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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一条河去了哪里(散文)


作者:韩格拉图 举人,3063.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492发表时间:2023-07-25 00:10:15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特别喜欢这首《我的祖国》,我经常会自己哼唱几句。每次唱起,心中都会泛起阵阵波澜。
   去年搬进新居后,最叫我高兴的事情是,我注意到,小区西边,只隔着一条马路,有一条大河,每天静静地流过。
   是一条人工河,宽近百米,北接黄浦江,奔走20多公里后,向南直通杭州湾。这条河有个富贵的名字,金汇港,如果要解读,不需赘言,只需将前两个字颠倒下,就意义明了,可叫汇金港,这河汇聚着当地百姓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
   白天,如果风似有似无,河面就像一块块平铺的茶色玻璃,镶嵌在那里,纹丝不动。夜晚,站在我家阳台望出去,两岸的太阳能路灯渐次亮起,把疲惫的河流带入幽深的梦境。等走近一看,令我乍舌,灯光似带,倒映水中,如同金条淬火,水面如沸,金光灼灼。
   河岸相对笔直,偶尔优雅地弯几道弯,形成港湾,用来种蒲草、水葱、芦苇等。冬季时,水瘦,一片片水草收割后,露出了它们齐刷刷的根,常有白鹭落在这里,觅食,沙哑的叫声,拉伸着河的筋骨。春天来了,水草葳蕤,一日胜过一日,几天功夫,它们就长高了,像长睫毛,让一河春水含情脉脉。
   茶余饭后,我只要出了小区的西门,就会不自觉地走上河岸步道。步道亲水,岸边规则摆放的三十公分高的方石柱,柱与柱之间用铁链牵挽着,是在提醒行人“小心落水”,象征性的。人天性亲水,最可信的“生命起源说”讲到,是水诞生了生命,况且,人体内70%是水,有“水缘关系”,所以,人这一点特征,不难理解。
   步道外侧是沿河岸蜿蜒的绿化带,种着樱花树、乌桕树、石榴树、桂花树以及映山红、金鸡菊、幸运草、美人蕉等各种花卉。和绿化带接壤,延展开去是五十米宽的半马绿廊,长度正好可用来举行半程马拉松比赛。我的习惯是,沿河边步道走去,沿着半马绿廊返回,在河畔,描着一个运动场形状的圆,好像有意无意地在炫耀自己有一个圆满的人生。
   这样想,是不是太肤浅了?不过,人在画中行,走上个几公里,不觉得累。
  
   二
   每次,从我家出来不远,沿着河边的亲水步道由北向南走,总要穿过一座桥。
   这座桥,我苦于没查到准确的名字,姑且称之为彩虹桥。这座桥在拱起的中间部分,是两个倾斜展开的弧型悬梁,悬梁下,是供行人步行的通道,铺着厚实的木板。桥下,岸边设置了半人多高的护栏,将桥头下的空间隔离成了一块相对独立的场地,被我命名为“水上音乐吧”。
   一个广场舞舞蹈队是这里的主角。桥下自然条件好,既遮风挡雨又能避开烈日。从此,她们的舞姿不仅仅是铿锵,还有河水的韵律在身上流淌,伴着美妙的音乐,四肢收放自如,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最引人注目的是,队伍里有一位六十多岁的男士,站在最后一排,他跳得非常投入。
   当卡车驶上驶下时,桥端与道路的衔接处都会发出“轰隆”之声,间隔时间不等,像一声滚雷,被当做一种特殊的伴奏。正因为如此,她们跳得就更加起劲。广场舞已列入全运会比赛项目,她们有理由感到骄傲,看她们跳起来时,气势如水,浩浩荡荡。
