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月】生活(一)(随笔)
每天我们的日子总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
最近一些时候,我为了要写家族的故事,需要收集资料,我把这个想法大胆地跟家里能沟通的亲人都说了,我三嫂非常支持我,不停地给我出主意,让我跟家里亲戚都去了解这个事,不要错过每一个亲戚。
于是我首先想到的是同在一个城市的叔叔,叔叔是上一辈最长的长辈了,似乎从他身上能找到我要挖掘的素材,有了想法,我立即给堂姐打了电话,堂姐简单说了几句,堂妹在堂姐身边,她跟我做了沟通,堂妹是我们家里的女中豪杰,研究生毕业分配到了部队科研基地,是家里女性的佼佼者,她的办事语言表达力都是很强的,她跟我聊了一会儿,她说:“姐,你是要写纪实文学,还是小说?”
我说:“小说。”
“那就没有必要那么真实,你可以发挥去写。”
“不可以的,小说可以虚构,但是不能凭空捏造,要想吸引读者,必须是活生生的画面,我写过的每一个镜头,几乎都是生活中能找到的,找不到画面我写不出来。”
“那也对。”堂妹说。
“我一会儿过去跟叔叔采访一些事。”我跟堂妹说。
“估计会让你失望的。”堂妹说。
“那我也要去试试。”
半个小时之后,我到了叔叔家,进了家里,看到堂姐堂姐夫,堂妹堂妹夫,叔叔,都在,简单做了寒暄,我直奔主题。
我让堂姐找来纸和笔,叔叔虽然已经脑萎缩了,不能正常交流,但是他对文字很清楚,只要写出来的字,他都认识,于是我把想知道的事,用笔写了出来。叔叔确实没有让我失望,写出来的都念出来了,接着说:“这些事我都知道。”把我激动地,似乎我看到叔叔的脑萎缩,在瞬间正常了,我以为奇迹发生了。
兴奋的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有如此的幸运。
当我继续问叔叔他知道什么?接下来叔叔的回答,再也没有一句是我要得内容了,他没有能说出我要听的一个字。堂妹努力的在叔叔耳边,说我想知道地内容,叔叔不但不配合说,还在堂妹手上掐了一把。
叔叔的举止让我心凉了,我知道我已经不会从叔叔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资料了。想当年,每次来叔叔家,叔叔都会给我激情高昂地说出家里最有名的那句话——祁连山上飞来一只凤凰,落在了梧桐树上,保佑家里平平安安。
这一句话是父辈们的名字,也就是父辈们的名字就是这句话得组合。
我与堂姐堂妹还是不放弃试图与叔叔了解一些家事,一次次的沟通都失败了,叔叔没有糊涂以前,他的智商堪称一绝,很难有人说话辩过他。
想当年,每次我们与叔叔见面,叔叔总能说出既幽默又无人能辩的语言。
过年我们去叔叔家拜年,叔叔总会给我准备一桌子饭,他不仅学习能力强,工作能力强,做饭水平特强,堪称一个好男人。
我的婶婶是个有福女人,叔叔从来不会跟她吵架,叔叔婶婶感情非常和谐,是家里人最羡慕的一对夫妻。
我从叔叔身上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我只能跟堂姐说,让她努力给我回忆她听到的家事,堂妹说有事要回家了,她与堂妹夫离开了,叔叔家里剩下堂姐堂姐夫,还有叔叔,婶婶去年与我父亲前后不到百日都走了,我们相依为命的两家人,都失去了一位亲人,父亲还有两个兄弟,她们都在外地,一个在本省,一个在外省。
从堂姐口里知道的资料非常少,我只能想到另一个叔叔家里的亲人,我跟一位常联系的堂弟打通了微信,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我让他尽可能跟他父亲,了解一些家事,他说:“我爸脑子也不清楚了。”
堂弟跟我聊了一会儿,没有说到有价值的资料,我们只好结束了通话。
我跟堂姐沟通中,想到了远在外地的一个堂哥,据家里人说:他那里有我想要的资料。
我立即在微信上跟他说了我的想法,先做了简单的表达,这样让他有一个心里准备。当我发了我的意图,很快这位堂哥给我恢复了,说,他完全可以配合我。
我说:“二哥,我要跟你现在说话,你可以么?”
