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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芳华】“亲爱的寻常”之碱去岁月的愁忧(征文·散文)


作者:足行两行泪 举人,3807.5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3118发表时间:2023-04-12 15:43:18

【流年·芳华】“亲爱的寻常”之碱去岁月的愁忧(征文·散文)
   有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肥皂还有一个叫“洋医子”的别名——这是老早以前的叫法了,我也是偶然间听到的。初次听上去,觉得它是那样别致而新鲜。一种好奇感驱使我想探个究竟,便找到了父亲。父亲点头说,是有这回事。他说,那个“洋”字,表示它是漂洋过海来的……如此说来,它是个洋货了?我没忍住抢先问道,父亲于是又点点头。至于那“医子”嘛,大概是它对油污之类的脏东西有医治的作用吧!当然,后面那意思是本人猜测的,没想再拿多余的问题去打扰忙着的父亲了。
   后来,我有幸查了些资料,这无孔不入的“洋”字,在早年间的广大乡村很是盛行——当然这也包括在我们那儿的农村,如洋灯、洋马儿、洋芋、羊火、羊油……多的去了,此处我懒得一一列举,以免占了我文章的篇幅。前两种,我备注一下,洋灯即马灯——它已经消失得不复存在了。洋马儿即是自行车。
   在我很小的记忆中,贫穷的乡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凭票购买那些紧缺商品的。本来钱就不容易找到,票证却比钱还难“找”。什么针织品呀,什么副食品呀……统统都要凭着专用的票证去等额购买的。购买的唯一去处,就是到离家好多公里远的乡供销社或者区供销社,那儿有规定好了的价格,从不议价。
   我记得,每当家里缺了这、少了那的时候,我们就“不知四下”地去向大人要。他们开始是含糊其辞地糊弄我们说,等买回来了再用嘛。当我们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才没好气地回怼我们说,用用用,你们哪儿晓得世事的艰难嘛,票都没得咋个买?多数时候,我们被他们这不怎么友好的态度吓着了,便再不作声,只好放慢催促的速度无声地等待了。
  
   二
   我记忆中储存的东西有很多,全是关于小时候满满的干货。既然我写的这篇文章是关于肥皂的,那我就只得去“仓库”里专拣它这个货品了,把其它暂时先放朝一边。等哪天它们也能派上用场了,就再把它们也拿出来“晒晒”吧。不过,眼下我只对“肥皂”感兴趣。
   说白了,肥皂的主要成分是“碱”,碱的功效就是专治油污这货色的。感觉它是为油污存在着,就与“既生瑜何生亮”两者的关系差不多。
   小时候,我们家天天都缺油——我说的是能吃的那种食用油。炒个菜,那菜上到底也沾不上几滴油腥子。连装有油和肉的盘盘碗碗,也被汤汤水水给“洗”干净了……但我们的衣服却污得发亮,奶奶说就跟个油坊里打油的人穿得锃光瓦亮一样。我们自己倒觉得它蓬头垢面也没什么新鲜,但又不能丢了。如果丢了,连那都没有了。
   其实,我们自己完全不知道那“多余”的油水,何至于要滴到衣服与裤子上去,并且还是在那些显眼处招摇过市的呢!它们最初只是不大的一点儿,继而又扩散开来,形成了一大片。一开始,只沾了那么一点两点油的时候,大人并不曾有立刻动手要消灭它的想法,但形成了一片亮光光的油污地带时,这就不能不去洗了。孩子是大人脸上的“光”,他们一旦弄不好势必就要影响到大人了。
   没有洗衣液,更没有洗洁精,连买包洗衣粉来用,都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对于村里的大多数人家来说,能用上肥皂就很不错了。它经久耐用不说,还碱性十足,就是一条两连皂的肥皂大约也得花去四五毛钱呢!
