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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菊韵】苦嫂(小说)


作者:刘明国 童生,858.1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426发表时间:2023-06-02 23:11:10

【菊韵】苦嫂(小说) 因为有那段历史,苦嫂的名字便叫开了。但苦嫂不服输,时过境迁中,她玩起了对命运的游戏!她的真名叫金玉。
   七十年代初,金玉的家乡移民搬迁征地建大工厂。金玉一家为首批移民户从大山里面搬到了当地政府划定的位置,因为金玉娘家阶级成份问题(富农),移迁时,人口迁移,成份不迁移,继续被注另册。一是好的良田沃土分得他家无份,被迁到了一处石头风化乱草丛生的荒坡地,比较背湾,但紧靠连着一条连接厂镇的简易公路。当时,人们形容这段简易公路是:雨天看见骨头,硌得过路车辆吱呀痛叫,晴天又干得结成一块一块的锅巴皮,照样使车辆行人不敢目视前方……人们骂怨之声虽多,百废待兴,到处要钱,撒胡椒面,也撒不到这里来,凑合着过吧,只要能过就成。金玉一家还不敢像其他移民户有公开怨言。二是从镇上生产大队拿到的按国家政策下拨的移民款最少(地方有克扣),抗争无力,也不敢,认命在劣势环境下,压抑人气里求生存吧,好在老天公平,地生万物,有土就有食刨!
   金玉虽有了这种思想准备,可她的家人可不这样想,且微辞如箭雨向她射來。婆婆公开对人说,我都不怨,只怪我家有个扫把星,有个倒霉背时鬼……更令金玉心里难以承受之重的是,因征收土地那两年招工进厂,把他们家年轻人排斥在外时,家里人的迁怒与怨声更是污水般猛往她身上泼了。金玉丈夫过了年龄那便算了,她的小叔子聪明上进,有初中以上文化知识,因为家庭成员牵连,也被地方政府刷掉!于是婆婆咒骂她的火药味更浓:何不早死,还要赖在这世上害她的崽女……那咒她的话,胜过王婆骂鸡!
   那没能被招进厂的小叔子当然更仇视嫂子了,怨恨是轻的,欺她害她是明目张胆的,有时在她饭碗里抛砂子,有时在她做工的锄把上抹大便…乃至后来又把自己封闭起来,变得好吃懒做,把破罐破摔的恶行账都记到嫂子头上。
   金玉在严霜冷剑相逼之下,真的想到过死,而且有个两次行动。一次是她白天去卧轨,幸被站台值勤人员及时发现救下教训一顿放回,回家不久又背家人在厕所上吊过一次,刚挂上绳子,踮脚待蹬方凳时,又被五岁的女儿发现,声声嚎哭中喊我要妈妈,大叫妈妈不要,惊动邻居又被救了回来!看来,金玉命不该绝,想到一双可爱的儿女,她的心便软了下来。
   金玉逆来顺受,不再寻死了。她要苦大她的儿女,她的儿子还只三岁。她不相信:没有时运转动的一天!天地之大,难道真的就容不得她了!
   那么,人们会问,金玉如此命闭,她那做丈夫的“保护神”呢?面对母亲与家人的怨怒,他只能默然无语,听之任之,公道话都无一句,说也是轻描淡写,因金玉是他自己相中坚持娶回家的。说她优点多,个性是强硬了些。但家中社会悠悠之口,尤弟弟招工进厂被挡在门外后,使这个女人的“保护神”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甚至与她行房时,让她用衣服蒙住头,要不就威胁休了她。金玉她说:她实在长得不丑。当初娶她,丈夫就是冲着她在村里的漂亮贤惠,不讲她的家庭出身,宁愿不顾亲朋劝阻而与她成的亲。生性有些独特又老实的丈夫,有些像他几年前死去的爹,在好强心强硬的母亲面前也不能有多大担当与作为。
   发生拆迁招工事情后,家庭起了如此风波,究其因,他有当初不该娶她的责任,造成了眼前现实,他怕因护老婆而与母亲弟弟闹翻,那是得忍受维护的底线!不然,后果就更严重了,顺妻逆母害同胞的罪名就会坐实到身上了。他在镇上的企业上班多年,他不能被整得声名狼藉,只能让金玉多担待忍受了!