   你方跳罢我登场。广场舞散去,一对老年夫妻准时现身,他们凭着一只话筒、一个音箱,就宣告“演出”开始。男的站在一边欣赏,有时帮着调调麦克风的方位,女的拿捏各种造型在陶醉地唱着,我侧耳辨别,听到她唱的一句沪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这令我想起刚刚看完的一百二十回《红楼梦》中的情景,她唱了一遍又一遍,是否就想诉说,林妹妹短暂的一生,曾经泪流成河。
   有一晚,我被这桥的美艳惊呆了。两翼的悬梁上,嵌有LED屏幕,灯光变幻出五彩缤纷的图案。彩虹桥,难道要羽化成蝶,两道彩虹,仿佛变成翅膀扇动起来。据文献记载,为脱贫致富,发展经济,搞活交通,从1976年2月起的四年多时间,依靠当地十五万群众,手挖肩扛,夜以继日,才建成了这条崭新的通江达海的黄金水道。彩灯闪耀中,我看见一个人间神话慢慢浮出水面。
   一直用手机拍这座桥,但拍桥容易拍好难,到现在也遴选不出一张满意的照片。这桥,下方是跨幅巨大的拱形涵洞,和倒影正好合成一只明眸,水流日夜,频送清波。我一直想等到,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是一位长发飘飘的少女,也可以是一位皓首白眉的老者,扶着桥栏远眺,这样,拍下的照片就完美了。可是,我还需要等下去。
   桥上,每天车来车往,一派繁忙景象。河水,融入了人间的苦乐悲喜,负载着两岸人民的期盼。我曾走过桥,到河对岸去。在桥上,我看到水流到桥下时,似乎变得迟缓了,犹疑了,因为桥,河水又平添一份牵念。
  
   三
   记得刚到上海时,我们住在一个小镇的乡办厂里。筑巢引凤,为引进我们,厂里将一个闲置车间改成临时住房,我家住在二楼,和厂里总工程师为邻。这栋二层楼房,靠近一条河港。
   那时,儿子才一岁多,他总闹着出去,我就经常抱着他,站在阳台上,看河里的驳船,来来往往。这些驳船,来自江浙皖地区,上面多半装着小山一样的砂石。那种突突的声音,像极了老家那种手扶拖拉机的声音,连续的“砰砰砰”,性格冲动。我多次看到,驳船驶过后,水面上漂浮着一片五颜六色的油渍,阳光下,宛若盛开的几朵睡莲。
   当时,我正是三十岁的年纪,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但觉自己却还漂浮不定。从北到南,从局机关、到国企、再到乡镇企业,辗转腾挪,毫无章法,同学说我瞎折腾。入沪后,思乡之情越来越浓,都说年轻人适应快,我却适得其反。环境不适应,饮食不习惯,不安心工作。一颗躁动的心,什么时候能磨砺成锚,让自己稳稳地靠岸。看着缓缓流去的河水,我对未来仍旧迷茫,如同看河,仿佛所有的河都流向了天边,没有一条河,我能看到尽头。青春就像一条河,汩汩流淌,我的理想信念,会不会像骨质那样随着年龄递增悄悄流失。一晃几十年过去,我努力打拼,辛苦付出,我的汗水是否都流成了河。那是一条无畏的河,以平静深埋苦难,以漩涡绽放笑靥。
   小镇的河,青春的河,一定是连着我身边这条河,仿佛,河流到哪里,我就走到哪里,仿佛,我走到哪里,河就流到哪里。
   此刻,我望着河里的驳船,如同望着从前,船上堆积的砂石和以前看见的有什么不同吗?船上是否装了我的往事,不然,怎么那么沉重,吃水线变得很深。我最喜欢船头随意摆放的几盆花花草草,它们装饰了船工的日子,那些随意栽植的小葱和韭菜,更是在河风中微微拂动,给枯燥的生活增添了滋味。水上人家,不怕水深,只怕风急浪高。舵手时刻盯着前方,他的心里装着一条河。站在船舱外的人,救生服的橙黄色很显眼,她不时地瞭望两岸,像在浏览驳船翻开的一本大书,书中风光旖旎,令她应接不暇。有时,我会莫名的激动,突然向这些驳船挥挥手,无人回应,一点都不尴尬,我就当为自己送别。
   当一艘水警船驶过,尽管船体不大,它强悍的螺旋桨却仿佛能搅动一河缥碧,水面立刻变成一幅水中打开的巨幅画扇,一波一波潮水纷涌而至,拍打着河岸。待水警船驶过,水面摇晃片刻就恢复沉寂。人要怎样修炼,才能到达这样的境界,面对利船撕开的伤口,转瞬间就能自愈。
