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四季如歌(散文)
一
向往春天,是长期在寒冬跋涉的人们心中的呐喊,是迎春花初春时的期盼……随着冬雪的融化,春天正悄悄地向我们走来。天气暖了,小草绿了,我站在初春的高岗呼唤: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春风在我的记忆里最深,小时候几个伙伴拿着风筝在无际的田野四处奔跑,风筝在春风中飘舞,如一只只翱翔的雄鹰,或一只只戏花的蝴蝶。残雪开始融化,大地开始复苏,勤劳的人们在飘着泥土芳香的田野上耕耘,用汗水孕育着秋天的丰收,夹杂着冬寒的春风从北国刮来,使沉睡在冬季的万物苏醒了、变绿了,大自然注入了勃勃生机,一切生物都在茁壮的生长。
春雨没有夏雨那样凶猛,丝丝小雨滋润大地,像歌中唱的: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那些昨天还含苞欲放的花儿此时也悄然钻出了传统的面纱,羞面带羞红婷婷地站在花园中,那湿漉漉的花瓣在微风中颤动着。
春燕从南方飞来,用她的燕尾剪断了北来的寒流,天气渐渐变暖。春燕用辛勤的双手重建家园,在自己的安乐窝繁殖着后代。树叶绿了,屋前的迎春花儿开了,小燕子从蛋壳里爬了出来,小生灵张着嘴架着翅儿叽叽喳喳地叫着,等待着老燕子嘴中的食物。见此情景使人想起人间的真情。
春天,是成功的摇篮,是丰收的孕育。
春天里的风、雨、花、草都让人留恋向往,如果你拥有了春天,你就拥有了一切。
二
随着四月的来临,我们便愉快地走进夏天,夏天多么好!太阳像一个不知劳累的壮汉,充满生机与活力,使大自然充满强烈的生命力。地里的小麦被太阳无休止的煎熬由绿变黄,渐渐走向成熟。
夏天,人们多喜欢水,大多寄情于海边、河岸的树荫下乘凉嬉戏,来了兴趣年轻的小伙索性跳进河里,洗去一天的炎热和疲劳。
夏天天最长,也最热,树上的知了“热了,热了”地高叫着,让人心烦。人们总喜欢在晚上坐在街道旁的大槐树下摇着扇神侃。从街头新闻到国家政事,从家庭私事到农村科技,人们不仅是天热难以入睡,他们是不愿有负于这盛夏之夜。
天气候炎热,多喜欢下雨。夏雨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大雨过后,田间那打着卷儿的玉米叶子舒展开了。最受恩赐的还是农民,一场大雨使他们节省了一笔巨大的浇地开支。
夏天的风,给人的感觉最深,排排热浪袭遍全身,农民在蒸笼似的田野上劳作,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不由得让人想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诗句。傍晚,劳作一天的人们回到家中,坐在电扇下品着那凉风的爽。夏夜微风阵阵,不时飘来池塘里高亮的蛙鸣。蛙声四起,奏着一曲曲农村改革的新歌。
走进夏天,你就走向成功。
走进夏天,你就走向成熟。
三
夏日疲惫地走过自己最后的旅程,于是迎来了丰收的秋天。步入秋天,再也看不到火热的夏阳和那让人发烫的热风,天气渐渐地凉了,天也慢慢地短了,天高气爽让人拥有一种清新的感觉。
步入秋天,我感到秋阳那样温暖柔和,像一个十足的少女,把温柔体贴和倍至的关爱无私地献给大自然。一阵秋风刮来,给人一种无限的爽,好像夏日喝了一杯加糖的冰水,让人一下爽遍全身。秋风潇潇,那就是秋天的脚步,只有你千辛万苦的跋涉,才会有大地的凉爽。
步入秋天,我听到了秋雨那动听的歌后喉,洪亮而悠远。踏着秋风翩翩而来,让大自然受宠若惊。秋雨,便是秋天的主角。那晶莹剔透的雨珠似泪水飘洒大地,不知是秋的喜悦,还是秋的哀愁?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万物在秋雨的滋润下步入成熟,那累累的秋实就是对你的回赠。
秋天的雨再也没有夏雨那样来得容易,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光顾大地,然而来临会让万物倍感惊喜。乡村的老太太向苍天合手跪拜,感激上苍降下喜雨。
步入秋天,我倾听着用欢乐奏起的团圆曲,中秋的月亮好大好圆,似一个银盘挂在天际。在中秋之夜家人聚在一起讲述着关于月饼的故事。在外的游子采一束月光给家乡,寄存着对家乡的思念。月光下年过花甲的妈妈手捧着月饼遥望着天边,那种难以忘记的思念和牵挂又涌上心头。“归来呀!归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那高亮的歌声飘荡在空中。
步入秋天,我看到秋风扫落叶的场面,那情景简直让人心寒。那黄黄的叶子如一只残蝶在空中飘落,他们不停地自问:归宿何处?正如迷失方向的浪子,跪在苍茫的大地上追寻着通向人间正道。
在天高云淡的空中,一群大雁飞向南方,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一会儿又变成了个人字。时而,几声高亮的雁鸣在空中飘荡。的确是天气变凉了,就连大雁也从北方飞了回来。深秋凉的让人打颤,冬天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在秋天里,我终于明白了叶儿的凋零,不是树的无情,而是根的牵挂;叶儿的飘落,不是风的追逐,而是秋的思念。
天高云淡、风凉气爽,这是你的品质,也是你的魅力所在。在这凉风、凉雨的季节里,让人们感受着秋的神韵
四
呼啸的北风带着严寒从北方到来,把冬天刮遍无际的田野。冰冷刺骨寒气逼人,河床上早已冻了一层厚厚的冰,穿着棉衣的孩子在冰上玩耍着。地里的麦苗在寒冷中沉睡着,睡梦中期盼着大雪的来临。
在一个阴暗的夜晚,整个村庄泡在稠乎乎的夜色里,接着空中便飘起了雪花。第二天清晨,我推门一看,雪已停了,但到处是洁白的雪。我真想在那洁白的世界里把自己融化,但我举步又止,真不忍心践踏这洁净的圣物。无际的原野白茫茫一片,没有明显的界限,只有弧状的起伏。不多时,一群沉重背着书包从雪地走过,留下几串黑色的脚印,如画家笔下的点点梅花。
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雪地上使人耀眼夺目。那向着太阳的雪渐渐变黑,树上房上田野上都湿漉漉的,好像下了一场小雨。地里的麦苗绿得发黑,带着露珠鼓涨着勃勃生机。寒冷的北风在空中呼叫着,掠过田野、村庄、树梢。此时严寒便主宰了一切。在这个严寒的冬季,人们就会想起傲立寒冬的梅花。还有什么比梅花更能耐寒?还有什么比梅花更加钟情于冬季?
告别冬天,就告别了冬雪和寒风,也就告别了耐寒的梅花。虽然冬天的寒冷令人无奈,但告别冬季心里总有些割舍不下。正如我们华夏赤子,虽然母亲还不富裕与强盛,要远离母亲,心中总有些牵挂。
作者简介:付艳芳,河北曲周人。从小热爱文学,数十年笔耕不辍。系邯郸市作家协会理事,曲周县作家协会副主席,邯郸市散文学会会员,世界华人文学艺术促进会会员。主要作品有报告文学集《金土地》《弄潮儿》《时代的足音》《我想有个家》。有多篇小说、散文、诗歌在省、市级文学刊物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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