   这时侯的金玉,虽已在苦藤上开了花了,但结实成苦嫂的果子,还只在新的孕育之中一一苦嫂的名字还没在村乡喊出名。
   不过,邻里上下,见金玉常一个人在炎天暑热,严冬腊月,在地里耕种创食,连丈夫都极少来帮她,都叹她真是命苦。金玉好在命硬,经得几个风浪。阶级斗争年月,极左思潮泛滥。文革初期,因她是家中老大,十六七岁的她,陪父亲上台挨过斗,因她读了几年书,还帮父亲写过许多悔罪书。蒙丈夫不嫌,顶着压力娶了她后,没料想,新的时代风云又把她卷了进去!她知道,国家大搞经济建设的新潮流是对的好的。新旧交替的社会碰撞,也总会因带来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伤到少数人的利益的。金玉不怨,她可以背叛她的阶级,但无法选择她的出身,作为女孩子,更无法选择嫁出后的命运。她虽命硬,有自己能辩时事,能看清东西南北的能力,但落入目前这种家庭现实之中,她无可奈何?为了她的一双幼小的儿女,她只能日夜劳辛干活,人前强颜欢笑,在婆母小叔面前逆来顺受的示弱。晚上,便一个人躲进被窝里去哭泣,去设问,她金玉做女人做媳妇为什么就这么难?天下还有比她更难的女人吗?金玉,金玉,父亲给她取的这个名字,与她的眼下过的日子是多么大的讽刺!金玉又反问,她还有无抬头做人的日子呢?回到娘家,也只向一个从小长大的待她如亲妹妹的堂姐说说。堂姐告诉她,忍耐些,会有的!
   这个堂姐是个有些正义感的女性。一个性格泼辣,办事麻利丶的回乡知青,家庭出身好,是个党员,还担任了生产大队的妇女主任。堂姐长相清秀而苗条,父老乡亲中有个好口碑!金玉羡慕堂姐不但人好,命也好!她嫁人时,就征求过她的支持意见的!
   就这样,日子皱皱巴巴地又过了两年。女儿已上学了,男孩已快五岁。
   这年秋天的一天,丈夫有事外出了。傍晚时分,在后山坡上挖了一天地的金玉腰酸背痛的回到家里,刚放下锄头,一双儿女小乌似地扑到她的跟前,各抱住她的一条腿,突然问妈妈要吃桔子,金玉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哄着说,今天晚了,明天妈妈上街去给你们买好吗?小儿女不依,说,就要吃,就要吃,那门前树上不就有吗?金玉抬头一看:门前坡地上三年前已去世的公公栽的两株桔子树是挂果了,长得沉甸甸的,压满枝头,有的已成熟变金黄了。金玉望了一眼明白后苦笑说,那是奶奶家的,你们不能吃,奶奶不是也一直不准你们去摘吗?已上学的女儿到底懂事些,不要了!可四岁多的儿子仍然吵着要吃,童声且率真得让人发颤:别人家奶奶怎么老把好吃的东西给孙子吃!?金玉心中突然一阵剜痛,噙着泪说,别人家奶奶是别人家奶奶,你明白吗?小宝乖,妈妈明天就去上街买好多回来,还买棒棒糖好吗?昨天,爸爸发了工资,给了妈妈钱呢!可小家伙这天拧上劲了,就是不听妈妈的哄,让他姐姐带去玩也不行,就是要让妈妈去树上摘桔子来吃。金玉举手本想将不听话的孩子打几下,又不忍心,孩子不理解大人做人的难处。金玉无奈,她想涎着脸皮去请求对她已有十分成见的婆婆开恩,准她摘几个给孩子吃,可金玉房前屋后寻了一圈也没见到婆婆,金玉想,就先去摘几个再向婆婆说明情况吧!相信摘来给她孙子吃,就是当场发现了,也不会有多大责怪的!于是,她便大大方方走到碧绿的桔子树下,伸手摘了两个熟得较早的!
   正待金玉伸手摘第三个时,不料,在家里屋前房后没找见的婆婆,正好在东边小山坡上的一处菜园里裁菜。夕阳下,她忽然抬头看见她讨厌的媳妇在摘她门前树上的桔子,连忙放下手中活走出菜园,边骂边朝金玉奔来:你这娼妇扫把星,你有什么资格摘老子的桔子……金玉忍无可忍回了两句嘴:我怎么就是扫把星了,怎么就是没资格了?我又不是耐在你们家的,是三媒六证被你儿子娶进来的!树上摘几个桔子又是自家的,况是你孙子闹着要吃才摘的!事先想向你请示了再摘,没找到你嘛!
   婆婆见金玉今天敢与她这样回嘴,气得三尸神暴躁,五灵豪气飞天!冲到金玉面前搧她耳光,被金玉躲过。这个恶婆母更怒了,她一跳三丈高骂得更凶了:你你,气死老娘了!
