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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丹枫】老姨(散文)


作者:千海江 童生,836.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295发表时间:2022-12-01 19:15:32


   老姨是父亲的姨妈,和奶奶是亲姐妹,两人无论是身高,还是在长相上,都是十分地相似,可以用“简直太像了”几个字来形容。
   老姨和奶奶的年龄,虽然相差不了几岁,但是生命无常,奶奶作为姐姐,最终还是走在了妹妹的前面。奶奶去世较早,在很长时间看不到奶奶的情况下,每当我和家人到老姨家走亲戚看到老姨时,就好像看到生前的奶奶一样。
   老姨说话口音和奶奶一样,带着明显的原阳地方方言。和奶奶有所不同的是,老姨作为奶奶唯一的亲妹妹,嫁到了距离家乡西边的何营乡,现在叫詹店镇的郭庵村,属于黄河大堤堤南,没有过黄河大堤,距离自己娘家较近,不像我奶奶,出嫁到黄河大堤堤北,也就是过了黄河大堤,因为过了黄河大堤,距离娘家人就远了。事实上,这道大堤只是黄河的第一道大堤,郭庵村的南边不远还有第二道黄河大堤,郭庵村刚好是地处两道黄河大堤之间。
   我们村距离黄河第一道大堤北部,要路经好几个村庄,大片的农田,还要越过陇海铁路,这对于奶奶、老姨的娘家人来说路途遥远,但虽路途较远,却并未阻隔奶奶和老姨姐妹俩之间的亲情,相互常有来往。
   老姨和奶奶,都是早早守寡,爷爷早早就因病去世,而老姨父同样也因病早早去世。因此,从我出生,直到记事,不仅没有见过爷爷,也没有见过老姨父。
   老姨和奶奶姐妹俩很是亲近的。据母亲说,老姨有一次到我们家看奶奶,看到奶奶没有单独住处,就给她的外甥,也就是我的父亲说:“是只鸽子也得有个住处吧?”
   于是,父亲就在忙完生产队里活儿的空隙间,开始起五更爬半夜,用一辆小平车,从田里的沟沟坎坎,挖些黄土往家里拉,硬是用泥巴垛、少量的木头、高粱杆和麦秸,盖起了两间草屋,给奶奶住了一间,另一间我们家做了“小厨屋”。
   在我的记忆里,老姨和儿子改明住的是座破房子,是一座堂屋,大概是三间,屋里空空如也,家当很少。我之所以怀念老姨,是因为他见到我们到他们家走亲戚时,她对我们很亲,倾其所有,尽量拿出家里好的东西来招待我们。
   在我看来,老姨和奶奶姐妹所嫁的人家,都是一家比一家贫穷,姐妹俩的一生,都是因为家里贫穷而没有过上好日子,且均在六十多岁就离开了人世,奶奶作为姐姐,只是比老姨早先几年离世罢了。
   老姨也是个苦命人,老姨父不在了,她和唯一的儿子改明相依为命。她的儿子改明,也不知道小时候得了什么病,痊愈留下了后遗症,人很木讷,说话也少,行动迟缓,没有上过学,连个媳妇儿也没有娶上,没有给老姨接上力,使得原本就贫穷的家里愈来愈穷。
   后来老姨年纪大了,虽然走不动路了,但她并没有忘记我们这家穷亲戚,每年麦收季节或过年时,总会让儿子改明到我们家去走亲戚。按照乡俗来说,奶奶、父亲都不在世了,老姨完全可以和我们家不再往来,但她却没有。
   尤其是在麦收的时候,老姨的儿子改明到我们家走亲戚,拿的礼物总是一篮子甜瓜,我们都叫它酥瓜,吃在嘴里感觉很脆、很甜。改明不仅给我们家一份儿,还要给叔叔家一份儿。
   改明话不多,问他一句,他答一句,不问他啥,他也不吭声,很少主动和你说话,如果遇到不会或不好回答的话,他也只是“嘿嘿”一笑了之。吃完饭后,他给我们打个招呼,就独自走路回家去了。
   老姨在世时,儿子改明还有人管,起码有吃的,有穿的,有喝的,让他干啥就干啥,也不犟嘴;老姨不在世了,改明的生活就没人管了,显得很是邋遢,穿的衣服脏兮兮的,据说都是好心邻居给的不穿的旧衣服。
   当然,改明也有让邻居们喜欢的地方,那就是谁家地里农活儿多了,人家让他去帮忙,他不管是谁家,都愿意去,可谓是随叫喊随到,从不推辞,也不拒绝,在人家家里干完活儿,人家让他吃顿饭,他就心满意足了。
   改明老实本分,从不惹是生非,更不会和别人吵嘴打架,也没有听说过他和谁吵过嘴和打过架。后来,当我来新疆第十九年后回老家,从家人口中得知,老姨已经不在人世了,她儿子改明成为村里的“五保户”。再后来,我听老舅的儿子王虎说,改明没有地方住了,住在黄河大堤上的一个草庵里。我想这可能是第二道黄河大堤,因为这道黄河大堤距离他们郭庵村很近。我和王虎说过这话到现在,转眼快十年过去了。
   在写完此稿,我忽然想起来在乌鲁木齐某军械仓库服役的小赵,他是我来新疆时认识的,是郭庵村人,和老姨家住一个村。我从微信里找到小赵的手机号码,打过去问改明的情况,小赵回答说改明老早就不在世了,没听说过他在黄河大堤的草庵里住过,去世的原因是他一直身体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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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的《老姨》,写得很朴实!老姨是父亲的姨妈,和奶奶是亲姐妹,两人无论是身高,还是在长相上,都是十分地相似,老姨和奶奶的年龄,虽然相差不了几岁,但是生命无常,奶奶作为姐姐,最终还是走在了妹妹的前面。老姨作为奶奶唯一的亲妹妹,嫁到了距离家乡西边的何营乡,现在叫詹店镇的郭庵村。老姨和奶奶,都是早早守寡,爷爷早早就因病去世,而老姨父同样也因病早早去世。老姨也是个苦命人,老姨父不在了,她和唯一的儿子改明相依为命。她的儿子改明,也不知道小时候得了什么病,痊愈留下了后遗症,人很木讷,说话也少,行动迟缓,没有上过学,连个媳妇儿也没有娶上,没有给老姨接上力,使得原本就贫穷的家里愈来愈穷。老姨不在世了,改明的生活就没人管了,显得很是邋遢,穿的衣服脏兮兮的,据说都是好心邻居给的不穿的旧衣服,成为村里的“五保户”……极力推荐欣赏!【编辑:梦锁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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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22-12-01 19:43:20
  感谢老师赐稿丹枫,祝写作愉快!敬茶!
梦锁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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