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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绿野】虎头海雕和一条大鲤鱼(纪实文学)


作者:一渔夫 探花,14918.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902发表时间:2023-05-31 07:18:08

虎头海雕和一条大鲤鱼
  
   那时我初中毕业不久,到卧牛河畔的一家生产队当农工。当时我特别喜欢钓鱼,和队里的老李在卧牛河下两竿懒钩,每天早晚划只小船过去各遛一次。卧牛河是黑龙江的一条小支流,当时河里的鱼很多,哪天都能钓到几十斤鲶鱼、嘎牙子或牛尾巴,有时候还能钓到鲤鱼和大白鱼,甚至还钓过一条三斤多重的鳌花(鳜鱼)呢!
   一天早晨,我正蹲在船舱前遛钩时,忽然从半空中传来一阵鹰哨。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大鹰伸展翅膀,在卧牛河上空一圈圈地翱翔。从下面看过去,只见它那白色翼缘和白色尾羽与那黑色下体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显得尤为神奇。只见它一边在半空上一边盘旋,一边得意地鸣着鹰哨。它那深沉而略微带有一丝嘶哑的鸣叫声,立刻使人联想起猛虎或狮子在山林里或南非草原上发出的阵阵狂啸,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这时听李师傅说:它不是一只普通老鹰,而叫虎头海雕,是鹰隼类猛禽中体型最大的鹰,体长可达一米,翼展接近两米,体重可达到二十多斤重呢。难怪它才显得这样霸气难呢!虎头海雕,一个多么威风凛凛的名字啊!它不仅名字响亮,羽毛的花纹也确实有点像老虎。它的头部为暗褐色,有着一道道灰褐色纵纹,看似虎斑一样。听师傅这么说,我顾不上遛钩了,呆呆地盯着那只虎头海雕——禽类中的老虎和狮子。这工夫,那只虎头海雕已经飞临卧牛河上空,只见它缓缓地拍打翅膀,从我们的渔船上空箭般地掠过。看上去,确实比满族人称之为神鹰的海东青个头大得多,确实是我所见过猛禽里个头最大的鹰了。那只虎头海雕从河面掠过,落在一根粗壮柞树枝上,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继续俯视着下面的河面。无论它凌腾高空,还是停歇在枝头上,都显示出一种非凡的王者霸气,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虎头海雕不仅个头巨大,而且与其它鹰类捕食也不大相同。它主要以捕鱼为主,尤其喜欢捕食大马哈鱼或黑龙江的鱒鱼,只是在食物短缺季节,它才猎捕野鸭、大雁和天鹅、野兔或狐狸等走兽。虎头海雕在树枝上蹲了好一会儿,随即再次展翅冲向半空。只见它一边在卧牛河上空一边盘旋,一边搜索河面,继续寻找猎物。尽管不时有鱼从河面飞快地掠过,冲起一道道水线,但那只虎头海雕像没看见一样,也可能它嫌那些鱼个头太小了,不值得它从高空中俯冲下去,仍旧一圈圈地在空中盘旋。终于,它失望地朝远方飞去。