“可以。”二哥说。
在场的堂姐夫说:“你一定要录音。”在堂姐夫的提醒下,我打开了录音功能,希望这位远在外地的二哥给我提供有用的资料。
我接通了二哥的微信,全程我们的对话都录了音。用时一个小时。刚到一个小时,二哥那边网络出现了问题,我听不到二哥的声音,我只好挂断重新接通,二哥说他家没有电了,共说了一个小时,录了一个小时的通话,当我反复提那些通话内容,还是觉得不是我要的,二哥刚说到我要的内容,结果断了,虽然很快又接通了,我似乎已经有些疲惫了,我跟二哥说:“晚上继续。”
我在堂姐的挽留下,吃了饭,才回了家,到家后接着与二哥通话,又录了两个小时的通话,在我反复的播放那些录音,我发现有一些通话资料可以用,大部分还是没有太大价值。
这位二哥给我承诺再给我一些资料。
过了几天,他给我发过来一些有价值的资料。这位远在外地的二哥至此也算给了我支持,我跟他一再说:“在我写作期间,我会随时跟你沟通一些情节内容。”我给自己在日后的写作中,留下了一个支持者。
我在仔细琢磨该如何继续找,能解决我的事的家人,我只好找我本地的二哥,我跟本地二哥说了我的想法。
我的二哥听了我的想法,他建议我去附近的一个郊区,那里有我们的本家。
我抽了一个下午,联系了我的发小,我开车接上她,我们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去了二哥说的本家那个村里。
到了本家村,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亲切,本来有一个本家祠堂,我们想进,看到门是关的。
我的发小跟村民说:我们想进祠堂看看。
村民帮我们找到那个管理祠堂的人,这个人正在村里的麻将馆打麻将,我看他那个架势,不打完刚起的一副牌,他肯定不会跟我们走,来之前,有一位大哥跟我说:进祠堂需要给这里的人,一两百左右。
那位大哥来过这里,他说过带我一起来,但是这两天他有事,说等忙过这几天再跟我一起来,我迫于想早些日子找到资料,我没有等他陪我来,我只能自己来了。
很快那个管理祠堂的本家大哥从麻将馆出来了,他表明带着我和发小先到他家坐坐,我跟发小只能答应他了。
我们来到他家,他似乎显得比较热情,给我与发小倒了水喝。
我们没有喝他的水,因为我们习惯自己带水。
这位管祠堂的本家,跟我说了这个村的人,都跟我一个姓,我听了挺激动,似乎真的找到了本家一样,我跟他聊天的过程中,试图希望他能说出我想要的资料,结果还是让我大失所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我需要的东西。为了让他答应我们进祠堂看看,我只好给了他一些小费,我没有按照那位大哥说的那个数目给他,我只给了他50元,我看他没有给我一点儿有用的资料,我跟发小商量,只能给他50元。
他终于答应让我们进了祠堂。进了祠堂院里,杂草丛生,祠堂里面布满灰尘,很破烂不堪的一个祠堂,我拍了一些图片,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资料。
我离开这个本家的时候,他答应给我找我要的资料,我给他留了联系方式,我们离开了。
回到家,我跟堂弟聊了找资料的事,堂弟给我提供了一些他听到的事,我听了他说的那些听来的故事,我认为很有价值,在我们聊的过程中,我突然看到,外地的二哥给我的资料中,有祖辈的出生地,结果我却没有关注,我仔细从导航中搜寻,才发现就在我住的不远的一个地方,我立即在网上做了查找这个地方,得到了非常有用的信息,恍惚中,我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这两天,我出奇的事多,我几乎没有一点儿休闲时间,近在咫尺的地方,迟迟去不了,我试图晚上过去,走在半路上,路上的人告诉我,你还是不要去了,天黑了,那个地方不好找。我只好返回了。
我计划起个大早再过去,我一直没有起大早,种种原因还是没有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