   我经常看到这一幕发生,河一定是在流动中修复疼痛的,看河,就很容易理解那句经典的中医术语:通则不痛。
  
   四
   有几次,沿着河边散步,总是遇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步道旁的长椅上,低着头,在看手机,眉头一皱一皱的,发际线,像蒸腾的河水,在烈日下向后退去。旁边,一个双肩包塞得鼓囊囊的,立在一旁,随时准备跟着他出发一样。
   为什么总看见他?为什么总是他?这让我想起一则故事:一个男人下岗,找了很久工作都没成功,他每天朝九晚五,一边投寄简历,一边到公园等候。而他不愿意叫家人担心,跟家里人讲,自己已在一家公司上班。这不是电视剧,是一个真实的画面,当然,后来他的“谎言”被“揭穿”了。我眼中这个男人,是否就是从这故事里走出来的。他有时抬头看看河面,然后,用手指点着屏幕,他在用微信给河发自己的心事吗?生活从来不会一帆风顺,他把心事全都交给河水濯洗,心情是否会变得清澈些。
   河边还有一道永恒的风景,有很多人在钓鱼。无论寒暑,守在河边,他们用一根鱼竿,支撑起一片自己的天空。他们喜欢河边淡淡的鱼腥味,不为钓到姜太公一腔的谋略,也不为钓到柳宗元的一片寒江雪。他们似乎有的是时间,到来之后,熟练地打开折叠椅,定定神,坐坐稳,和一条河对峙。鱼儿是河的心跳,只要河不交出自己的内心,他们就不会罢休。意外的是,他们钓鱼的目的或许不是为了鱼,我有时故意到他们的鱼篓里看看,很少看见他们的鱼篓里有鱼,或者只有少得可怜的几条鱼。也可能,快乐就在期待中,期待鱼漂的每一次抖动,享受中奖的感觉。如果钓到的鱼太多,钓鱼,就失去了乐趣。
   有时,一天下来,毫无收获,但他们依旧坚持每天把问号般的鱼钩投进水中。都说嗜钓者是在逃避这个世界,不知道一条河的深度,能否回答他们心中所有的疑问。
   “青山遮不住。”流水总是要带走时光。落日时分,我特别喜欢到河边站站,看看,那氛围,特别使人怀旧,特别让人感喟时间无情。那一刻,我的心上刻满水痕,恰似一行行诗句,但张开口,说出的竟还是孔子2500多年前惊世骇俗的一叹:“逝者如斯夫。”
   河每天都是新的。我时常在河畔跑步,一边锻炼身体,以求像河一样活得更久,一边追逐着流水,想看看一条河究竟去了哪里。但我体力不支,跑不快,也跑不远,跑着跑着就老了。停下来,想掬一捧河水,甚至想到河水中沐浴,洗去浑身的汗渍,洗去苍老,让洗掉的皱纹,变成一河涟漪,在太阳照耀下,波光粼粼。
   光阴就像一条河,奔腾不息。它会去哪里呢,它去了哪里呢,它也许去了大海,它一定是去了大海。在大海边,我曾不止一次看到,一朵朵浪花昂首挺胸,奋力跃起,最后仆倒在沙滩上,粉碎,消失,一如那些想要回头的岁月。
   一条河,流入了我的生命之中,它注入我无穷的能量,我的胸中永远有这样一片浩瀚的大海,日夜喧腾,汹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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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们不难理解,因为河流不是静止的,而是不断流动着,但一条河最终去了哪里?毫无疑问,江河归大海。作者笔下的河,不只是潺潺流淌的自然之河,也是生命之河,是光阴的河。人生只有历经世事,才会有丰富的人生体验和感悟,光阴易逝,生命短暂,就如河流归大海,在生命的河流中,不会一帆风顺,会经历礁岩和险阻,会经历浪涌波动,也会领略两岸的旖旎风光,才会完成旅途,到达最终的归宿。作者回忆儿时在村西小河里玩耍嬉戏,那条河装满了童年美好的记忆,长大后离开故乡,再次回乡时,和表弟站在山顶眺望匍匐在碧野中的高粱河时,心中不自觉掠过一丝惆怅,知道那条河已经不是童年的河了,童年的河到底去了哪里?不禁感叹岁月的匆匆流逝。