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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闯南疆大漠的“盲流儿”(报告文学)


作者:灌园痴叟 童生,789.6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762发表时间:2023-06-29 15:29:27

谁能想到,眼前这两位已入耄耋之年的老人,竟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三师南疆的戈壁新城,图木舒克市的第一代垦荒者、组建者,和其后的奠基人、见证人。而他们最初的身份,却都是“山东盲流儿”!
  
   一、昆仑山来了昆嵛客
   昆嵛山和昆仑山,都有一个“昆”字,听起来像是兄弟俩,可却“东”辕“西”辙“,迢迢万里,遥遥相守于大中华国土的两端。
   1966年春,正是冬小麦返青拔节,嗷嗷生长的旺盛期,胶东半岛昆嵛山北麓,孙淑华、贾百福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相距30里地的家乡出发,告别了黄海之滨的牟平,上了绿皮车,开始了前程渺渺的西行之旅。
   带着三妹,和一个街坊妹子的孙淑华,走一站算一站地往西闯。车到济南,邂逅了一个与她一样,都曾经当过乡村民办教师的老相识侯曰兴。他此行西去,是要去新疆投奔姑母,那个1954年去石河子建疆的老支边青年。意外惊喜,又志同道合,四个年轻人的“盲目流动”,有了确切方向,有了对前途的信心。
   还与孙淑华素不相识,那个血气方刚的小老乡贾百福,此刻也同乘在这列火车上。在兰州的叔叔那里,他也拿到了“路条”,就是叔叔给他在新疆的朋友写的那张字条。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版图上,山东省就像是伸入大海里的半个骆驼,而最富庶的地方就是骆驼头,尤其是沿海的一圈儿,就好比镶了金边儿一般的富。可为什么这几个年轻人却仍然要离开这里,去人烟稀少,遥不可期的大西北呢?
   孙淑华,血液里与生俱来就涌动着与老爸一样不安生的基因。1938年,在抗战期间入党的老爸,当年总想要穿上军装上战场与鬼子真刀真枪地干。终于,1947年如愿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打国民党反动派,从胶东一直打到了福建厦门。朝鲜战争爆发,又开赴东北,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成了志愿军。
   都说女大十八变,可孙淑华变的却不仅仅是容貌,而是变更了心志,像极了她老爸的不安分。她不甘心就这么上场下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找了婆家嫁个人,生个孩子当上妈,跟大多数女人那样,相夫教子,刷锅办饭,老守田园一辈子。她羡慕当年的老爸,觉得有老爸那一辈儿人的人生阅历,才够过瘾。趁着年轻,一定得要折腾折腾,闯荡闯荡。就是还当农民,也要当一个吃国家供应粮的农民,人前人后都可以挺直腰杆儿,理直气壮,俺是国家职工!
   贾百福呢,可比孙淑华来得更实际,他就是饿怕了,三年自然灾害吃的是地瓜蔓子,勉强熬了过来,又吃够了那一年到头都是主食的地瓜干子!民以食为天。年成好转了,可上顿下顿还是刨出来的地瓜,直接切成片儿,晾在地里的生地瓜干儿。他胃口不好,一到吃饭就发愁!那个年代,不吃地瓜,没有谁能惯着你!地瓜产量高啊,肚子都填不饱,哪舍得种小麦!他看得很清楚,就是出了家门口,走上十里二十里就能到的烟台市里,一个人粮本上的供应量每月也才三十斤,根本就吃不饱。想摆脱这个“地瓜窝”,找那么一个大白饽饽管够吃,馒头包子可劲儿造的地方,他想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盲流儿”一词,最早出现于1953年。那年4月国务院发布《劝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首次提出了“盲流儿”的概念。顾名思义,就是指想摆脱贫困,而离开农村户籍地,无准确目的地,向城市或其他地方流动的人员。历史的发展就是这样,对于迫切希望改变主观命运,也勇于时刻为此而冲在时代前沿的勇敢者来说,有的时候,一部电影,一支歌就可能成为前进的灯塔,就可能成为激励和呼唤自己迈出第一步的号角。孙淑华、贾百福就是在不安于抱贫守穷之间,误打误撞,成了当时这个“盲流儿”队伍中的一员。
