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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星月】往事并不随风(散文)


作者:燕飞舞 布衣,497.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960发表时间:2023-03-22 21:39:57
摘要:原创首发

时光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我的高中是在离家约10公里的一个小镇上度过的。门窗破旧的教室,低矮潮湿的宿舍,时常沾有老鼠屎的饭菜……所有的苦涩已在时间煮雨里模糊远去。而那些人,那些事却并不随风,已深深地铭刻在我生命中——那段叫做青春的岁月里。
   夜寂,天籁无音。云翳为星星披上轻纱,月光淡淡如水。灯下,伏案。只听见键盘敲击的声音。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个像风一样的女孩——竹子。可她已去往了另一个世界。寒来暑往二十年,不知她在那边还好吗?每当午夜轮回的时候,我常常会想起她,想起和她一起走过的曾经。
   我们俩同岁,是同村里的发小。她的名字里有个“竹”字,从小我就习惯叫她“竹子”。竹子——我大声喊,哎——燕妮,我在呢!她兴奋地应答。周围人看见我就问,竹子呢,怎么就你自己?看见竹子就问,怎么没见燕妮呢?形影不离的我们,仿佛山野里一棵树上的两朵花儿,“相看两不厌”,在青葱的岁月里芬芳着彼此的生命。
   她中等偏上的个头,脸儿圆圆的有点婴儿肥,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缝,两腮有一对小酒窝,特别可爱。头上扎一马尾辫,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像跳动的音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泉水叮咚,听着入眉入心。
   那年中考,17岁的我们一起考上了重点高中。那时家家都不富有,她家里格外困难。她母亲常年有病,爷爷奶奶也岁数大了需要照顾。全家靠父亲一个人艰难支撑着。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俩妹妹,一个弟弟。接到高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哭着跑到我家,抱着我说,燕妮,怎么办呀,家里需要人,母亲不同意她去念高中。从小就天资聪颖的竹子,不去念高中了多可惜呀。我除了安慰她,也无能为力。后来听说她以绝食抗争,终于让父母答应让她继续上学了。倔强的竹子由此开启了艰难的求学生涯。
   那个夏天,父亲破天荒托关系给我买了一辆“金鹿”牌大自行车,我成了有车一族。从此我和竹子一起骑着这辆自行车,奔赴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长得比较瘦小,常常是竹子带着我。自行车吱吱呀呀的声音,记录了我们纯真的友谊,见证了我们苦涩的青春岁月。
   高中三年,风风雨雨我们一起走过。记得当时是划片招生,我们居住地位于海阳市西半区的划归海阳四中。我们是十六级,那一年共招收了四个班。我和竹都被划在十六级二班。得知这个结果,我和竹子不由得搂抱在一起,说着笑着……从小一起相依相伴的伙伴在高中又能在一起,又可以分享快乐,分担忧愁了。缘分真的就是这么奇妙。
   刚入学时,一起考上高中,家庭条件相对优越的云因为忍受不了学习压力和艰苦的生活,于两个月后辍学了。我也动摇了。因为我11岁就失去了母亲,是奶奶一直陪伴我们姐妹四个长大。上高一那年冬天,奶奶不幸去世了。姐姐已经出嫁了,两个妹妹还小,家里太需要我了。其实受过没有文化苦的父亲是不希望我辍学的,说家里有他让我安心读书。我很纠结,想回家帮帮父亲。就把辍学的想法告诉了竹子。记得那个寒冬的晚上,晚自习后,我和竹徘徊在操场上,清冷的月光下,我俩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北风鞭子般无情地抽打在我们身上,锥心地疼。“燕妮,不能当逃兵呀,我们都坚持一下,阳光总在风雨后,一切都会好的!”竹子握紧我的手,久久不放开,好像一放开我就会逃掉似的。乐观坚强的竹子让我豁然开朗:现在回家只是解燃眉之急,给不了家人幸福的生活,唯有努力学习,才有能力回报亲人,一切才会好。是竹子把坚强、坚持的力量传递给了我,让我意识到面对逆境决不能懦弱。多年以后回想起来,那个夜晚,永不言弃的竹子握住的岂止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希望和人生啊。
