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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书香·情】党兄党弟(散文)


作者:雪凌文字 举人,5235.1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952发表时间:2022-09-29 20:24:58
摘要:有人说“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但实际上自己的路,往往是被生活推着走,牵着走,甚至被鞭子抽着走的,自己走?佛说,他也做不到。

在我们老家方言里,本家,也叫“党家子”。古有五百户人称之为一党,所以这个字本身多少带点儿小组织,小集团的意思,但当时可能是农耕文化的社会结构原因,人们很少走出内部部落,一代代人都在一个地方繁衍生息,等孩子长大结婚,然后分家再繁衍,所以导致后来实际上在同一个村落或者部落中,基本都是一个“根”上繁衍下来的人,同一个姓氏,同一个祖宗。掐指算算,如果上打八竿子,也都彼此有血缘关系,为一脉相承。也因此,“党”在一定程度上也指有血缘关系的同姓者,“党家子”也就一家人的意思。但语言称谓的演化,从来都是“与时俱进”的,时至今天,“党家子”的意思范围更大了,只要是同姓之间,只要你亲近对方,就可以称作“党家子”。所以如果今天你到了西北地区,走在大街上,经常会听到大街上有人远远喊着“党家子,好着呢麽?”类似这样的打招呼。听上去很粗狂,但其实很温柔、亲切。
   我今天要记录的两位党家子,和我本身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只是因为我们都姓王,所谓天下王姓是一家,所以称作党家子,顺理成章。不过我总感觉称为兄弟,或许更显亲近,于是我就暂称党家兄弟吧。
   党家兄弟其实是两个人,其一比我大一岁,为兄,另一人比我小一岁,为弟,我们三兄弟不是一娘所生,也非一村玩伴,但我们却在一个炕头上睡过两年,硬是“睡”成了兄弟。
   与党家兄弟两人相识,掐指算算,迄今为止,好像有二十三年了,那时我们从三个不同的山村一起走进同一所高中,走进了同一个班级。不过假如仅仅是一个班级,可能也难成兄弟,所以主要还得感谢那时那年的“艰苦岁月”所赐。说艰苦岁月,可能有人说我又要忆苦思甜,又要矫情,又要讲革命老前辈的故事了,但事实是确实如此。
   我们的高中学校,现在想想,真的是穷酸到寒碜的地步,各种教学硬件寒酸不说,连学生食堂也没有,只能吃“小灶”,何为小灶,就是老师们的老婆在自家碳房搭锅台,煮面条给学生吃,价格他们说了算,我们自己带面粉土豆,当然吃的地方更是随意,屋檐下,树下,甚至老师们的楼道里,用屁股当板凳,用膝盖当饭桌。这个今天想来,都有点不忍心讲。至于住宿,更是惨不忍睹,四十多人的大通铺,连洗脸都要跑到几十米外的户外水龙头下面冷水洗脸。大西北零下二十度的户外,用凉水洗脸,那种刺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如今再回头想想,那段岁月真恍如隔世。
   正是这样的住校环境,我们坚持了高一一年。高二开学,同学们纷纷去外面租房住宿,学校大概也知道原因,因此也不管不问。住宿的学生,都是远离县城的乡村学子,自然大部分学子的家庭也都是经济羞涩,想要一个人租一间房子,经济难以承受,学子们心知肚明,所以只能“自由结合”,找关系要好的同学,三人一组,五人一伙,合租一间农家小房子。
   因为我和党家兄弟三人在一个班,社会情况也有“门当户对”的意思,主要是气味相投,便商量后,就合租了距离学校步行大约十分钟之外一家农户的房子。房间不大,约莫有十来平米,进门正对着的是一面大炕,正好够我们三人睡眠,对着炕头另一面的窗前,摆着一张不大的桌子,一把板凳。房间正中安着一个碳炉子,铁皮烟筒竖着接在炉子上,然后拐弯九十度,一直通到室外。这便是我们的所有家当。当然,我们的屋子并不显得空,因为其余的地方,需要摆放我们三人的自行车,以及我们三人的吃食箱子。尽管优化归置整理,也显得满满当当,不过有花花绿绿的床单装饰,倒也显得多了几分人气。