   西去的列车驶出了兰州站,像一条形单影只的龙蛇,蜿蜒曲折地进入了河西走廊。贾百福的心也随着车窗外景色的变化,越发的孤独寂寥起来。路基两侧的绿色越来越少了,蔚蓝色的天空,也愈来愈黄了,渐渐地成了黄濛濛的一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千古绝句,第一次从古老的诗行里走出来,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渐渐地,方才还披着余晖的夕阳,努力贴近着,亲吻着祁连山巅,却又速速隐去了身影。一弯如钩的弦月,挂在列车前方的空中,以那清冷微弱的目光,默默注视着这条活动着的龙蛇,带着不速之客们,闯入了这一片静寂广阔的世界。又映浴着那一个个经过的小站,问候着那仅有一座座,孤零零,像幼儿园小朋友用积木搭起来的站房。
   书香门第出身的贾百福,在父亲那位才学渊博的儒者督导下,诗词歌赋均有功底。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唐诗中那一首首边塞诗的情境,“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以前只是随口吟诵,只感觉到韵律的美感,而眼前却是从真景实境中,第一回开始体味到未来的孤独和艰难。回首家山,越来越远,极目前方,荒无人烟!这就是自己亲手叩启的理想之门,未来的人生之旅吗?他的心情似乎有了一丝沉重。
   绿皮车终于把甘肃抛在了身后,进入了东疆的哈密,贾百福头脑中的思路也愈来愈清晰起来。他想起了去年看的美术纪录片《军垦战歌》的情形。那一天,就像刚刚成功爆炸的原子弹的冲击波,一下子冲开了心扉。尤其是那“边疆处处赛江南”的优美旋律,更震颤了他们已经波澜涌动的心弦。他们知道了,在祖国的大西北,那儿有一个广袤无垠的战场,已经有了一群与他们一样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在创造奇迹。从“大我”的角度,他觉得应该像电影里的兵团战士那样,去大显身手,做军垦战歌大合唱队列里的新成员;而从“小我”的角度,听说兵团战士,那可是铁板钉钉的国家正式职工编制,是吃公家饭的,这不正好能夙愿得偿吗!
   像是一个垂暮老人,喘着粗气的绿皮车,一站一站地歇息着,跋涉了六天六夜,总算将这一行无约而聚,殊途同路,期盼着实现人生理想的年轻人送到了乌鲁木齐。下了火车,他们急不可耐地去乘长途汽车,又经过五个小时的颠簸,才算到了此行新疆终生难忘的第一个驿站——石河子收容所!
   “收容所”?别是弄错了吧!可孙淑华姊妹和候曰兴四人,都是被候的姑母,那位老支边青年亲手领着送进这个大院儿的。贾百福呢,是手持路条,按图索骥,也是自己跨进这个门槛的。不管主观上乐不乐意听这个不中听的名儿,“盲流儿”的这顶帽子,却都是他们自觉自愿戴上的!因为这里有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专门接收来自全国各地的“盲流儿”,有接待去南疆垦荒的专门办事机构。
   在收容所集中等待分配的孙淑华,做梦也没有想到,目睹了一幕幕更让她振奋难抑的场景。这个处于北疆的军垦新城石河子,从政府到民间,从企业到学校,正处处洋溢着号召去天山之南,垦荒戍边,开发南疆的热烈气氛。不少有识之士,饱学之才,有志青年,部队复员军人都纷纷报名,等待南征。身为“盲流儿”身份的他们,能和周围的人们平等地站在一起,进入这同一条起跑线,去冲向同一个大目标,当时的感觉就是太兴奋、太幸运了!
   1966年5月2日,这个“文革”前最后的五一节,五台既能敞篷,又可以盖篷的“大解放”,载着来自山东、江苏、河南、四川,和其他省份的150个“盲流儿”,向南疆大漠进发了。
   收容所小憩的五天,贾百福才补上了以往有关于新疆的地理知识空白。南疆与北疆原来是以天山山脉为界,天山以北为北疆,天山以南就是南疆了。知道也看到了北疆的自然条件,和经济发展是全新疆最好的地方,因而首府乌鲁木齐和主要城市也都集中在北疆。那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南疆呢?那一片未知的大地,却显示出一些神秘。究竟是怎样的风光?接下来几天的“大解放”之旅,才使他们眼界大开了!
   一百二百不算路,三百四百才起步,公里计量嫌太短,得用“炮台”来算路,“炮台”是维吾尔语的译音,一个“炮台”是十五公里。时间长了,这个词也为当地的汉族人共用了。去南疆的路太长,太远,也太难走了!一进托克逊这远去南疆的第一站,贾百福就看到了完全不同于北疆草原、牧场、绿洲、白杨树,云朵般羊群的赏心悦目,迎面而来的,是不毛之地的荒凉,落寞,燥热,甚至是毛骨悚然的恐怖。扶着敞篷车的车厢栏板,极目远望,不是乱石绵亘的莽莽戈壁,就是一块一块此起彼伏的沙丘荒漠,不用说鸟飞绝,人踪灭,就连绿色,这大自然最基本的色调,也奢侈的难以见到一点点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可足下之路,却难以称之为路,太难走了!窄窄的土路,七高八洼的路面,像被犁铧开过了似的,来往的车轮生生蹚出了两道深深的车辙沟。有经验的老司机,都是小心翼翼地紧贴着一边,尽量避开这两道沟,不去招惹这看着并不起眼儿,似乎还有点儿坦平诱惑的家伙。偏偏贾百福乘的“大解放”,是个牛犊子小司机。年轻人初出茅庐,“生荒子”胆儿比天大。结果走不多远,车就陷在车辙沟里趴下动不了啦!
