树为线索,先是引子桂花树的象征,栽桂花树,桂花树下的风景,移桂花树,重栽桂花树,桂花树下的新生代,桂花树下寄哀思等,把父亲的日常过往写的情感深厚,一个博学多闻敬业奉献的长者形象跃然纸上。结尾上升到无限的思考很棒!精雕一番更棒!剪裁如果删去不必要的枝节也可使主题更加集中,比如第一段的红楼梦,贫穷饥饿瘦弱不堪等。总之是一篇值得细细品味的好作品,父亲的美德永恒!对父亲的怀念永恒!
回复6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9-27 09:44:46
  谢谢文生老师耐心细致的阅读留评,并提出中肯的意见,有这样的老师和朋友是我的幸运,谢谢老师。问好!
7 楼        文友:飞不高蝴蝶        2022-09-26 21:57:04
  欣赏别似幽居人的新作。文学功底深厚,语言凝练美丽,情深意切。尤其是写妈妈离世的一幕,融入太多的忧伤,让人泪目。塑造的父亲形象,历历在目,一个平凡又伟大的父亲,让人犹见其人。全文象征手法,含蓄隽永,欣赏学习!
回复7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9-27 09:49:04
  谢谢蝴蝶老师!您的评论总是带着心灵的温度,深深懂得,默默鼓励,让我泪湿眼眶,内心温暖!最是深情留不住,活在当下,珍惜眼前,感谢老师,感恩遇见!送去我真挚的问候和祝福!
8 楼        文友:沙漠孤月清        2022-09-26 22:36:36
  欣赏别似幽居人散文。感人的叙事,意象的雕琢,很有韵致。堪称佳作。
回复8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9-27 09:51:41
  感谢沙社,我文学路上真正的老师!
9 楼        文友:孙丽红        2022-09-27 16:14:47
  馥郁金香的桂花树,亲情的味道。
回复9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9-27 17:41:55
  感谢丽红老师留评,问好!
10 楼        文友:石寸雨        2022-09-30 09:26:25
  有其父必有其子女,老师文才如此,必有父亲的教诲与渲染。文章语言精练,故事动人,欣赏,谢谢分享。国庆佳节,祝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文学比海,我愿做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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