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暖】平淡岁月也如歌(散文)
刚与莲一起的时候,我俩经常窝在家里看电视。一个周末,我与她在家,当天的电视正在播放《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最后两集:
……“妈,你看欣欣多可爱,就把我的心脏移植给她吧。”一头乌黑长发、清纯秀丽的轻舞飞扬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对母亲说。
“你想好了吗?孩子。”听了女儿的话,身为医生的母亲泪如泉涌。
“我已决定了,只是别让痞子知道,这是我俩的秘密。”
见到这儿,我的双眼刹时湿润起来,看着坐在身边的莲,说:“如果我像轻舞飞扬一样得了不治之症,而你也如欣欣一样只有移植心脏才能维持生命,那么,我一定会像轻舞飞扬一样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把心脏给你。”
“你怎么突然说起如此不吉利的话?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傻瓜——”莲责怪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呢?”我对她仍是紧追不放。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绝不会要你的心脏。”
“为什么?”
莲转过脸,看着我认真地说:“我要陪你一起上天堂!”
虽然觉得莲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安慰我,但听了她的话后仍是激动不已,我赶忙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我想,如果上帝只赋予我短暂的生命,我只乞求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天天与莲在一起……
那年冬天,莲跟单位同事一起去山东、河南旅游。她离家那天我正在午休,迷迷糊糊中听见她说:“老公,我走了,让我亲你一下!”说罢她就把温润的嘴唇轻吻上了我的脸颊。
“你也得亲一下我哦!”见我没有动静,她向我撒起娇来。
我依旧闭着双眼,把嘴往上碰了碰,算是回吻。
“好了,我走了!”我虽然没有睁眼看她,但感觉得出,临别一吻,让她满心欢喜地踏上了山东、河南之旅。
莲走后的第六天下午,我坐在办公室没事,刚想给她发短信,谁知她的短信却比我先到一步:“我们已经坐在火车上了,明天上午到家……”
虽然莲离家才几天,但得知她第二天回家的消息,我的内心还是有点激动,情不自禁地与她开起了玩笑:“老婆,等你早点回来!好几天不在一起,我想你也口渴了吧?”
“不渴哦,明天到家了;现火车已开,心先到家了。”
婚后第七年,我们买了车。那天下班,我开车接莲回家,她坐在副驾驶位置,笑嘻嘻地对我说:“往后你得注意了,千万别看美女。有报道说男人看美女看多了,容易得前列腺癌。”
“乖乖,如此玄乎?!我压根儿就不信有这等事。”我回她道。
“看美女会激发雄性激素生长,而雄性激素太旺盛的人易患前列腺癌。”莲接着又认真地解释道。
我感觉她的话根本没道理,于是对她说:“照你这样说,有谁还敢娶美女做老婆;养个美女在家天天看,不等于是慢性自杀?”
“美女当老婆就不同了,你没听说‘老婆永远是别人的好’这句话吗?美女一旦成了老婆,在你眼里,她就不再是美女了。”谁知她仍十分认真地向我解释。
虽然明知道莲说的话很荒谬,但我却没再与她理论,我明白,她这样说的目的,不过是想让自己的老公不要太在意外面的精彩世界而已。
女儿上大学后,有一天,我因公出差,莲一人在家无聊又去搓麻将。眼看已是夜晚十一点,我便发短消息提醒她:“老婆,时间不早了,可以结束了。”
“已到家了,今晚输得有点多哦。”她回复道。
我抓住机会开导她:“搓麻将输钱、坏身体、影响差……真的是没有一点好处!你如果能够因今晚的‘痛’而断了麻将,我将非常开心!”
她回复道:“不玩了,搓麻将输钱不好受,真是自讨苦吃、自寻烦恼。”
“这不是输钱的问题!我只是不希望我俩本来恩恩爱爱的,哪天却因为你的爱搓麻将经常吵架,甚至于像有的夫妻那样因此产生不可挽回的裂痕——我真担心会有这一天!”
“我真的不玩了,朋友再找我搓麻将我就说输了太多不玩了。”
我继续开导她:“你可知道上次你说不玩了我有多高兴吗?谁知道说过不玩的你却只坚持了几天……这需要你真正认识到搓麻将的种种危害!毕竟我出差的时间多,你是靠自己约束自己的。”
“知道了,我有数的,以后不玩了在家上网看电视。”
可我仍紧追不放:“你有数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经不起人家相邀的诱惑。”
“我关灯睡在床上了,我真的不玩了,技不如人服输了,就当交了一笔学费。”
见她回答得那么认真,我很开心:“好老婆,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希望你说话算数!”
“时间不早了,你去洗一洗休息吧。”
我开心地逗她:“不洗,脏兮兮的回家亲老婆。”
“随便你了傻瓜。老婆爱你想你呢,你去洗了休息好了明天回家才有精神啊……”
“遵命老婆,晚安!”
“老公,今天我在单位看到有人送花了。”七夕的夜晚,我与莲一起在大街上散步,她突然对我说。
“哟,今天是七夕,老婆想我送点什么礼物给你?”
“我又不是小姑娘,哪还要那些浪漫?”
“呵呵,那就给老婆买点实惠的吧!”我知道莲最爱吃葡萄,说完就拉起她的手来到一个水果摊前称了几斤新鲜葡萄。把葡萄拿回家,我又赶紧剪了几大串清洗好端给莲,莲说:“你也吃呀。”我说:“我冲一下凉,你先吃。”这样,莲便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刚与莲在一起的那些年,不管是七夕、情人节或是她的生日,只要有可以浪漫的理由,我都会想办法让她开心。但女儿上大学后,或许是太轻松的缘故吧,本就爱玩的她开始频频光顾棋牌室,此后我俩便经常为此争吵,而且不管我如何规劝,她还是我行我素,最终闹到经济AA制的地步。在长期的磕磕绊绊中,我也渐渐冷落了她……
“家庭矛盾要想办法解决,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走在一起不容易,相处需要耐心、理解、包容、忍让。”一语惊醒梦中人,智者朋友云的话,让我开始审视起了自己……
其实,我与莲走到一起后,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看了你那些写莲的文字,感觉好温暖。”“你大秀恩爱呀!”……与莲走到一起后,我的文字也充满了甜蜜;我的众多文友,也从我的文字中感受到了我的幸福和快乐。
是的,我是幸福的,我不仅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还有一个懂事可爱的女儿,另外,我还生活在一个山清水秀、气候宜人的小城。这里虽然没有大都市的繁华,却有都市人用再多的金钱也无法买到的好山、好水、好空气。这儿一年四季满目青翠,空气清新,宛若一个天然氧吧。
我的家就坐落在这座小城的西端。我的住家小区背靠花果遍野的西山,双休日,我和莲常要到这山上玩。从住家小区出来往东不到一里,有一条从小城中间穿越而过的清澈溪流,溪水两岸杨柳依依。夜色娇美的晚上,我和莲常到岸边漫步,在芳菲的杨柳下,在夜色的宁静中,让一天的疲惫慢慢消散。从住家小区往南不到半里是森林公园,这儿林木茂密,古树参天,绿荫盖天敝日,炎炎夏日,我们也会到这儿避暑乘凉。从住家小区往北不到一公里是塔山公园,吃过晚饭,我和莲如想锻炼身体,就会从这条路走走,这儿的山顶建有一座明代古塔,高七层,爬上塔顶,美丽的小城尽收眼底。
远方的风景虽然诱人,但只要自己有心,你就会发现,一直停留在我们身边的景色,才最为芳香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