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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酒(散文)


作者:郑德友 童生,814.3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886发表时间:2023-03-22 04:53:11


   我始终觉得,酒是一种神奇之物。漫漫岁月的长河里,总有琼浆与众生为伴。就像世间万物离不开太阳,从古至今,多少人为酒趋之若鹜,沉湎醉乡!酒之魔力,恐是造酒者杜康所始料未及的吧?
   我与酒的相识,是在古圣贤的诗词里。
   正像酒因地域不同而品味各异,不同诗人的酒诗词也展现出不同的风范:以李清照的满腹才情和优渥家世,似不该写出那样浸满孤独凄凉的词来——“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那种令人窒息的婉约,实在不如苏东坡的词来得痛快。“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于冲天豪气中霸气外露,诘问苍穹。但比起诗仙李白来,苏轼还是少了些淡定。“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则于张扬洒脱中多了一层感悟和思考。把酒与诗联系的何其紧密!惟其紧密,才使我们看清,酒离我们的距离,酒与先哲们的距离虽近在咫尺,可我们与先哲们的距离却远隔天涯!他们的浩浩诗篇也随着酒香的飘散,渐渐遁入浩瀚的典籍之中,而那些带着烟火气,被酒浸过的岁月却在频频向我回眸……
   真正让我认识酒并感受到酒的神奇的,是我的父亲。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还是因为父亲,曾让我对酒和酒中的他产生过深深的嫌隙……
   父亲平生与酒有着不解之缘。就算到了他生命的后期,也没有离开过酒。那个时候,他对酒的偏爱几乎到了如痴如狂的状态。由此,从那个时候起,我曾发誓平生远离此物。我在以后多年滴酒不沾,在内心深处并藏有一份对他的怨艾,都与他对酒的偏爱有关。
  
   二
   在我童年的时候,父亲饮酒还是很能把握度的。从酒里走出的是一位可亲而慈爱的父亲。
   不知他是何时与酒结缘的。自我脑海里记忆的链条开始转动,父亲就已经酒不离口。他有一把喇叭口的小酒壶,每当我看见他对着酒盅倒光最后一滴酒,那酒壶总会倒悬着,停顿一会儿,似有一种酒意未尽的意蕴在其中。此时的父亲已是容光焕发,神采奕然了。
   在工厂担任车间领导的他,每天像一个旋转的陀螺,忙个不停。每次我夜半醒来,才看到刚到家的父亲。他一身疲惫,草草地洗了把脸,倒在炕上便睡着了。早上,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已没有了他的踪影。多少年,我看见的都是,疲惫的父亲,每天拖着一条在过去战争中伤残的左腿,骑着一辆破旧自行车,在家和工厂中往来穿梭着。只有等到公休日,父亲才端上小酒壶,美美地喝上两口。
   周日,经过充足休息的父亲,再经过一壶酒的滋润,精神抖擞,和平时判若两人。那时,我看到了一位慈爱的精神抖擞的父亲。他兴趣广泛,只要家里没有要干的杂活,他就带上我和一些小伙伴去捕鱼,打猎,我童年的快乐生活也开始了。
   在我的感觉中,酒后的父亲把捕鱼的渔网抛得既远又圆。那全覆盖的网片,唰地一声入水,总能有许多的鱼落网。在那个半饥半饱的年代,那带着家乡泥土味道的鲜鱼肉,是地道的一顿美餐。
   除了捕鱼,父亲的枪法也极好。有一次下班后,父亲回来得早些。饮过了两杯小酒,父亲心血来潮,抄起猎枪领着我走出家门。踅到了村西小河边,看见有几只野鸭在小河上空盘旋,父亲迅速举枪瞄准。砰的一声,飞翔的野鸭便应声掉落下来。我并不惊讶,多次跟对父亲去狩猎,他对猎物开过第二枪的机会很少。父亲的枪法曾让他的老战友林叔都称道不已。打野鸟,很快就禁止了,父亲再没有动过他猎枪。他很守规矩的,因为他是一个有觉悟的残废军人。
   似乎,父亲的所有行动,都是有着酒力的影响。那时我就想,容光断了父亲的酒,还是这个父亲的样子吗?隐隐有忧,但我觉得是多想了。
  
