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璞·寻春】春天在哪里(散文)
春天是一个美好的季节。阳春三月,“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春风又绿江南岸”……春天来了,大地换绿装,树儿吐绿芽,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各种花儿竞相开放。
一
春天里,春风是轻柔的,和煦的。拂面而来,只觉得温柔,朱自清说,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春风似剪刀,裁出树儿的嫩芽。春风又像魔术师,轻轻一吹,草儿变绿。我们踏足户外,吹着春风,自然有美好一种美好的体验——如沐春风。春风带给人们的都是美好的感觉。我们都爱春风,吹着春风,心里喜滋滋的。
春天里,春雨是轻柔的,贴心的。飘飘洒洒,只觉得下到心坎上了。春雨贵于油,对于生长的万物,那叫一个及时。犹如正欲睡觉时递来一个枕头,正干渴时送来一杯清水。“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那一滴滴一丝丝都是体贴入微的。但春雨并不因为带来喜讯,带来好处,就张牙舞爪甚嚣尘上。它无所为而为,不求回报。它是贴心的,也是谦逊的。
春天里,花儿开。红的、绿的、粉的、白的,五颜六色,不但开的鲜艳,而且开的茂盛。那是一种争先恐后的感觉,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自发地争奇斗艳。最爱欣赏枝头的桃花李花杏花,他们往往在叶子还没长出来,就抢先盛开,一朵朵像发怒似的,让人不自觉哼出:“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春天里,“处处闻啼鸟”。在枝头,“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花丛中,更有“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低飞的燕子,嗡嗡的蜜蜂……清脆的喉咙,宛转的曲子,应和着轻柔的春风春雨。
春天里,小草从泥土里钻出小脑袋,倔强生长。开始是稀疏、零落的,“草色遥看近却无”。转眼,发展成一片,绿油油的一片。这个由浅到深、由少到多、由疏到密的过程,无法阻挡,只感到一股勃勃生机。
春天的美好,不但在于春风春雨的轻柔和煦,更在于春花春草的勃勃生机,这种勃勃生机给人力量,给人希望。
二
我们的人生也有春天。
我刚进入高中时,学习成绩是班级第五名。班主任蔡老师除了精心教学外,对我们的管教非常严格。当我的成绩下滑时,他找我谈过话,不过我阳奉阴违;违纪时,他点名批评过我,我却反以为荣;自习巡查,他来我在,他走我溜。就这样,三个学期下来,我的学习成绩从第五名跌至第五十名开外。按照当时考大学的比例,这个成绩完全没有希望。但蔡老师并没有放弃我。他使出了杀手锏,叫家长。我的妈妈一直以为儿子很用功,学习成绩很好,对我考上大学寄予殷切的期望。她哪里知道情况如此糟糕!那天,蔡老师当着我们母子的面,说了很长的话。妈妈不断焦急地问,“蔡老师,这孩子还有希望吗?”同时,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看了心里万分难过,都是自己不争气,让妈妈如此伤心!蔡老师语气坚定地回答妈妈:“这孩子智力不差,只要努力,还有希望”。虽然我已经记不起当时说的具体内容,但中心意思我很清楚,归纳成一句话就是,还有希望。为了妈妈殷切的期望,也为了不让妈妈再为我流泪;为了蔡老师说的希望,也为了不让蔡老师看错人,我收起了玩心,开始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刚开始虽然起色不大,但我从未怀疑自己不行。
渐渐地,我进入了学习的春天。最好的成绩曾经回到班级第五名。最终顺利通过高考,进入了理想的大学。
大学毕业我开始工作。那时的我,意气风发,连学校保送研究生的资格都不要,坚持下基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可是在基层,因为经验不足,年轻冲动,我遇到挫折,还挨了处分。年底的评功评奖评优,全没有我的份。虽然业务过硬,但第二年,我还是没能评优。我感觉自己在工作上像被判死刑一样,心中充满了沮丧,工作上热情消退,标准降低。我的领导高业务长找我谈心,“要干就好好干,像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更没有希望”,他建议我报考研究生,并且描绘了读研后,可以到大机关就职,甚至到北京工作,道路更宽更阔。这一下子打开了我的思路,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虽然大学毕业四年,好多东西生疏了,但我还是捡起书本,开始复习考研了。
考上研究生后,我进入了工作的春天。我从原单位调到大连市读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我又调到北京工作。
恋爱路上,我碰到了心爱的姑娘慧子,但遇到来自家庭的巨大阻力。妈妈从偏爱儿子的角度,认为慧子学历、家庭、经历等等都不般配,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我们继续交往。一边是心爱的姑娘,一边是亲爱的妈妈,如何抉择真是一件难事。但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生活一定是充满希望的。我们约定,孝敬父母,勤俭持家,相敬如宾,不让矛盾过夜等,我们相信自己能把日子过好。
出于对孩子的爱,妈妈主动让步了,我进入了爱情的春天。我和慧子结婚后过得很幸福。
三
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阳春三月,在广袤的田野,在辽阔的山林……也可以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阳春三月,阳光和煦,春风温柔,春雨绵绵,春草葳蕤,春花烂漫!走出去,拥抱春天,感受春天的外在形态和外在美,感受温和、暖和、和煦、温柔、柔和、轻柔,体验惬意;感受葳蕤、茂盛,怒放,体验蓬勃的生命力,增添无穷的力量!
只要你愿意,我们的生活,每一天都可以是春天。只要你满怀希望,坚持不懈地努力。生活中的春天,学习渐入佳境,工作顺风顺水,爱情甜蜜和谐……勇敢接受生活的挑战,感受春天的内在精神和内在美,感受希望、生机、活力、顺利、光明等,体验幸福;感受自己努力带来的成果、成就、美好,体验快乐!我们不但能感受和欣赏春天的外在美,也能感受和欣赏春天的内在美。如果感受和欣赏外在美还有时空限制,那么感受和欣赏内在美,则可以随时随地。因为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都可以把每一天过得跟春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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