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倦(散文诗)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群山招抚着骄阳,诉说着什么?是苦难吗?心在一角一角的嚼去,歌在一滴一滴的歌唱,这是血流的声音吗?
谁悟懂了这尘世的艰辛、步步维艰,倦旅的步伐,步行急促且蹒跚,它也告诉晨曦,告诉骄阳,这尘世的艰难,是多么的可怕?是多么的令人心烦!
知道心迹和不知道心迹的小鸟叫得忒烦,远望那只骄傲的山鹰,似乎还在飞翔,可是那双翅已受伤,再也没有往日的飞志,翅膀似乎也摇摇晃晃,再也没有往日飞得那样骄健。
我深知,山鹰没有觅饱食物,肚子空酸,两翅萧瑟,怎鼓得起骄翅,去搏动情峦。
小河流水,照样吱吱潺潺,叫得特欢,我深知,蓝天浩远,白云骄窜,可白天呦,我再也觅不到星光,看不到月亮,只有这还不知饥饿的太阳,逼着酷烈,使人晕然。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似乎是晚夕的哀叹,叹吧断肠人的断肠,叹吧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悲伤,可点点流泪也渗血的心间,血压高了,铁脸青青,早就督见了营养不良的脸的模样。
依稀透着血色的山鹰的脸,一天天、一年年,就这么度下去吗?怎悟透悟穿这叫度日如年?抬不起胳膊,翔不动翅膀,此时,连呼叫使唤,都力所不能及,心竭气喘,我打算放下了,这千年的志向,与白云同去西天,去寻找悟透人间真谛的真禅。
“清晨我放飞倦倦的心愿,倦鸟西归,得找一个诉说许愿的树冠,唱响《敢问路在何方》?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这一路而去的辛酸,路虽然在脚下,可是这沿途,还有多少风霜?多少巨浪?多少独木桥?多少火焰山?还须履断?还须平叛?还须挑战?”
山鹰此时的翅膀,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飞的模样,飞过了往日,飞得过今天?呦!一副倦容,一副兼容?这山高路远、这天高云卷,没有食粮、没有粮草,两军怎经得起交战?
于是乎,山鹰面对前路的千难万险,心瑟瑟、飞意倦、苦绵绵!迟迟疑疑、果心难断!“此时丹心难悟懂?一纸修书吟太空。此心若昭天上月,何必志倦苦瑟重!”……
2023.3.7.
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