   三
   林叔和父亲过去当兵时在一个连队,他们既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也是生死兄弟。我隐约知道,似乎父亲的那条腿就是为掩护林叔而被敌人的枪弹击中的。林叔的家距我们家虽然百里之遥,但他来我们家的时候很多。我喜欢林叔,不仅喜欢他给我们带来的玩具、点心和水果,更喜欢他与父亲在一起对饮时,讲述的那些在战场上的亲身经历。一段段血与火的故事,经过酒的浸润,让一旁谛听的我血脉喷张,流速加快,有力地撞击着我的心房……
   从林叔与父亲的交谈中,我知道了过去发生在父亲身上更多的故事。父亲刚入伍时,因他身材高大,做了团首长的警卫员。曾有一段时间,为不能亲自上战场而苦闷。经再三请求,终于如愿下到连队。在连队里如鱼得水的他,在每次全连的射击比赛上都能夺得第一,成为全连的神枪手。除了枪法好,父亲力大无比,有着使不完的劲。在急行军时,常将战友的负重拿过来,背在自己身上。有一次打了胜仗后,全连开庆功会,会后和战友们比试力气。摔跤、掰腕,那是小儿科。两碗酒下肚的父亲,抄起了老乡门前轧麦场用的石滚子,转了一圈后,轻轻放下。自此名噪部队。
   听着父亲浸在酒中的故事,我的脑海里又浮出一幅牵动人心的画面:硝烟弥漫的战场,一名身材高大的解放军战士。腿部被子弹击中,倒在了冲锋的路上。随后赶来的支前民工将他救起,抬上担架,奋力向后方撤去。不知走了多久,两个民工又饿又累,伤员也因失血过多,早已昏迷。于是,他们在附近找了家老乡,简单填补了肚子,往伤员的腿上箍了一块豆腐,用布扎紧,继续赶路。等到了后方医院查看伤员的伤口,那块豆腐已呈黑色,那条腿也因长时间失血而失去最佳救治时间,遂成慢性骨髓炎……那位伤员正是我的父亲。每每听到的这些经历,我周身的血液也如同被酒碰撞后那样,迅速升温,及至沸腾。我为父亲的伤腿唏嘘,更为他的英勇无畏而自豪。我的父亲令我仰视——鲜艳的五星红旗上,有您奉献的一滴血啊!
  
   四
   我为父亲自豪,也憧憬着能做他那样的男子汉。可事实上,也许是先天阳气不足的缘故,我身体里缺少父亲那样的胆略和豪气。酒,我也是参加工作后才开始接触到它。虽然有着某些原因,性格并不喜欢酒。第一次饮酒,那是在单位完成了一次应急任务后,算是一次庆功酒吧。别说,那次竟让我品出了酒中的豪气……
   开始工作的那些年,我的城市发生了举世罕见的震灾,整个城市被夷为平地。我所在的工厂也不例外。震后不久,工厂就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复产工作。我进厂时,复产工作方兴未艾。我所在的部门,负责厂房复建工作。原本只负责全厂的基建维修,随着厂房的倒塌,一下成了基建的“正规军”。一幢幢简易厂房的砖瓦上,都浸着我们的汗水。有一次,我的小组承担了一个车间的简易房顶的铺设任务,近2000平米的石棉瓦顶要求我们在三天内完成。时间紧,任务急,全组八个人在如此短时间内完成这么庞大的工作量,确实难度不小。此时也正值孟冬季节,寒气袭人。但是别无选择,尽快恢复生产是工厂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对于我们来说,企业下达的任务,就是吹响的冲锋号,我们只有奋力向前,争取在规定的时间拿下这块“阵地”。我身为组长,采取的举措只有一条:三天内加班加点,不许请假。高高的房顶上,我和另外四名工友冒着凛冽的寒风,一块一块地铺设着石棉瓦。在锤声叮当中,屋顶的面积迅速扩展。直到夜幕落下,头上的繁星点点,眼前的一切都已变得朦胧,我们才走下房顶。苦战后的第三天,我们按时完成了任务。在最后一天收工后,我带着这些疲惫的工友们走进了一家小饭馆。平生第一次端起了酒杯,也第一次感受到酒在血液里的奔涌,宛如千军万马,很快聚起了一股不可阻挡之气。忽然就想到了父亲,想到了战场上无畏拼杀的父亲,感觉和今天的我那么近,似乎闻到了他口中丝丝缕缕的醇香……
  
