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东篱采菊 >> 短篇 >> 江山散文 >> 【东篱】常拟报一饭(散文)

精品 【东篱】常拟报一饭(散文)


作者:韩格拉图 秀才,2667.0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384发表时间:2023-03-21 06:59:20
摘要:饭是钢,也是情。活着不是为了吃饭,吃饭是为了活着,一日三餐,总有几顿饭难以忘怀。

活着不是为了吃饭。几十年了,一日三餐,有几顿饭令我终生难忘,那不是什么饕餮盛宴,只是普通的家常便饭,却叫我在梦中常常回味。可不是吃了人家的嘴短,而是一顿饭不仅仅是一顿饭,其中况味太多。吃过,“常拟报一饭”(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留住那时香。
  
   一
   同学徐,家住镇上,从读八年级始,我俩就在一个班级,每次考试,我俩前两名来回互换,要么他第一,我第二,要么反过来,成绩不相上下。
   进入县重点高中后,仍然同班,但我俩差距拉开了,班级里我有时连前十名都进不去,徐却依然一路高歌,成绩名列前茅。不出所料,两年后,高考成绩公布,他摘榜眼,被同济大学录取。八十年代,在一个小县城,那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却不幸名落孙山,看榜的时候,脸臊得赛过贴榜的红墙。不到2%的升本率,他在分子里满面微笑,我在分母里掩面哭泣。
   去报到的前几天,他邀我、还有他的两位初中同学在他家吃饭。那时,我也没有送礼物的概念,两手空空就去了。他的母亲一直忙忙碌碌,隔一会儿就往桌子上端盘菜,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他的父亲则坐在一边喝茶,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不上桌。菜都是家常菜,青椒炒肉片、家常凉菜、花生米、虾米炖豆腐等,我印象中好像没有什么大荤,那在我心目中已经是相当丰盛了。改革开放初期,家家日子刚刚有点起色。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喝啤酒。每个人面前,摆着一个两大碗,酒倒在碗里,黄橙橙的,最初还泛着泡沫,一阵“沙沙”声后才归于沉寂。说实在的,我当时无法形容闻到的是什么气味。并非我粗鲁,我经常跟母亲一起喂猪,我闻到的是一股泔水味。
   不管了,有点渴,当水喝。徐也没表现出特别兴奋,估计是怕刺激到我们吧,旁边那两位同学和我同病相怜,也是落榜生,他们是在县里的一所普通高中就读,和我们参加的是同一届高考。徐说了些鼓励我们的话,大意是明年再重来,别泄气。在他的话中,好像考上大学也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大家都不爱说话,只是彼此一会儿你看看我,一会儿我看看你,好像在看,从高考考场出来后,每个人受伤没有,当时有个口号——考场如战场。第一次在人家吃饭,我似乎还有点抹不开,菜吃得少,喝着闷酒,不一会儿,脸就红了,上脸。我高考失利,脸红心难受。
   我尝到了酒的苦。徐时时沉默着,也不多说话,看得出他同样为我们难过。但几次我俩碰“杯”,他都对我说:“你肯定行!”听了他的这句话,我心中陡增几分豪气,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咂咂嘴巴,尝到了香。碗很大,心更大,光顾着羡慕他,后悔自己当时连祝福他的话都忘了说。
   这顿饭,吃得有点憋屈。其实,那时也不属于发誓表态。临走的时候,我几次想说“等我回请你”之类的话,但未出口。那种怀抱一顿饭的想法,始终在心里,可以说是一种动力吧。
  
   二
   回到家里,一进屋,母亲看我脸还红,只说了一句:“喝酒了?”我一改往日的愁容,笑了一下,母亲常舒了一口气,就又去忙活了。
   父母非常理解我,我的心情一天天好起来。没去补习这段时间,先把脑子清空,不看书。有时跟父母下田,或在自家菜园里种种菜。我想通了,几年下来还考不上,大不了,回家种地。没有什么难事,是大地摆不平的。可又觉得自己不争气,那顿饭白吃了?我突然觉得,那顿饭不是请我们去给他祝贺的,而是给我们加油的。