   这时,因进厂招工之事挫伤志气,近年来已变得恢心丧气,好吃懒做,晚上在外打牌胡搞,白天在家里睡懒觉的小叔,被禾场上突然传来的娘和嫂子的吵架声吵醒。他猛的翻身爬起,快步走出房门,大步跑出大门,不问青红皂白,也不劝阻,冲上前就将金玉打了两耳光,趁机发泄他对嫂子的积怨。婆婆则继续怒骂着给牛高马大的儿子撑威。金玉万没想到婆婆小叔会因这样件小事,对她大打出手。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金玉也暴发出一股还击的力量,对小叔的无礼粗暴从抵挡到回手了,她咬了小叔的胳膊一口。小叔摆脱,发狂下起了狠手,他先飞起一脚踢中了金玉的下身,又抱住她的头,死劲将她的一只耳朵咬了下来。金玉刚小产恢复不久,如此天崩地裂的打击,金玉当时便昏死在屋前禾坪场地上了…围观渐多的群众见到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的倒在场地上的金玉和一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哭叫不止的儿女,以及两只沾满血汚已滚至小沟旁的桔子,同声指责小叔母子的暴行,指责他们的过份不是,哪有这样欺负自家人的,简直禽兽不如!
   小叔母子见闹出了人命大事,才熄火降了淫威,一边请人找车急速将金玉送往医院,一边传信去找金玉的丈夫。
   当时,慢慢散去的人们纷纷议论说,这金玉数全大队最苦的女人了!出身有点高的全大队也不止她一个呀,不都照样搞生产,一家人平安过日子吗?有个爱抱不平有几分正义感的中年妇女说,还什么银玉金玉啰,是苦嫂!这家老婆婆年轻时,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叼钻古怪,她怎容得还带有话柄的媳妇在眼前晃!金玉成苦嫂是前世的命呢!有人赶忙附和,那是她的命!日子过到这个份上,摘自家两个桔子给孩子吃,就被婆婆小叔这样欺负,是慈心的奶奶从嘴里都要吐出来喂孙子呢!丈夫也不保护她,这家嫂子的确是红颜苦命啊,有些像古戏里唱的苦命女子呢?像牧羊小龙女啦,秦香莲啦,赵五娘啦等等。
   于是,金玉的名字便被苦嫂替代,在村里传开了!
   此事待大队上门调解,堂姐仗义前来闹亊,小叔也只轻描谈写的作了个检讨,说是一时糊涂。刁蛮婆婆还说是苦嫂不对在先,还指责他人分不清阶级,在帮”阶级敌人”说话……堂姐堂前桌上巴掌一拍说,不对,金玉(苦嫂)只是子弟,从未参加过父辈的事,解放时,她不过三岁。她现在是共和国守法的劳动公民,无罪。
   苦嫂因伤出院后,皱巴冰凉的日子又伴她过了三年。
   三年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随着是国家的全面改革开放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确立,随着是阶级成份的被取消和城乡加快搞活经济的政策的大出台大调整。
   春雷响过,春雨无声润发万物。苦嫂也有幸成了春天原野上大胆开放的一朵小花。她听到广播看到报纸,头次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这时,家乡的大工厂已投产建设上马十年了,屋后那糟糕的简易公路早已変成沥青大马路,來往车辆不再叫苦连天了,也按着喇叭开心而过了。苦嫂那天拖着扳车去镇上煤场进购了一车煤球,顺便去大队部找了趟堂姐,从她那里借来几张新报纸与一本《求是》杂志,想好好学习了解一下国家当前形势与政策。
   她心中开始有了创业计划,不敢贸然行动,她要通过学习,把上面精神进一步吃准再动手。她把想法先和堂姐说了,堂姐立马支持!回家,又与有些胆小的丈夫商量,取得了一致意见。
   苦嫂本聪明能干,念过初中,像她父亲一样,有经商头脑。她父亲在解放前,就是因为善于与外面世界沟通,把山里的菌类,竹笋,木材想法外运到岳州等城市去卖,赚了些钱,又把自家前山后岭的荒田荒地弄肥,增加了出产,又顾了几个长短工,发了家,跑到全村人前面去了,他没有血债,不放高利贷,剝削过他人劳力是有的,且自始自终参加劳动。解放时,被划了富农成份的!照现在的说法,是先富了起来的人吧!谁叫他目光短浅,没先富带后富,成了出头椽子,遭雨淋,活该!金玉在帮父亲写悔过检讨时都这样向全乡干部群众说过。
   解放后的天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天了,只是每一时期政策有所不一样!长大的金玉她也是人民的一员。堂姐说,大家不能岐视她!
