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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绿野征文“冰消雪融芳菲日”】冰湖上的偷鱼贼(散文)


作者:一渔夫 探花,15460.8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10发表时间:2023-06-20 07:39:44

学校放寒假了,回到渔村后,像二愣子、三秋子等几个半大小子一样,跟着大人们外出打渔了。最开始,我们到朱老四大泡子打拉网,可是那个大泡子水面太旷了,我们十几个人试了几网,最后不得不放弃了,随着那些大人转移向卧牛河上游“东大泡子”打拉网。西北风夹裹雪面子,呼啸着从旷野上空阵阵刮过,十几个打鱼人沿着压硬的马爬犁印,迎着初升的太阳向下一个捕鱼点走去。
   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卧牛河上游的东大泡子打拉网。昨天临收工前,队长王永泉让我们把渔网装上马爬犁,早晨牵马来到爬犁前,把马套上,踏着厚厚积雪,沿着冰雪覆盖的卧牛河道向下个捕鱼点走去。卧牛河两岸是一人多高河堤,寒风摇晃两岸冻僵的树,好像有人藏在树林里吹着嗖嗖口哨。我们在厚厚积雪里跋涉两里多地,一个个热得解开了羊皮袄,我和二愣子把脑袋顶的孬头皮帽子的帽耳朵也挽起来,眼看两岸漆黑树林,还有枯草在不停地摇曳,寒风带着雪粉紧贴河面,像蛇一样扭曲游动,嗖嗖地消失在远处。而后面跟随者则贴着冰河追赶上来。下个捕鱼点,距离我们刚离开的大泡子三四里,十几个渔民在没膝盖深积雪里艰难地跋涉,一口气赶出两里多地,前面两只长毛大狗也跑累了,脚步慢下来,耷拉着红红舌头,喷着团团白气,一步步往前走,继续为身后的主人们打探情况。别看它俩都不是猎狗,而是两条看家狗,但总比没有这样勤快的“侦察兵”强多了,别管我们到哪里打渔,还是返回网房子,黑子和四眼总是颠颠地跑在前面为我们开路,打探情况,一旦发现路上有不速之客,立刻“汪汪”地叫着向我们这些主人报信。“好狗命不长,孬狗老死在家门口!”张凤祥不止一次对我这样讲过。他曾养过两条好猎狗,可惜去年秋天,那两只猎狗都死在一头近千斤的熊掌之下,不能再陪伴主人到封冻的大泡子上打拉网了,令张凤祥伤心不已,从那以后,他再不养猎狗了,每天围着我们前窜后跳的,只有黑子和四眼两条看家狗。
   其实,黑子、四眼是两条黑狗。不过黑子浑身像炭一样黑,没有一点杂色,渔民们才叫它“黑子”。而黑狗“四眼”的眼睛上方各长一个圆圆白点,好像头上长着四只眼睛,才把它叫“四眼”。前面两只狗忽然站住了,目不转睛地向前凝视片刻,随后“汪汪”地叫了两声。眼尖的二愣子随即大喊起来:“水獭!”三秋子也不停地喊起来:“快看,哪里有两只水獭!快看,快看呀!”顺着三秋子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距离我们二三百米远的雪地里有两只黝黑小动物顺着河道向下游跑去,在洁白雪地上显得特别清晰,高兴得二愣子向两条看家狗下达了命令:“上,黑子快上!”听到主人的命令,黑子和四眼快速地窜了出去。随即二愣子、三秋子也追赶上去,我和另外几个半大小子也纷纷扔下扛在肩膀上的冰镩子或铁锹,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了上去。这时只听身后的张凤祥喊我们说:“快回来吧,你们快回来,你们几个傻小子还能撵上水獭?”王队长也大声喊我们:“你们都不想打渔了,赶紧回来,赶紧胡来吧!”这里的冬天到处都是皑皑白雪,还有苍黑色森林两种颜色,甚至连岸边的枯草都被白雪覆盖了,出来进去看见的除了十几张黑红的脸庞外,再就是趴在窝旁两只黑狗,看见我们这些主人才懒懒地摇晃几下尾巴,简直太单调了。忽然,看见两只水獭,令我们这些充满活力的半大小子一个个都兴奋不已,哪里还顾得上打渔的事呢?一个个跟随黑子、四眼身后,一边不停地奔跑,一边摇旗呐喊:“追呀,快点追呀,四眼!”“好样的,快点,黑子,快点,再快一点,别让那两个家伙逃掉!”在我们这些年轻主人唆使下,两条黑狗追得更欢了,只见四只动物一前一后,两小两大地在厚厚积雪里向前一窜一窜地跑去,而我更是恨不能多长两条腿,以尽快追上两只前面板逃窜的水獭。