   如愿上大学时,徐从上海写信祝贺我。高兴之余,他信中还流露,自己本来英语水平不错,可是到了大学,强中自有强中手,自己紧赶慢赶,英语课还是很吃力。我鼓励他:“你肯定行!”那顿饭的句子依然还用到,我突然想说请你吃一顿,却我们远隔几千里,简直就是开玩笑。
   疫情中期,我正住在医院神经内科等候进一步检查,一天下午,收到徐的微信,他从深圳来沪,约我小聚。从心里讲,这一周多,窝在病房里,医院提供的营养餐,比较清淡,我每天都认真吃下,没浪费一粒粮食。但这饭菜低盐寡油,久了就想换换口味,我巴不得溜出去和他见面,也顺便打打牙祭。可是,自己在排队,等候进入手术室,医院有纪律,万一叫到我,我却不在,可就麻烦了,我犹豫了一下,婉言告之,实在不方便出去。躺在床上,心里不安,想到同学大老远来,吃顿饭都不成。好无奈,平时一直在约,人家来了,自己却打起退堂鼓,叫他怎么想。
   等出院上班,我赶紧电话实情相告,请他原谅,他说:没事。他问了我的身体状况,让我保重。他又说,前几天他来上海,是参加一个大学同学的葬礼,才55岁,公司老总,走了。每次来沪,徐和他都要聚聚,聊聊,可这次……返回前,想到了我在上海,也想到人生倥偬,充满未知,多年未见了,这次特别想见见我,吃饭倒是次要的,那几天心情不太好,也吃不下。我再次请求了谅解,接着约,他日再来上海,我们一醉方休,必须的。
   打完电话,我几乎愣神了,手机握在手里举着,迟迟没放下,很像端着一只酒杯。其实,我们在通话中,就像吃一顿饭,彼此都说着饭桌上的话,很温馨。我也想用我的工作成就作为请他吃饭的理由,却总觉得胆怯。“拟报一饭”,到底有多难啊!
  
   三
   大三那年,放暑假回家,我选择从市里换车,到镇上大哥家停留下。听说大哥所在学校给大哥分了房子,想到他的新家瞧瞧。
   按照大哥说过的地址,很快就到了大哥家。这是一座草房,三间,大哥和一位张老师家各住一间半,换句话说,厨房在中间,各有一个灶台,就算外屋是共用的吧。这房子虽然简陋,但在当时,一位普通的数学老师,结婚后就能有公房住,已经相当不错了。大哥结婚时,很简单,父母没给置办什么,只准备几套被褥,条柜上摆着一台天津产的大收音机,外壳呈棕色,很显眼,是全校老师凑份子送的。
   本想看看就走,这时,大嫂匆匆从单位赶了回来:“都晌午了,吃完饭再走。”她说得很坚决,不容辩驳。说着,就动起手来。她做了当时老家流行的油炸饼。我见母亲做过,开水烫面,加小苏打粉,和面后醒会儿,发起来后,做成饼状,饼可大可小,然后放锅里炸。还没吃,香气就已经从门缝飘进里屋了。
   大嫂做事向来麻利,没多久,饭菜就好了。桌上,几个菜,什么菜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中一个菜,肉丝放得特别多。大嫂似乎胃口不好,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她好像有些疲劳,脸上缺少血色,让她本来就白的面颊显得更白。我觉得饼很香,大嫂一个劲儿地劝我“多吃点”,我就实实在在多吃了两张。而且,大嫂还夹菜到我碗里,这是怎样的情感!她怕我看到她的眼神,故意低着头。我想落泪。大嫂待人热情,认亲,这是所有亲戚对她的评价,从她嫁给大哥,她不仅孝顺我的父母,在镇上,遇到我家亲戚,都当做家人打招呼。我收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的当天,她就和大哥赶回村里,花了二十元钱买了一个大手提包送给我。“到学校有什么事就跟大哥大嫂说。”她像跟自己的弟弟说话一样,满满的牵挂和担当。
  
   四
   如果那顿饭,我能预知是和大嫂吃的最后的午餐,我会再慢点吃,细嚼慢咽,把每一秒钟都嚼碎,让它变成两秒、三秒甚至更多秒,拖着时间走慢点儿。
   天有不测,第二年暑假,我刚到家里没几天,大嫂突然生病去世了,这让我难以接受。
   父母没让我和妹妹去送别嫂子,让我们看家。黄昏时分,我站在路口,看着小镇的方向,肝肠寸断成田间小路,弯弯拐拐,一段,又一段。大嫂以前每次来村里,都是和大哥一起走这条小路来的,小路上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人这辈子,最后哪儿都没去,就把自己埋藏在了自己的脚窝里。