   “春城皂”,应该是那时肥皂中的佼佼者,大伙都很认可。这样的肥皂,在我们家常常缺货,大人们怪我们这些不晓得好歹的娃娃不节约着用。或者争抢着用,几下就把它用完了。弄得奶奶只好另想办法,用其他带“碱”性的货品来代替肥皂。
   父母看到奶奶的这套办法管用,也就少往家里买肥皂了,采取拖和磨的办法去过每天的日子。
  
   三
   奶奶用有碱性的桐壳子灰来泡洗衣料的方法代替了单一的肥皂。
   桐壳子灰里的碱,那是相当有分量的。像我们做的米豆腐,要用它的灰来泡米,经过一夜扎实的浸泡,那米被泡得金黄金黄的。还有,我们做的灰菜也要用桐壳子灰来“咬”它的狠劲儿,不然没法吃。不过,灰菜是种“咬”人很凶的食物,一般的碱性拿它没办法。至于大人们每次是怎样用桐壳子灰把灰菜降伏了的,那时我还小,就不得而知了。
   但用它来洗衣服袜子鞋子上的油污与汗渍,我就有比较深刻的记忆了。
   把我们的衣服积攒成一木盆的时候,奶奶就把冷水烧热,把事先准备好了的桐壳子灰放在木盆里,用烧热的水使之融化。几瓢热水下去,升腾起一股浓烟,那烟柱里有一种略略呛人的怪味儿,奶奶就用一根木棒使劲搅动。倒进去的水立刻就变成了一种灰白灰白的颜色,所有的衣服袜子就往里面丢入。
   泡胶鞋布鞋的水,通常则等衣服们泡匀了、捞起来后,用剩下的水才来浸泡它们。
   我们家那个颜色变旧的木盆,只有两方面的用处。一是为洗脚洗澡用,二是还为浸泡全家人要洗的衣料用。
   那时,我只有享受的份,丝毫就没想过为何奶奶要把水烧热了才去化桐壳子灰,难道冷水就不能化它吗?其实现在才知道,热水更能把油污与汗渍泡“胀”,冷水对它并不“来气”,加上桐壳子灰的催化,衣服袜子鞋子上的脏东西更容易洗去。这便是奶奶那一代人所积攒的社会经验。
   桐壳子灰的原料,在那时的农村并不稀缺,这也算是大人们就地取材的一个实证吧!年年春天,粉白色的桐子花总会在山前山后、山上山下齐刷刷盛开。到了秋天,绿叶满枝头的桐子树、结出来的果子便成就了村民们的希望。桐子米卖钱,桐子壳做饭烤火,雪白的桐壳子灰又带有强烈的碱性,可以拿来洗这洗那。
   用焚烧后的桐壳子灰来泡洗衣服,奶奶说她是有教训可总结的。多年之后她在向我说起这事时,满脸仍有愧意。她也许是想以此警示我以后一定要掌握好其中的“火候”,不然也会像她那样把一双还能穿的鞋子叫桐壳子灰给泡废了。
   只可惜,我的“以后”就再没有像她那个时代赋予的机会了。首先,村里那漫山遍野的桐麻树已被砍得一棵不剩了,曾经紧俏的桐油再也找不到销路了,“栽桑点桐、子辈不穷”的理念已不再适用了。其次,洗衣服也不再有那么麻烦了,代之而起的肥皂、洗衣粉、洗衣液……多的去了,连洗完衣服都还要用“金纺”液浸泡一下,以免伤及皮肤。这是生活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的实例。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得把上面奶奶提到的她把一双还可以穿的胶鞋,用桐壳子灰泡烂了的事,拿出来说道说道。这件事,也让长大后的小妹非常内疚。她说她那时怎么那么糊涂、那么不懂事啊,竟把奶奶逼得掉下了眼泪。这便更促使我要把此事说清楚了,尽管奶奶已经离开我们很多年了,她不可能再听到了。
   有次,勤快的奶奶也像泡洗全家人的衣服那样,把我们兄妹几个的鞋子收拢来,用热水先化完了桐壳子灰,当水晾冷些时,再把好几双鞋子一股脑儿都浸泡进木盆里。等鞋子拿起来清洗了,那双胶鞋的鞋帮被桐壳子灰“咬”花了,形成白一道绿一道的小杠杠。更要命的是它的左脚有处鞋底与鞋帮断了联系。
   泡烂的是家中幺妹的一双胶鞋。那双穿烂了的鞋子,是在她多次嚷嚷着之后,父母才请镇上的修鞋匠给修补回来的。
   这下好了,小妹在地上横摆竖跳地睡着,从她那悲天悯人哭着的架势上看,没有任何力量能挡得住她对那双胶鞋的喜欢。奶奶自知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祸,先是一个劲儿地哄她起来,见她哭得越发伤心,口里还不停地喊着死奶奶、坏奶奶……到最后她自己也竟开始偷偷地抹眼泪了。
  
   四
   取植物的碱性来用,奶奶还干过以芽皂来代替的事。
   那是在桐壳子灰也没了的情况下,她去离我们家有七八公里远的皂角树湾,捡过从那棵皂角树上掉落的芽皂。开始几次我并没想去,后来她看天将黑了,大概是嫌一个人去害怕便叫上了我。
   那棵高大的皂角树,被一条石砌的堡坎围着,周围更有一架张牙舞爪的刺藤护着。我站在那儿不敢动,只呆呆地看着奶奶在堡坎上跑上跑下、在刺藤中钻出钻进。捡回来的芽皂个小但很肥硕,奶奶用它给我们洗头、洗鞋袜,也用它来洗衣服。
   用它之前,她为了把里面的“皂”利用得干干净净,就把它丢入滚烫的柴灰里去烤。等它胀胀地鼓起来后,用刀背将其拍烂,成细沫后丢入木盆中融化。不一会儿它就有泡沫产生了,先用它洗头,然后再用那洗过头的水去揉搓袜子和衣服。洗鞋子是最后一道工序,用它们的剩水去浸泡,那水里还有皂角的碱性,依然可以取之。
   小时候的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靠着对资源的反复利用而长大的。有人说,是靠天养大的,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得再说说,我在那个年代把家里仅有的半截肥皂丢失的事,看看读者诸君是什么样的一种想法,不妨听听你们的。