   说到“吃食箱子”,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为何物。我们住宿生每周六回家一趟,周日再返回县城,这一周一次的回家,其实很大目的在于驮取一周的食物,也就是干粮。条件好的家庭,会多装一瓶咸菜,甚至两块儿熟肉,但大多数都只是三四个超级锅盔(用锅烙的杂粮大饼子)。那这些东西拿来总得有地方放,且得防止虫食鼠咬,因此这个箱子便显得无比重要,几乎可以关系着我们住宿生的“身家性命”。
   说到超级锅盔,其实一点不带幽默和夸张,用最直观的方法说吧,锅盔直径大约八寸,厚五厘米左右,这种锅盔是实打实的面粉做成的,水分少,适合长时间存放,又顶饥,所以一般家庭都会给孩子这样做干粮,毕竟带来就要吃上一周,既要份量,还得保证不至于三两天就发霉。当然,完全不发霉也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夏天。所以我后来偶尔会给朋友说,我们那时候吃的锅盔,周一周二吃“软饭”,周三吃“硬货”,周四先拔毛再吃“肉”,周五则要先剥皮再吃“肉”,等到周六,基本就无法下嘴了,这时候还舍不得扔掉,要尽数收拾,带回家喂狗喂鸡。想想也是挺有意思。
   可能会有朋友惊讶地问:“你干嘛不买早餐吃?”别开玩笑了,买早餐?当时校门口买的酥馍馍一个要五毛钱呢,那时候浑身上下搜罗一遍,往往也找不出两块钱,花五毛钱买早餐,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校门口的早餐摊,是给城里孩子准备的,我们住宿的农村娃娃们,想要买早餐吃,这事儿几乎不可能。所以即使“拔毛剥皮”吃家里带来的锅盔吃到无法下嘴,也得吃。
   党家兄弟两人,和我的家庭条件旗鼓相当,所以这也是我们能凑在一起的原因。党兄是我们三人中唯一的回族,这也让他吃亏不少,因为我们俩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他总是有所顾忌,不敢光明正大地吃,但他带来的好东西,我们俩却可以随便抢。每当这个时候,党兄都会捏着一本书溜出去,或者眼瞅着我们俩吃些带荤腥的东西,而他只能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们老汉人啊!”
   记得有一次周末遇到天气不好,我们都没能回家,我们都断粮了,眼巴巴等到周日,哥哥从家里给我捎来了一大包锅盔,还有一盒冒着热气的猪肉炒粉条子。打开包袱的瞬间,满屋子充满了熟悉的香味儿,党弟在我的招呼下,毫不谦虚地捞起一块软锅盔就啃了起来,但党兄却怎么也不愿意靠近。当然,我也知道他应该不会吃,因为我的锅盔里面母亲都揉进了猪油,吃起来酥软且香,更别说那盒猪肉炒粉条了,这些对我们汉族来说自然是美味,但对他这个回族孩子而言,可是犯了大忌的。不过心理虽然知道,嘴上却还是想逗逗他,于是一边吸溜着粉条子,一边不忘朝着党哥说:“来吧,吃,管那么多干啥,肚子重要,吃了谁管你呢?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党弟虽然有时扭捏,但一般都会吃几口,解解馋,但党兄坚持民族的信仰,一般都是拒绝。实际上从严格意义讲,当着回族朋友吃猪肉,这本身就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但条件所限,党兄也明白,更何况兄弟们之间,压根就不会想那么多,相反还会故意逗逗他,气的他摔门而出,躲在外面一个人看书。但假如是我和党弟断粮,恰好他有口粮,那就不好意思了,他想存,是没机会的,所以党兄不止一次说我们俩老汉人不讲究,这话除了说我们俩吃猪肉外,多少有点埋怨我们俩抢他食物的意思。
   一起合租,其实就类似于一起过日子,虽然没有油盐酱醋茶的琐事,但冬天的煤炭我们得一起凑钱买,夜间挑灯夜读的电费也得凑份子出。
   党兄年龄大,加上房东恰好也是回族,所以,我们的“外联部长”基本默认给了党兄,也因此,他某种程度上其实充当了我和党弟的大哥,有些当家做长的身份。
   西北的冬天来得早,走得晚,慢慢寒冬,我们烧炉子的煤炭都是党兄帮我们张罗,记忆中好像我没有去买过碳,都是最后该拿多少钱拿多少钱而已。自然,生火、烧水这些事情好像也都是党兄专属,我和党弟两人应该都没怎么操心,谁让党兄是兄呢,为大操心的命。