   我从小就偏科,数学底子很差。上高中后学习数学就更吃力了。什么“函数”、“空间几何”等等,我上课基本和听天书的一样。几乎每次上完一节数学课,我就像被打昏的鸡一样,恹恹的。数学成绩可想而知惨不忍睹。我的苦恼怎会逃过竹的眼睛。课间,竹子拉着我走出教室陪我散心。燕妮,你这么聪明,只要用上心,肯定能学会。千万别气馁,听不懂的就问老师,课余这不还有我嘛,我帮你!竹子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浮躁的心平静下来。接下来的日子,竹一有空闲就帮我补数学,把她学数学的方法毫无保留地都传授给了我。早晨,迎着启明星,我们常常是第一个到教室;中午,别人都回宿舍午休了,竹还在给我讲题;晚上,我俩往往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披着星光,带着满足回到宿舍。时光不负有心人,我的数学成绩由原来的不及格,一步一个台阶地进步着。高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我的数学成绩竟超过了90分!燕妮,你真棒!竹子为我竖起来大拇指。她高兴地捧着我的卷子,眼睛闪闪发光:我说什么来着,燕妮,你肯定行的,没骗你吧?她高兴地像个孩子。我用力地拥抱着她,只有我知道,这成绩里有竹多少的心血!竹子,谢谢你!竹子一把推开我,说啥呢,还是好姐妹不?说着又把卷子轻轻放到桌子上。拿起一支笔指着:你看,这个题不应该错吧,马虎了吧?还有这里,做一条辅助线,你看,这步不就马上证明出来了吗?燕妮,还要加油!竹子调皮地看着我,做出加油的动作。发出爽朗的笑声,脸腮上的酒窝也洋溢着快乐,眼神里盛满鼓励。
   高二分文理科,由于我学习成绩偏文,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文科。本以为理科出色的竹子会选择学理科。可是在询问了我的选择后,她先是默不作声,片刻后握紧我的手坚定地说,向燕妮看齐,咱俩必须步调一致,努力向前!坚定的语气传递着友情的力量和青春的激情。理科很棒的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文科,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心里满是感动。我也劝过她,可是她说她喜欢挑战,我俩必须携手走出农门,走出和父辈们不一样的人生。
   竹子是我们班的数学科代表,学习委员,也是宿舍舍长。她工作认真负责,学习刻苦,热情开朗,老师、同学们没有不喜欢她的。同学们也亲切地称呼她“竹子”。她总是爽快地答应着,一点也不介意。在课间,在宿舍里总能听到她爽朗地笑声,她总是能营造欢乐的气氛,让我们暂时忘却生活的苦涩和学习的压力。“我来帮你”、“我来做”、“有我呢”……是她的口头禅。她像一团火,燃烧着自己,温暖着我们的青春岁月。因为有竹子,我常常暗暗地感到幸运。
   那时,比起学习的苦,生活条件更苦。每天早上吃窝窝头,外加1分钱的咸菜,一碗稀饭。中午吃馒头,4分钱的菜几乎看不到肉,油水很少。晚上还是窝窝头,还是4分钱的几乎没有油水的菜。瘦小的我每顿都能填饱肚子,可是经常在第四节课时还是会饿得饥肠辘辘。竹子每天早上买1分钱的咸菜,中午晚上不买菜,吃早上剩下的咸菜。我要把我买的菜与她分享,可是她总以自己胖要减肥为由拒绝。“你看你瘦的,你多吃点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呢。看我胖成啥样啦!”她故意揪一下自己胖乎乎的脸蛋,扮个鬼脸给我。她的脸圆圆的,白白胖胖的,可是没有少女应有的红晕。现在想想,她哪里是胖啊,那是虚肿吧。幼稚的我当时怎么就相信了呢?
   高三那一年,竹子经常性地捂着腹部,疼得满头满脸是汗。有时还嗝气,反酸呕吐。经检查她得了较严重的胃病。家里没钱给她治疗,疼得严重了她就吃点止疼片。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很心疼,但无能为力。就劝她别吃咸菜了,多吃点蔬菜。她总是苦涩地笑一笑。我会不由分说地把我的菜分给她一半,逼着她吃完。她的病严重影响了她的学习,高考预选时,她落榜了,而我幸运地预选上了。冲刺高考的那段时间,没有了竹子的陪伴,我总觉少点什么一样。如果有竹子陪伴该多好啊。回家后我去看望竹子。燕妮,你好好高考,我好好调理身体,我们一起加油!竹子瘦了很多,但气色不错,看见我很高兴,微笑着给我加油鼓劲。
   可惜,那年高考我以2分之差落榜了。记得那个夏天,多少个日落的傍晚,我和竹子都会坐在小河边谈心。垂柳依依,晚风习习,我们无心欣赏。河水潺潺,流淌着我们失意的心情。蝉躲在树上,在“知了——知了——”地不停地叫着夏天,也仿佛是在嘲笑我们吗?此刻的我们不知路在何方,何去何从。“燕妮,你看,太阳每天从西边落下又会从东边升起。我们不能放弃呀,我们不能再重复父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了。燕妮,我们回去复习吧!”竹子语气坚定地说。经历了无数个日落的傍晚,她的话像一缕清风吹散了我心中的迷茫。青春,理想,未来……被我俩一起融入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天,酝酿发酵出澎湃向上的力量。我与竹子的并肩拼搏之旅又要开启了。
   复读的日子压力山大,那是汗水伴着泪水的过程,经历过的人都会有体会。这样的日子我和竹子竟然经历了两年。也许上天在有意考验我们。第一年复读我们刚过分数线,由于志愿没填报好,我们双双落榜了。重整旗鼓后,不甘心的我们又去相伴复读了。这一年我们幸运地被同一所师范学校录取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们激动地抱在一起:“燕妮,我们做到了!太好了!”“竹子,我们可以当老师了!”我们尽情地笑着跳着,泪水划过脸颊。青春的魅力在于永不言弃,是的,经历了艰难困苦,我们终于迎来了生命的曙光。