   有年冬天,由于对桐壳子灰的过度依赖,我们家已经把它用完了,在我们多人的反复催促下,父母终于买回来了一连“春城皂”。
   买回来的那连春城皂,为防止对它不必要的浪费,父亲把它切成了两半,只拿一半出来给我们用。我们呢也很知趣,谁都不忍心浪费它。每次洗衣服洗裤子洗袜子时,我们都只在那些布料上随便抹抹——能搓出点泡沫来就行了。由于布鞋胶鞋看得见的脏,那脏已经让鞋变了色,就想把它洗得更干净些,就多抹上了点儿,有时抹一次见洗不干净,才又去抹第二次肥皂洗之。尽管这样,在我们多人多次数的洗涤下,它逐渐由大变小,最后变成了渣渣也给用完了。
   剩下那半截肥皂拿出来用的当天,我抬着一木盆衣服去冬水田洗时,一路上飘着摇头晃脑的雪花,地上很潮湿,想想那都是个令人发抖的天气。
   我双膝跪在了刚从树丫间折来的柏枝上,更冷的石头在柏枝之下。洗了一会儿,我的手就冻红了,火辣辣得难受。就在我去洗最后一双布鞋时,刚抹完的肥皂就从没拿稳的手上一滑,顺势在我的眼面前掉进了水里。
   这把我急坏了,那可是今儿个才拿出来用的半截肥皂啊!回去挨打还是冷要的,想到它的“价值”就令我心疼。我把木盆里的衣服倒在垫地面的柏枝上,用木盆舀水高高倒下,为的是让肥皂受到冲击而漂浮起来。我的这招哪有什么效果呢?
   我急得汪汪地哭出了声。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脱了鞋子,简单地挽了一下裤脚,顺着冬水田的软边就往水里去。最后衣服裤子全整湿,冻得瑟瑟发抖,也没找到肥皂的位置。
   发现我的邻居,告诉了父母亲,他们把我强行拉出水面的时候,我已经站立不稳了。
   父亲问我,是丢了的肥皂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我无言以对,却是喷嚏连天。
   心里仍在暗暗想着水里的那半截肥皂。越是这样,心里的自责就越是无法从根本上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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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碱是个化学类名词,也是个动词,作者说,“碱”不仅可以去除油污,还可一点点分解岁月的愁忧,这是多么新颖的体悟,对那段已然消逝的生活艰苦的岁月,不得不说是一种回望。记忆这个词语,有时真的很神奇,人生过半,所有的过往都将成为一种记忆被封存起来。什么才是记忆呢?蒋勋先生在他的一篇文章里这样写道:“所谓记忆,就只是遗落失去的种种吧。不确定的声音,不确定的形状,不确定的色彩和影像,那些我们不能把握的一切,称之为记忆。”很佩服本文的作者,总能将那些储存在记忆中的东西找出来,化为文字,让那些故人旧物在文字中得以永恒的存在。在缺衣少食的年代里,能用上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肥皂已经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了,娃娃们不懂得珍惜,很快便用完了。奶奶便只有想办法弄来别的含有碱的货品代替肥皂,比如“桐壳子灰”,比如“皂角树上掉落的芽皂”,于是在作者的记忆里, 有了它们的存在——用来洗衣服、洗胶鞋、洗头洗袜子……还有在冷冷的冬天,因丢失了半截“春城皂”下水去找,结果被家人强行拉上来,浑身湿透的一段往事。散文内容丰富,笔法稳健,情感细腻,佳作,倾情推荐!【编辑:纷飞的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412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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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04-12 15:49:36
  散文写得极为真挚,感谢足行兄,支持流年社团征文!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1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23:16
  谢谢雪妹编按,辛苦了,敬茶一杯。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04-12 21:41:4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2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23:55
  谢谢鼓励与支持。
3 楼        文友:疏影横窗        2023-04-13 18:11:36
  读前辈的文字有种看电影的感觉。没有部电影播放的都是生活的演变,历史的进步,还有对奶奶浓浓的怀念之情。
   感谢生活赋予前辈这么都美好,也感谢前辈孜孜不倦的分享过去。
   祝前辈创作愉快。
不忘初心,还原本质,真实为美。
回复3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25:28
  哈哈,谢谢“晚辈”的到访评析,祝安好!