   原来,汽车的底盘和地面贴一起了,两边的车轮在车辙沟里悬空打转儿了!四个轮子抓不着地,“大解放”,成了卧地虎。小司机傻眼了,车上人全都跳下来,先用备着的千斤顶把汽车车身向上顶,使轮子下面的空间能稍大些伸得进手。然后跑到地势低洼些的地方,揪扯下虽然不多,而却顽强生长的红柳,还有因为干旱缺水长得矮矮的芦苇,就往轮子下面塞,塞得差不多了,又铲土铺上一层,以防轮胎打滑。车辙沟被垫高了,司机重又打火发动,大家又齐聚车后喊着号子“一、二、三”地一起发力猛推,实打实抓了地的车轮,才在一阵阵声嘶力竭的轰鸣声中,爬上了车辙沟沿儿开动了。
   比起车辙沟,最可怕的还是南疆特有的干沟路。大夏天,天山上的冰雪融化了,泄下来的山洪,似脱缰的野马群,向四野狂奔漫卷。由于蒸发过快,水过之后,低洼处就成了河滩谷底,来往车辆不得不在这样的地面行驶,这就是干沟路的来历。同行五辆车中的老司机,告诉贾百福,在干沟路上行车,不但要眼观六路,更要耳听八方,要注意判断耳朵里吸纳进来的任何声响,得学练“顺风耳”的本事。一旦感觉声音异常,立马就得放弃车辆,引领大家往高处爬。否则,急速扑下来的洪水,就会像魔掌摆弄水盆里的玩具一样,把汽车,和它看着所有不顺眼的一切一切,瞬间全部吞进去飘起来。
   孙淑华的记忆中,还有更刻骨铭心的一幕。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响晴天,转眼间便狂风嘶吼,黄沙漫天,沙舞石飞。迎面而来的沙尘暴,像是巨兽在剧烈翻涌滚动着大沙球,眼看着就朝汽车就压过来!瞬间就把人们裹入了另一个世界!来往的汽车这时只有飙着高音喇叭,开着大灯,才能知道,噢,对面也有车存在。
   冰山雪多,女人泪多。同车的女伴儿们,有人当时就呜咽起来,“干嘛要上这儿来啊!这是人呆的地方吗?哪赶得上石河子啊!”孙淑华一听就反唇相讥了,“这儿咋滴啦?石河子建得那么好,当年也都是兔子不拉屎的戈壁滩,肯定少不了这样的事儿,老天爷从来都不掉免费的馅饼!”
   五天五夜的“大解放”之旅,终于绕过了天山,越过了戈壁,摆脱了沙漠。经库米什、库尔勒、阿克苏,进入了南疆大地的麦盖提、巴楚,到达了此次旅程的总目的地!屈指算来,除去在石河子待的五天,全程一共走了整整12天,才从胶东半岛的昆嵛山麓,来到了帕米尔高原的昆仑山边,才见到了这个昆字头老大的巍峨身影!
  
   二、大漠地窝子的新“窝主”
   这里是昆仑山天山的南麓,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西端。仰头是昆仑山一座座皑皑雪峰,俯首是塔里木盆地静寂千年的硬土。麦盖提以自己博大广阔的胸襟,拥抱着这当时还没有组建兵团农三师,还被称为前进九场的第一批垦荒人。
   房子在哪儿?咋看不见房子?我们住哪儿啊?大解放还没停稳,孙淑华身边的女伴儿们就抛出了一连串的问号。曾是胶东老家绣花庄里拔尖儿绣娘的她,眯着那双最长于挑丝抽纱的细眼,一下就看出了端倪,“怎么没房子?眼睛往下看哪,房子就在地底下!”噢——大家这才看明白了,前面那一个个扣在地表上三角形的黄土包,上面还竖着烟囱的起脊房顶,就是他们的新居——地窝子。
   “这能住人吗?没墙没窗,这不成地老鼠了吗,没听说连房子也没有啊!”在中途车上就哭过的那个姑娘,脸上又阴云密布了。孙淑华瞥了她一眼,没搭茬儿,招呼着三妹和侯曰兴,先下了汽车。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支边建边,啥啥都等别人建现成的,你是来建的,还是来享受的!
