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征文沉淀的岁月】青春岁月,终生难忘(散文)
二十岁,时花季的年龄,是生命中最难忘的岁月,她朝气蓬勃怀揣梦想,蕴含着巨大希望的潜力。
二十岁那年,我参军来到盼望已久的首都北京。新训结束后,本以为该分到市区值勤,一睹首都的风采,谁知却分到距离北京市区100多公里的京郊燕山脚下一个偏僻的山区执勤点。
六名战士被四面的高山包围着,在这个铁路隧道上听不到闹市的喧哗,看不到参天的楼群,唯有呼啸的北风、列车的轰鸣和手中的钢枪与自己相伴,充满寂寞和无奈。只有梦中,才能想象北京城的美丽和壮观。
当我第一次在京郊燕山脚下被称为“风沙线”的永定铁路大桥执勤,领略了山风的凶猛、尘沙的威严。
这是北京的最北端,是一个大风口。据说西伯利亚的寒流首先从这里刮进北京市区,每天都有七八级大风。风卷着尘沙在空中飘荡,一阵风刮过后,稍微轻些的物品都会改变位置,总之,要比蔡国庆唱的《北京的风》凶猛多了。
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去永定大桥上站岗,老兵再三叮嘱我要多穿些衣服,大风刮起时要有思想准备,不要手忙脚乱。我牢记老兵的话,穿上大衣挎上枪走向哨位。没多久,太阳渐渐失去了光泽,天空开始变得昏暗起来,一块云状的东西从北方压过来,把远处的山峰吞没了,天地一片昏暗。
云状的阴影越来越近,接着是一股强烈的冷气流直扑过来,然后便是夹着尘土的狂风。它打着旋子、吹着哨子在空中横冲直撞。我的身体被风推动着后退了两步,我急忙用手护住眼睛,顿时觉得手上脸上一阵疼痛。风沙从我脸上掠过,仿佛掉进一个巨大的旋涡,它将我裹挟着任意摆弄。直觉得脚下的哨位颤抖,周围的山峰在倾斜。我用力抓住桥栏,将身体贴在上面,强制自己不能倒下。许久,风渐渐小了,我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整理好服装,重新站立在哨位上。
三个月过去了,我终于耐不住寂寞的煎熬,向班长问起了外面的事情。“天安门广场离这儿有多远?”班长望着那长长的通向京城的铁路线,瞧着那四周的高山沉默了很久很久。“山那边就是北京城。”一丝伤感涌上了班长的脸上,他慢慢地低下了头。我望着班长的背影感到很失望,也很无奈。后来一个老兵告诉我,班长服役都四年多了,也未曾去过天安门广场,班里的战士都没有逛过北京城。于是,我把心中的好奇深深地埋进大山里,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哨位上。
记得一个老兵即将退役时,连队让他去城里办事,他便是第一个走出深山到过北京城的人。那天,我们像送外宾似的把他送出了大山,要他到天安门广场多拍几张照片。这位老兵含着泪紧紧握着我们的手说:“战友们,请放心,我一定会满足大家的要求。”
当他回来把照片让我们看时,几老兵捧着照片哭了。我望着照片两眼也渐渐模糊,强忍泪水不让它掉下来。班长走到我面前说:“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不多时,我们的哭声响成一片,在山谷中回荡着。这个老兵告别军营时,含着泪把五张天安门的照片送给了我们。
又过了一年,班长也要退役了。他临行的时候对我们说:“你们在部队好好干,保卫好这通往北京的铁路线。本来部队让我去逛逛北京城,可部队有了重要任务,怎么能因为我……”
就这样,班长带着老兵留下的那张珍贵照片走了,留下了去逛北京城的遗憾。
后来我们调离了这个偏僻的执勤点,来到了首都市区,也常在长安街值勤,整天目睹天安门广场的风采,这时我深感“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已步向老年人的行列。由于年龄的的问题,时常会想起一些过年往事,但最多的依然是我二十岁的记忆。
二十岁,是理想的火把,是生命的春天。二十岁沉淀的岁月,那是青春的记忆,她如梦如花让人倍加珍惜。
每当我看到那位老兵留下的照片,我就想起了燕山脚下那偏远的山区执勤点,还有老班长和那些只有在梦中想象北京城的老兵们。
二十岁,是理想的火把,是生命的春天。二十岁沉淀的岁月,那是青春的记忆,她如梦如花让人倍加珍惜。
每当我看到那位老兵留下的照片,我就想起了燕山脚下那偏远的山区执勤点,还有老班长和那些只有在梦中想象北京城的老兵们。
这是北京的最北端,是一个大风口。据说西伯利亚的寒流首先从这里刮进北京市区,每天都有七八级大风。风卷着尘沙在空中飘荡,一阵风刮过后,稍微轻些的物品都会改变位置,总之,要比蔡国庆唱的《北京的风》凶猛多了。
这是北京的最北端,是一个大风口。据说西伯利亚的寒流首先从这里刮进北京市区,每天都有七八级大风。风卷着尘沙在空中飘荡,一阵风刮过后,稍微轻些的物品都会改变位置,总之,要比蔡国庆唱的《北京的风》凶猛多了。
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去永定大桥上站岗,老兵再三叮嘱我要多穿些衣服,大风刮起时要有思想准备,不要手忙脚乱。我牢记老兵的话,穿上大衣挎上枪走向哨位。没多久,太阳渐渐失去了光泽,天空开始变得昏暗起来,一块云状的东西从北方压过来,把远处的山峰吞没了,天地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