作者现居住的新居的西侧,有条大河叫“金汇港”,由名字可以感受到当地居民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河面平静如镜,夜晚的路灯下,水面金光闪闪。河岸风景旖旎,常有白鹭翩然而至,茶余饭后,作者习惯沿着河岸步道漫步,边走边欣赏河岸的风景,看到被铁链牵挽的石柱,想到可能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提醒行人“小心落水”,并联想到生命的起源,是水诞生了生命。作者习惯沿着半马绿廊返回,如运动场形状的圆,作者想到自己圆满的人生,也是对当下生活的一种满足。每次都会路过一座桥,桥头下,有跳广场舞的舞蹈队,舞出的是生命的激情,有锣鼓队,敲响的是河流的脉动,还有唱歌的老夫妻,唱出的是生命的旋律,舞蹈与乐曲,为这条河流增添了别样的柔情和韵致。据史料记载,这条河是当地居民手挖肩扛,夜以继日,花费了四年的时间才建成的黄金水道,铸就了人间的神话和传奇,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当地百姓的辛勤付出的赞美之意。作者回忆刚到上海时,住房附近也有一条河,那时候正值而立之年,看驳船在河里穿梭,在陌生的环境,努力打拼,辛苦付出,汗水流成了河,那是一条无畏的河,是一条充满激情澎湃的青春的河。面对当下的河,作者想到,童年的河,青春的河,一定是连着身边这条河,仿佛河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河。作者如今看到河里的驳船,不禁感慨万千,是否那船里装满了往事?当维持秩序的水警船经过,水面摇晃片刻又归于平静,作者不禁感叹,水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人要怎样的修炼,才能达到如此的境界。作者在河边经常遇到一个男子,还有他鼓囊囊的双肩包,他究竟处于怎样的困境?感慨道,生活从来不是一帆风顺,也许河水会会带给他一份好心情。河边钓鱼的人,日复一日坐在河边,他们钓的不只是鱼,更多的是一份快乐的心情。夕阳西下,作者喜欢站在河边,那浓郁的氛围,会引起怀旧的情绪,作者感喟时间的无情,感叹岁月的匆匆。这篇文章语言精美,内容厚重,立意新颖,构思绝妙,文采斐然,集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为一体,虚实结合,情景交融,借景抒怀,联想丰富多彩,文章不仅表达了对岁月匆匆的感喟,也有对青春年华努力拼搏的欣慰,字里行间漫溢着浓浓的乡愁。文章思想深邃,感悟深刻,给我们太多的人生启迪,表达唯美而真切,物我同化,诗意般的语言,令人沉醉!大美之作,倾情推荐文友共赏!【东篱编辑:琳达如菊】【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726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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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3-07-25 00:12:12
  这篇文章语言精美,内容厚重,立意新颖,构思绝妙,文采斐然,集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为一体,虚实结合,情景交融,借景抒怀,联想丰富多彩,文章不仅表达了对岁月匆匆的感喟,也有对青春年华努力拼搏的欣慰,字里行间漫溢着浓浓的乡愁。文章思想深邃,感悟深刻,给我们太多的人生启迪,表达唯美而真切,物我同化,诗意般的语言,令人沉醉。大美之作,力文友共赏!感谢投稿东篱!问好韩老师,遥祝夏琪!期待精彩继续!