   她忘不了那让她珍惜了大半辈子的一刻,前进九场,那位历经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老资格功勋场长,站在队列前慷慨激昂的致词,
   “同志们,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和鞍钢的钢铁工人,大庆的石油工人一样,成为国家农垦战线的正式职工了,成为我们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开发南疆的第一批战士了!”那一句话,掷地有声,她激动得热泪盈眶,以致半宿无眠。
   天苍苍,野茫茫。地窝子安家建南疆。干农活儿是一把好手,做木匠瓦匠也有半拉架儿的贾百福,说起地窝子,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了。他佩服老一代拓疆人的智慧,利用气候干燥的自然条件,就地取材,不花几个钱,不费几个工,就解决了垦荒人的住处,真是大智慧。这一回,也轮到我们来当这个新“窝主”了!进的窝子,先得往地下走那段斜着挖下去约有三米长的坡道,才能迈进没有门,只有一个门框子,深入地面之下两米的洞窝子里。一张张床的四根床腿都是直接楔进土里,上面钉一张床框,再把细些的红柳枝条编起来,铺在木框上当床板,再上面铺上棉垫,盖一条团里发的棉被。顶棚上留了两个一米多见方,也是没有窗,只有四框,超级大的“天眼”。夜里睡觉,仰面躺在床上,就能清晰地看到大漠的月亮和满天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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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六十年代中期,两个被称为“盲流儿”的年轻人,从黄海之滨的昆嵛山麓 ,流入了帕米尔高原脚下的南疆大漠,由此开启了作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战士,组建农三师,开拓戈壁新城图木舒克的屯垦戍边之旅……这是一篇非常成功的纪实文学,用鲜活生动的语言叙写了一段历史,和推动历史前进的热血青年,在作者强有力的描述中,渗透出很强的时代气息,笔力稳健,情感澎湃,字里行间溢满真情,将一个激情火热的时代真实呈现在读者面前,如身临其境,瞬间思绪飞远,在畅想中回味那如火如荼的场景。孙淑华和贾百福以及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有志青年,他们热爱南疆,南疆见证了他们的成长。在艰难困苦中依然坚守信念,用青春和无悔书写了荡气回肠的人生答卷。他们如一朵朵精美的浪花凝聚成滚滚洪流推动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将荒凉变为绿洲,将河水引入农田,用信念植出硕果,他们改变了南疆,也收获了人生,图木舒克市崭新的版图上刻下了他们永久的身影,他们的精神世代传承,可歌可泣。一篇力作,流年倾情推荐阅读!【编辑:清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30706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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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清鸟        2023-06-29 15:33:48
  文中的场景我曾听老人说起过,这篇报告文学让我真切详细地了解了一段历史,也从中感悟到做人的一些真滴,在孙淑华两口子的身上,我读出了许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心中有大爱,大爱会帮你实现梦想,实现人生的价值。南疆之美,离不开开拓者,那一批战士当之无愧地令人敬佩,很有意义的一次读评,编审延迟,还望大哥海涵,祝读写愉快!
愿与你在茫茫人海中保留一份纯真与美好
2 楼        文友:斯潜        2023-06-29 18:38:02
  拜读灌园痴叟老师新作很是感动,山东盲流儿在南疆奋斗一生,为南疆之美做出贡献,是当之无愧的战士,英雄!应该为之礼贊!作者凭借雄厚的笔力,成功地描绘了这些人物,这段历史,让读者收获满满。佳作!谢谢分享!
3 楼        文友:周丽纯        2023-06-29 23:39:46
  孙淑华夫妻从盲流变成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第一代垦荒人。在哪艰苦的环境中,像胡杨一样坚强,不屈不挠,令人敬佩。宋和老师文笔高超,写出的报告文学很生动,很感人。点赞。
秋之枫叶如霞火红。
4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07-06 23:08:2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5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3-08-24 15:38:44
  “盲流儿”这句话我在新疆有听说过,就是从内地来疆没有本地户口的那些人。当然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没人说谁是盲流儿了。读老师的文让我更多的了解了一这历史性的东西。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6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3-08-25 07:23:12
  盲流儿”这句话我在新疆有听说过,就是从内地来疆没有本地户口的那些人。当然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没人说谁是盲流儿了。读老师的文让我更多的了解了一这历史性的东西。文章追溯新疆的历史路径,可以说没有来自全国五湖起海的垦荒者就没有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建立。建设兵团形成了集政治、经济、军事、社会、文化功能于一体的独特的内部结构。更确切的说,现在的新疆都是当初那些撇家舍业的“盲流儿”建设起来的。他们扎根边疆,献了青春献儿女,献了儿女献子孙。从盲流儿但如今的老新疆人。他们吃了常人不知道,也吃不了的苦。我在新疆生活,常常能听到一些老人讲述他们来疆后的经历,真是艰苦的。老师这篇文章很真实的还原了一这历史性的节点,是很有阅兵价值的文献综述。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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