   金玉她感谢这种支持。她通过学习,吃准了政策,看清了形势,借东风,乘势而上。她跑工商税务办妥合法手续,把自己临公路的房屋率先进行改造,辟出一个门面,抢先试着做起了食杂小生意。首先是家里人无人来干涉了(这时,婆婆小叔因那件伤人事件后,早已被大队安排到另一生产组去居住了)。
   但苦嫂虽有了经商的先机意识,还是不敢冒进!她学着报纸上讲的,先摸着石头过河,先从小的生意做起试试看!两年后,她摸过了河,积累到一筆资金或第一桶金!苦嫂内心十分高兴,臉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丈夫也有点对她另眼相看了。
   那天,那个到处给苦嫂扬名的快嘴嫂子,就是那头一个给金玉改名苦嫂的女人,遇见苦嫂说:苦嫂,看不出,你蛮会跟潮流嘛!两年就跑到我们前头发了哩!苦嫂笶笑说,她妹子,别笑话我了,我这小本经营,卖点糖烟槟榔水果茶的,那算得发啊!赚点生活开销吧,帮咱当家的松点担子吧!快嘴嫂想了想说,那倒也是!家用开支,人情红白,刚那几只鸡屁股银行是不成的!
   之后,苦嫂又动脑筋,她看见工厂年轻人多,爱时尚,但离大的城市远,购物不方便,便又与丈夫商量,把路边的茶水烟酒摊撤了,将所有杂货生意都撤了,改扩建大门面做起了服装生意。这期中,赚的利润要大得多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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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刘明国的小说《苦嫂》,写得感人泪下。金玉在七十年代初,家乡移民建厂,娘家成份是富农,人口迁移成份不迁移,分到了一处石头风化乱草丛生的黄坡地。婆婆和小叔都不待见她,认为是被他牵连的。小叔子没能被招进厂,更加仇视嫂子,丈夫也不给她撑腰。他两次想自杀,都被救了过来。有一次,两个孩子要吃桔子,她摘了两个自家树上的桔子,被婆婆看见,就闹嚷起来,小叔子睡觉被吵醒,居然打了嫂子,还踢她下身,咬掉了她一只耳朵。她刚小产恢复不久,当时满身是血昏倒在地上。围观的很多,此后在村上就有了一个称呼:苦嫂。三年后,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改革开放开始,苦嫂认真学习党的政策,有了创业计划,先把山里的山货拉到城里去卖,又把自家的土地弄肥,有股了几个工,发了家。开个小卖店,积累了第一桶金,接着,卖服装扩大了经营范围。三间平房改成了二层楼,又把二层楼拆掉,改了四层。下面一排辟出五个门面出租。婆婆和小叔子也不再为难她了,反倒想来和她一起做生意。最后她不计前嫌,大度的做法,让小叔子很感动,也决心自己出去闯一闯。苦嫂的故事给我们以启迪,人在逆境时能挺过来,就会有莫大的福报。因为要想改变命运,就要顺着风浪的大潮走,利用自己的聪明智慧去改写人生。那将是一条光明大道。嘉文推荐,分享共赏!【编辑:远近】【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30608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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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远近        2023-06-02 23:15:12
  励志篇!逆境中成长,顺天应时,自我改命!苦嫂的故事让人们清醒。感谢赐稿菊韵,期待更多精彩!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2 楼        文友:刘明国        2023-06-03 12:34:41
  感谢远近副社老師编按此文给予好评!确实,以这个故事结构的文本,是个励志篇。
3 楼        文友:远近        2023-06-03 18:20:24
  小说写得非常精彩,给人以奋发向上的精神享受。另外,错字改了几个,省略号改了,应该是六个点的,而不是三个英文句号。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4 楼        文友:刘明国        2023-06-03 21:17:58
  十分感谢编辑老师再次认可鼓励!拙作有可取之处,也是相对而言。江山菊韵的优秀作者多的是,都值得我学习!
   另外,要特别谢谢老师帮我改错,还有中英文省略号的用法。另发现一处新错:即上一页的倒数弟八自然段顺数第三行,”来往车辆不再讲义叫苦连天。”应将
   ‘讲义‘二字删去
  
  
  
   删去
5 楼        文友:远近        2023-06-05 01:46:54
  好的,找到了,现在“讲义”二字已经删去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6 楼        文友:刘明国        2023-06-06 11:12:19
  十分感谢主编社长对文本错处的再次删除!辛苦了,不好意思,添了麻烦!多怪自己对网络写作有些跟不上!
7 楼        文友:乐歌        2023-06-09 19:30:24
  恭祝刘老师佳作《苦嫂》斩获精品,期待更多精彩!
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8 楼        文友:刘明国        2023-06-09 21:06:08
  多谢乐歌社长的大力支持与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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