   党弟小我一岁,但个头却小我不少,党弟生的瘦弱娇小,走起路来让人总担心被一阵西北风吹走。但党弟走路却极快,不管什么时候,胳膊下永远夹着两本书,闷头往前走,少看两侧,也很少与人闲言。党弟和党兄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念书学习非常积极,在我看来,党兄是那种脑子好使、非常聪明的人。他学习一分钟,能顶别人仨小时的收获。但党弟我觉得正好相反,党弟多少有点类似于死学习,啃死书的书呆子,啃书能把书啃哭,让书跪着求饶的那种。老人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党弟就是这种,功夫下到极致,书都怕他了,知识当然也被他俘虏。因此党兄和党弟俩人,不管用什么办法,总归都把学习搞得远比自己本人显山露水。说来惭愧,这点儿,我比不上他们俩,想想有时很感害臊。
   党弟身体素质差,这从他瘦弱的身子骨就能看得出。不论天冷天热,感冒最多的就是他,至于流鼻涕这事儿,在我印象中,好像高中三年,党弟整整流了三年鼻涕,就像我一样,高中三年,我生了整整三年的口疮,这一点,多少有种党弟不流鼻涕就不正常,我不生口疮就不是我这样的意思。人就是这样,健康久了偶尔有点鼻塞就以为不得了,但当某种不正常成为常态,相反就变成了正常的事情。
   有一次三九寒天,党弟又重感冒了,白天坚持去上课,但晚上回来却倒头就起不来了,平日里本就不断的鼻涕,此时更是肆无忌惮。我们那时候都舍不得买卫生纸,擦嘴靠手背,擦屁股靠废旧作业本。但党弟这情况,几个作业本也扛不住,手背更不顶用了,没办法,党弟干脆扭头,把枕在头下的枕巾扯起来,整个儿捂在了脸上。这件事儿当时真的很恶心,后来也成了我一直调侃他的好素材。
   其实后来想想,我们那时候真的命硬,党弟重感冒,没钱买药,只能躺在炕上用睡觉发汗硬抗;而我,整年里满嘴口疮,严重的时候,常常疼到水米难下,但恁是不知道去买点药,也是死扛,扛到口疮自己无趣,逐渐放弃我。想想也是挺感慨,至少买点维C片吃吃也不至于那么痛苦啊,唉,真是悲催的岁月。但或许就是这种穷酸悲催的生活,以及彼此目睹和共度这种生活,才让我们有了同龄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愫,我称之为患难之交。
   两千零二年,我们高中毕业,各奔东西,在网络和手机尚未普及的年代,我们这一分离,便彼此杳无音信,算是失联了,这种现实意义上的失联,大概持续了不止七、八年。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被拉进了一个班级QQ群,那时候我们都已大学毕业,走上了社会,至于彼此生计如何,却少有了解。我想,这多少有点那句“在自己尚不出彩的日子里,尽量不要去麻烦别人。”这句毒鸡汤的意思,事实是,我们真的在这十几二十年时间里,很少彼此联系,只是偶尔问询一句,点赞一二。
   二零一八年的五一节,我趁着工作调动间隙无事,一家三口回了趟老家看望父母,到家次日,我试探性给在县城体制内工作的党弟发去微信,一来告知我回来了,二来想应该问候。党弟良久后回信:“举哥,你现在到你家小区门口,我到了,咱们去喝点茶……”
   那日党弟开车,带我到县城的一个茶馆,要了一壶茶,两碟干果,我们隔桌相向而坐,虽有十六年未见,却毫不觉得生疏,相反倍感亲切,犹如久别重逢的亲人,更多的是叹息、感慨和怀念。我们的交谈并无电影中那种久别重逢的热火朝天,仅仅是安静、平静和彼此间的熨帖感。一壶清茶话青春,半碟瓜子说日月。岁月已使我们成熟,沧桑使我们多了稳重,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此次一别,至今又过了四年,今年八月,趁着疫情终于稳定,我赶紧带着孩子老婆,踏上了回家探望母亲的路。此次回家,我事先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发一条朋友圈,就连母亲,在我踏进家门时还不相信是真的。到家后的第三天中午,我驾车去县城配合防疫要求,去做“返乡人员三天两检”的核酸。突然收到一条微信,停车打开一看,竟然是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党兄发来的。我随即回电话给党兄,说明我正好在家探亲,党兄听之,要求中午一起用餐,同时已经联系了党弟在预约餐厅等待。