4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3-04-13 23:25:00
  我老家把肥皂叫“洋碱”。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洋碱”也是奢侈品,像“洋油”一样,珍贵着呢。在水塘洗衣服,一个不小心将半块肥皂掉入水中,那是让人非常痛惜的一件事。以“洋医子”为具象,透视一个时代的农村生活,用文字留住一段回忆,一段历史。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4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29:08
  凡加了个“洋”字的东西,都是外来品,可想而知,那时囯家有多贫穷,像我们山区人生活的就更艰难了。
5 楼        文友:素心如玉        2023-04-14 09:49:38
  用蓖麻叶代替洗发水,用皂角代替肥皂,小时候见母亲用过。那时不知原由,读了这篇文章,才知肥皂的替代品是要含碱的物品。
   文章描写很细腻,读得人沉甸甸的,特别是最后肥皂掉落水中不顾天寒下水捞这一情节,读后唏嘘良久。好像儿时,也有过类似经历吧。
   拜读美文,问好足行老师,祝创作愉快。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回复5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30:42
  智慧在人间,谢谢老师的互动。那个年代的穷啊,深入人心。
6 楼        文友:一海明月        2023-04-16 20:22:23
  像作者一样,小时候那些带着“洋”字的物品,如洋灯、洋钉、洋火、洋皂、羊油,都深深地印在儿童的心中,挥之不去,那是一个时代的记忆,也是一个时代的伤感。正如作者所说,那个时代,对于我们寻常百姓家人来说,买包洗衣粉来用,都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文中的主角“肥皂”至今,我们还在用。算不上“故物”。但文中奶奶用的“桐壳子灰”,对现在的人来说,我想应该算是一种“故物”了,正如作家傅菲散文《故物永生》里的“灰炉”。作家说,故物的芳香是生命的芳香,故物的温暖是情感的温暖。故物永生,灵魂也永生。一个作者能让“故物”在文字中“活着”,是值得尊敬的。祝贺作者“亲爱的寻常”又一次第一时间荣获精品。真棒!
回复6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33:50
  而今虽然也在用肥皂,但和那时用,有着来质的区别。谢谢老师的互动鼓励。
7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23-04-16 21:03:07
  我们这里以前叫洗衣用的肥皂也叫胰子,而且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它是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存在,当然现在也不可或缺,只是已经有了非常多的替代品,肥皂也早不是以前用过的那种“胰子”了。
   足行老师的脑子堪比电脑,记忆清晰且存储力惊人,什么都能拎出来单独成文。我从这篇文的字里行间读出了曾经生活的苦难和家人之间的相扶相持,令人再三玩味。
闲云落雪
回复7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36:43
  谢谢鼓励。可能是缘于我经历的苦难太多了吧,想把它们都写出来。
8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23-04-16 22:28:29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肥皂是奢饰品,别说买不到,就是能买到也不会去买的,因为没有钱买。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是用皂角洗衣服、洗头。用焚烧后的桐壳子灰泡衣服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文章描述详细,情感真挚。欣赏学习了。
五十玫瑰
回复8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38:52
  谢谢。桐壳子灰带碱,我们那一带用的人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9 楼        文友:清鸟        2023-04-17 18:05:55
  各种洋货曾风靡一时,是在贫穷的年代里,我们国家的科技还不发达,民用物资一度匮乏,但这不妨碍人们追求幸福的热情,本文就这一点给予了很好的诠释。忆往昔,看今朝,不觉心潮澎湃,历史的浪潮一直在滚滚向前,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一篇好文,遐想空间很大,回忆过去是一种享受。问好足行兄,祝愉快!
愿与你在茫茫人海中保留一份纯真与美好
回复9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41:49
  谢谢清鸟妹妹的评析。上午好,忙中之余,还望多保重身体!
10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3-04-17 19:15:24
  读完此篇散文,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经历过那个物资紧缺的年代的人,作者笔下的好多情节相信都曾有遇到过,记忆中的洋火、洋柿子等与作者所写再遇,有了一份亲切感。而奶奶的智慧,更令人敬佩。小时候我的家乡也把肥皂叫“洋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没如作者一样想过,为什么叫这样一个名字。读完莞尔,原来所有被劳动人民命名的物种,实用且有亲和感。
   用心生活和用心写文一样,都值得尊敬!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回复10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3-04-19 09:48:56
  谢谢听雪老师在此处的互动。我的家乡在川北,老师家乡也叫洋医子,可能我们相距不太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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