   尽管我和二愣子和三秋不是渔民,但我们从小生活在黑龙江边,有时还跟着大人到卧牛河岸钓鱼打渔,哪个没见过水獭、水耗子呢?今天夏天放暑假时,我和张凤祥到卧牛河口打打渔时,看见一对水獭成双成对地在卧牛河里敏捷地窜上钻下,甚至还悄悄游到我们附近,露出黑黑小脑袋,歪着头观察我们。当它们发现我俩也在注意它们的时候,才翻身一头扎进水里不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它们从远远水边钻出了出来,顺着斜坡爬上岸边,随后钻进树林不见了,简直是一对水里的小精灵。不过那毕竟是在夏天,当时珍贵的水獭皮也不值钱,才没有人打它们的主意。如今情况和原来大不一样了,毕竟已经到了寒冬,水獭早已长出过冬的皮毛,绒毛厚密而柔软,光滑而美丽,不管下多么大的雪,也不担心珍贵的水獭皮帽子会被雪水浸湿,几乎所有人没人不知道水獭皮的价值,不仅可以用来缝制漂亮水獭皮帽子,还可以做贵妇人的皮领子,深受城里那些有钱有势人的喜爱,自然价格不菲。此外还听说,水獭肝是一味名贵中药,叫什么“獭肝”,同样也能卖上好价钱。正是这样,我们到这里打渔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前后转移几处捕鱼点,但一直没发现水獭的踪迹。可能是飘落第一场雪后,夏天曾看见的那些水獭被其他渔民带狗抓走了?不过,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没人知道水獭肝究竟有什么用途,珍贵水獭皮帽子更舍不得自己扣在脑袋上。对我们来说,最实惠、最保暖的还是孬头皮或狐狸皮帽子。如今,我和张凤祥、二愣子可不像其他渔民那样,戴一顶难看而不暖和的狗皮帽子了,而各子各自戴一顶暖和的孬头皮帽子,只是有点委屈张凤祥了。去年深秋那天晚上,我三个人抓了两只孬头,而且都是张凤祥一个人逮的。结果我和二愣子各戴一顶整皮帽子,而张凤祥的帽子则是用边角皮子拼的,跟我俩的简直无法相比,难怪当时二愣子说什么也不想回村子,原来他是等这样的好事啊!看见我们带着孬头皮帽子,那些还戴着狗皮帽子的渔民一个个都羡慕不已,说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肯定留在网房子陪伴张凤祥。
   其实,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一旦不打鱼了,那些渔民都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头也不回地向村子飞去。看见二愣子跟随狗后撵水獭,当时我也是十六七岁年龄,甭管做什么都不肯服输,更一心想逮住一只水獭。尽管当时想是这么想,但年轻人别管做什么事情只有一股冲劲,缺乏耐力,在厚厚积雪里跑了几十米,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条腿更是像灌满了铅,几乎抬不起来。再看身边的几个小伙伴,也像我一样,累得几乎跑不动了,全部希望只能寄托在前面两只看家狗的身上。尽管它们只是两条看家狗,但水獭只有半大狗大小,再加四条短腿,怎么看都有点像只哈巴狗,奔跑在这样厚厚的积雪里,哪能跑过身长腿高的黑子和四眼呢?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它们让撵上。