   五
   我对父亲的怨艾,始于他的晚年。说是晚年,其实那时他刚到天命之年,却已是须发尽白,拄着拐杖,全然一副老者的姿态。彼时,单位里为了照顾他这位伤残军人,特准他在家休养。谁曾想,有了时间的他,在家里以酒为伴,做起了混沌处世的“寓公”。以前的那个开朗直率的父亲已杳无踪影,变成了性情孤僻的“酒仙”。我也曾想试图劝阻,但在每天酒意醺醺的父亲面前,连母亲都无可奈何,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曾大惑不解:这是怎么了?我的父亲怎会变得这样?这个让他发生猝变的祸首,究竟是谁,莫非是酒?在那段时间里,我对酒、对饮酒的父亲都有深深的怨气。直到我已是父亲的年龄,这个心结才被时光慢慢解开。可能酒力已经渗透到父亲的骨子里,无法排解吧。
   时间延伸到我下岗那年,恰好我也到了天命之年。想想真是巧合,仿佛是父亲的轮回。其实早在20年前,他已殒命于那次骇人的地震中。当时我也未及与父亲深谈,道尽心中的一段疑惑,老人家便溘然长逝,由此留下终身遗憾!在仓促间,我没忘记跟随了他多年的那套酒具,把它和父亲的遗体葬在了一起。这是我能聊以自慰的——愿上天保佑我的父亲,美酒常伴!
  
   六
   我在下岗以后的那些经历,是我一生最灰暗,最孤寂,最潦倒的日子。随着求职一次次失败,心中隆起的块垒愈发沉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想到了被古人称之为“忘忧物”的酒,希冀借助它来驱散内心的阴云,化解日盛的烦忧。但结果是麻醉了一时的神经,却将忧愁无限期地延续。与酒相伴的日子,我想起了父亲,于酒意阑珊中分明看见他端着那只相伴多年的酒杯,布满沧桑的脸上,除了醺然的醉意,更带着深深的愁容和痛楚。忽地,我猛然乍醒,脑海里涌出阵阵懊悔——是我错怪了父亲!
   一切疑团都有了答案。当年赋闲在家的父亲,其实是在遭受着由肉体到精神的双重煎熬,那条伤腿的神经无时不在折磨着他。无数次看见他捶打着自己的伤腿,眉头紧锁。此时的父亲正值壮年,却无法在他所深爱的工作岗位上,一展风采,内心的失落感可想而知。而这些,又哪里是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后辈能够解开的?回想这些年对父亲的误解,我的内心被懊悔揪扯着难受。再想到现在所遭受的一点窘迫,在多舛的父亲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真是惭愧!
   “把酒祝东风,且莫愁,匆匆去”,天堂里的父亲,您地下有知,该让孩儿执酒向您忏悔——如有来世,孩儿陪您畅饮,重睹世间的美好!
  