   大嫂突然去世后,我家和大嫂家联系慢慢少了。这一切,一定是大嫂不愿意看到的。为什么,我想不通,大嫂不在,侄女还在,两家的血脉还在侄女身上流淌啊。连我非常喜欢的大嫂的弟弟春哥也多年不见了,据说他所在的县委招待所食堂早已转产,他去另谋职业了。我复读时,有一段时间没地方吃饭,在他帮助下,就在他们食堂就餐。有一次,我路上自行车坏了,赶到食堂,师傅们已经在打扫卫生,要午休了。春哥见我来了,从厨房端出一碗排骨炖豆角,两个烧饼。他见我迟迟未来,就给我留了点饭。那顿饭吃的特别香。
   曾经做了一个打算,等我结婚以后,专程去哥嫂在的小镇,在饭店搞一个房间,奢侈一点,请来哥嫂,也叫上春哥,我想跟他们感谢,也想把自己的情况说与他们听。但这顿饭始终的我的意念里,遗憾啊,一顿饭都不能在一起吃,请吃一顿饭怎么就这么难。
   如今,每次回家探亲,侄女都要到饭店张罗一顿饭。平时兄妹们各忙各的,很少齐聚在一起吃饭,我就像纽带,把他们拴在一起。到了店里,围着圆桌一坐,圆桌就圆了,仅从这点讲,我就很开心。每次开饭前,她都要来个开场白,代表奶奶欢迎我回家。其实,她有这个资历,大嫂不在后,她就跟着我的母亲生活,是母亲,将她养大。每次吃饭,她都坐在母亲身旁,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着母亲。
   我总是不能做个主角,来回报一顿饭。几次想做个东家,她总是说我是客。
   过段日子,回老家,我要跟大哥说,去大嫂的墓前看看。正是春暖花开,我想请她出来踏青,吃顿野餐。我不会做油炸饼,但我会带去好吃的水果和点心,给她带去她喜欢吃的海带丝,叫一直向往去看大海的她,听听海带里深藏的涛声……
   吃饭是为了活着。在我的饭桌上,总有一盘菜是吃不完的,那就是同学情,每次吃饭,到最后,菜凉了,总有一盘菜是热的,那就是亲情。
   我也知道,一顿饭是还不起友情,更无法表达亲情的暖。杜甫曾感慨“常拟报一饭”,却每每没有机会。我也没有找到机会,一顿饭的机会都不给我,真的难受。
   或许,我的格局局促狭隘了,报答,还有别的方式。我不会忘记每一顿饭。
  

共 3829 字 1 页 首页1
转到
【编者按】吃一顿饭,不是平常得很么,吃一顿饭有什么可写的?我初读也有这个疑问。吃了人家一顿饭,再找机会回报,好难。这是作者的感慨,也是实情。同学徐高考考上了,而他的同学三人均落榜,这顿饭,吃不好就是一个刺激。一顿饭,没有劝酒词,只有一句话——你肯定行!这种鼓励的声音,让作者有了回请回报一顿饭的想法。但那时已经相隔几千里,只能在书信里表达祝福。遇到徐来上海,本应该回报那顿饭,可遇到了情况,又一次错失机会。不由得令作者感慨,“拟报一饭”之难。贤惠的嫂子,热情地为作者做一顿饭,竟然是作者最后吃大嫂的饭,令人悲怆。想起大嫂的好,还有春哥的帮助,作者很想在结婚的时候,好好地请大嫂春哥吃一顿,跟大嫂说说这些年的往事,但这些就那么难。每次回家,我都被当作了客人,吃饭成了吃客饭。平平常常的一顿饭,却带来多少感情的风波起伏,怎样回报一顿饭?仅仅是吃一顿来回报,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真的令人心酸。打算回报一顿饭,原来是这么难!作者选择的表现角度很精彩,让普通的一顿饭,有了更深刻的情感内涵。一个作者的聪慧之处,不是他的笔下有多么生花,而是他可以挖掘出深度的东西。作者就是这样,不断开掘生活的深度和宽度,让我们真正认识生活。文笔老道,叙述精彩。特别是那些饭后得悟,让人唏嘘。世界上最难还的是感情的债,没有数量,却很艰巨,没有日期,但时时在催逼。作者的文章透出的这样主题,是非常震撼的。力荐佳作,赏读为快。【东篱编辑:怀才抱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3220003】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1 07:01:09
  你也天天吃饭吧?可正儿八经想回报曾经的一顿饭,就找不到机会了,有什么委曲,有什么故事?且看韩老师精彩散文。感谢投稿东篱,希望精彩不断。遥握,问候韩老师春好,谨祝编创快乐。
怀才抱器
回复1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08:39:38
  深谢老师的精彩的编按和润色,为拙文增添光彩。原来想放弃着个题目,虽然这些场面总在脑子里萦绕,但觉得挖掘不出什么东西,现在写出来了,给老师磨目了。难忘的吃饭挺多的,我只截取了两个镜头,算是表达下心中窖藏的感情。再谢老师辛苦编辑此文,祝春安!