回复1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05:58:35
  谢谢如菊老师的精彩解读!编辑辛苦!这篇文章有过一段时间酝酿,只是迟迟未写,有些怵,有时打开,对着屏幕,不知写啥,往哪里写。如果往奇处去写,可能看似新颖,但会疏远大部分读者。所以,我还是决定遵从内心吧,如果写文不表达内心,为文而文,就我本人而言,似乎意义不大。所以,啰啰嗦嗦,就有了这篇拙文。有人说,人生是条抛物线,其实,还不如说是条河更形象,这是我写文的主轴。当然,仅仅是我的理解。要说精彩,还是老师的《上海印象》精彩,通篇的书写爽心悦目。感谢老师溢美之词,权当鼓励收下。遥祝他乡生活愉快!
2 楼        文友:枫桦        2023-07-25 03:11:32
  谁的家乡都有一条河,这条河已经流入到生命之中去了。老师的这篇文章,有着极其深厚的情感,这条不一样的生命之河,非同凡响。心中最美好的东西,是支撑心灵的构架。拜读老师的好文!
回复2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06:03:37
  感谢老师关注拙文!老师的点评精准到位,一条河去哪里了,其实就是流入生命之中了,我啰嗦了那么多字,实际就想表达这个意思,不知效果如何。感谢老师美誉,期待佳作,祝夏安,笔丰!
3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7-25 07:27:02
  人生多么像一条河,去哪里,怎样流过,奔流还是匍匐,滞留还是转弯,我不知苏格拉底曾经有没有这样的面对和思考,但韩老师的文章却把很多人生之趣人生的思考写出了。这是一篇十分精粹的散文,我曾经不止一次写河,笔下的河还是少了深度,少了韵味,读韩老师的河文,感觉那些用词,就像河水细流,我特别喜欢那个“匍匐”,匍匐于大地,蜿蜒于山脚,这是河的特点,也是美点,人生成不了高山,完全可以成为一条河,一条流水不息而又低调,这种姿态,并非弱性,而是知性。文章有着充沛的意境,有着精彩的感悟,出自心底,流于笔端,只有一个深邃的人,一个从容的人,才可驾驭只有的笔墨。我向来认为,美好的东西,无论什么,都可以养心,包括韩老师笔下的一条河,谢谢韩老师给我们的“河养”吧。
怀才抱器
回复3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10:05:46
  小区西侧有一条河,它成了我的伙伴,每天饭后或休假时,我就散步河边,偶尔也跑几步,活动活动筋骨。看着河远去,总是让我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家乡的河、刚到上海的时候,小镇上的河,联想到已经消失的青春,何尝不是一条汩汩流淌而去的岁月之河,就有了写河的冲动。沉淀一段时间之后,就动笔了,啰嗦一番就有了拙文。关于“匍匐”这个词,老师看得准,我还真在“匍匐掩映奔流”等几个词汇间徘徊过,最后,考虑到河的低姿态就用了“匍匐”。老师谦虚,从老师的文中我汲取了大量的养分,心怀感恩。谢谢老师提档的精美润色,谢谢美誉,祝夏安,笔丰!
4 楼        文友:红花草        2023-07-25 07:53:49
  一条河去了哪里,青春去了哪里,时间去了哪里,人从哪里来,又是去了哪里……。老师的想象力丰富,文章构思新颖精巧,布局很美。一篇哲理性很强,意义很深的文,真的是受益良多,佩服老师的文采,点赞学习,问候老师,祝老师工作愉快!
回复4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10:24:32
  谢谢老师的美评!老师所言极是,我就是想问问,青春的河哪里去了?怎么说老就老了,还没准备好呢。所以,才有了拙文。老师的溢美之词,权当是对我的鼓励,再谢,夏安,生活愉快!