   2023年3月22日首发江山文学
  

共 3944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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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中的“我”与酒相识是在古圣贤的诗词里,而真正让“我”认识酒的是父亲,父亲平生爱酒,尤其是他生命最后时期,几乎到了如痴如狂的状态。因此,“我”对酒和对父亲产生了怨艾,发誓不沾酒。其实,在“我”童年时期,父亲只是公休日时才喝点酒,还会带上“我”和一些小伙伴们去捕鱼去打猎。他是一位可爱、慈祥的父亲。“我”也喜欢林叔叔来“我”家,父亲与他对饮时,讲述着他们在战场上的经历。“我”听的热血沸腾,为父亲感到骄傲,也憧憬着成为他那样的男子汉。可事实上,“我”没有他那样的胆略和豪气。酒,“我”也是开始参加工作后才接触的。那次遇来大地震,整个城市被夷为平地。“我”所在部门负责复建工作,近2000平方的石棉瓦要我们小组八个人三天盖好。我们加班加点苦战三天,按时完成了任务。“我”带着这些疲惫的工友们走进了一家小饭馆,平生第一次端起了酒杯。在“我”下岗后,加上多次求职失败,心里万分沉闷,“我”用酒麻醉着自己的神经。在与酒相伴的日子里,“我”想起了父亲。忽地,也理解了当初父亲为啥喝酒,那时父亲正值壮年,因伤残,赋闲在家,可想而知当时他内心的苦闷与失落感。回想这些年“我”对父亲的误解,内心便懊悔不已。再想到现在自己所遭受的一点窘迫,在命运多舛的父亲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本文是一篇用真情浇灌的文章,字里行间饱含着真情实感,在朴实的文笔中蕴含着无尽的生活滋味。看似写酒,实则回忆父亲。文章构思精巧,以“酒”统摄全文。从开始对父亲喝酒的不理解,到自己在生活上遇到了不幸,以酒“当歌”时,才理解了父亲当年的愁绪。表达了作者对父亲深深的愧疚之情与浓浓的怀念之情。好文!推荐品读。问候老师祝安!【东篱编辑:李湘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3230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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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22 05:23:33
  此篇佳作,看似写酒,其实是回忆父亲。字里行间充溢着对父亲的愧疚与怀念之情!好文!力荐品读!遥握问候老师,谨祝一切都好!
回复1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2 08:38:02
  湘莉老师早上好!一大早看到老师的精美的编按,!荣幸之至!也深感老师的辛苦!认真读之,颇受启示。老师的解读精当,到位,开掘深邃,巧妙,让拙文为之增色。深谢老师的辛勤付出!遥祝老师创编快乐!
2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2 08:32:30
  我一直认为,酒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喜欢饮酒的父亲,其实是位战斗英雄。酒添豪气,灼烧人的烈性。老师以酒为载体,怀念父亲的点点滴滴,别有味道,像酒,辛辣苦涩,而回味芳香甘甜。声情并茂的好文,拜读学习,问候老师,春安!
带着影子散步。
回复2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2 10:46:02
  韩老师好!深谢您一直以来的留墨点评和鼓励!赞同您的观点,酒,确实是?人类众多,发明中神奇的一例。它不但能放大一个人的性情,让人在能与不能中断然选择前者,并领悟醉意朦胧中世界的模样。我的父亲是把酒的功能发挥到极致的人,他用酒精代替了杜冷丁,让自己遁入了一个没有痛苦的仙境。拜谢老师!祝春琪!
3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2 09:02:29
  开端,看似漫谈酒,导入父亲饮酒“我”嫌弃的情感经历,特别是对父亲知天命之年以酒作伴,内心深藏卡中,作为读者也想给你递过一杯酒,送给你的父亲。文章语言精致,表达深情,故事感人,人物血肉丰满。是一篇写文的佳作。快到清明节了,愿你给父亲再奉上一杯酒吧,别戒酒了。谨祝安好。
怀才抱器
回复3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2 10:53:48
  深谢社长的美评和关注!曾经写过很多与父亲相关的文字,深陷父爱,不知今夕何时。蒙您提醒,方知又到了清明时节。内心,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酸楚。在父亲这座山上,藏有很多的宝物概因当年龄尚小,心智不足而收获廖廖。酒作为老人家的心爱之物,曾替他缓解了痛苦,驱逐了烦恼,愉悦了神经,却遭遇我多年的误解,谨以拙文表达我的忏悔!祝老师如意,春安!
4 楼        文友:红花草        2023-03-22 09:45:12
  以酒寄托对父亲的爱,父亲晚年嗜酒如命,并不是他好酒贪杯不理家当,而是因为内心得不到平衡,当作者自己退休后,与父亲有了同样的心境,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对父亲的愧疚感了然于心,着墨于字里行间。情感颇深的美文佳作,拜读学习,问候老师!