   我挂掉电话,赶紧打电话告知家里,我午饭不回家里吃饭,但母亲告诉我,大姐一家听说我回来了,一早就赶回来,在家等着我呢,下午还得回去,如此说来,我不得不回。于是又赶紧打电话给党兄,很抱歉地告诉原委。党兄听后,表示很理解,但一定要见一面。所以我们约定在县某局门口碰面。至此,我才知道党兄两年前经过努力,进入了县城体制内工作。
   我开车赶往某局,停好车子,步行走了过去,过马路的时候,已经看到党兄站在路边,笑呵呵朝我招手,穿着一身威严大气的制服,踩着一双锃亮的皮鞋,记忆中一副超级大的圆形眼镜,变成了时下流行的扁平框,记忆中蓬乱三七分的头发,变成了朝天竖起的板寸头,完完全全的一副体制内人员的潇洒形象。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党兄的手,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党兄的肩膀上。党兄也仅仅抓着我的手,发出一直以来那种憨憨的呵呵笑声。中国人就这样,总是在该表现情感的时候,把自己包得太严,即使眼眶发热,也能硬生生逼回去,何况我们俩大老爷们呢,路人可能完全看不出我们俩是二十年没见的兄弟。
   此次与党兄重逢,相隔整整二十年,那年分别时,我们都是青涩少年,衣衫虽单薄,梦想却丰满,胡须尚未长齐,黑发犹如青丝;如今二十年后再见,都已是不惑之年,已是人父人夫,岁月沧桑,我们无不打上烙印。鬓生华发,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人生又能有几个二十年的再重逢?时光飞逝,白驹过隙,二十年别后,重逢依旧亲如兄弟。
   我们二十年后的相聚,就在马路边,与车流声作伴,与城市的喧嚣争宠,彼此间嘘寒问暖,互诉生活的过去、现状和将来,都有种恨不得尽快把对方这些年,所有的故事都全部了解的冲动。但既然是匆匆相逢,既然是马路边赶着相见,注定就不能太久。此次我们的重逢,仅仅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匆匆再次握手,依依作别,自然,这次也没能见到党弟,甚感遗憾。
   我不知道下次能与党兄党弟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几年、十年后?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这真的现在不敢说,人生有时也不可控,我们就像三辆高速行进的列车,只是在奔跑途中偶尔相遇,刹那间的动情,也仅仅是互相鸣笛致意,打了个招呼,便又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疾驰而去,下次再擦肩,得看缘分,看天时地利。尽管如此,心中放不下割舍,那年、那月,那时、那段的兄弟情,同窗谊,深藏心底,时常泛滥。人,实际上很脆弱,脆弱到无法把控自己的脚步,有人说“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但实际上自己的路,往往是被生活推着、牵着走,甚至被鞭子抽着、赶着走,自己走?谈可容易,佛说,他也做不到。
   与党兄党弟相识至今二十三年,一起共案挑灯三年,一个炕头同睡两年。如果说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回一次相遇,那我们三兄弟三载同窗,两年共枕,又该是几世的缘分和修行。算,是算不出来的,活在当下,就唯有珍惜,人生不长最多百年,能有三五知己,也是受足了上天的眷顾,夫复何求。
   此次写文,再记缘分,记我与两个“党家子”之间的交情,此情,是友情、同窗情、知己情,是此一生相遇相知的情份。相信他们也与我一样会珍惜一生,永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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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老家的方言里,有“党家子”一词,大体是乡党的意思,只是这里多了层家的概念。