   直到那只虎头海雕飞远了,不见了它的身影,我才提起钓鱼线继续遛钩。遛完两竿钩,和李师傅正打算划船回村,想不到,那只离开的虎头海雕再次飞回来了。可能它搜寻了几处,一直没发现值得它猎捕的鱼,再次飞回卧牛河,在河面上继续逡巡。忽然它好像发现了目标,眼看它盘旋的圈子越来越小了,也越飞越低了。随它锁住的目标望过去,我在那片河面寻找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人的目光和鹰眼确实无法相比,它能看见的东西,人肯定发现不了。我相信它一定发现了猎物,否则不会总在那里一圈圈地盘旋,不肯离开。似乎印证我刚才的猜测,这时只听见“扑通”一声,在距离我们二、三十米远河面上突然窜起一条大鱼,随即重重地落回水里,砸起一朵大水花。几乎与此同时,只见虎头海雕也一头从半空中扎下去,飞快朝河面俯冲下去。在它临近水面时,那对一直藏在身后的两只黄色爪子也伸出来,朝水里猛地抓过去。果然,它已经瞄准了猎物。等它再次展翅冲向高空时,爪子里肯定会抓着一条大鱼,然后,只见它舒缓地扇动翅膀,向它的鹰巢飞去。可这次我想错了,那只虎头海雕并没有飞起来,而是停留在河面上,不停地奋力拍打着翅膀,脚下是一片白色翻滚的浪花。在那片白色的浪花里,隐约能看见一个鱼尾不时挑出水面,激烈拍击河水,使虎头海雕好似站在一片洁白浪花上的武士一样,傲然地伫立在浪头上。实际上,结果并非像我想象得那么浪漫,虎头海雕几次想抓起那条躲藏在河水里的鱼离开卧牛河,可那条鱼实在太大了,虎头海雕几次努力都未能得逞,无法把那条鱼提出水面。尽管如此,我还是被虎头海雕的骄悍和霸道征服了——人,尤其一个男人,都崇尚武力,都崇拜英雄,并且凭自己对客观存在的喜好和厌恶而做出自己的评价,而对那些弱者顶多只能给与同情,永远都不会给它们以尊敬和崇拜。在那时那刻,我最关注的当然还是那只虎头海雕了,而不会注意那条躲藏在河水里默默无闻的鱼。而师傅老李则比我更看重实际,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想趁鱼鹰相争,好从中渔利,将虎头海雕和那条鱼一起擒获,并且划船朝那里赶去。见渔船划过来,那条鱼开始顺水朝下游游去,而虎头海雕也不可能乖乖地束手就擒,只见它不停地扇动翅膀,一控住平衡,同时也一下下向我俩发起攻击。见一时半会无法得手,我们只能暂时放弃了,躲在远处继续观望着这场鹰鱼之间的搏斗。只见虎头海雕还在奋力地扇动翅膀,仍想把水里的大鱼提出水面,以获得一顿丰盛的早餐好午餐。而躲在水下的鱼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每当虎头海雕用力向上提升时,都会在水中拼命地挣扎,说啥也不让虎头海雕凌空跃起。就这样,它们一只躲藏在水里,一个则站在河面上,斗得难解难分,不分输赢,只是各自这样坚持着。这时,假如那只虎头海雕赶紧松开它的利爪,把那条大鱼放掉,肯定不会致使它最后命丧黄泉,淹死在水里。可虎头海雕骄悍惯了的,可能也很少遇到真正的对手,或它根本就没遇到过真正的对手,再加上动物所具有的贪婪本性,决定了它不可能轻易地放弃已经抓在手里的猎物,一直紧紧地抓住那条大鱼不放;而水里的那条鱼更不能轻易放弃,一旦在做最后的坚持。它们一方一旦坚持不住,那么等待它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亡。
   虎头海雕毕竟不是一般的鹰,它不仅个头大,一对翅膀也格外有力,甚至它连一匹狼都能抓起来,冲向云霄。然后把狼再从半空抛下来,活活地摔死。只见它不停地扇动翅膀,抵御住鱼的一次次挣扎,并没有被那条鱼将它拖到水里。尽管如此,整个形势对虎头海雕仍旧很不利。这里毕竟是卧牛河,而不是天空,在那条大鱼的一次次拼死挣扎中,虎头海雕的羽毛已经被溅起的河水打湿了,翅膀扇动得也不如原来那么有力了,好几次差点被拖到水下。看样子,它已经有点坚持不住了,似乎想要退出这场战斗。可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它说了算了,只要它稍微有点反应,那条鱼立刻会做出激烈地反抗。在那条大鱼顽强而激烈的反抗中,虎头海雕被一点点拖了下去:先是它的双腿沉到水里,接着它的尾部,一直到它的胸部也被河水淹没了。