回复4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2 11:00:22
  感谢红花老师,一如既往的关注点评!确实如此,在饮酒上,我一直对父亲有着深深的误解,殊不知,他正是选择了一条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早年的戎马倥偬,让他身中伤疾,造成了他一生的痛苦。酒精的麻醉能使他的痛苦多少减弱一分。此文也算是对地下父亲的忏悔吧,拜谢老师!祝一切安好!
5 楼        文友:相思        2023-03-22 11:46:01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作者将这句诗,诠释得淋漓尽致。许多人,年少之时,不知父母意,当真正懂得时,父母已是远去,自个追悔莫及。一篇警世之作,拜读学习了。问好老师。
成绩属于过去,笔尖书写未来。
回复5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2 12:18:51
  相思,老师好!非常感谢您的,留墨点评!大抵人生就是这样吧,年少之时血气方刚,勇气有余理智不足。对某些人和事更是凭着主观上的意愿,想当然去做,结果筑成谬误,懊悔半生。祝老师一切安好!
6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3-03-22 12:58:43
  酒可触发诗情,比如千古才女李清照酒后所创作的佳词美韵,李白斗酒诗百篇;酒可壮力,比如郑老师的父亲,喝完酒,疲惫的身体就有了力量,钓鱼打猎时挥洒自如;酒可消愁减痛,比如郑老师的父亲,因腿部受伤,通过喝酒来减缓疼痛等。郑老师从小对父亲饮酒不能理解,甚至心生怨忿,现在懂了父亲,满怀着悔恨之意,可以感受到郑老师对父亲的深切怀念之情,情感真挚,感人肺腑。拜读老师佳作,大赞!问好郑老师,遥祝春琪!祝创作愉快?
回复6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2 13:40:55
  深谢如菊老师这文采飞扬的美评和关注!如您所说的那样,对于酒以及酒中的父亲,我都经历了一个从感性到理性的认知过程,特别是嗜酒的父亲,1度曾让我内心充满过深深的纠结,虽最终得以释怀,但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本文算是,对误读的父亲,一次忏悔吧。祝老师创编愉快,一切安好!
7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22 17:17:49
  一篇很好的写酒文,通过酒写出父亲可亲可敬可爱可叹的一生,写出了父亲深深的思念与自责。郑老师的文笔相当给力,情感真挚,父亲的形象生动感人。拜读学习!问候老师!
回复7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2 20:46:35
  深谢月亮老师百忙中的美评和关注!老师缪赞了,说起文笔上的功力,跟老师您相比还差的很远。您的那些锦绣文章令我钦佩,拙文只是表达了一点内心的情感,算是清明前夕对已故父亲的一点缅怀吧。遥祝老师安好,春祺!
8 楼        文友:天方夜谭        2023-03-22 21:51:09
  少年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作者到了父亲的年纪,和父亲一样都赋闲在家,更能理解父亲当年为什么以酒浇愁,作者以酒为线索,串起对父亲种种往事的回忆,感情真挚,意味悠长,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问候作者创作辛苦!祝春祺!
回复8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4 08:34:25
  深谢天方老师精美点评和关注!回复来迟,深乞见谅!
9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3-22 23:43:45
  一篇回忆父亲的文章,以酒为线索,串起故事,串起对父亲绵绵不绝的怀念。故事融入了旧时光,依然感人心扉。作者直至退休,才明白父亲当年借酒浇愁的心境,那份心酸和郁闷除了酒又怎能排解?作者满是自责,五味杂陈。该文文笔娴熟,情感饱满而深沉,娓娓道来,启人共鸣!大赞才思情怀,问候郑老师春安大吉!
回复9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4 08:38:30
  深谢罗老师一如既往的关注和美评!回复来迟,望乞见谅!祝您春安,吉祥!
10 楼        文友:白玄        2023-03-23 16:04:08
  借酒写父亲,感情起伏,从不解到理解.深情地回忆了父亲喝酒的事情和在部队的一些事,充满对父亲的怀念和愧疚之情。描写细致,感情真挚,内容丰富,以“酒”为线索贯穿全文组织材料,散文特点突出。问候作者,学习欣赏。
回复10 楼        文友:郑德友        2023-03-24 08:42:00
  白老师好!深谢一直以来的关注和美评!回复来迟,望乞见谅!祝老师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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