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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山花】爸爸、奶奶、爷爷(散文)


作者:黄江山 举人,3063.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449发表时间:2023-03-27 11:25:56

爸爸,我记得我嚎啕大哭的那一天早晨,这是2011年10月3日的早晨,我们五个兄弟姐妹的哭声把天刚蒙蒙亮的晨空划破了。
   爸爸闭上依依惜别的眼睛告别我们走了。
   我的亲侄儿,也是亲大侄儿从英国留学硕士回到平和灵通大厦,走到爸爸病榻前说:“爷爷,我回来了!”爸爸回答说:“乖孙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后爸爸安祥地闭上双眼,像熟睡的一样,他真的走了,真的告别我们走了。
   爸爸在厦门,住在三弟那儿,感到不适,去医院一确诊,就是肝癌晚期了,因为我们住在漳州的兄弟姐妹多,就把他运回漳州一七五医院就诊。
   我们日夜守着他,当时我还在吉马集团上班。
   夜班是我和二姐夫值守的,白天是由妈妈和大姐、二姐照顾的。
   当时二弟还在云霄工作,任福建省云霄县委常委、宣传部长;三弟在厦门,也是非常忙的,他一个电梯公司的老总,有近百个的员工,可见他也是忙得像转砣螺一样。
   “百事孝为先”,也可以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五兄弟姐妹,跟着妈妈,在美丽的家乡福建省平和县霞寨镇生活,从小学会劳动,特别是体力劳动,上山拾柴火、割茅草,稍大一点的时候,还在妈妈的带领下,回到爷爷出生的地方,也就是故乡福建省平和县霞寨镇钟腾村横路下组去种地瓜(即番薯)和芋头,以补足余粮,填饱肚子。
   爷爷十三岁就离开故乡横路下了,到霞寨镇,当时叫霞寨公社,首先学杀猪,卖猪肉,爷爷和奶奶并不识字,但很勤快,爷爷和奶奶是童养媳原配结婚的,爷爷整整大奶奶一轮,即长十二岁,本地话说:“大一齿年”。
   可是爷爷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我们了,听爸爸妈妈说,爷爷特别的疼我,因为我是黄家的长孙,“公奶疼长孙”这是我们本地的名言,那是肯定的,可是爷爷怎么疼我,我是没有记忆的,只能听奶奶、爸爸、妈妈言传口授了。
   爷爷十九岁的时候,因为卖猪肉,有所积蓄了,就开始学做糕饼和酿造酱油了,以后就在霞寨圩开糕饼店和兼酿造及卖酱油。
   爷爷七十三岁的时候离开我们了,葬在霞寨圩的所在地群英村的顶街组与坎圩组的结合部的“坂仔岭”,奶奶在走完九十三岁的生命旅程,也葬在“坂仔岭”,因为这条小路,是步行要去坂仔的必经之路,所以叫“坂仔岭”。
   奶奶特别的疼我,这我是清清楚楚的,以至于二姐都嫉妒地常唠叨我:“金稻仔金稻稻”。
   爷爷、奶奶、爸爸的一生特别的善良,这在霞寨人的眼里是有口皆碑的,他们的为人,他们的品德,口碑是极好的!
   奶奶逝世是实行土葬的,灵柩是运回霞寨“坂仔岭”安葬的。
   当殡葬队伍途经奶奶的出生地寨里村的时候,多少老人和乡亲,出来说:“我们大家都出来为桂花姑仔送最后一程吧!”沿途不知聚集着多少父老乡亲呀!我们数都数不清。
   当殡葬队伍行至霞寨镇群英村时,来义务送葬的人就越聚越多,因为这里是爷爷奶奶做生意的地方,是他们与霞寨父老乡亲相濡以沫的地方,当听到是“桂花姑仔”的灵柩运回霞寨安葬,都跑出家门,为奶奶送行、送葬。
   爸爸在一七五医院运回平和县城的时候,我们都一路哭着的,可是他又在平和坚持了十来天,直至等到我亲大侄儿从英国回来。
   爸爸走了,留下很多遗憾、很多未能交代完的话走了!
   临告别漳州一七五医院的时候,爸爸把我们三个兄弟的手扯在一起,握在手心,紧紧地握在手心,可是他却不会说话了,只能用眼睛示意。
   但我两个亲弟弟很快就明白爸爸未能用语言传达的话语。
   爸爸未能表达的话似乎是:“你大哥现在比较艰难,如果你们两个弟弟做得到的话,一定要多帮助帮助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到这么病重、临告别人间、临告别亲人时还关心着下一辈,“父母疼子长流水”,这是一句本地的名言,我切身体验、切身体会了。
   爸爸的追悼大会是很隆重的,我们永远都忘不了那车水马龙的送葬队伍,长达五公里多的送葬队伍,那多少三轮车运载的花圈……
   我一路当街嚎嚎大哭,释放着悲伤、也释放着情感、更释放着依依不舍的怀念!
   想着我悲伤的身世、想起我曲折的人生,我越哭越响,越哭越悲伤!
   爸爸是平和县第一个会计师,终生都当平和县供销合作社的财务科长,1951年参与组建平和县供销合作社,1953年被提拔为平和县供销合作社财务科副科长,1956年被提拔为平和县供销合作社财务科科长。
   爸爸是资格最老,资深的老财务科长,所以同行的会计们都亲切地称呼他叫:“老科长”。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每年的清明又很快要到来了,爸爸是殡葬改革实行火葬火化的,骨灰就安放在南靖与漳州的结合部:“西陵陵园”,所以每年清明,我们都去祭祀先祖,祭祀先灵,为的就是祈祷我们后一辈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诗礼传家、有所作为!
   当写这篇文章时,我还是泪如泉涌、泪如滂沱的。
   一个人活着,尽管实现理想,会有坎坷、会有曲折,但默默坚持,就会胜利!踏平坎坷,就成大道!
   所以,我在写这篇文章时,依然:“泪如大海波涛挺,心头涌滚悲伤情。如果来生还有份,我依然做你儿亲。”人活着,长一张脸,长一口气,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官?为了儿女?兼而有之吧!但是一生勤耕耘,更多的是善良、是奋斗,为了别人、为了众乡亲。这留下的口碑则是千秋万代,千年万年的!
   爸爸离开我们快十三年了,但爸爸的音容笑貌、爸爸高尚的人品,永远都活在我们心中。
   在我退休已经四个月、已经领四个月退休工资之时,我写这篇文章,更多的是怀念爸爸、纪念爸爸,继承遗志,但更多的还是要奋勇前进!实现未来的理想!……
  
   2023.3.27.
  
   写于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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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爸爸走了将近十三年了,但爸爸的音容宛在,人品千秋万代传!黄家,在奶奶、爷爷、爸爸一代又一代人善良的熏陶下,诗礼传家,在做着知识的接力跑。“每逢清明倍思亲,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意义是一样的!清明祭祖、祭先灵,作者默默思祖先,洒着滂沱大泪,泪滔滔、语滔滔……但人品、口碑,依然是活者对逝者的最高评价、最后肯定!好散文!劲推力赏!问好作者!期待新续!【编辑:郭红娟】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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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黄江山        2023-03-27 11:58:06
  衷心感谢郭红娟老师的辛勤编稿和精彩独到、深情毕至的点评!衷心感谢!
《江山文学》永远都是最棒的!
2 楼        文友:郭红娟        2023-03-27 12:37:29
  好散文!劲推力赏!问好作者!期待新续!
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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