别看黑子、四眼是两条看家狗,但论起掐架,肯定也不逊色,毕竟它们是只狗啊,况且常年跟随渔民身边生活旷野上,与各种各样野兽打过交道,身材低矮的水獭当然不是身高力两只狗的对手,尤其从高处猛扑下去,能轻易把两只水獭摁倒在地。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远远看着两只水獭在厚厚积雪里艰难地前进,身体不停地东倒西歪开路,而它们身后的两条狗正快速追逐上去,一点点地缩短最后的距离。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追上两只仓皇逃窜的水獭。现在并不担心两只狗能不能战胜水獭,而是担心两只狗一旦撵上猎物,一口把水獭咬住,品尝到血腥味,唤醒它们的野性,不仅把两只水獭杀死,可能还想吃水獭肉,品尝水獭肝呢,片刻功夫,把珍贵的水獭皮撕扯得破烂不堪,变得一文不值。想到这儿,我不由得一边加快追赶脚步,一边眺望前面奔跑的四只动物。黑子和四眼果然不负众望,眼看它们已经快追上前面两只仓皇逃窜的水獭,随后四只动物前后消失在河床一个拐弯处,转眼间不见了它们身影。
   我气喘吁吁地跑过那个河湾,立刻泄气了,哪里还有水獭的身影?仿佛它们地遁了一样,再见不到它们的身影,只有黑子和四眼还留在河湾的拐弯处,只见它们抬起一只爪子一边揉着鼻子,一边不停地嗷嗷惨叫。只眼它们一眼这副熊样,不难看出这里曾发生过一阵小摩擦,而且黑子和四眼竟双双败下阵来,成了那对我没放在眼里水獭的手下败将。黑子、四眼一路受到我们这些主人的支持和怂恿,不知深浅地一路往前冲,结果不但没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被两只水獭挠得满脸开花,一败涂地。看来,黑子个四眼毕竟不是猎狗啊,只是两条看家狗,哪能是两只武装到牙齿野兽的对手?直到这时,二愣子似乎还不清楚究竟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气乎乎地说:“是哪个家伙干的‘好事’,把黑子、四眼的鼻子都挠破,流血了?”“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两只水獭!”我看一眼装糊涂的二愣子,走到两只可怜看家狗跟前,仔细察看它们一眼。黑子、四眼的脸都被挠破了几处,血檩子下叼着一串小血珠。看得出来,这场厮杀时间很短,几乎接触的瞬间就结束了,两只水獭肯定没跑多远。我朝四周看一眼,尽管没发现逃走的两只水獭,但它们肯定躲藏在附近,否则不会片刻工夫不了它们的踪影。这时只听二愣子气呼呼地说:“这两个‘武大郎’简直要翻天啦!把咱们养的两条狗挠成这副熊样,一定得找到两只逃跑家伙,为黑子、四眼报一箭之仇!”因为水獭身子矮,四肢短,这些渔民才给它们起这样一个绰号。但二愣子一心想报复两个“武大郎”,也得找到复仇的对象才行啊!这件事并不难办,雪地上清晰地印着它们留下的踪迹,已经出卖了两只水獭的行踪,引导我们一步步来到一个冰窟窿前,而水獭的脚印到这里消失了,不用说,那两个家伙肯定钻进了冰窟窿。走到冰窟窿前,朝下看一眼,才发现这里竟是“二层冰”。所谓的“二层冰”,是指到了冬天,河面结冰后,河水还在继续下撤,又没有上游来水补充,结果在已经冻结冰下面又冻了一层冰,在两层冰中留下一定空间,才把这种情况叫“二层冰”或“空膛冰”。