   上师范后,乐观开朗,美丽善良的竹子遇到了改变她命运的男人——同班同学哲。他高大帅气,戴着一幅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遇到竹子前,他刚刚经历过一段感情,结果女朋友劈腿他人。他很苦闷,竟然病倒了。善良热心的竹子就经常安慰她,陪他聊天,给他买药。就这样,不知不觉中,竹子填补了他感情的空白。他向竹子表白后的那天晚上,竹子悄悄地告诉我她恋爱了,哲向她表白了。看她一脸的绯红和羞涩,我知道这傻女孩陷进去了。“长得太帅了,当心花花公子靠不住哦。”旁观者清,我好意提醒着她。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确实是。哲是竹子的初恋,竹子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感情中,忘记了自我,满眼满心都是哲,开口闭口都是哲。他们成双入对,形影不离,成了校园一道风景线。“我说亲爱的竹子,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我假装嗔怒,抗议道。“我心中你最重。”她嬉笑着敷衍我。作为她的闺蜜,我在心中默默祝福的同时,有时也会隐隐不安。没想到这种不安真的应验了。一年后的一天,竹子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一连好几天不吃不喝,任凭我怎么劝就是不开口。一向开朗的竹子变得形容憔悴。我找到哲,大声质问他,为什么竹子会那样?!没想到他竟说,她那样的人,那样的家庭能配得上我吗?我从来就没爱过她!和她在一起那是一时糊涂……渣男!看着哲的那副嘴脸,我真恨不得上去和他拼命!为了这么个渣男,竹子付出了那么多,真心为她不值。就像为了渣男胡兰成而低到尘埃里的张爱玲,竹子在泥潭里难以自拔。此后的日子,再也没听到她爽朗地笑声,再没有看到她甜美的笑容。她的胃病又犯了,整宿整宿地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我心疼她,可是除了陪伴,除了安慰,再也无能为力。那个渣男哲伤她那么深,可是她从不骂他,也不说他坏话。可怜的竹始终没有走出来,真是用情至深呀,只是错付了人。
   毕业后,我们分配在不同的学校。我回到本村任教,竹子去了离家20公里左右的学校任教。一年后,竹子匆匆嫁人了,两人在一个办公室,对方其貌不扬,但看上去是个憨厚朴实的人。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们见过几次面,竹子看上去挺幸福,但时不时地会流露出不易觉察的忧伤。我太了解她了,所以体会得到。只是我们不再无话不谈,不再心有灵犀。时光不语,岁月无痕。我痛心地发现,曾经许诺要好一辈子的我们再也回不到青涩、纯真的青春年代了。
   得知竹子得病的消息是在一个初冬季节。我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怎么会呢,“五·一”期间她们一家三口还来我家里相聚了呢。记得那天她回娘家,顺便过来看看我。她说心情不好,说早晚让她娘家妈妈累死,她妈妈总是有病,现在神经又不正常,她为家里付出那么多,每次回家母亲还总是骂她。说起这些,竹子无奈地叹着气。竹子也变得脾气暴躁起来,当着我们的面训斥她丈夫,训斥她女儿。现在想想,估计那时就已病得不轻,只是没检查出来罢了。得知她病了,我想去看看她,可她不愿意见任何人,总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让我见她。那年我教初四两个班语文,闲暇的时间少,想着忙完那一阵子一定要去看她。不想竹子在阳历年的那天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怔在了那儿。禁不住眼泪横飞。怎么会这么快走了呢,38岁,多年轻的生命,她的女儿才12岁呀!后来才得知是胃癌早早夺走了她的生命。在生命的最后,竹子怎会拒绝我去看望她呢?也许她不想让我看到她被疾病折磨的样子,不想让我太难过了吧?倔强善良的竹就这样走了,这一走就接近20年了。
   初春,夜凉如水,夜空中的明月散发出清冷的光。有人说,文字是有温度的。就让我用文字祭奠远在天国的竹子,追忆并不随风的往事,缅怀逝去的青春岁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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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缅怀悼念朋友的散文佳作。竹子是作者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共同度过了难忘的求学生涯。那个时候人们生活困难,维持日常开销尚且艰难,供养学生更是不容易,竹子的父母不想让她上高中,竹子以绝食奋力相争,才争取到了可贵的求学机会。三年高中,作者和竹子在学习互相鼓励,生活上互相帮助,没想到高考却以落榜告终。两个人不认命,不服输,不向命运低头,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复读两年,终于双双考进了同一所师范学校,迎来了生命的曙光。在师范学习期间,情窦初开的竹子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恋爱,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对爱情失望的竹子毕业后匆匆嫁人,过起了平淡的婚姻生活。