到了这会儿,虎头海雕的羽毛几乎全湿了,朝下滴着河水,简直像一只落汤鸡,再看不到它原来那股神气和威风。那只虎头海雕似乎并不甘心这样败在一条鱼的手里,连续挣扎了几下,猛烈地拍动翅膀,终于从水里挣扎上来。到了这会儿,虎头海雕已是强弩之末了,等我们划船赶到它们跟前时,那只虎头海雕已经完全被拽到了水下。当我们把它和那条大鱼一起拖上船,才发现曾经不可一世的虎头海雕已经死了——被那条大鱼拖进水里淹死了,以后再不能翱翔在天空了。已经死去的虎头海雕看似十分猥琐,湿透的羽毛紧紧地贴在它的身上,像一只刚被开水烫过,准备煺毛的鸡,一点也不招人喜欢。只能把它扔进河里,也算是对它最后的一点尊敬,将它水葬了。而虎头海雕抓住的那条鱼,是条足有二十多斤的大鲤鱼。应该说,它们的体重相差无几,要是在陆上,虎头海雕可能毫不费力地将这样重的东西提起来,飞回它的鹰巢,当做一顿丰盛的早餐或午餐。可刚才的那场搏斗发生在河里,而河是鱼的故乡,不是虎头海雕生活居住的地方,在那里不仅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而且对它十分不利,在搏斗中,和快处于劣势,自然再所难免了。此外,还有它的无厌的贪婪,也是导致它最后死亡的原因。
   尽管虎头海雕是种靠捕鱼为生的禽类,可几乎所有的捕鱼禽类都熟悉水性,像野鸬鹚、水鸡和野鸭等,都能在水中往来自如,自由上下。而灰鹤、鹭鸶等虽然不会凫水,但它们却具有自知之明,只是站在水边捕食那些小鱼,绝不会冒险去捉大鱼。要是这只虎头海雕也能像它们一样,捉一条小鱼赶紧飞走,能葬身于卧牛河里吗?当然不能!那条大鲤鱼还活着,但它的伤势十分严重。虎头海雕在抓捕它时,爪子深深地扣进鱼的肉里,留下了八个指头粗的大窟窿,还在朝外流着血水。不过,它确实还活着,鳃板还在不停地一张一翕地扇动着。它的伤实在太重了,浑身被虎头海雕抓得几乎找不到一点好地方,整个身子伤痕累累,恐怕也难以存活下来了。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把它放了——最后它到底是死是活,只能看它的造化了。当我们把那条鲤鱼放进河里,一直看着它。它已经立不起来了,侧扁着身子躺在水里,随波逐流,渐漂渐远,存活下来希望很是渺茫。
   后来仔细想了想,我们当时之所以把那条鲤鱼放掉,主要还是对它的那种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所感动——别管是伟大,还是渺小,只要有那么一种不肯屈服的顽强精神,肯定都会赢得人们对它的尊重。我和师傅老李默默地站在船上,看着水流将那条鲤鱼带走。河面终于又恢复了它以往的平静,仿佛这里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九,偶遇胖头鱼群
  
   那天,我和大老宋在黑龙江打了一天鱼。傍晚回房子时,为了抄近路,也为了躲开水流湍急的主江,划船拐进一条江汊子。
   江汊子并不宽,只有百米左右,主流紧贴南岸,从陡峭土崖下掠过,旋起一个连一个碾盘大漩涡。在一处断裂土崖之间,有一股浑浊河水流出来。那就是卧牛河口。江水北岸是一座狭长江岛,身后甩下大片平稳江湾。为节省力气,我俩划船一直紧贴北岸划桨。天色已晚,悬挂远处街津山顶那轮夕阳把西边江面映得一片火红,闪动粼粼波光。我俩用力划船,以尽快赶回网房子休息——出来打一天鱼了,又饿又累。江汊子很静,除我们外,再见不到只帆片影。我和大老宋各持一副大棹站在船舱里,眼看船头犁开平静江水,飞快朝前驶去。透过船边浅浅江水,清晰看见江底一个个光滑鹅卵石,偶尔还能看见匍匐在江水里的倒树。这时在前面划棹的大把式老宋突然停下桨,随后轻声招呼我:“你看,前面是一群什么东西呢?”顺他手指方向望去,那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那里一段江面好像有一阵清风吹过,刮起层层涟漪,在平静江面上格外显眼。“走,划船过去看看,说不上是一大群鱼呢!”老宋说着,划起桨来。听他说前面可能是鱼群,我也来了精神,用力扳动手里双桨。