作者本文中的两位“党家子”,是高中时的同学,那时代的高中学子,条件极其艰苦,作为编者,六零后的我深有体会,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年的住校生活,党兄、党弟和作者之间,发生了感人肺腑的故事,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同窗情、知己情,兄弟情。毕业后,为了生活,二十年多年来天各一方,世不遂意,这些情感一天天的执着,二十年后匆匆偶聚,时又不尽兴,放不下心中的割舍。不由感叹,早年的青涩少年,而今鬓生华发,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人生又能有几个二十年的再重逢?文章以饱满的感情,诉说一段人生过往,诠释真诚的情感。浓笔重墨描写了那段困苦生活,及困苦生活中结下的情谊,十分感人,读后动情。文字朴实,描写有画面感,语言恳切,接地气,结尾处诠释人生,释解人生的意义及友情相关。着实令人动情和有共鸣的佳作,力推诸君阅读。【编辑:北方天马】【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21003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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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北方天马        2022-09-29 20:40:00
  读文深有同感,我高中的两年(我那时学制两年)吃饭比你还苦,是纯地瓜干窝头,好在学校还好,不用租房,有大食堂,每月交少量玉米及两块五毛钱的伙食费,食堂早晚管咸粥,中午帮助热饭和提供白菜等汤菜,菜多是学校园地自己种的,勉强可以。
回复1 楼        文友:雪凌文字        2022-09-30 09:56:58
  谢谢天马老师抽空编辑斧正!非常感谢!
   是啊,其实六零后的人可能才是真正受过苦的人,我们八零后已经好了很多了,没饿肚子,而且都是白面馍馍,哈哈。
   我们小学也有一片菜地,我们种过玉米和土豆,但好像都被老师挖着吃了哈哈!问候老师秋安!
2 楼        文友:梦姑        2022-09-29 21:10:45
  艰苦岁月的寒窗苦读,应该记录下来,让后辈们看看,咱们过的是啥日子,他们过的是啥日子。如果不是亲临那个年代,谁会相信呢?苦难也是一种资本,我们该感谢苦难,才有了今天的如鱼得水。好文章,苦难史,值得一读。
回复2 楼        文友:雪凌文字        2022-09-30 09:58:26
  谢谢梦姑老姐!实际上算不上苦难史,远远算不上,只是和现在的孩子相比差了很多。我时不时会给我孩子讲我以前上学的事情,她都会很惊讶地直摇头,哈哈,现在的孩子无法想象。这是好事,时代在变,在往好了变。问候老姐!
3 楼        文友:风之丐        2022-09-30 08:14:02
  “党家子”、“锅盔”,都是我熟悉的用语。哈哈,以前常说“党家子”,但没想到是“党”,总觉得是“当”。这么一看,很有道理,“乡党”,按汉语习惯,“乡”比“党”大;孔子“吾党之小子狂简”,一脉相承。四十岁左右,真是作为的时候。加油,“乡党”!哈哈!
回复3 楼        文友:雪凌文字        2022-09-30 10:00:52
  谢谢风之丐老师赏评鼓励!是的,我们平常说的乡党也是这个意思,现在政治上用的党字,也源自于最早期的“党”的含义。民间一声乡党,一声党家子,会让人瞬间感觉亲近许多,这也是汉语的魅力,任何语言都没法翻译出来的感觉。谢谢老师鼓励!问候乡党秋安!
4 楼        文友:言泊远        2022-10-29 17:52:00
  博文写得非常好,往事如烟,但是一段幸福的回忆,胜如大餐啊!
回复4 楼        文友:雪凌文字        2022-10-30 10:48:36
  谢谢老师赏评鼓励,问候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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