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秋】高考那年续
壬辰年吾曾作《高考那年》篇,戊戌年对其又作修缮,改称《再忆高考那年》,但两篇寥寥数语,怎能详记大比之事?今大比虽至,但今岁因新冠瘟疫之故,重更大比期为癸未年前之期也。癸未年非典瘟疫之际,国将大比期由7月7日与8日更为6月7日与8日,今岁新冠瘟疫之故又更回如前矣,此乃有所呼应乎?今岁注定为历史不平凡之年,亦是余生一转折也。近日,吾观万千应试学子之状,感慨万千,不禁又忆余之大比,欲将上两篇未述之事,再作叙述,故又作《高考那年续》篇。
初,在淮中求学之际,校有一班称凤凰战神,师生皆有闻。传该教长严厉过甚,故分班之时,生皆恐分至其班。高三报道时,生皆按名录查己之班。吾犹记,当日按名录于青春广场觅余班,徘徊多次,寻觅多时,皆不见三(32)班之位,蓦然回首,突现之!观教长之名,乃战神也,愕然。后忐忑登楼入班,遂找一位而坐,心念倒霉矣。
入班月余始测,吾尽力而得九名。后又测,得二十,长乃问之。话间,吾始知其非传言状,乃外冷内热也。因其夜读《孤独与寂寞》,余曰:“孤独者无人懂,寂寞者无人陪”也。随之,其书吾言于板,同窗皆诧然。同桌使余观之,余亦诧然。
吾犹记,高三间,日做卷厚计,长乃日查之。一日,其查吾卷曰:“何以未做毕?”对曰:“时迫,无力做之。”乃踢余胫,余笑之。二模后,一日唤余去其室曰:“汝父电询汝之绩,可越二本,汝今之状,吾怎答之?”对曰:“实答。”曰:“汝欲害吾也。”遂踢吾股,吾笑之。其教法虽异,吾等皆喜之,今忆之,亦趣味盎然也。
高中三年,岁月如梭,亦觉生活之奏快矣。每日饭间仅两刻,余皆奔之。淮中生众,万余人,每日饭间,熙熙攘攘,食亦热,若不慎,必被灼之。一日午饭,吾打汤面,甚烫,是时,吾欲扔之,无奈,将碗置地,观之,指已灼伤。
期间,亦有囧事。一日早起,吾急下楼,至舍门乃想暖瓶未提,欲登楼提之,至门口,舍管挡之,曰:“汝是否夜出上网也?使汝教长领之。”对曰:“否,乃提暖瓶。”彼疑,纠缠之,吾甚急,辩之,后乃放余。吾提暖瓶奔之,撞一生,瓶碎,是时,甚是沮丧,入班,久久不平矣。
是时,校对手机甚严。是夜,吾如厕欲电询,教导主任入,缴之,吾忧之,甚感运差。次日,适双亲来校望余,父问熟人,乃还之,父笑曰:“其恐甚。”众皆笑之。
吾犹记,是时,周皆休半日,吾遂入店食之,后入书肆观书,见新书,必欲购之,吾觉此乃周之乐时。是时,快乐甚易,今乃难矣。人愈长,忧愈多,乐愈难,此乃人命乎?天数乎?
大比之年,事多矣,乐事、苦事、难事、囧事、事事皆有回味,亦回味无穷,非寥寥数语以盖之。今又大比之时,不禁忆之,又将期间数事赘述,以补前两篇之漏,全作自言自语,以自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