   看样子,那两只水獭打败黑子和四眼后,赶紧钻进“二层冰”里躲藏起来。二愣子,不愧是个“二愣子”。他看见水獭钻进二层冰,就地趴到冰窟窿旁,刚准备探头查看一下两只水究竟躲藏在什么地方,被我一把拽住:“赶紧站起来!难道你也想让水獭挠得满脸开花吗?”当然,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前面已经有了先例。别看水獭个头矮,四肢短,但它们可不是家养的哈巴狗,更不是卧在各家炕头上的老猫,而是一对真正的小野兽。只要看一眼它那光滑,泛着光亮的毛,充满了野兽特有的,肯定不好惹,要是二愣子冒冒失失把脑袋探进二层冰,很可能遭到躲藏附近两只水獭的暗算。想不到二愣子却大咧咧地说:“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咱们这么多人出现冰面上,即使那两个家伙刚才藏在附近,这会也早吓得跑没影了,哪能老老实实等在这里被咱们逮呢?”看来,我真的冤枉了二愣子,人家真不是“二愣子”。别看他平时办事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有数。只见他把脑袋探进二层冰查看一会,随后缩回头仰面看着我们几个人说:“空膛冰里倒是没有水獭,只有一堆大鲤子!”这个二愣子尽胡说八道,还没等喝酒呢,自己先灌糊涂了。在黑龙江边生活过的人都知道,二层冰中间空空如也,除了空气,还是空气,哪有什么大鲤鱼呢?这个小子肯定睁着眼睛说胡话,想不到偏偏有人还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话,蹲在二愣子身边说:“真的吗?让我也看一看。”“别相信他的鬼话,骗人呢!”我看一眼那个人说。见我不相信,二愣子才从冰窟窿旁爬起来说:“哼,难道你真的不相信?自己趴下看看就知道了,我真的没骗你们!”看二愣子说话的神态,还真不像骗人。我半信半疑地瞅他一眼工夫,刚才趴到二愣子身旁那个人已经把头缩了回来,悻悻地站起来。看那人脸上表情,肯定上当了。想不到二愣子真能装,看那人站起来,拍打几下粘在衣襟上的雪,还一本正经地问:“你看见堆放二层冰里的鲤子了?”“看见你个头啊!别说一堆鲤子,连一片鱼鳞都没有!”听那人气呼呼地说,我则有点幸灾乐祸,“也就你这样实在人,才会相信二愣子的鬼话!”二愣子见我不但不相信他的话,那人也说二层冰里没看见一堆鲤鱼,真的有点急了,猛地一把将我拽住,说:“难道你真的不相信?哼,你自己朝里面看看就知道了。”说罢,二愣子硬拉着我趴到冰窟窿旁,随他手指向前面看去,只见阳光透过半米多厚冰雪透了进来,里面一片朦胧,确实什么都没有看见。再仔细看一会儿,不远处的朦胧中有一小堆雪,比其它地方高一些,再仔细分辨,才清楚那是几条鲤鱼身上挂的一层霜,不仔细分辨,还真的发现不了。我不得不承认,二愣子这个家伙的眼睛确实好使。
   可那些冻僵的鲤鱼,怎么出现在二层冰呢?莫非,那两只水獭抓的鱼太多了,一时吃不完,才把二层冰当成它们的储鱼仓库,以备不时之需?假如真的这样,那两只水獭简直太可怕了,太聪明了,今后绝不可小觑!当我正想入非非的时候,想不到只听二愣子说:“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别看它们现在跑没影了,但咱们决不能轻易放过那两个‘武大郎’!干脆,咱们把水獭存放二层冰的鲤鱼扫荡一空,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想不到,不是只有我想到那些鲤鱼跟两只水獭有一定关系,二愣子也想到了。其余几个人听二愣子这么说,纷纷赞成说:“好,咱们抄它们的老巢!”没等我们回去找来丢下的冰镩子、铁锹,王永泉和张凤祥已经领着那些渔民赶到了。听说我们在二层冰发现了一堆鲤鱼,也好奇地一个个趴到冰窟窿旁,探头探脑朝里面张望,随后走到水獭藏鱼的地方,扬起冰镩子,用力地攛下去,顿时冰屑四处飞溅,半米多厚冰雪很快凿透,随后再攛几冰镩子,扩成直径一米左右大冰窟窿,二愣子率先跳下去,把一条条冻得硬邦邦、挂一层冰霜的鲤鱼举上来,其中还有一条十多斤重大鲤鱼。看见这条大鲤鱼,我抱起来仔细看一下,发现鲤鱼身上竟没有一个牙印,怎么看都不像两只水獭捕获的。莫非其中还有另外原因,不是那两只水獭干的?令人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把怀里的鱼举给张凤祥。别看张凤祥是一个狩猎好手,但撒网捕鱼方面,比那些老打鱼的强不了多少。