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1 07:43:00
  感恩回报,是一个善良人的心底永远不能倾斜的天平,这个天平一旦倾斜了,对人的承受能力就是一个考验。作者抓住了这一点做文章,写出了心底或者说是夹缝里的难受,让我们也想到了自己,都是时候,我们总是怀着歉疚,歉疚是折磨人的。杜甫也有过一大段苦难的日子,他就吟出“常拟报一饭”,“拟”是打算,但打算需要经济实力,而作者打算需要时光给他机会。多么相似!
怀才抱器
回复2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08:47:22
  写这个文时,正如老师所言,我心中有一种夹缝里的情感,想想总觉得遗憾,多亏老师慧眼,点破主题。回头想和同学、亲人再去吃顿饭,真是难上加难,有的都成为不可能了。人的错觉,总觉得来日方长,实际上,时光催人,很多人和事错过就错过了。我有意想在平凡的事件中拓展下文璐,可惜,笔力不及,写出的东西读了几遍后,自己都不能满意,老师在侧,我心安些。这方面,还要向老师学习,学无尽头。再谢老师,祝春天好!
3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21 08:03:31
  老师的文深深地触动着我的某根神经,令我泪流满面!我情不自禁为文章配了一首歌《嫂子颂》,听着嫂子颂,我再次泪流满面。不多说了,感动中!遥握问候韩老师,谨祝春好精彩纷呈!
回复3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08:51:53
  其实,生活中的大嫂比我写的还要好很多,在亲戚、乡亲们中的口碑很高,我只是撷取了一两个情节,怕惹发大家不适。可惜,她走的太早,这种思念之情不好着笔,我就只好请各位凑乎看了。那首嫂子颂是我非常喜欢的歌曲之一,谢谢。再谢老师美誉,春安!
4 楼        文友:红花草        2023-03-21 08:38:05
  情感颇深的一篇文,一顿饭,不是请不起,而是这份情无法偿还,亲情友情同学情,太深太深,不是一顿饭可以说明问题的。感人肺腑的美文佳作,很有同感!问候老师!
回复4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09:11:32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题目,我试着拓展了下,也不是很满意,有劳你的双眼了。散文,写来写去还是写情,但写好不易,我当继续努力。感谢红花老师鼓励,祝春暖!
5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3-03-21 09:50:33
  普普通通的一顿饭,因为融进了情感,赋予了内涵,所以就不再平常。回报一顿饭,看似容易,有时候很难,需要机会,总觉得来日方长,但实际上并非如此。韩老师的这篇文章立意新颖,文字精粹,娓娓道来,情感真挚,故事感人,令人泪目,字里行间,流淌着浓浓的同学情和亲情。拜读老师佳作,大赞!问好韩老师,遥祝春琪!祝创作愉快!
回复5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10:14:58
  不怕见笑,题目有点老,我难忘的饭局很多,截取了两个镜头写写。一直想在平淡的素材上做些拓展,换换文路,但觉得能力不足,写得很累,估计是储备不够。散文,最终还是要归结到情上,希望我的同学情亲情能给大家带来一点温暖。感谢老师美誉,祝他乡生活工作都好!