   尽管渔船距离前面那片水波还有一段距离,已经基本看清楚了,那里确实是一群鱼。船棹声惊动了前面的鱼群,吓得它们惊慌乱窜,游动速度也明显快起来了,眼看鱼群在江面冲起一条条水线。为追上前面鱼群,我俩也加快了划船频率,拼命地扳动手里船棹,朝前追赶上去。等到我俩即将追上前面的鱼群,鱼群发现后面有一只渔船追赶上来,早已经把它们吓得四处逃散,偶尔看见一两条漆黑鱼脊背的胖头鱼在水下快速地扭动身子,拼命地朝四外逃散。不用说,我们刚才看见的,肯定是一大群胖头鱼了。当时,黑龙江鱼特别多,不仅有胖头鱼群,还有鲤鱼群、秋天还有从鄂霍茨克海游进黑龙江、乌苏里江产卵的大马哈鱼,甚至还有十几条四五米长鳇鱼组成的鳇鱼群。在那个时候,在黑龙江上撒网捕鱼,最常遇见的还是胖头鱼群。一旦渔船与胖头鱼群遭遇,不尽快划船躲开盼头鱼群,那些胖头鱼接二连三地蹦进船舱,很快跳满渔船,把渔船压沉。那天令人遗憾的是:我俩意外碰到一大群胖头鱼,却被我俩冲散了。老宋似乎看透我的心思,随后说:“走,咱俩到前面等一等,说不上那股鱼群还会再次集聚一起呢?”听宋师傅这么说,我忙支上船棹,我俩把渔船划到前面,在那里等候鱼群再次游上来。我俩划船向前冲百十米远,随后停下桨,看宋师父点一支纸烟,随后我俩坐在船上静静等候鱼群从后面游上来。宋师父那支烟吸了不到一半,突然他指了指船旁水下,让我过去看。顺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几条一米多长的胖头鱼正从一棵江底倒树下游过来,而在它们身后跟随数不清的鱼,都在扭动洁白鱼身,快速向前游去。再仔细往水里一看,刚才我所看到的不过仅是表面现象,江底的鱼多得几乎数不过来,黑乎乎地一片,把整个江底都映成了黑色。偶尔有一条鱼被密集鱼群挤翻了,瞬间露出白色鱼皮,只是那么一闪而过工夫,那条被挤翻的鱼立刻转了回去。
   眼看着那密集鱼群从我们渔船下游过,随即逆水地向前游去,向前游去……它们游过渔船,前面的鱼开始浮向江面,冲起无数条水线。而那些水线互相碰撞,形成一片涟漪。眼看集聚在江水里的鱼越聚越多,数不清黑色的鱼脊背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好似一匹展开的黑色绸缎,斜漂上江面。那时黑龙江还没有花鲢,只有白鲢,也就是当时渔民们所说的“胖头鱼”。看见江底有这么多胖头鱼,宋师傅突然变了脸色,大声地朝我喊道:“快走,赶紧划船离开这里!”听宋师傅不是好声地喊我,一时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明白地看着他。
   “快走,赶紧划船离开这里!”这时,宋师傅已经把放在船帮上的棹支了起来,只见他拼命地划棹,渔船快速向鱼群外冲去。看见宋师傅一副惊恐万状样子,我也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赶紧插上船棹,和宋师傅一起划船想尽快躲开密集的胖头鱼群。这时,已经有点来不及了。眼看受到惊吓的胖头鱼群已经开始跳出了江面。先是一条大胖头鱼摆动尾鳍笔直地窜出水面,只见胖头鱼那银白色鳞甲迎着落日余晖,显得金翅金鳞,格外地好看。那条鱼在半空中只停留短短瞬间,随后“扑通”一声落回江水里,随即伴随着“扑通扑通”的水声,更多胖头鱼紧随着蹦了起来,一时我们的渔船前后、左右都有洁白的胖头鱼在欢蹦乱跳,在江面上砸起数不清的水花。