这时,王永泉也凑了过来,看了看我怀里的鲤鱼,思索片刻,随后对所有渔民说:“咱们今天不打拉网了,现在兵分两路,我和张凤祥各领一伙,隔二三十米远凿个冰窟窿……”没等王永泉把话说完,二愣子赶紧问:“王队长,今天不打网了,咱们一起逮水獭?”“到时候,你们自然明白了。”王队长诡诈地笑了笑,随后带领几个渔民向卧牛河下游走去。而张凤祥领着我们这队人马向上游走出三十多步,随后让人在冰河上攛一个冰窟窿,让眼睛好使的二愣子查看一下。二愣子趴到冰窟窿旁,探头钻进冰窟窿,张望一会儿,随后回头对张凤祥说:“里面还是没有水獭,只是又发现一堆鱼。”二愣子的话,让张凤祥也觉得有点奇怪了,问他说:“什么,你说二层冰里也有鱼?”二愣子说:“真的,比刚才看见那堆鲤子还多呢!不信,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王永泉究竟搞什么鬼名堂,莫非让咱们今天找二层冰里的冻鱼?”张凤祥趴到二愣子身边,探头朝里张望了片刻,随后站起来说:“别管水獭,还是鱼,有什么就要什么吧!反正咱们本来也不是猎人,而是一伙打鱼人嘛!”听张凤祥这样说,我才清楚王队长最初意图。本来他也没让我们抓水獭,而是寻找水獭藏起来的冻鱼。王永泉本来也是这些打鱼人的头儿,别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得到鱼就是好家伙!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已经想到了,为什么不明确告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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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贪心”一词,是我在东大泡子第二次听过,而第一次是张凤祥这样说的。不过,那次张凤祥说的不是老吴头,而是说黄鼠狼、山狸子等动物的贪得无厌,永不知足。看来,不仅动物如此,可能人也一样啊!在县城中学念书时,学校有一门功课叫《动物学》。那本教科书上对“人”的定义是:人是一种高级动物。开始,我对这个定义很不理解,认为人就是人,动物就是动物,决不能把“人”与“动物”混为一谈,更无法接受。但转念一想,假如“人”不是动物的话,能说成人是一种植物,或其它吗?当然不能!尽管“动物”一词前缀“高级”两个字,但本质上还是动物。只要是一种动物,别管高级还是低级,都少不了动物所固有的本性。这样再回想一下老吴头,还有今天发生在二愣子身上的事,就比较好解释了。“人”既然是一种高级动物,不能只盯着眼前既得利益,必须知道那样做的利与弊,不仅可以活下来,而且还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也只有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字。想到这儿,我说:“为了得到一张完整的水獭皮,卖上好价钱,老吴头才没有开枪。咱们当然不会像他那样‘贪心’。我说的是贪心,而不是贪婪,只是水獭皮上留下几个铅弹留下的小窟窿,尽管卖不上那么好的价钱,但毕竟得到一张水獭皮,不至于最后死在野兽的锋利牙齿下……”故事曲折离奇,描摹细腻生动,结构完整妥帖,道理深入浅出。贪婪是动物界的共性,万物皆有灵,在情节的处理上,作者给野生动物赋予了人性的光芒,文章的文学性、可读性、趣味性倍增。佳作荐阅,问好作者一渔夫老师,祝福文丰笔健。【编辑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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