6 楼        文友:雪胎梅骨        2023-03-21 12:12:35
  虽然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但我们享用的那一盘盘人间烟火,内涵真的意味深长。就像文中所说的: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却不仅仅为了吃饭。我们吃的是饭,留的是情。吃不完的是永远难忘的同学情,总是熱的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和韩老师一样,我第一次喝啤酒也是高考刚结束的时候,在本市一家啤酒厂的职工宿舍里(同学的大哥是啤酒厂的职工),醉得一塌糊涂。我还真的欠同学一顿饭,很久没联系的初中同学王,在我举办婚礼的前一天,突然赶到我家,匆匆留下礼钱就离开了,并就此“人间蒸发”。读韩老师的文,我感同身受。和韩老师不同的是,我欠的不仅是饭,不仅是情,还有至今没还上的“文债”。和怀才老师一天到的江山,怀才老师已经春色满园了,我还几乎是一片荒地。怀才老师催了好几年,真是对他不住。韩老师的文 我一直在默默关注,却没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欠你无数次点评呀!借此文,先还上一次吧。点赞、问好,敬茶!雪胎梅骨拜读学习
回复6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13:29:41
  吃饭是增进感情的载体,那个圆圆的饭桌,更是同学朋友亲人团聚的象征。我也曾许诺过许多次饭,但都因故至今没成,好像一个谎言的制造者,为此,常常觉得内疚。同学情,我的理解就是,有事联系,没事忘记,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能更会永久。我和许多同学都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偶尔微信几句,人到了,电话,小聚,侃侃,从不说想念,其实心里一直记着。我的文只截取了两个镜头,浅显得描绘了同学情亲情的珍贵,磨目了。老师虽然文不多,但一直在为东篱默默工作,编按我读到很多,文笔精美纯粹,令人感动。再谢老师美誉、热评,期待老师的佳作,祝春暖花开!
7 楼        文友:枫桦        2023-03-21 12:33:47
  让人感动的这份情,感觉无以回报了!老师的文章,让我想起曾经的经历。大嫂真好!有那一顿饭的经历,让人成长了起来,让人懂得了人间的真情!拜读老师的好文!
回复7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13:34:44
  人这辈子,有些事情真是无以回报,对那些他人给予的好,只能在内心想念,化作一种莫名的感动,让自己更加热爱人生。拙文可能表达有欠缺,下次努力补足。老师的文总是感情饱满,我非常喜欢。谢谢老师赞誉,问候老师,遥握,春祺!
8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3-21 15:22:53
  看似平常的一顿饭,却深藏着人间真情!同学情,情同手足,同学徐,高考如愿以偿,请作者和别的同学一起赴家宴话别,作者因心情低落未说祝福的话,为此遗憾不已。多年后,徐赴上海办事约见作者,作者因生病未能相聚,再感遗憾。大嫂勤劳善良贤惠,对作者非常关爱,一顿尽心尽力的招待后,作者竟没有机会请大嫂吃顿饭表达一份感恩和回报,大嫂因生病突然离世的噩耗传来,作者痛断肝肠,一顿饭,怎成了一场诀别?该文构思新颖,选材典型,笔力通透,情感深沉,字里行间情韵饱满,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感佩才思情怀,问候韩格老师创作辛苦了,春分吉祥,快乐相随!
回复8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16:34:24
  罗老师的留评写的真好,像一篇精美的散文诗!我选取的镜头就是相对平淡的场景,生活中,我觉得就是这样,吃饭很日常,没有太曲折的情节,但这样的题材中实际是蕴藏着平凡的感动,同学情、亲情都是非常美好的感情,是一生情,我想通过写吃饭表现出来,恕我笔力所限,就能写到这个程度。人生无常,愿我们珍惜每一个和同学亲人在一起的时刻。感谢老师的美誉,祝春暖,快乐!
9 楼        文友:鸿雁南飞        2023-03-21 16:14:30
  有一种恩,无以回报。有一种情,天长地久。世态薄凉,但有一种饭,一至暖着胃。这就是人生。拜读了!
回复9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16:38:53
  饭是钢,也是情,每一餐饭,有同学在,有亲人在,都暖心暖胃。小文写饭是一种形式,要表达的是同学情和亲情的可贵,感谢老师百忙中驻足关注,问候老师,春安!
10 楼        文友:江南小溪        2023-03-21 17:04:29
  亲情友情,通过这拟报一顿饭,表达得非常感人,让我们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情感。老师此文,写得质朴生动,令人感慨不已。
回复10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1 17:38:28
  谢谢老师百忙中留步关注拙文。老师所言极是,吃饭只是外在形式,我要传达的就是同学情和亲情的可贵。谢谢老师美誉,问候老师,期待你的佳作,祝春安!
共 14 条 2 页 首页12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