而我们的渔船好像泊在沸腾的开水锅上一样,四周是由胖头鱼组成的铜墙铁壁,眼看我俩已经无路可逃了。这时,已经有跳起的胖头鱼落到我们的渔船上,撞得木板船砰砰作响,彷佛突然间落下一阵密集冰雹。这时,一条足有十几斤的胖头从船旁蹦了起来,径直朝宋师傅撞去。疼得他当时“唉呀”了一声,赶紧往一旁躲避,一时宋师傅差点没被鱼撞得掉进江里。看见宋师傅差点被鱼撞到江里,我把船棹深插江水中,死命地扳着船棹,想尽快躲开密集的胖头鱼群。而宋师傅更不敢耽搁,也在拼命地划棹。那天我俩还算幸运,最后终于冲出了鱼群的包围,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等我俩划船到了比较安全地方一看,船舱里已经蹦进来十几条胖头鱼了。它们多在七八斤重左右,还有两条十几斤大胖头鱼。第二天,我俩领网滩几只渔船来到昨天碰到胖头鱼群的卧牛河口,却连一条胖头鱼也没看见,也不知道它们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的黑龙江已经很难再形成鱼群了,即使在汛期也很难遇到成群的鱼。人类的滥捕滥捞打破了自古以来形成的自然界的生态平衡,我们至今还不尽快觉醒,继续一味地蛮干下去,终究会到没有野生鱼吃的那样一天。如果真那样的话,恐怕地球上灭绝的绝不仅仅是鱼群,可能也再见不到野生鱼了。真的那样的话,可能还有我们人类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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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语言精简,故事曲折,描摹细腻,立意高远。1.那只虎头海雕从河面掠过,落在一根粗壮柞树枝上,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继续俯视着下面的河面。无论它凌腾高空,还是停歇在枝头上,都显示出一种非凡的王者霸气,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我还是被虎头海雕的骄悍和霸道征服了——人,尤其一个男人,都崇尚武力,都崇拜英雄,并且凭自己对客观存在的喜好和厌恶而做出自己的评价,而对那些弱者顶多只能给与同情,永远都不会给它们以尊敬和崇拜。2.当时黑龙江鱼特别多,不仅有胖头鱼群,还有鲤鱼群、秋天还有从鄂霍茨克海游进黑龙江、乌苏里江产卵的大马哈鱼,甚至还有十几条四五米长鳇鱼组成的鳇鱼群。现在的黑龙江已经很难再形成鱼群了,即使在汛期也很难遇到成群的鱼。人类的滥捕滥捞打破了自古以来形成的自然界的生态平衡,我们至今还不尽快觉醒,继续一味地蛮干下去,终究会到没有野生鱼吃的那样一天。如果真那样的话,恐怕地球上灭绝的绝不仅仅是鱼群,可能也再见不到野生鱼了。真的那样的话,可能还有我们人类自己呢!作者以猎者的视角,对鱼类生存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和描述,令人大开眼界,在此同时,也感受到了环境灾难正在向我们人类靠近的事实,最后升华主题,令人茅塞顿开。充满正能量的文字,环境保护,迫在眉睫。佳作推荐阅读,问好作者一渔夫老师,祝创作愉快,幸福安康。【编辑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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