5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7-25 08:17:57
  “逝者如斯夫”,一条河只见前世,不见今生。一如人的一生,匆匆流年,弹指间灰飞烟灭,令人怅惘了。作者感悟年华,弥漫着浓浓的乡愁。文中感悟深邃,许多句子属神来之笔。在甘肃旅途中,拜读简短留墨,盛赞才思情怀,问候韩格老师创作愉快!
回复5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10:29:02
  谢谢老师忙中关注!人生就是一条河,慢慢就流走了,我的追问,是因为自己一直困惑。谢谢老师的美誉,祝玩得开心,旅途注意安全,等你带回新鲜的素材!出游愉快!
6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7-25 08:56:04
  最值得欣赏的是散文里映射着时代的影子,于是,那些绕河行走的脚步,才有了韵味,有了铿锵之声,那些垂钓者才比姜太公的垂钓,柳宗元的独钓寒江雪更有滋味。正如韩老师在文章里所写,鱼篓里的钓获不再是快乐与否的重量,真正的重量是什么?大量的留白,值得我们思考,包括人生的,情趣的。
怀才抱器
回复6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10:15:24
  我最担心的就是写河与时代时如何将二者结合好,努力了一下,看看还算心安。这个小功夫是来东篱后一步步炼就的,老师功不可没。感谢老师鼓励,我还需努力才是,问好,体健,夏安!
7 楼        文友:简柔        2023-07-25 10:37:52
  生命中的三条河流,各具美感。一条飘着乡愁,一条丰盈日子,一条飘荡着盛年纷飞的思绪。所见所思皆与河相关,有欢畅,有静美,深切而深情。人生的思绪融入了一条河里,给予我们对河有了新的领悟和认知。赞叹文笔,深度好文,问候韩老师。
回复7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16:55:02
  谢谢老师的美评!虽然每天在河边散步,但对河的理解还有些肤浅,只是深切感受到了时光一去不复返的忧伤。乡愁,眼前的日子,就这么在河上漂着,还不知去到哪里。祝好!
8 楼        文友:天方夜谭        2023-07-25 11:16:47
  韩老师的文章越来越注重思考,感悟了,读着读着仿佛是在读怀才老师的文章,您们都是才华横溢,佩服才思,由一条条河联想下去,结合自身经历,仰望苍穹,发出“逝者如斯夫”的感叹!拜读佳作,点赞学习!
回复8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16:58:52
  面对一条河,面对过去的大半人生,的确有些思考,只是思考尚觉肤浅。哈哈,我和怀才老师相差太远,我只能仰望。珍惜我们的年华,谢谢老师美评,问候老师,夏安,笔健!
9 楼        文友:雪胎梅骨        2023-07-25 11:39:27
  难忘的童年像条河,“伴我度过儿时的欢乐”、“我们走过千山万水,依旧思恋着那条小河”。青春的岁月像条河,岁月的歌啊汇成歌,一支深情的歌,一支拨动人们心弦的歌。奔腾不息的光阴像条河,河水每天都是新的,闪烁着生命的静美。河水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我们去往哪里,值得观察和思考。没有岁月可回头,走着去着,我们就老了。韩老师的美文既摇曳多姿又给人以启迪,点赞美文,问候老师!写文辛苦,敬茶三杯。雪胎梅骨拜读学习
回复9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17:02:57
  关于河的歌曲的确很多,也足以说明,河确实在某些方面,象征了人生和岁月。河留不住,时光留不住,慢慢地我们变老,所以,我看见河,就想问,它去哪儿了。它无法回答,只是一直向远方流去。谢谢老师的美誉,我必须努力才是。问候老师,夏日愉快!
10 楼        文友:东风第一枝        2023-07-25 11:40:13
  韩老师从故乡的河童年的河写起,回忆过去感怀当下思考未来。叙事记人,虚实结合,感悟人生,情景交融,思想深沉,打动人心!大赞学习欣赏!
回复10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7-25 17:05:09
  谢谢老师美誉!因为一直在河边散步、跑步,日久生情,想到了一些事情,就有了拙文。期待老师佳作,祝夏日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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