家庭的压力,不幸的婚姻,让竹子的胃病急剧恶化,不到四十岁就与世长辞……虽然竹子去世快二十年了,可是每次夜深人静,作者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以及跟她在一起度过的青春岁月,人们都说往事随风,可是记忆却像树上的年轮不会随着时光消逝,还有那难忘的青春,以及那承载着青春岁月的老朋友……一篇怀念好朋友的散文,主题鲜明,叙述生动,感情真挚,文笔流畅,表达了作者和朋友之间美好清纯的友情。倾情推荐,佳作共赏!【编辑:淇水碧柳】【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324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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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淇水碧柳        2023-03-22 21:42:03
  一篇缅怀悼念朋友的散文佳作,表现了两人之间美好清纯的友情。
与文字相伴,把柴米油盐的生活过出诗情画意。
回复1 楼        文友:燕飞舞        2023-03-23 08:09:39
  谢谢杨老师辛苦编辑,精彩编按道出了文章的写作意图,为文章增彩增色。奉茶问好,遥寄祝福!
2 楼        文友:淇水碧柳        2023-03-22 21:47:20
  时间冲走了好多往事,随风消逝,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却深深铭刻在我们的记忆里历久弥新,这就是我们的青春。
与文字相伴,把柴米油盐的生活过出诗情画意。
回复2 楼        文友:燕飞舞        2023-03-23 08:28:21
  是的,人到中年,青春遗忘了我们,却又留给我们许多的回忆。
3 楼        文友:戈壁人生        2023-03-24 17:18:15
  看哭了,太真实了。吃着带有老鼠屎的饭菜,学着学不懂的数学,看着眼花缭乱的卷子,哎。苦啊。最可恨的事是预选,预选不上连参加高考的考试资格都没有。咱们都是同龄人,历经那个时代。总算好了,可是人老了。
回复3 楼        文友:燕飞舞        2023-03-24 19:32:50
  哈哈,一看咱就是同龄人。谢谢戈壁老师来访留墨。求学之路苦是真苦,但也留给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这是苦涩的青春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现在虽然我们奔六了,但只要我们心态永远年轻,肯定会有别样的人生。
4 楼        文友:油菜花香        2023-03-24 23:11:17
  江山代有人才出,情感真挚,文笔流畅,故事感人,可见竹子这样的良师益友对作者来说是何等重要,文章结尾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回复4 楼        文友:燕飞舞        2023-03-25 06:11:55
  大美江山为我们提供了广阔的舞台,让我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感谢花香老师留墨鼓励。奉茶问好,遥寄祝福。
5 楼        文友:香篝水沉销        2023-03-25 17:38:52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感人的文章了!你的经历我也有同感!
回复5 楼        文友:燕飞舞        2023-03-25 18:38:54
  因为真实所以才感人。谢谢来访留墨并产生共情。生命中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常常会蕴藉我们的生活,让我们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6 楼        文友:赵积琦        2023-03-25 18:16:17
  燕飞舞老师的作品现在越来越老道精美,细腻真挚。情感充沛,文笔一泻千里,人物丰满跃然纸上。学习了
回复6 楼        文友:燕飞舞        2023-03-25 18:43:10
  谢谢琦琦来访并留下美评。没什么写作经验,只是“以我手写我心”。文学路上刚刚起步,还需努力。多谢鼓励。
7 楼        文友:鲁韵        2023-03-27 18:05:31
  竹子,也是我的好姊妹。因为天各一方,我知道她走了的时候已经是越干年后,她永远定格在我的少年时代里,永远都是那么开朗自信,活泼可爱!愿天堂没有病痛,愿天堂里的竹子安息!
回复7 楼        文友:燕飞舞        2023-03-28 16:42:49
  是的,愿天堂没有欺骗,没有病痛。愿一切安好!
8 楼        文友:彩蝶飞舞        2023-03-29 15:50:46
  无论时光过去多少年,唯有青春美好的记忆永不改变,虽然竹子去了天堂,但她留给朋友的温暖和真情永存心间。
愿做一株野草,简单,自然,宁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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